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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穿劇九重紫我是竇昭表姐趙璋如

第十六章君臣相知,泉下有知!

宋墨拖著疲憊且沉重的步伐踏入家門,剛跨過門檻,弟弟歡快的呼喊便傳入耳中,他迎了上來,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

宋墨看著弟弟,心中泛起一絲暖意,可他哪里知曉,父親在外養的那個外室,竟是眼前這個弟弟的親生母親。

行至母親房前,宋墨的腳步不自覺地放緩,他聽到父親那虛情假意的言辭從屋內飄出,聲音里透著一種讓人作嘔的假惺惺。

彼時,父母正談及舅舅之事,宋墨便悄然駐足門外,不想貿然打斷。

不經意間,他察覺到母親身旁的丫鬟棲霞頻頻朝自己投來目光,那目光里似有探尋,又似有什么事情要說。可宋墨此刻滿心都被父親養外室這件事占據,一想到要盡快將這丑事告知母親,讓母親不再蒙在鼓里,受父親的欺騙,他便沒心思去理會棲霞那探究的眼神。

只聽得屋內父親說道:“蕙蓀,明日我便上折子,定當為大哥據理力爭,你且好生歇息,按時服藥,我先去忙了。”話語里雖聽起來滿是關切,可宋墨卻深知父親的虛偽,他在心底冷哼一聲。

待宋宜春走出房門,宋墨瞧著他的背影,心底一陣翻江倒海般的作嘔,實在想不通這人平日里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怎就如此表里不一,在家中扮演著好丈夫、好父親,在外卻做出那等令人不齒的行徑。

宋墨強壓下心中的厭惡,整了整衣衫,走進屋內給母親請安。

蔣蕙蓀瞧見他,眼中的心疼之意瞬間溢于言表:“硯堂,你這是怎么了?臉色怎這般難看,可是在外頭受了什么委屈,累著了?可得尋個貼心人照料著,別總是一個人扛著。”

宋墨望著母親那滿是關懷的面容,剛要開口說話,卻突然走神,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個戴著面具的神秘女孩,以及她手捧的那朵嬌艷欲滴的紅花,在風中輕輕搖曳的模樣仿佛有著別樣的魔力,瞬間將他的思緒拉遠。

蔣蕙蓀心思細膩,留意到兒子身上掛著的鈴鐺香囊,那鈴鐺香囊做工精致,散發的陣陣香味很是特別。她心中暗自揣測,想來兒子的意中人便是送這香囊之人。宋墨雖未言語承認,可臉上微微泛起的紅暈,還有那不自覺揚起的嘴角,卻出賣了他的心思,心湖也已泛起層層漣漪。

就在他剛要張口向母親訴說父親養外室一事時,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有人在門外高聲稟報:“夫人,皇后派御醫前來為您診病。”

一時間,屋內的氛圍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打破。

御醫進門后,一番忙碌,又是診脈,又是詢問癥狀,待諸事完畢,夜色已如濃稠的墨汁般深沉。

宋墨望向母親,上回歸家時,母親還能持槍在庭院中舞動,身姿矯健,槍法凌厲,那股精氣神讓旁人都贊嘆不已。怎的如今不過短短時日,病勢就如此沉重?

他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紅,滿心疼惜,輕輕走上前,為母親掖好被子,柔聲道:“母親,您且安心歇息,這些事兒子會去處理。”語氣里透著堅定,他決心自行查清父親外室之事,不讓母親再為此煩心。

回到自己房中,宋墨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一拳砸在桌上,眼中滿是怒火與決絕。“砰”的一聲悶響,在寂靜的房間里回蕩。

隨即,他馬上差人將弄堂團團圍住,壓低聲音,一字一頓地吩咐道:“給我嚴密監視,定要查清那個女人的底細,一絲一毫都不許放過!”

安排妥當后,他癱坐在椅子上,手中攥著那鈴鐺,久久出神,心中默念:竇昭,當真好。

這一夜,宋墨躺在床上,懷中緊緊抱著鈴鐺,仿若那是他最后的慰藉。可他卻輾轉難眠,心慌意亂之感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襲來,冷汗浸濕了衣衫,貼在后背,涼颼颼的。

次日清晨,天還未大亮,晨曦只是微微透著點亮光。

宋墨便聽聞下人來報,說顧玉昨夜來過,見御醫在便未打擾,直接離開了。

宋墨心中知曉,顧玉定是有急事找他,當下也不敢耽擱,簡單洗漱后,便早早起身前往顧玉府上。

二人一見面,顧玉便大步迎上來,重重地拍了下宋墨的肩膀,一臉關切地說道:“你小子,昨晚可安好?我聽聞昨日府里來了御醫,可是伯母身體有恙?”

宋墨微微點頭,嘆了口氣:“母親的病,我實在放心不下。”

說著,二人并肩走進屋內,剛坐下,顧玉便好奇問道:“前段時日,朝堂彈劾諸事,鬧得沸沸揚揚的,莫不是竇昭那女諸葛出的主意?我瞧著這背后的謀劃,可不像一般人能想出來的。”

宋墨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還真是她,那丫頭聰慧過人,心思縝密,那些計策,環環相扣,讓對手防不勝防。”

宋墨突然看到云陽伯支支吾吾的,就問道“還有什么事啊?”

“硯堂,趙璋如你了解嗎?”

宋墨看了看云陽伯顧玉”,我只知道趙璋如她的父親趙思精通律法,如今在大理寺,她有些勢力。你要干嘛?”

“沒事,硯堂,就問問。”

待到刑部官員差不多上值,外面街市上也漸漸熱鬧起來,人聲嘈雜

。他們知道,此時前往刑部,不易引人注意。

二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一同奔赴刑部大牢。

剛至刑部,宋墨與顧玉便敏銳地察覺異樣。刑部大堂內,衙役們眼神閃躲,神色慌張,腳步匆忙,似在刻意遮掩什么。

宋墨走上前,神色冷峻,高聲道:“帶我們去大牢,我要見個人。”

可刑部眾人卻一味推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人敢上前帶路。

云陽伯顧玉瞧在眼里,心領神會,他猛地提高音量,故意制造喧嘩,對著一旁的衙役大聲呵斥:“怎么,刑部大牢是你們私自的領地不成?為何不帶路,莫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一吼,吸引了旁人紛紛側目,眾人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來。

宋墨趁著這陣混亂,身形一閃,如鬼魅般直闖大牢。

陰暗潮濕的大牢內彌漫著腐臭的氣息,火把的微光在風中搖曳不定。

宋墨一路疾行,待到牢房深處,卻驚見舅舅的尸體靜靜地躺在地上。

那一刻,時間仿若靜止,宋墨只覺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他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舅舅的遺體,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無法挪動分毫。

刑部的人隨后趕來,辯稱是遭遇犯人暴動。可宋墨此刻滿心悲憤,哪還聽得進這些荒謬之言。

他瞧見地上散落的餐盒,飯菜灑了一地,再看向舅舅,他的手還緊緊握著戒尺,那戒尺,也是他堅守正義的象征。如今,卻成了這場悲劇的無聲見證。

舅舅的面容雖已沒了生氣,卻透著一股不甘與倔強,顯然并非如刑部所言那般死于犯人暴動。

“舅舅……”宋墨悲痛攻心,雙腿一軟,直直地跪在舅舅身前,雙手顫抖地握住舅舅那早已冰涼的手,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滾滾而落,打濕了地面。

他滿心自責,聲音哽咽:“外甥不孝,沒能護您周全,讓您蒙此大冤……”那哭聲回蕩在牢房內,透著無盡的哀傷與絕望。

許久,宋墨顫抖著摘下舅舅的半截戒尺,小心翼翼地掛于腰間,仿佛那是舅舅最后的囑托,他決然道:“舅舅,您放心,我定要為您討回公道,哪怕與這世間為敵!”言罷,他猛地站起身,通紅的雙眼滿是怒火,如同一頭發狂的猛獸。

他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擒住刑部主官,那主官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軟,想要掙扎,卻被宋墨死死鉗住。

宋墨一路拖拽著他,大步流星地朝皇宮而去,每一步都透著堅定與決絕,定要皇帝給個說法。

彼時,皇帝與皇后正在祭奠祖先,宮殿內香煙裊裊,莊嚴肅穆。

宋墨陡然闖入,噗通一聲跪在皇帝面前,聲淚俱下地質問:“陛下,為何要賜死蔣梅蓀?我舅舅一生剛正不阿,為朝廷盡心盡力,為何落得如此下場?”

皇帝面露震驚,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矢口否認:“朕只是將他關押起來,絕不容許有人加害于他。朕對蔣梅蓀的為人深知一二,怎會下此毒手?”

宋墨心中悲憤難平,他顫抖著掏出那半截戒尺,那可是皇帝昔日的舊物。

皇帝雙手顫抖著接過斷裂的戒尺,一瞬間,往昔與蔣梅蓀的年少時光如潮水般涌上心頭。那時,他們還年輕氣盛,肆意妄為,蔣梅蓀總是默默站在自己身旁,承受一切責罰,卻從未有過怨言。

皇帝深知蔣梅蓀是自己的福星,曾贈予他這半截戒尺,許下如同丹書鐵券般的鄭重誓言,承諾永不相負。

可如今,面對宋墨的悲憤質問,皇帝心痛如絞,他看著手中的斷戒尺,淚水不禁滑落臉頰。

“朕定要找出謀害蔣梅蓀的真兇,一個也不放過!”皇帝嘶吼道,情緒激蕩之下,他竟口吐鮮血,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皇后見狀,花容失色,怒喝一聲:“來人啊,將宋墨給我關押起來!”

宋宜春得知此事后,匆匆趕到家中,將經過告知臥病在床的蔣蕙蓀。雖說皇帝醒轉,卻尚未定罪,一切都懸在半空。

蔣蕙蓀聽聞兒子被關押,又急又憂,病情愈發危重,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更是如紙一般。她躺在床上,氣息微弱地念叨著:“我兒宋墨,他向來正直,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另一邊,京城宋墨帶回的少量定國軍營地內,得知大將軍身死、少將軍被抓的消息后,頓時炸開了鍋。

將士們群情激憤,一個個紅了眼,握緊了手中的兵器,怒吼聲響徹營地:“將軍一生忠義,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怎會落得如此下場?定是有人暗中使壞!”

“少將軍也是為了查明真相,他們憑什么抓人?”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激動的情緒如熊熊烈火,大有燎原之勢。

嚴朝卿更是氣得滿臉通紅,拔刀出鞘,在空中揮舞:“兄弟們,我們不能坐視不管,此時不報,更待何時?隨我殺進皇宮,救出少將軍,為大將軍報仇!”

眾人紛紛響應,就要集結出發。

關鍵時刻,趙璋如與竇昭現身。

趙璋如身姿颯爽,幾步上前,高聲喊道:“大家且慢!”因她曾救過定國公一回,嚴朝卿揮了揮手,嘈雜聲漸息,紛紛望向她。

竇昭看了看趙璋如,見趙璋如點頭給她加油,她便走上前,神色冷靜,目光如炬,掃過眾人,沉聲道:“如今定國公身死,個中緣由不明。或許有人蓄意針對定國軍,此刻若是暴動,豈不是正中他人下懷,坐實將軍叛亂之名?我們此時貿然行動,不僅救不了少將軍,還會連累整個定國軍,讓將軍們多年的心血毀于一旦。”

她頓了頓,看著眾人逐漸冷靜下來的面容,接著提議:“當下應靜待時機,我們手中還有諸多資源,可全力打探消息,摸清敵人的底牌。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嚴朝卿等人雖滿心不甘,可聽著竇昭這番條理清晰的分析,也不得不承認言之有理。

他們收起兵器,紛紛走到竇昭面前,單膝跪地,懇求道:“姑娘聰慧過人,還望姑娘出手相助,我等定當唯姑娘馬首是瞻。”

竇昭微微點頭,當機立斷:“大家先起來,此刻最要緊的是確保各方安全。我安排你們立馬監管英國公府,照顧好英國公夫人安全,切不可讓敵人再有可乘之機。”

眾人領命而去。隨后,竇昭讓嚴朝卿等人跟隨她到昭聞書院,那里藏著諸多機密資料,是他們下一步行動的關鍵依仗。

而被關押的宋墨,在獄中望著頭頂那狹小的天窗,透進來的微光仿若希望的火種。

他被捆綁著,但是他堅毅的看向前方:“等著我,舅舅,我定不會讓您含冤九泉”

蔣蕙蓀在病榻上,強撐著精神,叫來親信:“去,幫我打聽墨兒的情況,無論如何,要確保他的安全……”身為母親,看著兒子陷入困境,滿心的焦急與擔憂化作堅定的信念,支撐著她與病魔抗爭,期盼著能再次見到兒子平安歸來。

顧玉在府中也是坐立不安,他來回踱步,心中暗自思量:“宋墨,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定會想辦法救你出來……”兄弟間的情誼在這危難時刻愈發深厚,他深知宋墨的為人,也清楚此刻局勢的復雜,可他絕不放棄,哪怕赴湯蹈火,也要助好友脫離困境。

就在這時,一人走到云陽伯府,敲響了大門。

皇帝已經醒來,他看著手中的戒尺,君臣相知,我會給你報仇的,泉下有知!

墨眉流沙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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