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戚:“之前給你的是中級丹藥,現在這個才是高級丹藥。”
柳暮然:“果然啊,作為謝尋的侍從,你果然有兩把刷子。”
隸戚:“告訴我,怎樣才能救她。”
柳暮然笑道:“一個來偷我臉的,作為受害者,我不是很想說。”
隸戚拿著一把匕首對著他的脖頸,“我管你想不想說。”又轉換刀尖對到他的胸口。
柳暮然:“哎,我們奈河有一說法,說只要兩個鬼一同入奈河,下一世就有緣相見。”
隸戚聽罷,急匆匆離去。
“哎,我的藥給我留下!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
“開棺!”
“等一下!”隸戚趕來,幸虧還未入奈河,他連忙走過去親手開棺,公主抱她。
云臨:“你們先走吧。”
眾人離去,她就這樣看著隸戚入河化作荊棘,包圍著謝尋,消失不見。
云臨失笑,摸著棺材,靠著它睡過去了。
……
彼岸花開,楊柳依依。
這天謝尋穿著一身銀色系帶淺紫花紋坐在窗前,頭系紫色發帶輕紗,左耳戴紅色薔薇花飾,好一副悠然感。她輕輕笑道:“這人界的東西果然有趣,下次我們去人界可以多采購這些玩意兒。”
云臨:“讓我看看。”她接過窺筩,“哎?這東西可以看到更遠的東西哎!這是那個人類書生的?”
謝尋自豪道:“當然,他送給我的。”實際上是她奪過來的。
隸戚猛然打開房門,“小主!”
云臨直接手呈防御式,“隸侍衛你干嘛啊?嚇我們一跳,平時不是很穩重嗎?今日怎么了?”
隸戚一句也沒說,只是沖過來抱住謝尋,委屈道:“回來了。”
云臨表情便秘,兩根手指想拉開隸戚的手,看到謝尋擺手示意,只好收手道:“隸侍衛,你手給我移開……”
隸戚不答。
謝尋只好輕輕回抱,溫柔道:“怎么了,是最近審的鬼太多了嗎?”
隸戚生硬道:“沒有,只是想念小主了。”
謝尋神色略顯尷尬,昨天見過明明話都沒說幾句,今日倒是反常。
“小主,我可以抱的更緊一點嗎?”
“嗯?那你抱吧。”總之不會掉塊肉。
“?抱人也不是這樣抱的啊!我快呼吸不過來了!”
隸戚:“可是你沒有呼吸。”
謝尋:“真的快死了。”
隸戚果真放手了,也規規矩矩站到一邊。
謝尋拿著窺筩,開心道:“你看,這是景郁送給我的。”
“小主若是喜歡,我可以給你做。”
謝尋沒理解其中的意思,只是道:“你懂什么?我只喜歡他的。”
只喜歡他的是嗎?隸戚笑中含傷:“小主,人界上書,說丹藥還需解藥。”
“好了,知道了。我想景郁了,想去看看,你去嗎?”
“不……”隸戚又道:“當然想去,我也想他了。”
景怡園
謝尋欣喜的招手,“景郁!”
景郁欠身,倒退幾步欠身道:“小主好。”
謝尋:“都說了幾遍了,我叫謝尋。”
景郁:“那謝尋有沒有看到我的東西?”
謝尋掩飾,“當然沒看到,什么東西啊?”
“沒事,那東西也不是很重要。”景郁一看,看到謝尋身后的男子眼神微妙。
景郁作揖道:“你好,在下姓景,單字郁金香的郁。”
謝尋:“我已經和隸侍衛介紹過了,你怎么還這么拘束啊?”
她拉著他走,景郁掙開道:“女子當自重。”
謝尋:“我偏不自重。好了好了,我還未用膳,我們一起用膳吧。”
等菜上齊了,謝尋給景郁夾菜,“我們鬼界的東西不比你們人界差,你最近住得可還習慣?”
景郁站起身,義正言辭道:“這幾日多謝款待,再過幾日我要進京趕考,還請小主放我回去。”
謝尋冷漠道:“那景先生趕考完還會回來嗎?”
“當然……”不會。隸戚拿著劍柄對著景郁的背。
景郁改口道:“當然會。”
謝尋:“你真好,待你趕考完娶我好不好。”
鬼與人怎會有結果,最后只會是一場悲劇。
景郁:“你很好,但婚姻一事豈能兒戲,只是短短幾日,兩人何來的愛?”
謝尋:“那你便是不愿意了?”
景郁:“不,我是想說婚姻一事不是什么小事,需從長計議。”
“你就是不喜歡我!若是喜歡,何來這么多借口?”
景郁無奈道:“沒有。”
“那你就留在這陪我好不好。”
一顆針也差點入了他的脖頸,“好,我答應你。”
謝尋:“那我們好好吃飯,以后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相處~”
棘獄司地下室
隸戚拿著窺筩研究,“這東西的確有趣。”說罷便開始自己制作起來了。
阿七:“隸兄,這是做什么?讓我看看。”
隸戚:“這是窺筩,幫我把它還給姓景的。”
阿七:“哎,你以前可沒閑心做這些。”
隸戚:“是嗎?”
……
謝尋:“去看看棘獄司那些鬼,看看他們被審的怎么樣。”
云濕勸阻道:“小主~棘獄司里的鬼怨氣很重的,你去會被沖撞的。”
云臨給謝尋披了件披風,道:“我和小主去,這次你便不用去了。”
見勸阻無能,云濕只好道:“那好吧,那你千萬不要讓那些鬼碰到小主,那些鬼老奸巨猾的很。”
“嗯嗯。”
棘獄司的地下室處于后山,常年陰暗潮濕。罪惡至極的鬼便是被關押在此處,殺人害人他們不恐懼,而死后來到這里,絕望和恐懼便無處遁形。
一些鬼被鎖在角落,一些鬼被關在牢里抓著門想掙扎出去。這里的門被上了禁制,只有外面的荊棘者才能打開。
云臨和謝尋走入棘獄司的地下層,謝尋:“你丹藥還沒研究透,這次怎么替她來了?”
云臨撫著心口的異樣,道:“不知道為什么,我最近看到她,心里如隔了一道墻般。”
謝尋:“沒事,什么都可以慢慢化解的,就像我和景郁一樣。”
云臨:“小主,你真是句句不離你的心上人。”
一女鬼自言自語:“我的心上人,你為何不愛我?”
另一男鬼:“不是我的錯,我只是平等的愛了每個人!”
隸戚:“不是說不來了嗎?這種地方來多了只會擾亂人的心性。”
謝尋:“你來的得,為何我不能來?”
隸戚:“諾,你的窺筩,昨天落下了。”
謝尋:“什么時候落的,我竟然沒注意到?這個摸著手感有點不一樣。”
隸戚:“不小心落在地上,給它洗了下。”
“隸侍衛真好,還給我洗窺筩,真是多謝。”
謝尋摩搓著,猶是喜愛。“難得今日隸侍衛這么有閑心,那我得看看你有沒有好好審犯人。”
隸戚笑言:“當然有。”
“我生前沒有害過人,是我的朋友,是他害的人啊!是他連累了我!”一綁在柱上的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