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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作謀

第一章言昭

順平元年,除夕夜的慶安城萬家燈火齊明,舉家同樂。為迎新歲,圣上下令城門三日不閉,舉國同慶。屋外爆竹聲響,屋內(nèi)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喧笑聲,賀歲聲此起彼伏。

街外,是除夕夜燈會。正值佳節(jié),城中更加熱鬧,順著定安門下直至十里長街,兩邊道旁的燈籠如紅玉透著暖光,溢滿長街。大街上歡慶聲,叫賣聲不絕于耳。

酒樓樂坊歌舞升平,整座城燈火相連,燦若星河,更顯皇城繁華。

舉家同游的日子,定安門前,一名戴著帷帽的女子獨自進(jìn)城。

女子走在街道上,身上的衣服因連月的風(fēng)餐露宿,沾滿塵土,將原本的顏色覆蓋。她滿是污泥的靴子,踏進(jìn)城中最熱鬧的街道上,走入衣冠齊楚的人群顯得格格不入。

女子在人群中躋身向前,一位姑娘正觀著戲,抬眼見到這樣一個蓬頭垢面的人正朝這里走來,慌忙躲到一邊,露出厭惡的神色。

道路本就擁擠,姑娘這一躲,就撞到身邊的人。那人被撞的猝不及防,往前一倒。牽連到了身前的人群。

眾人剛想發(fā)火,回頭順著姑娘的目光看去,竟看見這樣一名戴著帷帽,衣著臟亂的女子。紛紛毫不掩飾面上的嫌惡。

一時火也顧不上發(fā)了,忙往后退,像是避著一個面目可憎的瘟神。擁擠的街道變得更加拮據(jù)。

路人這樣避她,女子面上卻依舊淡然,似乎不必在意。

只是剛開始感到疑惑,對路人表現(xiàn)出來舉動的意圖產(chǎn)生警惕,后來發(fā)覺他們是

在給她“讓路”,才放下心來——這樣,倒是可以走得快些。

十里長街舞樂酒坊,商鋪林立,連地上的磚塊都平整亮潔,似銀錢般光亮。遠(yuǎn)看像是鏡面,映的這樓宇像黃金城一般富麗堂皇。

女子邊走邊瞧,她在找落腳的地方。只瞧見兩旁樓閣紅墻綠瓦,樓閣檐下還灑下燈籠的金光,黃金一般。比她之前看到的任何街道都恢宏,似乎踏進(jìn)門一步就能用掉二十兩。

門楣上的匾額也是烏木,上面龍飛鳳舞的提著幾個金色大字。

匾額用的是什么木材,這上面的字用的是什么墨,黃金嗎?皇城果然富貴繁華。女子瞧著匾額上的字,提的盡是雍容富貴,用自己身上帶的錢,肯定是住不起的。

來錯地方了,女子蹙了蹙眉。雙眸掠過旁邊的小巷,隨即轉(zhuǎn)身抬腳,往巷中走去。

月至中天,已經(jīng)到了三更。女子走進(jìn)一家客棧,掌柜回去了,店中小二正打著瞌睡,見店里來了人,于是強(qiáng)打精神,定睛一看,卻是個頭垢面的女子,想來是叫花子,討飯的。

這也不能怪店小二,女子卸下帷帽后,臉上沾滿了塵土,甚至還有一些干掉的泥巴,頭發(fā)里還殘留著前幾日席地而睡裹上的草葉。尊容已經(jīng)不足以用蓬頭垢面來形容了。

小二見她,差點沒分辨出來她是個人。小二來了氣,正要拿掃帚趕人,卻聽女子開口來了一句:“住店。”

言罷,小二立時面露喜色,調(diào)轉(zhuǎn)了去拿掃帚的腳步,奔至桌前,倒了一壺茶遞給女子,揚聲道“好嘞!”

客棧的樓梯老舊,每走一步,梯身還微微搖晃,稍一用力,便能聽見木頭碰撞的聲響。

樓梯盡頭的客房,女子關(guān)上房門。取下肩上的行囊,隨手甩在地上。信步至屏風(fēng)后,將身上的衣物褪去,抬腳泡進(jìn)浴桶。

月光逐漸偏移,女子身上的塵土越來越少,直到它們盡數(shù)歸到浴桶的水中。桶中的水也涼了,女子才離開浴桶,披上浴巾。

窗戶關(guān)著,隱隱月光透著窗紙,淡淡地灑在她肩頭,刺骨寒風(fēng)也從窗中縫隙涌入,留在她身上。

客房里沒火盆,本就不暖和,被這風(fēng)一吹,更是如似冰窟。女子冷得一哆嗦,迅速擦干身上的水,從行囊中尋出棉衣,胡亂套上。

又急急絞干頭發(fā),躺到床上,裹緊被子,待體內(nèi)寒氣散去,才勉強(qiáng)入睡。

三更的天,本該滿城寂靜,今夜卻人聲鼎沸,百姓都出門游樂,家中無人,以至有人住的小巷都熄了燈,寂靜無聲。只能聽見野犬的吠聲,在巷中貫徹。

犬吠聲順著長巷,穿過門窗闖入女子房中,卻被阻隔在她耳外。

屋內(nèi)寒冷,女子的額頭卻滲著薄汗,女子時而屏氣,時而微喘。她的臉色因缺氧而顯得慘白,像是夢里有什么兇神惡煞,扼住她的喉嚨,讓她喘不上氣,但又怎么都醒不過來。只能掙扎著用力,想要抬起手腳,身體卻紋絲未動。

時間流逝,夢中的猙獰消失,女子仍然沒能安然睡去,她眉頭緊蹙,似是防備著噩夢再次襲來。

月帶著冷漠退出穹頂,暖日再次點染蒼穹,天光替代了街上照明的燈籠,喧鬧了一夜的游人都返回家中。白日的街道恢復(fù)了夜里的寂寥。

客房中的女子緩緩睜開眼,目光打量起屋中陳設(shè),面露疑惑,過了半響,才想起自己住進(jìn)了客棧,終于放下心來。

隨即從床上坐起,垂眸放空,像是在回憶昨夜夢中的景象,許久,只想起來這是一個噩夢,夢中情景,怎樣也想不起來她忘了。眼中的恐懼慢慢消散,也不知從何而來。只剩迷茫。

待眸中重新清明,女子才回過神,翻身下床,捧起銅盆里的冷水,冷水寒涼入骨,女子神色淡淡,只是抿著唇,一捧一捧往臉上澆水。

事畢,女子將頭發(fā)挽起,高高束在腦后。又至桌前,拿上錢袋出門了。

女子走出長巷,剛踏出巷口,日光迎面拂來,落在女子臉上,街上早已恢復(fù)了往日的熱鬧,女子才知道天已經(jīng)亮了。

巷中昏暗,街上明亮,以至于日光突然出現(xiàn)在女子眼前時感到緊張。她抬袖在眼前虛擋了一下,待眼睛適應(yīng)了光芒,神色也放松下來。

女子放下衣袖,抬眸左右瞧了一圈,選擇左邊街道往下走。

女子找到一家早飯店,要了一碗白粥、一只饅頭。都是最飽腹也最便宜的。

先墊上一只饅頭,熱粥下腹,全身回暖。女子眉目被溫暖地融開“店家,結(jié)錢。”

冬日,街上行道匆匆,貨郎攤販不斷向雙手哈著熱氣,行人將手揣在袖中,女子的手,正一下下掂著錢袋。若大的錢袋

里,就兜著零零散散幾個錢,摔在地上都摔不出個響來,好像風(fēng)一吹,錢袋就能跟著走。

里面的錢已經(jīng)不管用了,女子想到錢用完之后,就要露宿街頭的命運,一股火氣涌了上來。

在來皇城前,她本來帶了許多銀錢,還有一些細(xì)軟,幾乎是帶上了她的全部身家。這些錢本可以供她一路平坦無憂,卻在路上屢遭劫匪,錢大多都被那流民悍匪奪去了,剩下的這些,都在錢袋里,還是她從那奪她銀錢的匪徒手中搶回來的。

女子不耐地蹙了蹙眉,是該找些事營生了。

亭午,赤日金輝熠熠,將黎明留下的霧靄融化,積壓在迷霧中的煙火人氣,逐漸明朗。

即使午間,風(fēng)瓊道依舊酣歌恒舞,縱情酒色,往來酒客川澤納污,處處繚繞著佳肴酒的樂享樂之味。

女子看得滿眼嫌惡,又不得不細(xì)細(xì)打量,只能忍著不看那些酒客縱飲之后,留在地上的,那令人作嘔的穢物,盡力抬眼去睨酒坊上懸著的酒旗招牌,她正要找一個地方,供她營生的地方。

這是女子上午跟一個老嫗換到的消息。睨到一個招牌,女子緊張的目光,在一瞬間定住——“樂升酒坊”,這是她得到的其中一個消息。

酒坊門前的酒旗迎風(fēng)招展,恰巧迎著女子的方向,酒坊大門外敞,屋內(nèi)酒釀菜肴縷縷的香氣,被酒旗向外帶出。乍一看倒想是在歡迎女子。

女子只在剛才睨了那一眼,就躲開身邊發(fā)酒瘋的酒客,大步走進(jìn)酒坊一旁的小道。

這是女子得到的第二個消息。

道中陰濕狹窄,隨處可見的嘔吐穢物,還有沒換酒錢的食客,被店家圍著踢打。這般景象落入女子的眼中,惡心的她眉頭緊蹙。

道路蜿蜒曲折,女子在一道松動的木門前停住腳,仔細(xì)端詳——一縷縷污水順著房頂上廢棄的晾衣繩,攢成一股攀著墻流下。女子掀開木門前的布片,布片之下歪歪扭扭寫上的“秋山”二字。

“水綠秋山明”,這是女子得到的第三個消息,也是暗示。眼前景象,正應(yīng)了這句詩。

這么好的詩,真是糟蹋,眼前之景,跟這句詩哪里沾邊!女子心中暗罵著,木門被推開,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響過女子耳邊。

女子抬頭觀察起屋內(nèi),就是一個正常酒坊的模樣。店里的小二正在干活,見有客人來,忙放下手中的活,上前迎客:“客官快請進(jìn),請問要吃點什么?”“一錢三七。”女子話音一落,小二立即停下走來的腳步。三七是藥材,藥鋪才有賣的東西,不會在這樣的尋樂之場出現(xiàn),這是女子得到的第四個消息,也是暗號。

小二斂去面上的討好之色,引女子進(jìn)入后廚的密間。房間不大,里面只擺了一張桌子,小二提起桌布,搬開作為掩飾的地磚,里面是一條暗道,小二道了聲:“到了”便了走。

女子朝那搬開地磚的暗道探去,暗道下是一道樓梯,里面黑暗,深不見底。女子點著一支火折子,探進(jìn)里面,確認(rèn)安全后,握緊手中匕首下了樓梯。

隨著步伐前進(jìn),暗道中逐漸光亮,耳邊也傳來前方的嘈雜。一直走到暗道盡頭,面前出現(xiàn)了廣闊的空間,嘈雜的人聲也毫無掩蓋地進(jìn)入耳中。

這里雖是地下卻并不潮濕,也沒有屋頂,日光順著房屋的縫隙往下透,最終卻被房屋間穿插的布條隔擋,最終落到地上的陽光,少得能讓路過的人視而未見。

女子走出樓梯,往前面的長巷走。巷中道路很寬敞,路邊處處能看見比武的人,和站在外圈零零散散壓住的人。兩旁的房屋都充作擂臺,大門向外敞著,門內(nèi)不斷傳來拳頭入肉的低呼聲,和押注人的叫喊聲,空氣中飛揚著粉塵,散發(fā)著汗水。

女子在一間屋前駐足。屋內(nèi),一名紅衣女子正被一個壯漢掐著脖子按在地上,押注壯漢的人一時興奮喊叫,另一邊押注紅衣女子的人眼看輸了錢,正哀聲連天。

眼瞧著就要被掐死,只見紅衣女子突然抬手揮拳,猛的朝壯漢的耳旁打去,壯漢吃痛,松開了掐紅衣女子脖子的手。紅衣女子又將雙腿扣上壯漢的頭,腿上用力一旋,還沒等頭頸斷裂的聲音發(fā)出,那壯漢便翻了白眼,倒在地上咽了氣。

待紅衣女子起身,場內(nèi)的哀呼聲和喝彩聲當(dāng)即對了調(diào)。那咽了氣的壯漢被人拖走,口中才剛流下血液。血液循著尸體的移動徐徐往下流,大多滴在身上,余下的往下流,滴在了地上。

那名紅衣女子收了分成,預(yù)備跨出門時,抬眸對上了女子的視線,女子隨即移開目光,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

生死斗爭,比試者不論男女,不論生死。這就是這里建在地下的原因。

路邊每隔一段都會留下幾具尸體,尸體堆積在一起,數(shù)量雖多,卻并沒有發(fā)出腐臭,更沒有腐爛,女子步履不停,百無聊賴地猜想著,像這樣的地方,每天都會死很多人,每比完一場尸體都要處理,時間久了,就會有人嫌麻煩,慢慢的也沒人愿意處理這些爛事,比完就都將尸體留在原地,人上別處去了,但又不能任由它發(fā)臭不管,就找了人來定時收拾,加上這里環(huán)境干燥,才沒發(fā)臭。女子瞟了一眼那些尸體,應(yīng)該是死了沒多久。想來自己的猜想應(yīng)該八九不離十。滿意的抬眸一掃,前方就是女子要找的地方——“金穗武場”。

場內(nèi)不斷有嚎聲傳出,傳來陣陣濃稠的血腥味,依舊是生死決斗,比武方式卻與外面的擂臺不同。

女子進(jìn)入武場,穿過圍觀叫喊的押注人群,走到武場掌柜面前站定,掌柜正疑惑,只聽女子來了一句:“這里還招比武者嗎?”此言一出,掌柜差點將剛咽下的茶噴出來,掌柜艱難的忍下驚異,咽下茶水,端詳起眼前女子,身形高挑,算不上瘦弱,面黃肌瘦。這體格,就算是這里最弱的比武者,稍稍用點力,也能把她擊倒。

掌柜看完,滿臉不耐的白了一眼女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瘦的跟猴一樣,還學(xué)別人來比武?你來錯地方了,滾出去,打擾我做生意!”撂下這句話轉(zhuǎn)身走人。

“五十兩”女子在掌柜身后喊道,只是賭注。

賭注,是每個比武者,比武要交的錢,數(shù)量由比武者自己定。自己出多少,贏了,拿回四成賭注,得到與原本賭注同等數(shù)量的錢。就是交多少,就能贏多少,武場賺的錢,就是那六成賭注;輸了,就是死了,要支付另一名比武者的賭資,如果沒有,那武場就去找他的家人討,討不到,就逼他的家人簽賣身契,賣到妓院樂坊換錢還債。面上說說武場,實際上是賭坊這就是金穗武場和外面雷臺不一樣的地方。所以,雙方比武者都要根據(jù)賭資和身手選擇自己的對手。

聞言,掌柜回頭。

“比一場,贏了我留下”

掌柜在心中揣摩著女子的話,掌柜迷財,心中暗道反正橫豎也不虧,何不試試?當(dāng)即轉(zhuǎn)頭,將手中茶碗摔在桌上,道:“成交!”

女子打開錢袋反扣在桌上,零零碎碎的碎銀和銅錢,混入杯中灑出的茶水中,總共不到五兩。女子又從衣兜中摸出張字條來,道:“今天沒帶夠錢,剩下的都在這里,自己去尋。”

掌柜接過字條,掃了一眼上面的字,是一處地址。見女子如此識相,喜色滿眸,收了字條和錢,帶她到大堂中央的擂臺。

五十兩,她當(dāng)然沒有,剛才的話是誆他的,還真信了,真是白活這么多年。女子在心中暗罵一聲蠢貨,跟了上去。

大堂中央,掌柜在擂臺上高聲叫道:“五十兩,有沒有人比!”五十兩的賭注,在這家武場并不算高,于是過了許久的沒人愿意比,但定睛一瞧,要比武的竟是個瘦弱的女子,一時間,不少人開始蠢蠢欲動。

人人都在想,這場穩(wěn)贏!

一陣平靜后,一名男子走上擂臺,要和她比武。

女子的目光打量著面前男子。男子不算強(qiáng)壯,穿著不合身的粗布衣,身形卻能看出長期習(xí)武的痕跡,他手持著長刀走上擂臺。

女子目光緊索在他身上,肌肉緊繃,伸手摸向腰后的的匕首。

“開始。”

保人聲落,女子目光鎖定男子心口,拔出匕首,飛身向前刺去,男子一個閃身,躲開刺來的利器。回身揮動大刀,作勢要劈她的頭,。女子一驚,半身向后一壓,才堪堪躲過。

刀刃卻挨上她的發(fā)髻,無聲的削下幾根青絲,青絲緩緩落地,無人在意。擂臺上刀刀相向,不斷發(fā)出金屬摩擦的聲音。桌上一盞茶涼透,臺上仍未分出勝負(fù)。

長時間的打斗,女子體力不斷消耗,防守開始松懈。男子趁其不備,趕忙舉起大刀砍向女子,因為太匆忙,只用刀背只劈在在女子小腿上。雙膝落地,她感受到自己骨頭被擊碎的疼痛,她終究還是小看他了。

見女子倒地,男子又欲舉起刀,刀刃還未離地,只聽見匕首刺入骨肉的微弱動靜,刀鈍,刀尖并未刺入內(nèi)臟。見一刀男子未死,刀被抽出,須臾,又捅上他的心窩。刀刃浸沒著心頭血,待再次抽出時,鮮血已經(jīng)順著血槽滴落在地上。面前的男子咽了氣,倒在地上,血液才從心口涌出。

女子看著男子的尸體被拖走,才放下心來,開始大口喘氣。隨后借著柱子站起,步履蹣跚的走向臺下。

“我贏了”,女子眸光渙散,眼睛仍盯著掌柜,“這樣夠格嗎”掌柜聞言,點了頭,隨意指著個方向,“你去找她吧”說完,便步履生風(fēng),去招呼其他擂臺了。

女子沿著掌柜方才向的方位尋找,尋到后雙眸一震,見是武場外,跟壯漢比武的那名紅衣女子,紅衣女子注意到她的目光,邁步向她走去,領(lǐng)她至一張桌前,修長的手指著桌上的木牌,緩慢開口:“喏,這是你的牌號。”“27”女子在心中默念,紅衣女子這時開口:“我看了你剛才那場,說實話,你的身手真的很一般。”

這她當(dāng)然知道,女子忍下心中的不滿,語氣淡淡道:“你想說什么?”女子的腿擂臺上被刀背擊傷,站著疼痛,索性坐在地上聽她講。

紅衣女子信步走到她身前,神色散漫“我看出來你打的過程中沒有用到武功招式,身法也不熟練,應(yīng)該是沒受過正統(tǒng)訓(xùn)練”頓了頓,又道“你的刀也鈍,卻不像是切割物品磨損的”紅衣女子饒有興致的打量起眼前人,目光流至匕首鈍化的刀尖“倒像是砍殺活物造成,所以,你不是第一次殺人。”

紅衣女子的話,女子心中一震,恐懼和警惕再也藏不住,盡數(shù)從心中流露面上。

她說的對,她本來是不會打斗的,在的身手是來皇城路上,被流民匪徒逼出來的。這只匕首,是她從她殺死的賊匪身上奪的,刀劍的缺口,也確實是殺人磨鈍的。

但死在她手上的人,都是該死,絕不無辜!

女子攥緊匕首,死死盯著紅衣女子,猜想著她的打算。女子見過紅衣女子的身手,功底深厚,明顯在自己之上,便知道自己不是紅衣女子的對手。如若紅衣女子想殺她,彈指之間,卻也不能輕易將自己性命交給她。

氣氛劍拔弩張,女子正欲出刀,紅衣女子率先開口:“我可以教你武功。”女子刺出一半的劍,懸在半空,心中疑惑“你為什么幫我”

紅衣女子幽幽撇嘴:“幫你?少自作多情,這若大武場,女比武者只有寥寥幾個,無聊是想找個人解悶都沒有,現(xiàn)在多了個你……”紅衣女子俯下身,平視女子的目光“以你的身手,在這里活不長,我教你,確實也是在幫你”紅衣女子思索片刻,又道:“這樣,你陪我解悶,我教你武功,我們各取所需,怎么樣?”

女子將紅衣女子的話來回斟酌,半響,抬頭道:“成交。”

紅衣女子聽了,瞳仁狡黠的來回移動,忽然,她眸色一亮:“既然答應(yīng)了,那以后我就是你師父,行拜師禮吧,快給為師磕三個頭!”

女子聽罷,面色鐵青,雖不服,但依然照做,剛要下跪。紅衣女子上前伸手按住她,道:“玩笑話,你也真照做。”說著扶起女子兩人相對而立,互相平視著對方的眼睛,視線相交,紅衣女子眉眼舒展,笑得明媚“我叫楊睿,你叫什么?”

楊睿,女子在心中默默記下,楊睿見她沉默,開口解釋道:“這次不是開玩笑,我想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楊睿笑起來目若秋水,顧盼生輝,女子眼中借著楊睿眸中的光色,也明亮起來。

見她目光平靜,認(rèn)真道:

“我是言昭”

晚來春山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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