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表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過他發誓這是最后一次。您瞧，我現在這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他是做什么的，你表兄，居然能夠這么慷慨。”

“那是他的事情，您放過我吧！”

柯蒂斯對迪倫特說了聲“謝謝”，然后離開了。

回到街上，他把剩下的一半錢遞給了那兩個放哨的男孩，然后坐進了駕駛室。

他從行李袋里取出了迪倫特的檔案，仔細地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期盼著自己的這趟費城之旅不算是太糟糕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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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去洛杉磯？”貝基問道。

“有朋友等著我去吃晚餐。”麗貝卡回答道。

“那您應該先告訴您的朋友，我們現在還在費城，讓他們等您一會兒。”

麗貝卡對貝基舉起了槍。

“我和你說過，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開這種玩笑！”

一輛高速公路巡邏車超過了她們，并一直和她們保持平行。車里的警官帶著一臉責備的表情盯著她們。麗貝卡看了一眼車速表，命令貝基立即減速。她滿臉堆笑地看著警官，對方點頭示意，然后繼續往前開走了。

“我覺得，自從我上了你的車之后，你一直在盤算著要用盡一切辦法把我弄下車。我不怪你，換成是我，我或許也會這么做。你可能有時候還會掂量我是否真的有膽量朝你開槍吧？老實和你說，我他媽也不知道。我對任何人都給不出什么承諾，除了我的困惑。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會毫不猶豫地朝著你的儀表盤、車門和車底開槍。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一把手槍會造成什么樣的破壞？好吧，幸運的是我有的是時間來告訴你，子彈會打出很大的洞，然后你不需要開著敞篷就能夠讓你的橙色頭發隨風飄揚了。要知道，想要找出一整套復古款雪弗蘭的配件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甚至懷疑現在根本就找不到了。當車子不再是原裝配件的時候，那它也就失去了所有的魅力。所以說，還是放棄你所有的冒險想法吧。就當是開心地出來逛了一圈，五天之后，你就能重新回到你的泰勒身邊，見到麥琳太太，重新過上按部就班的操蛋的生活了。而且，你還不用擔心費用的問題，油費由我來出。同意嗎？”

貝基松開頭發，看著麗貝卡。

“同意，我給您五天時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我不覺得你現在有能力和我談條件，不過嘛…我還是愿意聽一下。”

“您要告訴我所有的事實，您到底要干什么？為什么要去洛杉磯，還帶著手槍？如果說是要去干掉某個人，那您就有必要說服我那個倒霉蛋是一個卑劣至極的壞蛋。只有這樣，我才會送您去找他。”

麗貝卡看著貝基，愣了一下。

“我相信你和我會相處的很好的！”她大聲地笑了起來，似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麗貝卡倚靠在了轎車座椅的椅背上，抬頭望向天空。夕陽正在朝著西方偏移，它即將隱沒在了藍嶺山脈之后。漸行漸遠的藍嶺山脈和夕陽變得越來越模糊。麗貝卡覺得自己就像一支離弦的箭，一路向前飛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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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蒂斯穿過了一片住宅區。沿路兩旁的橄欖樹鮮花綻放，香味沁人心脾。車子穿過住宅區又回到茫茫黑暗之中。頭頂之上的星星晶瑩閃亮，因為車子行駛于費城的公路上，空氣會越來越稀薄，之前柯蒂斯聽他們說每前進一英里，海拔就升高一英尺，周圍沒有樹木遮擋，天上的星星感覺觸手可及。有一回，當車子飛馳而過時，他看見路邊的艾草叢里有頭陰郁的白臉母牛。他感覺一路上就像坐火車一樣，車子穩穩當當，路線筆直。

他把車停靠在梅爾伍德道上，等待著所有的燈慢慢熄滅。

當夜幕來臨的時候，他想起了那一群狼。他們會趁他不在的時候到他的小木屋前游蕩嗎？

“還有五年，你就不能再等等嗎？為什么非得是現在？你在找些什么？”他咕噥著。

他現在監視的那間屋子有一扇窗戶的窗簾被撩了起來。窗戶前面出現的那個黑影看起來似乎有點眼熟，他開始害怕了起來。之前，他由于職責所在迅速參與了行動，并沒有過多地進行考慮。可是，他真的做好了準備去面對她的目光，去聽她開口講話嗎？如果她真的藏在這里，他應該要拿她怎么辦？

臨近晚上十點，住宅旁邊車庫的一扇門打開了。一個男人出現了，手里拿著一袋垃圾。他走到花園盡頭的垃圾箱前，將手里的垃圾袋扔了進去。柯蒂斯慢慢走近他。這位男子發現了柯蒂斯，轉過身來。

“我能為您做些什么嗎？”他問道。

“我是這么希望的。”柯蒂斯一邊回答一邊亮出了警徽，“我有兩個問題想要問您。”

“您不覺得現在已經很晚了嗎？”

“抱歉打擾了您的休息時間了。我也可以明天拿著授權書再來拜訪，如果您更希望那樣的話。”

“什么授權書？”

“授權我搜查您的房屋、您的辦公室，以及審查您的賬戶。”

“那您是出于什么原因要動用這樣的授權書呢？”

“因為您協助了一位犯人潛逃，湯利先生。或者我該稱呼您為格里夫先生，這才是您改名之前的真實姓名吧？我是一名探員，您作為律師應該知道法官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吧？”

“我不是刑事罪犯，我不明白您在向我暗示一些什么。”

柯蒂斯把麗貝卡的照片拿給他看，麥克泰然自若的打量著。

“她逃跑了嗎？”

“我希望您在為自己辯護時能更有說服力一點。”

“正如您所看到的，我這律師當的還不錯。”麥克反駁道。

“當然，您生活的很幸福，還有一位美麗的妻子。我并不想說一些過分的話語來強迫您去告訴我事實真相，但是如果您因為對聯邦官員撒了謊而被關進監獄，瑪格特女士或許會因為您做出的傻事從而十年見不到她的丈夫。”

On

The

Ro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