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坐起,沒下床之前腦子絕對是空的。夢游的魂兒還沒有完全回來,還在找自己在哪兒。
今天是朋友的婚禮做伴娘,凌晨4點的鬧鈴。頭痛,頭暈。星玥這愛睡懶覺的毛病。
經歷了婚禮的過程,主持人講述著,雙方的快樂,幸福,甜蜜,新郎新娘表演都很完美。作為伴娘星玥表現很不錯。
看著快步走來的王子清,星玥白了一眼,扭過頭去。這個初戀,又前男友,又是前前男友,還是前前前男友,跟膏藥一樣又要貼上來了。
“撲哧........”舒意捂著嘴笑。
“別煩了,星玥你總比我強,有人上桿子纏著你,我這都沒人惦記才酸呢。”
“好了,你是看不上他,”星玥瞟了她一眼說道:“話真多,拿好新娘子裝分子錢的包,把嘴閉上,就是你今天的任務”
王子清與星玥同年二十六歲,但在星玥面前總像沒長大的孩子一樣,不光愛做愚蠢的事還愛說傻逼的話。
但該說不說,大學時打籃球的身材保持的好挺好。落魄的富二代,愛裝逼。只因他曾經擁有過,裝逼,也逼真。
“星玥,看看,看看,我幫你搶的紅包,這個是你愛吃的橡皮糖,”看著呲著大牙的這個弱智王子清,伸出的手。
“還有什么?,紅包里裝的是錢嗎?”星玥邊說邊打開紅包,的確有一張百元和一張禮品卷。
無聊的嚼著橡皮糖,婚禮現場音樂噪音很大。星玥也聽不清說話,也不用理睬王子清喋喋不休說的什么,反正每次他都是這個德行,但還是改不掉裝逼又囂張的樣子。
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曾經富二代養成的大哥大的毛病。
婚禮結束,星玥與舒意換下禮服。星玥總覺得遠處有一雙眼睛盯著她,這雙眼睛絕對沒有熟悉感。猛的一回頭什么也沒有,倒是顯得自己有點神經兮兮。
出了酒店,王子清負責送星玥回家。王子清的好友李文升,很喜歡舒意的,侵略性的眼光在舒意身上來回掃描。
舒意,星玥的大學同學,性感妖嬈地身材,愛甩她的大波浪頭發,不戀不婚派,最喜歡看到所有男人為她瘋狂,喜歡男人為她爭風吃醋流哈喇子,又得不到她的樣子。心理算是變態。
星玥長的清湯寡水,就是皮膚特別白,身上透露著一種大青衣的氣質。無論健身多久也無法與舒意的妖嬈嫵媚相比,女人的風騷、妖魅真是天生的。
從酒店到星玥家的距離也就是二十多分鐘,愣讓王子清繞著路走了一個多小時。
稟冬時節,天色黑的早,下午五點,天色已經暗下來。夕陽如金箔覆蓋遠山。
星玥住的這里是叫歸德的小城,有新城和古城兩個部分組成。三個多小時就可以繞城一圈了。聽了王子清這個笨蛋一路喋喋不休的追憶往昔,終于到小區門口,
“感謝上蒼,你終于讓我平安到家了”瞪了他一眼。
“我送你到家門口”這個笨蛋根本就不在乎白眼,拉著星玥就走。
“你好大的臉,開車繞城半圈,浪費我時間,還要跟著我到家門口”星玥著急了。
因為星玥有隱隱的不安,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天總有一種不安。
可他像是沒聽見,拉著人快步走。星玥沒他腿長,只能小跑跟著。進電梯,開鎖進家門,速度如此之快,等星玥懵過來坐在沙發上,王子清坐在餐桌旁的凳子上。
他們都一言不發,看著子清摸出一盒煙,把煙裝在嘴上點著,皺著眉頭抽。
“最近你認識什么人了嗎?或是得罪什么人了?”王子清莫名的詢問讓星玥摸不著頭腦。
“車停你家小區門口時,像是有人盯著你。”邊說邊吐著煙圈,看著這個星玥。
星玥一言不發,看來感覺沒錯,的確有一雙眼睛注視上她了,不知是不是為它而來的。
“你多疑了,我一個小丫頭片子,又沒有驚人的容貌,巨額的財產,要色沒色,要財沒財,誰能打我主意”
只要星玥不承認,沒看見,就等于什么也沒有。星玥根本不在乎有誰盯著,向她下黑手,除非這個人活膩了。
“我去一下洗手間”說罷,星玥扭頭上樓進了臥室的洗手間。出來時到床前伸手摸一下枕頭下面,還好它還在。
歪著頭看著王子清,“你該回去了”星玥下了逐客,“我已經安全到家了。”
“我覺得你這里不安全,要么搬我那里去,要么我搬過來。”話語順著王子清嘴里的煙圈一起吐出來。
這混蛋在用命令的口吻,跟星玥說話。
“你已經是過去式了,憑什么要我跟你住在一起,”星玥翻著白眼。“你腦子抽了吧你,你找的這是什么狗屁借口,想復合啊。”
他們的矛盾是,星玥老覺得他的愛很不真,但王子清老是說他愛的很沉默,不知怎么就走到了今天這個局面。
“今天我不走了,就住在這里,就睡沙發,”王子清說話很干脆,一副不容星玥反駁的口氣。
“隨你,,,”就他這破脾氣決定的事,反駁是沒用的。
星玥拉著長音回答,“讓我不安全的因素只能是你,”看到他這個臭脾氣,星玥就有一種要把這混蛋剁成碎塊喂豬的想法。
“我是出于良心才在這住下,”王子清像是好心的低聲說。
說他有良心是多么可笑的事,不久前,還把幫他的弟弟王子言給揍了一頓。看星玥答應他住下,注意到他很得意,還有一絲略微的羞澀。
這個蠢貨不會是,現在腦子里在過毛片小電影吧?星玥心想著,去拿了一條被子扔在沙發上。
星玥住的是loft,樓下沙發也可以做床,幫他把床打開。子清到廚房翻到一根搟面杖,拎在手里。看他煞有介事的樣子心里也暖暖的。
“這是什么?,這個布包好奇怪”王子清抓到手里的一個袋子看了看。
星玥愣在那里說不出話,怎么會有夢中的那個錦囊?昨天的場景不是在做夢嗎?怎么會有真實的東西在這里。
星玥像是被人一拳砸在了腦子里,僵在那里。那只是一個夢!那只是一個夢!心里在重復這句話。
王子清看到了星玥表情的異樣,“這不是你的東西?”
收斂心神,“女孩子隨身的私密東西,別碰!”星玥一把奪了過來,本身就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布料包包,轉身上樓進了臥室。
早晨走的太急,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就出家門了,沒有注意到這個特殊花紋的錦囊就在茶幾上。回來只顧和王子清拌嘴了也沒注意,剛才看見這個星玥頓時失態了。那個羽士真的來了,不然這個錦囊怎么解釋。
臥室昏暗,星玥想壓低聲音對自己說點什么,以撫平自己緊張,想禮節式的笑自己一下。
昨晚的草香味是真實的,忽然腦子豁然開朗,未必是壞事。羽士尋她而來,想必真的無處可去。
想想他們沿著一條很多人踏過的小徑往前走,羽士的腦袋迎著灰塵在陽光中搖晃。
感覺羽士所說的,費這么大的功夫才找到她,應該是在撒謊,只是想留下的借口而已。
打開一點窗的縫隙,深吸一口冷空氣,聞聞是有花香還是有草香,“羽士!哼!”不禁想笑。
樓下有吵架的聲音,聽不清,換上睡衣,閉上眼睛,剛剛太緊張心臟像是停跳。
“你是在召喚我嗎?”嗯!腦子里炸了一下,心跳連擊胸膛,不是王子清的聲音,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