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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云霧鳳鳴

第十四章:拔劍背刺他,她傷人傷己是為何?

神域,玉潔殿內,星瀾神君景沅端坐在高位之上,黑色的瞳孔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他凝視著跪在殿中的姜洛云,聲音低沉而威嚴:“阿九離,為何還不將焚滅劍帶回?”

姜洛云抬起頭,眼中沒有絲毫懼意:“神劍已認主,冷月狼族的妖王明燁便是它的持有者,更是命定之人。”

景沅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區(qū)區(qū)妖物,也配執(zhí)掌神劍?你莫不是對他動了私心?”

“私心?”姜洛云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焚滅劍是我親手打造的,我想給誰,便給誰。”

景沅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他猛地站起身,袖袍一揮,一道金色的繩索如靈蛇般飛出,瞬間纏繞在姜洛云身上。此物——索命繩,無論神魔仙妖,皆無法掙脫。

“你以為你是誰?”景沅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神域的命令,豈容你違抗?”

姜洛云被繩索勒得生疼,卻依舊倔強地仰著頭:“神域?呵,不過是一群自以為是的家伙罷了。”

景沅眼中怒火更盛,他抬手一揮,一滴黑色的淚珠憑空浮現,緩緩落在姜洛云的眉心。怨言之淚滲入她的肌膚,瞬間化作無數黑色的絲線,纏繞在她的神魂之上。

“既然你不肯聽話,那就成為我的工具吧。”景沅的聲音大言不慚,“去殺了明燁,將焚滅劍帶回來。”

姜洛云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黑色的絲線在她體內蔓延,侵蝕著她的意志。她緩緩站起身,面無表情地轉身朝殿外走去。

星河悄悄入夢,夜晚盡是溫柔,載滿明天希望。流潺湖畔,一條修煉了一千九百年的青龍妖——熹禾化作一名青衣書生,指尖纏繞著青灰色的幽光。他站在蘆葦叢中,望著遠處篝火旁那群不知死活的凡人。

另一邊,六人已進了穆山,姜洛云的眼瞳泛起詭異的紅色。她握著匕首的手在顫抖,卻控制不住地向明燁的后心刺去。“把焚滅劍...給我...”她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明燁側身避開要害,刀刃仍劃破了他的衣袖。他抓住姜洛云的手腕:“姜洛云!看著我!”月光下,她臉上蜿蜒的淚痕泛著紅熒。

茱萸最先察覺異樣,她甩出銀針封住姜洛云的穴道。墨韶拔劍指向黑暗:“誰在那里?”白曉棠扶住搖搖欲墜的明燁,重陽已經點燃驅邪的符紙。

熹禾從陰影中走出,面具下的嘴角勾起冷笑。“不過區(qū)區(qū)凡人,也配染指阿九離神女的焚滅劍?”他抬手間,湖面升起無數怨恨之氣。姜洛云突然掙脫束縛,發(fā)瘋般撲向明燁。

明燁不退反進,一把抱住她。怨言之淚腐蝕著他的皮膚,他卻將額頭抵住她的:“那日,你說要和我看遍人間燈火...”姜洛云瞳孔驟縮,一滴血淚沖淡了臉上的苦楚。

熹禾暴怒地揮袖,整片湖水沸騰起來。墨韶的凝光劍刺穿怨恨之氣,茱萸的銀針組成陣法。白曉棠突然沖向熹禾,袖中飛出無數紙人。它們纏住妖魔的四肢,在燃燒中映亮他驚愕的臉:“你們竟敢…”

明燁趁機將焚滅劍插入地面,金色火焰順著湖水蔓延。姜洛云徹底清醒,與他十指相扣共同握劍。熹禾露出半張枯樹皮般的臉:“不可能...凡人怎會...”

“因為我們要守護的,從來不只是劍。”火焰中,六人的影子交疊成巍峨山岳。熹禾發(fā)出不甘的嘶吼,化作青煙消散在晨光里。

流潺湖畔重歸平靜,只剩被燒焦的蘆葦輕輕搖晃。姜洛云顫抖著觸碰明燁的傷口,明燁笑著抹去她眼角淚珠:“下次要捅,記得瞄準左邊。”

次日,茱萸跪在流潺湖畔的青石上,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她雙手結印,指尖躍動著赤紅的火苗,卻因心神不寧而忽明忽暗。突然,火焰失控地竄上她的衣袖,瞬間將半邊衣袍燒成灰燼。

“小心!”一道清朗的聲音從湖畔竹林傳來。只見白衣飄飄的離正朝揮袖拂過,清涼的水霧將火焰熄滅。茱萸驚魂未定地抬頭,正對上那雙含笑的桃花眼。

“多謝仙人相救。”茱萸慌忙攏住殘破的衣襟,臉頰緋紅。離正朝解下外袍披在她肩上,溫聲道:“小姑娘,修習浴火術最忌心浮氣躁。”

這時墨韶提著藥籃匆匆趕來,警惕地將茱萸護在身后:“閣下何人?”離正朝正要答話,忽聽天際傳來轟隆巨響。三人抬頭望去,只見茱萸方才失控的火焰竟直沖云霄,將整片天空燒得赤紅如血。

神域,玉潔殿內,正在閉關的星瀾神君景沅猛然睜開雙眼。他金色的衣袍無風自動,俊美的面容因震怒而微微扭曲。殿外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他拂袖而出,只見半邊宮殿已陷入火海。

“褚先生!”景沅冷聲喚道。白發(fā)蒼蒼的老者慌忙現身,還未開口便聽神君寒聲道:“十五日之內,我要玉潔殿恢復原狀。”

與此同時,下界某處,茱萸正執(zhí)著地向離正朝行禮:“求仙人收我為徒!”墨韶急得直跺腳:“此人來歷不明,你...”話音未落,離正朝突然抬眸望向遠方,唇邊笑意漸深:“有意思,神域的火...竟與小姑娘你的氣息同源。”

茱萸茫然不解,卻見離正朝輕輕點頭:“好,我收你為徒。不過...”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焦灼的天空,“咱們得先解決這個爛攤子。”

墨韶還要阻攔,離正朝已攬住茱萸的腰際踏云而起。狂風中,茱萸聽見他在耳邊低語:“記住,待會兒見到那位神君,千萬別說火是你放的。”

玉潔殿前,景沅正冷眼看著眾仙滅火,忽覺一陣清風拂面。他瞇起眼睛,只見云端立著三人。白衣男子笑得恣意,而他身旁的少女——景沅瞳孔驟縮——周身縈繞的氣息,分明與殿中殘火如出一轍。

景沅原本以為是下界的茱萸玩火自焚,然而在探查之后,他發(fā)現事情的真相竟是她在練習浴火術時失控,眉頭輕輕一皺,終究沒有決定懲罰她。

“此事雖有過失,但并非故意,茱萸可憐。”景沅言辭溫和,目光仍深邃如海。

閑散的仙人們偷偷竊笑,心中卻對景沅的寬容不屑一顧。他們認為,作為神域的代表,景沅應當嚴懲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下界仙草精。

一個威嚴的身影走出,正是褚先生。他冷冷一笑,目光犀利如刀,向景沅質問起來:“神君,難道就這樣放過她,讓她以后再犯嗎?”言語中夾雜著一絲不滿與怒火。

“她只是不小心,今后定會謹慎。”景沅解釋道,語氣透著一絲無奈。

褚先生卻不依不饒,堅持道:“這是對神域的侮辱,不能就這樣算了!讓我來懲罰她。”他轉向茱萸,語氣陰沉:“你在三天內不得再使用浴火術,若敢再犯,老夫便要下界去收服你!”

茱萸心中一緊,雖是不滿,卻也明白褚先生的嚴厲是出于責任。她雙手抱緊,為自己練習浴火術時的失控感到無比惶恐。這一管教如同一把無形的刀,割裂了她的自由與驕傲。她點頭答應,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我會遵守。”

原本是想借助浴火術的力量走向更高的境界,如今卻被這道禁令壓制到深淵。她看著天幕上的七色彩虹,心中充滿不甘,卻無能為力,心如死灰。

流云輕卷,穆山腳下碧波蕩漾。墨韶一掌拍碎湖畔邊的石頭人,怒視那白衣飄飄的閑散仙人。“離正朝!你憑什么收茱萸為徒?”他聲音里淬著毒,卻掩不住眼底翻涌的酸意。

茱萸橫雙劍擋在二人之間,杏眼圓睜:“墨韶!不許對我?guī)煾禑o禮!”她護著離正朝的模樣,像護食的幼獸。離正朝負手而立,玉簪映著天光,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

“哈哈哈哈哈!”姜洛云突然笑出聲,木棍輕敲明燁肩頭,“你瞧這醋味兒,怕不是把整座穆山都腌入味了。”明燁抱臂點頭:“墨韶這醋壇子翻得,連流潺湖的魚都要被酸死了。”

墨韶耳尖通紅,凝光劍劍鋒陡然轉向說話二人:“閉嘴!”話音未落,離正朝廣袖翻飛,三枚青蓮子破空而來。墨韶揮劍格擋,卻見那蓮子突然炸開漫天星火,燙得他手背通紅。

“就這點本事?”離正朝輕笑,指尖又拈起片茱萸葉。墨韶怒吼撲來,卻被那片輕飄飄的葉子拍中胸口,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摔在蘆葦叢里。待他掙扎著爬起來,左眼已經腫成青紫色。

“大仙,手下留情啊!”白曉棠急忙拽住離正朝衣袖,“墨師兄只是...只是...”她憋得臉頰緋紅,重陽立刻接話:“只是被豬油蒙了心!”說著偷偷往墨韶懷里塞金瘡藥。

茱萸蹲在墨韶身邊,指尖凝著瑩綠藥膏:“活該。”話雖兇狠,動作卻輕柔。離正朝望著他們,忽然拂袖轉身:“今日看在這丫頭面上...”話音未落,墨韶突然抓住茱萸手腕:“我比他強百倍!”

“哦?”離正朝回眸,眼底寒光乍現。重陽猛地捂住墨韶的嘴:“祖宗哎,您可少說兩句吧!”湖風掠過,吹散一場未盡的硝煙。

穆山深處,他們七人過了流潺湖。迷霧漸漸清晰起來,露出一個看似普通的茶園。姜洛云瞇起眼睛,偵察著,明燁站在她身側,黑長發(fā)隨風輕揚,黑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警惕。離正朝則懶洋洋地靠在樹干上,仿佛對眼前的異樣毫不在意。

茶園的石門緩緩打開,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青龍妖熹禾的身影若隱若現,他身后站著三只形態(tài)各異的高階靈寵。藍閃蝶的翅膀閃爍著幽藍的光芒,陰氣纏繞其身;金剛石龜的甲殼泛著金屬般的光澤,四肢穩(wěn)穩(wěn)地踏在地上;玄蜂的毒刺在陽光下泛著冷光,翅膀高速振動,發(fā)出細微的嗡鳴。

“沒想到吧?我還活著,歡迎大家來到我的領地。”熹禾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戲謔。

話音未落,玄蜂突然振翅飛起,毒刺直指眾人。姜洛云迅速變出神鞭,金鐵神鞭如繩,卻見身旁的四人已經無聲倒下。她心中一緊,但很快鎮(zhèn)定下來。離正朝依舊倚著樹干,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看來這些人還挺有本事的。”

明燁冷哼一聲,周身妖力涌動,黑發(fā)無風自動:“區(qū)區(qū)毒液,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藍閃蝶翅膀一扇,陰氣如潮水般涌來。明燁劍鋒一轉,劍氣化作屏障,將陰氣擋在外圍。金剛石龜猛然沖撞而來,地面隨之震動。離正朝終于動了,他輕輕一躍,袖中飛出一道符咒,金光乍現,將石龜逼退數步。

“別玩了。”熹禾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不耐煩。玄蜂再次發(fā)動攻擊,毒刺如雨點般落下。姜洛云身形如幻,神鞭織成密網,將毒刺一一擊落。明燁則直接沖向熹禾,利爪劃破空氣,帶起尖銳的嘯聲。

離正朝瞥了一眼倒下的四人,嘆了口氣:“真是麻煩。”他手指輕彈,幾道金光投入四人體內,暫時護住他們的心脈。

戰(zhàn)斗愈發(fā)激烈。藍閃蝶的詛咒之力試圖侵蝕姜洛云的神志,但她心神堅定,絲毫不受影響。金剛石龜的防御堅不可摧,離正朝的符咒一時難以突破。玄蜂的速度極快,毒刺神出鬼沒。

姜洛云忽然收鞭,閉目凝神。再睜眼時,她的瞳孔泛起淡淡的金色。一股浩瀚的神力從她體內爆發(fā),神木簪憑空出現,增添力量。藍閃蝶的翅膀被斬落一半,陰氣潰散。明燁抓住機會,一爪撕裂了熹禾的護體妖氣,在他胸前留下深深的傷痕。

離正朝終于認真起來,手中結印,天地靈氣匯聚,化作巨大的金色手掌,將金剛石龜牢牢按住。玄蜂見勢不妙,轉身欲逃,卻被姜洛云一鞭釘在墻壁上。

熹禾捂著傷口,臉色陰沉:“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明燁收劍入鞘,淡淡道:“來降你的人。”

離正朝笑嘻嘻地補充:“順便收拾一下不聽話的小妖怪們。”

明燁甩了甩爪子上的血跡,冷冷道:“滾吧,別再讓我看見你。”

熹禾咬牙,最終化作一道青光遁走。茶園逐漸消散,露出原本的山窟模樣。離正朝走到昏迷的四人身邊,輕輕拍了拍他們的臉頰:“醒醒,該上路了。”

姜洛云望向遠處,夕陽將穆山染成金色。她輕聲道:“走吧,前面還有更長更遼闊的路。”

晚霞已過了半個時辰,整個天變得漆黑起來。穆山,金陵塢某處,七盞水燈在河面搖曳。姜洛云將檀木盒中的月餅掰成小塊分給眾人,指尖沾著糖霜。

“你們可知中秋放水燈最早是為了祭奠河神?”她忽然壓低聲音,“但前朝有個漁夫,曾在八月十五看見河底浮起一座琉璃宮......”

明燁手中的茶盞突然傾斜,茶水在石桌上洇開詭異的形狀。白曉棠猛地抓住重陽的袖子,而墨韶若有所思地望向河面。離正朝正要追問,遠處卻傳來“嘭”的悶響——翠青山方向升起半盞破碎的孔明燈,像被撕開的月亮。

棲霞書院后山的斷崖邊,書嵩行正擰著濕透的衣擺。方才他從河里撈起的少年渾身發(fā)抖,指甲縫里嵌著河泥。“你看見了嗎?”少年突然抓住他手腕,“水里有張人臉在對我笑......”正在收拾殘燈的三師姐落啼手一抖,燈骨劃破了指尖。

另一邊,穆山,金陵塢,茱萸此時正指著金陵塢河面驚呼:“燈!有盞燈沉了!”眾人低頭時,姜洛云講了一半的琉璃宮傳說戛然而止。河水深處,確實有盞青白色的燈正緩緩下沉,燈罩上隱約顯出朱砂畫的符咒。重陽手中的羅盤突然瘋狂旋轉,而墨韶藏在袖中的龜甲無聲地裂開一道細紋。

兩處月光下,四師兄破繭發(fā)現孔明燈殘骸里夾著半張泛黃的紙,上面用血寫著“戌時三刻”;與此同時,小喬在齋舍梁上摸到串風干的桂花,每朵花蕊里都裹著粒猩紅的朱砂。當更夫敲響戌時的梆子,金陵塢的河水如幻如夢般,倒映出了七輪月亮。

夜言塵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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