茱萸、墨韶、白曉棠和重陽四人也不甘示弱。他們施展法陣,瞬間將衛吟鶴與久大遠的身形閃爍消失,安全送回了閨房。房門緊鎖,墨韶在門上施下禁錮,以確保他們的安全。
“快,把它攔住!”姜洛云大喊道,她和明燁聯手發起了攻擊。金鼠怪似乎早有準備,面對緊隨而來的攻擊,它靈活地閃避著。隨著幾道法力的猛擊,氣氛更加緊張。因吞噬了過多的黃金而變得狂躁不堪,變得更加強橫。
經過幾番搏斗,明燁用焚滅劍猛擊金鼠怪的身軀,竟讓它一瞬間變小了許多。然而,金鼠怪并沒有因此變得軟弱,反而愈發瘋狂。他在空間中穿梭,尋找著逃脫的機會。
茱萸見狀,立刻喊道:“我們要合力!把它封印!”六人齊心協力,默契地施展各自的法陣,在瞬息間將金鼠怪圍住,如同網般緊緊束縛住它的行動。可它的力量遠超預期,竟在眾人的法陣中毫不示弱,硬生生沖了出來,怦然撞擊,迫使幾人狼狽后退。
眼看著形勢愈發危急,姜洛云果斷出兵,她揮舞金鐵神鞭,在空中劃出一道璀璨的弧線。伴隨那閃爍的光芒,金鼠怪被她的力量擊退,暴怒而猙獰的面孔瞬間被重陽的法陣所覆蓋。金鼠怪在法陣的束縛下瘋狂掙扎,終于在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中,徹底被茱萸最后的封印所控制。
“把它放進鐵盒里!”明燁提議道,眾人立刻行動,將金鼠怪封印于一個古老的鐵盒中。這一次,他們成功了,它被徹底鎖住,無法再對人們的生活造成威脅。
重陽看著被輕輕收入盒中的金鼠怪,微微嘆氣:“這場婚禮,真是波折不斷。”
與此同時,衛吟鶴和久大遠終于從房間走出來,臉上雖有驚恐,但更有一絲堅定。雖是婚禮的干擾,卻也讓彼此的感情更加深厚。眾人在歡笑中,開始重新整頓婚禮的氣氛,盡管波折不斷,卻終究迎來了新的開始。
另一邊,傻白臉少女桑惜和花花公子哥聞銘二人是定了娃娃親的鄰居,他們性格不合,經常吵架。對于契約的婚事也十分抗拒。這時候,桑惜和聞銘在殘林園結伴而行收拾并打掃那里枯燥、殘缺的樹葉和未成熟的果子以及水仙花。
桑惜捏著鼻子,嫌棄地瞪著聞銘:“你是不是又兩個星期沒洗澡了?這味道簡直能把水仙花都熏死!”聞銘懶洋洋地靠在樹干上,手指卷著一片殘缺的葉子:“這叫男人味,懂不懂?”桑惜氣得跺腳:“不對,這叫臭男人味!”
兩人正吵得不可開交,誰也沒注意到一縷青煙從枯葉堆里升起。喬簾的魂魄在陽光下若隱若現,他手中握著一顆泛著幽藍光芒的夢引珠。“有趣的小家伙們,”他輕聲呢喃,“正好做我的實驗品。”
桑惜突然覺得眼皮發沉,她伸手想抓住聞銘的衣領,卻發現自己的手穿過了他的身體。“喂!你...”話未說完,眼前一黑,她跌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聞銘驚醒時發現自己站在一條陌生的街道上。青石板路兩旁是古色古香的店鋪,行人穿著民國時期的服飾。“這是哪兒?”他困惑地撓頭,突然看見前方有個熟悉的背影——桑惜穿著素色旗袍,正踮著腳夠店鋪招牌上掛著的紅燈籠。
“喂!傻白臉!”聞銘跑過去,桑惜回頭時卻露出陌生的表情:“先生認錯人了吧?”聞銘愣在原地,這時一個穿著長衫的男人走過來,自然地攬住桑惜的腰:“夫人,燈籠掛歪了。”
聞銘胸口莫名發悶。他跟著這對“夫妻”走進店鋪,發現柜臺后掛著他們的結婚照。照片里的桑惜笑得溫婉,完全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動不動就炸毛的傻白臉。
“歡迎來到你們的過去。”喬簾的聲音在空中回蕩,“這是你們前世的故事。想要離開夢境,就得找到真相。”
桑惜突然頭痛欲裂,無數記憶碎片涌入腦海。她看見自己前世確實是店鋪老板娘,而那個長衫男人...她驚恐地看向聞銘,對方也正瞪大眼睛看著她。
“不可能!”聞銘拍桌而起,“我怎么會娶這個兇婆娘?”話音未落,場景突然轉換,他們站在一間病房里。病床上躺著奄奄一息的“桑惜”,“聞銘”握著她的手泣不成聲:“我們說好下輩子還要在一起的...”
桑惜感覺臉頰濕漉漉的,伸手一摸竟是淚水。聞銘別過臉去,耳朵通紅:“這肯定是那個喬簾搞的鬼。”
喬簾的笑聲在病房里回蕩:“看看你們現在的表情,多么有趣。夢境會揭示人內心最真實的渴望。”
桑惜擦干眼淚,突然拽住聞銘的衣領:“就算前世真有什么,那也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她湊近聞銘,在他錯愕的目光中狠狠咬了他耳朵一口,“報你兩個星期不洗澡的仇!”
聞銘疼得嗷嗷叫,卻忍不住笑出聲:“你這傻白臉...”話音未落,夢境開始崩塌。喬簾遺憾地嘆氣:“精神強度超出預期,實驗只能到此為止了。”
過一會兒,兩人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站在殘林園里,手中握著對方的手。桑惜像觸電般甩開,聞銘卻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喂,要不…我們試著相處看看?”
桑惜正要反駁,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臭味:“你先去洗澡!”她轉身就跑,卻沒發現自己嘴角微微上揚。喬簾的魂魄飄在空中,滿意地收起夢引珠:“看來實驗很成功呢。”
神域,誅心冢一處,尋常仙者鮮有涉足。紫虛元君站在冢中的深處,四周彌漫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他的指尖輕輕撫過石碑上那些早已模糊的符文,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磅礴力量。貔貅在他身旁低吼一聲,金色的眼眸警惕地掃視四周。元君知道,這塊石碑絕非尋常之物,它記載的或許是神域最初誕生的秘密。他沉吟片刻,最終決定將石碑帶回璇璣宮,交由天樞長老保管。
同時,另一處,八仙之一的韓湘子手持玉簫,悠揚的樂聲在云端回蕩。他如今已被中央玉皇大帝封為“樂神”有千年之久,掌管六域的音樂與藝術,象征著和諧與美好。廣目天王踏云而來,笑著拱手道:“恭喜韓仙友,如今位列仙班已有千載,掌管神域雅樂,實在是可喜可賀。”韓湘子微微一笑,收起玉簫:“天王過獎了,不過是當年玉帝的抬愛,不足掛齒。”
廣目天王與他并肩而行,望著遠處云海翻騰,忽然感慨道:“說起來,當年那齊天大圣孫悟空取完真經,被封為斗戰勝佛后,便回了花果山,如今倒是逍遙自在。”韓湘子點頭:“大圣性情率真,不喜神域繁文縟節,回歸故土也是情理之中。”廣目天王笑道:“是啊,他如今在花果山飲酒作樂,與猴子猴孫們嬉戲,倒比我們這些在天上當差的神仙快活多了。”
韓湘子目光悠遠,似是想起了什么,輕聲道:“世間萬物,各有其道。大圣求的是自在,我等求的是天道和法則,并無高下之分。”廣目天王點頭贊同:“韓仙友此言極是。”兩人相視一笑,繼續漫步云端,談論著神域的軼事。
東勝神洲傲來國,花果山上,身穿“斗戰勝佛”披風神衣的孫悟空正躺在桃樹枝頭,啃著仙桃。神衣金光閃閃,上面繡滿了精美的圖案,如龍騰云舞、火焰繚繞等,展現出齊天大圣時期的勇猛與力量。
他忽然抬頭望向天空,金眸微瞇:“咦?這天象怎么突然變了?”他撓了撓頭,翻身跳下樹枝,對身旁的猴子猴孫們笑道:“孩兒們,看來天上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咱們且看熱鬧去!”
羅浮鎮,次日太陽升起時,為這座小鎮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輝。姜洛云、明燁、茱萸、墨韶、白曉棠和重陽六人也來到了殘林園,這片看似普通的小森林卻隱隱透著不尋常的氣息。姜洛云蹲在一棵懸鈴木樹下,專注地擺弄著手中的降妖鈴,纖細的手指輕輕撥弄著鈴鐺上的符文。
明燁悄無聲息地靠近她,壓低聲音問道:“你不是神女嘛,怎么連這個鈴鐺都用不好?”他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調侃,眼神卻認真地觀察著她的反應。
姜洛云頭也不抬,淡淡地回道:“神又不是無所不能的,憑什么神就什么都知道?”她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心里暗自思忖:“看來他對神的認知也不過如此。”
就在此時,一陣陰冷的風突然掠過殘林園。喬簾的魂魄悄然現身,手中握著一顆散發著幽藍光芒的夢引珠。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六人已經陷入了他的夢境之中。
姜洛云在夢境中行走,四周的景象看似真實卻又透著詭異。她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細微的波動,那是夢境特有的不協調感。她毫不猶豫地取出茱萸的斷夢笛,清越的笛聲在虛幻的空間中回蕩,如同利刃般撕裂了夢境的帷幕。
隨著夢境破碎,眾人陸續清醒過來。姜洛云的目光鎖定在喬簾身上,她驚訝地發現眼前這個操控夢境的“人”并非妖物,而是一個月前就已經死去的凡人,如今出現的只是他不甘的魂魄。
“魂魄,你為何要作祟?”姜洛云質問道,手中的斷夢笛微微發亮。喬簾的魂魄飄忽不定,聲音如同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我不甘心...我還有未完成的事...”
姜洛云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憐憫。她突然捂住胸口,裝作受傷的樣子踉蹌后退。喬簾見狀,下意識地上前想要扶住她,卻在這瞬間被早已布下的縛魂網牢牢困住。
“對不起。”姜洛云輕聲說道,看著喬簾的魂魄在縛魂網中漸漸變得透明,最終化作點點熒光消散在晨光中。
不遠處,桑惜揉著惺忪的睡眼坐起身來,她茫然地環顧四周:“我這是...在哪里?“聞銘也醒了過來,他習慣性地整理了下衣領,露出標志性的玩世不恭的笑容:“做了一場奇怪的夢呢。”
明燁走到姜洛云身邊,沉默地看著她。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忽然覺得,這個看似冷漠的神女,或許比他想象中要復雜得多。
殘林園恢復了平靜,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六人收拾好行裝,繼續踏上他們的旅程。沒有人注意到,在喬簾消失的地方,一顆小小的夢引珠靜靜地躺在草叢中,散發著微弱的藍光。
魔域,血月當空,璧山周莊籠罩在一片詭異的紅光中。子民們聚集在廣場上,圍繞著巨大的篝火跳著古老的祭祀舞蹈。他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扭曲著投射在石墻上,如同無數掙扎的惡靈。
領主大人野心站在高臺上,黑色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他的目光越過群眾,望向遠處山巔那座陰森的神廟——暗圣羅所。那里供奉著早已隕落的黑暗神祇,今夜正是他們力量最強的時刻。
“法偃長老,”野心低聲說道,“儀式準備得如何?”
身旁的白發老者躬身回答:“一切就緒,只等血月升至天頂。”他的手指間纏繞著幽藍的魔力,那是禁忌的黑暗法術。
在神廟深處,術法師蒼泉和刺羅正在繪制最后的符文。蒼泉的指尖滴落著鮮血,在地上勾勒出復雜的圖案。
扶搖宮宮主屠煊突然出現在神廟入口。他披著猩紅斗篷,腰間懸掛著七把形狀各異的短刀。“你們在玩火,”他冷笑道,“血夕紅和風耳不會容忍有人覬覦他們的力量。”
不久后,地面開始震動。神廟的墻壁上浮現出無數血紅色的眼睛,那些死去的黑暗神祇正在蘇醒。野心感受到體內涌動的力量,他知道時機已到。
“開始儀式!”他高喊道。法偃長老舉起法杖,古老的咒語在空氣中回蕩。子民們停止了舞蹈,齊刷刷跪倒在地,他們的紅眼睛變成了純粹的黑色。
遠處的天空中,兩道黑影急速逼近。血夕紅駕馭著由鮮血凝聚的巨獸,而風耳則化作一陣黑色旋風。“叛徒!”血夕紅的聲音如同萬鬼哭嚎,“你們竟敢喚醒沉睡的古神!”
屠煊拔出短刀,擋在神廟入口:“你們的時代結束了。”他的刀鋒上燃起幽綠的火焰。
野心站在祭壇中央,黑暗能量在他周圍形成漩渦。他能感覺到那些古老神祇的意識正在與他融合。“力量...”他喃喃自語,皮膚上開始浮現出詭異的符文。
蒼泉和刺羅完成了最后的符文,整個神廟亮起刺目的紫光。地面裂開,無數蒼白的手臂從中伸出,那是被封印千年的亡靈大軍。
血月升至天頂,整個魔域仿佛陷入了永恒的黑暗。野心發出非人的吼叫,他的身體開始扭曲變形。法偃驚恐地后退幾步。
最后的畫面定格在野心化為巨大黑影吞噬整個周莊的瞬間。暗圣羅所轟然倒塌,而那些蘇醒的黑暗神祇,正用他們無數雙血紅的眼睛,注視著這個重歸混沌的界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