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是一個瘋子?哈哈,還好吧,至少我可以隱藏自己的悲觀,我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瘋的,只能把我所經(jīng)歷的事全寫下來嘍。
在我出生那天,就把我婆嚇得不輕,別的孩子的體重足足是我的兩倍,用我婆的話來說,就是,我手細的跟兩根香一樣,大概是我婆不會用比喻吧,不過我確實比同齡的小了一圈。我努力掩飾自己的弱點,有時想到“小的小巧玲瓏,大的笨手笨腳?!边@句,會心一笑,真覺得自己矮小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在幼兒園,我便似乎沒什么朋友,我還清楚的記得,那時上課,我身后的男同學就突然伸手掐我脖子,我?guī)缀踹B反抗的反應都遲鈍得可憐——好像上帝創(chuàng)造我時忘記加靈活性了,哪怕對方只是玩鬧似的一掐,我都有窒息的感覺?;丶腋嬖V家長,我爸是打電話給老師,我婆就“夸張”了,對著學校攝像頭大吼大叫,勢必要驚動校長一樣。我就蒙了,我根本不知道掐脖子是致命的,那時我才三五歲啊,我對男同學有了幾分歉意。
我從小口舌就不靈敏,比如說話說到一半,就突然“卡殼”,怎么也記不清下句怎么說,別人罵我,我口舌上是勝不了的,只能一笑了之。因此,思維也是糊里糊涂,幼時吃飯是全校最慢,一次吃完飯,阿姨都走去了,我又是記不到寢室在哪,便糊里糊涂跑到別的班的寢室睡,我居然還慶幸自己找對地方了!老師找了半天才找到我,狠狠地扭了我耳朵,后來想想,這或許就是我耳朵大的原因,哈哈。
這里的老師是放兇話,打罵很重的。以前午休后,教室里燈光很暗,班級最調皮搗蛋的一個男生,被老師揪著耳朵,我和其他小孩,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我只聽見這老師說:“再哭,再哭就把你耳朵割了!”而另一個老師就遞給了這個老師一把小剪刀,一頓裝模作樣??僧敃r我們都嚇慘了,我只能說,老師想“剪耳”儆猴。
跟所有小孩一樣,我喜歡把手當成個小人演故事。不過這小人不是兩只腳,而是四只腳,因為人有五根手指啊!中指做腦袋,其它四根做腳,手心是腹部,手背是背部。別人都是把手想象成好人、英雄、仙女,我卻執(zhí)迷于所謂的“好妖怪”,在我看來,妖怪并不是邪惡恐怖的,它們才是善良誠實的寫照,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其實我有點像葉公好龍,明明整天說“好妖怪好妖怪”的,可到夢境,見到妖怪,我都能長雙翅膀逃走。好吧,我胡說了,我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東西,夢境里一片漆黑,光線很暗,有好幾個生銹發(fā)紅的鐵籠子,里面?zhèn)鱽頂鄶嗬m(xù)續(xù)的喘息聲,似乎是可憐無助的人在向我求救,可我看不清她的面目,我靠近鐵籠想要看清時,她突然變成只血紅的怪物!朝我抓來,我就被驚醒了。后來再有幾次夢到鐵籠,我再也不敢靠近,可我,似乎和這個夢達成了某種聯(lián)系?
哦,對了還有件事,我爸像一匹狼!可能是他穿的衣服圖案是狼吧,我越看越像惡狼,我爸是個很冷漠的人,和他嘛,像隔了層冰,我也搞不明白,他總是嘆氣。我媽一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給我爸,帶了我這個累贅,我媽大多都是加班加點工作,要么就是睡覺,很少和家人交流。反正我家味道怪怪的。接著是我婆,雖說大驚小怪,廢話連篇,也比我老媽好,更讓我無法理解的是,從我有記憶開始,就是我婆把我?guī)Т蟮?,直到我七歲時,才到父母那去住。我爺則生性豪爽,每天一吼,房子抖三抖,但脾氣還好。每次我做夢,永遠是我爸當反派,傷害我媽和我婆,可老爸其實挺好的。在我七歲半時,做了一個荒唐夢,我爸拿著炸彈遙控器,一按,天空下起了炸彈雨,我婆就這樣“走了”,而我,被一個會飛的小蘿莉救了,這個小蘿莉,扎著個高馬尾,臉蛋很圓,眼睛撲閃撲閃,真的有一種白月光的感覺,令我想不到的是,此后,我的人生就是被這個小蘿莉害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