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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歸宿地

茅娘1

“邊弄水,37歲,黔中人

罪名‘盜竊’

信息錄入成功

歡迎你的到來,自贖者20231125”

邊弄水睜開眼睛,林葉的縫隙里是漆黑的天空。他記得自己死了,死在自家的地下室里,是被人拿刀捅死的。

只是可惜了,明明還差最后一點就完成了。

邊弄水從草叢里爬起來,身上穿的還是死時的衣服,就是胸口一大灘血跡,不難看出是被人捅心口死的。

不過身體完好無缺,沒有在胸口處有個大洞,這是個好消息。

所以,他這是死而復生?

有這種好事?

倒是好笑的很。邊弄水自認不是個好人,一輩子干的全是些下九流的勾當。自己能站在這里,肯定不是件好事。

也無所謂了,好歹算是有了第二條命,先珍惜一下吧。

他觀察著周邊的環境,這是個野林子,雜草灌木叢生,四處不見人煙。

在邊弄水糾結是離開這里還是先在這里過一夜看看情況時,從林子的一頭傳來了敲鑼打鼓聲。在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情況下,他下意識躬起身子躲進高大的草叢里,只見那邊有兩個紅點愈來愈近,幽幽的紅光下是一個穿著紅衣的人,看身型是個較矮小還有點駝背的婦人,只是她頭上戴著一個巨大的類似那種祭祀的獸首拉高了她的個子,她身前似是有字,在她大幅度的扭動和微微紅光下勉強能看出是個囍,像是農村跳大神一般,邊走邊唱著聽不懂的話。

后頭那兩個紅燈籠,被人高高舉起在空中搖搖晃晃,中間的六個人抬著紅箱子的,箱子上貼了紅囍剪紙,接著是四個人抬著頂紅轎子,轎子的簾布一晃一晃的露出轎子里主人的一角華服,最后是八個敲鑼打鼓吹嗩吶的。

不難看出,這是一個送親隊。

荒郊野嶺的,哪兒來的人結親……

更別提這個送親隊里沒有一個人面露喜色,全都哭喪著臉。他們的皮膚都白的嚇人,臉上拿紅胭脂打出可笑的紅圓。襯不出一絲喜色,反而叫人渾身起雞皮疙瘩。他們穿的衣服也很奇怪,一面黑一面紅,紅面黑字“喪”,黑面紅字“囍”。

整個隊伍都透露著不對勁兒。

邊弄水緊皺著眉頭,是大氣不敢出,只得慶幸這鋪天的鑼鼓聲蓋住了他激烈的心跳。躲在草叢里看著送親隊走遠,邊弄水也是松了一口氣。

這太詭異了,不管是這個奇怪的送親隊還是已死的自己復活,都太詭異了。

但是很明顯,邊弄水清楚的知道擺在自己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坐以待斃或者主動出擊。

那個送親隊肯定不是無緣故出現的。跟上去不一定會死,留在這也不一定能活。畏畏縮縮可不是他的性子。

經過短暫的思考,邊弄水悄悄跟上了還沒走太遠的送親隊。隔了個兩三百米的樣子,紅燈籠很亮,這個距離不至于跟丟也不太擔心會被發現。

天邊微微露出魚肚白,已經走了大半夜了吧,邊弄水想著。送親隊速度不快,也就是溜溜達達。但架不住連走一宿,更何況他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著實是有些要吃不消了。

天大亮,有公雞打鳴響聲,送親隊終是到了個莊子前落了腳。

終于是停了…

邊弄水輕輕捶打酸痛的小腿想著。躲在高大的灌木叢里靜靜瞧著那送親隊和那莊子。

莊子很大,但是光從正面看,是個四周被圍墻封閉的大院,莊嚴大氣但像個磚石囚籠。大門前掛著紅燈籠,都貼了囍字,只是除了門上兩個紅囍字外,白墻上每隔一段貼的囍字卻都是黑的。看著沒有一絲要結親的熱鬧,反而帶著些送喪的肅情感。

戴著獸首的老婦上前叩響朱紅大門,尖細刺耳的嗓音好像要穿透人的耳膜。

“結親隊到——”

“吱呀——”

大門從內推開一條縫,里面的人只露了一雙渾濁的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敲門的便打開了大門。木門劃過地面刺耳的掛底聲穿透性也是極強。

“吱呀——”

門內是個佝僂著背花白了頭發的老婦。她側過身子緩緩說著。

“請進……”

瞅著那隊伍很快就都進了門,從這一路上跟在他們后面觀察到的環境來說,這個莊子明顯是一個突破口,肯定是關鍵。已經到這一步了再回去重找出路著實是有點不切實際。邊弄水琢磨著該如何混進這個莊子。他想著先繞著這個莊子轉一圈,觀察一下再做打算。當邊弄水半躬著身子準備從草叢后溜走,嘶啞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

“其他貴客都到了,公子為何還不進大院,再過一刻院門可就要關了,到時就算公子您有請帖可也是進不去了的。”

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邊弄水僵硬的,一幀一幀的抬起頭對上了那個本應在大院門口老婦渾濁的眼。

她是什么時候來的,她又是什么時候發現自己的,明明一路上那個送親隊都沒發現過…還是說送親隊員發現了,只是沒有把他揪出來。邊弄水只覺得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他扯出一個略微勉強的笑容。

“哈哈…您說笑了,我這不是一路上累著腳了,歇歇氣罷了,您瞧,這一歇腳都忘了時間了。還得感謝您來提醒我,差點耽誤了時候。”

說著邊弄水站直了身,訕笑著回應幾聲。他斂著眸子低頭裝著整理衣服,快速思考著這個老婦的話。這應該是個婚宴,其他貴客說明還有其他人也被邀請了,這些被邀請的賓客跟他的來歷是一樣的嗎?他很清楚自己身上什么東西都沒有,但這老婦說,過了時辰就算有請帖也進不去,說明自己身上有請帖,只是這個請帖具體是什么他并不清楚。

待邊弄水再抬起頭,他笑著看著老婦。

“那我們還不快點進去,別耽誤了”

老婦直勾勾的盯著他,沉默片刻。

“公子請進……”

說著老婦便帶著他進了大院的門。

一進門是一個四方院,中央是個井,但是上面貼滿了黃符給封死了。

看著那個井,邊弄水瞇了瞇眼睛。

“公子走左側,往里直走,有丫鬟會給您帶路,公子切記一點,我們院兒里,丫鬟只穿紅襖子。老婆子還得守著時間關門,就不送公子進廳了。”

那老婦說完就又走出了門,不再管邊弄水。邊弄水打量著這個四方院,只有靠左靠右兩條路可以往里走,中間是一堵寬大的白墻上面用紅漆寫了個巨大的囍字,但許是顏料沾的多了漆料下滑顯得格外可怖。為什么是左邊呢,右邊的路又是通向哪里的呢。邊弄水有點好奇,但是目前的他并沒有為自己的好奇付出行動的能力,還是先按那老婦的話,走左側吧。

邊弄水走進左側的走廊,是一個很窄很窄的過道,邊弄水肩再寬點都得側著身走。這條路很黑,只有一盞壁燈在走廊墻上散發著微亮的光,據他粗略估計,還有個一兩百米就能走到燈下面了。他快步向前走著,雖然左右都是墻也沒能讓他更安心。

快了,就快要走到壁燈那兒了。在他一腳踏入壁燈下時。邊弄水面前有一盞油燈憑空出現,油燈后面是一個扎著雙丸子頭的紅襖子小姑娘。邊弄水被嚇的瞳孔放大。這不對,有壁燈的光亮他不可能完全沒看到這個姑娘,但是他的大腦清晰的告訴他,這個姑娘就是憑空出現的。她好像一直在這里等他一樣。但是邊弄水清楚的記得在他走到壁燈下之前,這盞壁燈后面沒有任何人。那個小姑娘臉色蒼白,和送親隊的人一樣,臉上也有用像胭脂的東西畫了紅紅臉蛋子。她咧開嘴給邊弄水露出一個標準的八齒笑。

“公子這邊請。”

說完她就轉身邁開步子大步向前走,邊弄水張了張嘴想問說些最終也沒說出口。那丫頭走的極快,邊弄水只得小跑跟上她的步伐。她走路姿勢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仔細一看發現,她走路是不彎膝蓋的,兩條腿直直的邁出步子去,就像兩根筷子一樣。步子不大但頻率極快。

邊弄水蹙著眉只覺這地方越發怪異。

不多時,邊弄水就跟著這丫頭穿過走廊,停在了走廊盡頭第一間房門口。丫頭推開木門側身給邊弄水讓了道。

“公子請在這廳兒里同其他幾位貴客稍等片刻,待到點兒,奴會再來帶幾位去前堂觀禮。”

待邊弄水走進這個小廳后,她便關上了門不知道去了哪里。

邊弄水打量著這個屋子和屋里的人們。屋內靠著兩個燭臺照亮,燭火要滅不滅的很是堅強。屋子不大,但有一股糜爛的香味,像是風月場所那種雜七雜八香水混合的味道,說不上好聞。

屋里統共十把椅子,正對著門呈半圓形擺放。已經坐了八個人了。四男四女。從左往右看,第一把椅子是個姑娘剃了個寸頭,右膀似乎還紋了滿臂,但是被衣服遮住看不出具體紋了個什么;第二把椅子的男性穿著西裝打著領結,右眼帶了一個單片眼鏡,造型打扮的像是個19世紀的英國紳士。看起來貴氣十足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第三把椅子是個發尾挑染了紅發的高個女生;第四把椅子是個身材嬌小的姑娘,看著年紀還挺小14,5歲的模樣;第五把椅子的男人和第六把椅子上的姑娘緊緊牽著手不知道是兄妹還是情侶;第七把和第八把椅子上是一對雙胞胎男生,長的一模一樣,除了耳朵上的耳釘不同,一個是月亮戴在右耳一個是太陽戴在左耳。

邊弄水打量著他們,他們也在打量著邊弄水。邊弄水笑笑走向了最后兩把空椅子,他想挑選一下卻發現第九把椅子背上居然寫了他的名字,而第十把椅子在相同的位置卻是空白的。

邊弄水挑了挑眉略微思考了一下,便坐在了第九把椅子上。

待他落座后,許久也沒有人出聲,房間里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不過這樣的安靜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吱呀一聲房門又被推開了。

還是那個雙丸子丫頭,這次她又帶了個人進來。

只是這位看起來比房間里任何一位都要狼狽許多。渾身濕透,黑色的背心也沾滿了泥。只不過如此狼狽也掩蓋不了他那一張帥臉,濕透的衣物緊貼蓬勃的肌肉也讓人難以忽視。他比邊弄水見過的所有人要都好看,身材也是。最起碼目前是。邊弄水看著他想著。

那丫頭又是重復了一遍之前說過的話后便走了,倒是一字不差。

邊弄水微微側首睨了下第十把椅子,那個空位上霍然多了一個名字,海天秋。

邊弄水若有所思的收獲的眼神看像那個男人,不再看那把椅子。

這時那個第二把椅子上的男人出了聲。房間內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好啦,現在人都到齊了,門口的那位小哥還不快點入座,相信你也不想錯過小丑的精彩演出吧,”

西裝男子推了一下眼鏡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兩步站到門口,海天秋坐到第十把椅子上后。他面向屋內眾人笑著左手放于腰后,右手由左胸向右下方擺動,鞠躬行了一個紳士禮。

“我是隸屬于卡貝洛馬戲團的小丑,你們可以喊我J。我僅代表卡貝洛馬戲團,歡迎大家的到來,歡迎來到神明的角斗場。接下來就讓我在有限的時間內給各位做個簡單的介紹吧。”

說著他的臉上勾起了一個笑容,邊弄水覺得這個笑很假,他還不如不笑顯得真誠。

“我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是那些大人們給予我們第二次的生命,讓我們像困獸一樣呆在他們建造好的囚籠里,用相互殘殺來為他們取樂消遣。我們都是這個角斗游戲的角斗士,通關游戲并取樂那些大人們,就能獲得獎勵和積分。游戲關卡等級越高,獎勵也越豐厚。在各位通關這場游戲后,就能前往角斗士的歸宿地,在那里可以休息和用積分購物。就是游戲大廳一樣…”

“我們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花臂女生打斷了他。

J被打斷了也不生氣,笑嘻嘻的。

“大人們選人的標準我們也并不是很清楚,但是被選中的,都一定是有未完成心愿并且有罪的人”

“那個,請問,卡貝洛馬戲團是什么?這場游戲又是由什么操控的?”

那個小姑娘舉起手怯生生的問

J瞇起眼睛看著那個小姑娘許久,臉上的笑容顯得更加的意味深長。

“卡貝洛馬戲團是我加入的組織,和游戲里的公會一樣,歸宿地里有很多這樣的組織,還有排名榜呢。我們馬戲團可是排在第三哦,也是很強的公會咯。游戲的組織者嘛,就是那些“大人們”了哦,他們無處不在,在虛無中以我們取樂,給予我們中勝利者獎賞。真是一群惡劣的家伙們呢,但我們能擁有這第二條命也是全靠他們的仁慈。啊~真是可悲啊。”

“游戲的主要賽制是淘汰賽,這場游戲可是我們卡貝洛馬戲團為了尋找有潛力的新人特別開啟的特殊場次,是比較少見的和平場次,不會出現自相殘殺的任務要求,你們可要好好珍惜呀。此外這場可是只有基礎評級在c以上的新人才能進來哦,我可是很看好各位的。”

“那我們通關后是只能加入那個什么馬戲團嗎。”

還是小姑娘提的問。雖然她問得很真誠,但是邊弄水總覺得她有點小小的不懷好意。

邊弄水相信不只是他,那個J肯定也聽出了她問題里的小心思。

“當然——不是,你們也可以選擇加入其他組織或者不加入組織,這個特殊場次也只是給我們馬戲團一個提前拉攏各位的機會罷了。”

J的嘴咧的大大的,再配上他彎彎的眼睛,就像愛麗絲夢游仙境里的柴郡貓。

“我們馬戲團可是很——有誠意的哦~”

“基礎評級是什么。”

挑染的姑娘抬眼看著J

“是那些大人們給我們每個人的判定等級,后續還可以升級哦。目前總榜上等級最高可達SS呢。在系統面板可以查看,不過特殊場次里新人的系統需要特殊激活。你們現在是看不到的哦。”

“那要怎么激活?如果沒激活又會有什么后果嗎?”

第六位的姑娘身體微微前傾有些急切的問。

“畢竟特殊激活嘛,我要是告訴你們怎么激活,那不就不特殊了嘛,游戲會少很多樂趣的。嗯……如果到本場游戲結束都沒激活的話…那么垃圾的人,死了也算是對他的優待。那我就只能自認倒霉啦,浪費了一個這么這么寶貴的名額——”

J笑嘻嘻的,半抱臂支肘托著臉,指尖一下一下的輕點自己的臉,明明是帶著笑意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里發毛。

“所以,各位不要讓我失望哦。”

邊弄水看著他,背上不知覺已經起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這個J絕對不像他表面那樣…果然是個沒安好心思的壞貓。

“好了好了,問答環節到此結束——大家都來做個自我介紹吧,熱情的自我介紹會拉近我們心靈的距離,接下來整場游戲我們可都是要互相托付性命的隊友了哦,就從…這位帥氣的女士開始吧!”

J竄到花臂女生椅子后面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把子彩帶撒在空中,在這個廳子里顯得格格不入。

“洪爐。”

花臂女生抱臂后仰靠在椅背上皺著眉看起來很是不耐煩。

“朱顏。”

挑染姑娘看著有點高冷。

“我叫花灼灼。”

第四位看著是嬌嬌軟軟的小姑娘。

“我叫王巖,我們是情侶,她叫楚燕”

第五位男士抓著女友的手說,楚燕看著很害怕,只在他一旁點頭。

“我是齊亽,我們是雙胞胎,我是弟弟哦。”

戴著月亮耳釘的少年笑著說道。

“齊罖。”

太陽耳釘的少年表情要冷淡許多。

“我叫邊弄水。”

邊弄水微笑著,說完看向還沒入座的那個高大男子。

“海天秋。”

他說著走向最后的椅子一把坐下。

“目前來看,這次是劇情推演類的,根據劇情推進會有npc派發任務。我們把這種本稱為傻瓜本,只要不作死,基本安全。你們可要好好聽她們的話哦。”

J笑著給了他們一個Wink,但邊弄水總覺得他這話有些不懷好意。

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畢竟要想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活下去,靠自己才是硬道理。

馬甲123456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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