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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芳蹤奇譚

第五十七章毒影舊憶寧安遺影

金錦兒的腕間,葉靈筠三根手指仿若靈動的醫(yī)者之靈,精準(zhǔn)地探尋著脈象的起伏。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時而輕按,時而重觸,細(xì)細(xì)感受著脈象。

每一次動作都帶著深厚的經(jīng)驗與專注,不放過任何一絲異常的波動。

雙眼凝望著金錦兒蒼白的面容,辨析著她時快時慢微微顫動的呼吸,不放過任何一絲異常的變化。

這脈象的混亂、虛弱,甚至有些滯澀,正氣和外邪在相持,與青菀的診斷基本無二。

可是那股隱約的穢氣竟似有些異樣的厚重,仿佛不只是身體上的病癥,而是某種深藏的隱患。

葉靈筠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憂慮。他自年輕時便專心鉆研岐黃之術(shù),卻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現(xiàn)象,好似有什么異世的力量擾動她的脈象。

他緩緩起身,輕輕翻開金錦兒的眼皮,果然,眼皮內(nèi)隱隱透著一層青黑之色。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幕往事——寧安鎮(zhèn)富商的干女兒也曾出現(xiàn)過類似的癥狀。

那女娃眼底浮現(xiàn)的青黑色蛛網(wǎng)紋與此刻的金錦兒一模一樣。

葉靈筠微微點頭,轉(zhuǎn)身對青菀說道:“去給爺爺找個碗來?!?/p>

青菀轉(zhuǎn)身幾步走進(jìn)草堂,取來一個白瓷碗回來。

葉靈筠接過碗,用銀針劃破金錦兒的手指,鮮血一滴滴落進(jìn)碗里。

起初血液顏色鮮紅,并無異常,然而,幾乎在轉(zhuǎn)瞬之間,血液便失去了原本的色澤干涸凝結(jié),泛出一層詭異的青綠色。

金寶兒看著碗中的變化,焦急問道:“爺爺,錦兒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葉靈筠微深沉的思索著,片刻后才緩緩開口:“這種病情……我曾見過類似,但也有些不確定,像是受到了某種毒物的侵?jǐn)_……”

“中毒?”皇甫流云目光轉(zhuǎn)向葉靈筠,又不滿地看向金寶兒,眼神中帶著幾分責(zé)備“難道是地宮暗道里的武器上的毒?”

金寶兒看著他的眼神,不懈的辯解道:“雖然族長說那把短槍有問題,可我也拿過,陸青峯也接觸過武器庫里的那些,不都沒事?”

“可你還撿了一條繩索,給錦兒不是?”皇甫流云冷冷地說道,仿佛已經(jīng)認(rèn)定是金寶兒的過錯。

“稍安勿躁!”葉靈筠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打斷了兩人的爭執(zhí),問道,“不要吵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青菀連忙地解釋道:“爺爺,這島上發(fā)生的事情都很奇怪,簡單來說,金寶兒姐妹和皇甫流云師兄弟曾進(jìn)入過敖厲家暗道地下武器庫里,那的武器多年前沾染了瘋痹之人的血,接觸過的人也會受到影響。金寶兒和金錦兒姐妹不僅接觸過這些武器,還帶了出來?!?/p>

葉靈筠思索著青菀的話,迷惑的皺了皺眉,轉(zhuǎn)頭問道:“那武器現(xiàn)在在哪里?”

青菀?guī)е娙藖淼酵馐业幕馉t前,指著那把短槍說道:“就是這把!”

葉靈筠低頭瞄了一眼,蹲下身子細(xì)察,似乎感受到了一些異樣:“這上面好像并沒有任何腐、毒之氣?!?/p>

青菀猶豫了下,解釋道:“可我昨天見到寶兒姐姐拿著時,隱隱約約能感覺到上面晦澀的氣息,確實有些古怪,所以才沒讓澄姐接觸,墊了帕子隨手丟到這兒。”

青菀話說著,葉靈筠伸手拿起短槍,仔細(xì)查看。眾人見他直接拿起武器,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爺爺,您怎么能直接拿起它?”陸青峯眼里閃過一絲不安,“這東西真有毒,小心??!”

蘇梅緊張地看著,深深的擔(dān)憂涌上心頭:“爺爺,這么做太危險了!怎么能輕易觸碰。”

完全不信武器有毒的金寶兒斜睨著神色緊張的眾人,嘴角微微下撇,臉上寫滿了不屑,心里暗自腹誹,眼睛里閃過一絲不耐煩,實在搞不懂他們到底在妄自揣測的擔(dān)憂些什么。

南星相對冷靜,看向火爐旁的短槍,輕聲說道:“昨日那藍(lán)焰與噼啪聲,是不是燒掉了什么?或許毒氣已經(jīng)被燒盡了?”

葉靈筠沒有回應(yīng)南星的疑問,只是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短槍,轉(zhuǎn)向青菀:“那帕子呢?”

青菀指了指火爐后的炭火堆:“就在那兒?!?/p>

葉靈筠向前兩步走過去,低頭瞄了一眼,蹲下身子觀察著,似乎感受到了一些異樣:“雖然上面有些腐毒之氣,但與錦兒中毒的情況并無太大關(guān)聯(lián)?!?/p>

他抬起頭,看向金寶兒,:“你是錦兒姐姐,除此之外,她這幾天吃過什么,又還接觸過什么?”

金寶兒略微思索了下,隨口答道:“吃都是和大家一起在族中食坊吃的,除了前夜在河邊烤了條魚,如果有問題,應(yīng)該是大家都中毒了才對?!?/p>

葉靈筠繼續(xù)問道:“然后呢?還有沒有接觸或者觸碰什么?”

“前日我們?nèi)チ说貙m……尸毒?會不會是尸毒?”金寶兒的聲音略顯急促,隨即她微微停頓,眉頭微凝,顯得有些不確定,繼續(xù)低聲道:“可是大月蠻中了尸毒的兒子?我們好像并沒有觸碰到他?!?/p>

皇甫流云焦急的走入廂房中,她忽的又想起了什么,接著說道:“前日去地宮,還有一根牛筋繩鏢,是我拿起來給錦兒的,不過那繩索不在這里。”她的話語里透著自信,似乎在宣告:她自己也拿過那些武器,毫發(fā)無損,何來問題?

慌亂的皇甫流云又急急地從屋中走了出來,語氣幾乎帶著怒意:“你到底是不是錦兒的姐姐?這也沒問題,那也沒問題,一點有用的也沒有!”

葉靈筠看皇甫流云焦急的模樣,擔(dān)心金寶兒和皇甫流云再吵起來,立刻轉(zhuǎn)移了話題:“寶兒姑娘,請你去把那根牛筋繩鏢拿來?!?/p>

金寶兒冷冷地瞪了皇甫流云一眼,又滿眼不舍地望向金錦兒的廂房,滿面愁容地轉(zhuǎn)身離開了藥廬。

看著金寶兒離去,皇甫流云悲切地抓住葉靈筠的手,懇求道:“爺爺,我知道您醫(yī)術(shù)高明,曾救過郡主,您一定能救錦兒,爺爺,求你救救她?!?/p>

葉靈筠帶著幾分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吉人自有天相,不用難過,這治病要找對病因,現(xiàn)在只知道中毒,卻不知道為何中毒,眼前,我只能先開一劑藥壓住毒性讓錦兒先醒過來?!?/p>

“謝謝爺爺,真的謝謝!”皇甫流云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看著葉靈筠,眼中滿是感激。

身側(cè),青菀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言安慰道:“流云小師傅,別擔(dān)心了,錦兒一定會好起來的?!?/p>

然而,皇甫流云并沒有理會,轉(zhuǎn)身回到了錦兒廂房。

此刻天地間仿佛只剩了下了她倆,他也不愿意再相信昨日信誓旦旦對她說‘問題不大’的青菀,以及這些天接觸的其他人。

青菀看著他的背影,愣了一下,轉(zhuǎn)身看向葉靈筠:“爺爺!草堂就在前面!”

草堂中,葉靈筠坐在案前,握著筆在宣紙上開出了一張藥方:“七葉一枝花、鬼針草、九節(jié)菖蒲、腫節(jié)風(fēng)、紫花地丁、黃連、連翹。”

裴花花站在一旁,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猶豫片刻后,她輕聲說道:“先生,這草堂里沒有七葉一枝花和九節(jié)菖蒲,這可如何是好?”

葉靈筠微微皺眉,沉吟片刻,從身上背包里掏出一個用油紙包裹的小包,小心翼翼地打開,露出里面一根枯黃的七葉一枝花。

他將藥草遞給裴花花,說道:“這根雖有些枯了,但還能用。至于九節(jié)菖蒲,你先用綠豆替代,綠豆性寒,能清熱解毒,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附近島上我倒是見到過這兩味藥,我去找一下!”

葉靈筠剛要出門,青菀連忙拉住他的衣袖,眼中閃過一絲擔(dān)憂:“爺爺,我跟你一起去?!?/p>

她心頭一片焦慮,生怕爺爺再次獨自離去,音調(diào)不自覺地帶上幾分緊張。

踏出藥廬,還不忘轉(zhuǎn)頭對裴花花喊道:“嬸嬸,煎藥的事就交給你了,我陪著爺爺去把藥采回來?!?/p>

葉靈筠走出草堂,陽光灑在他身上,他微微瞇起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

青菀緊跟在他身后,目光緊緊鎖定著爺爺,心里擔(dān)憂不想失去爺爺?shù)南ⅰ?/p>

葉靈筠回頭目光柔和地看著孫女:“不是讓你留在代州,照顧清澄郡主么,你怎么會跑來這里了?”

青菀小跑著上前兩步,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清澄郡主也在這島上。她被幻魂草控制的賴芊芊刺傷,現(xiàn)在就在剛剛錦兒隔壁房間休養(yǎng)?!?/p>

“幻魂草?”葉靈筠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那是什么東西?”

青菀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一絲警惕:“那是一種長在隕鐵旁的草,能生肌長骨,但鮫婆給賴芊芊大量喂下后,搖動隕鐵鈴鐺就能控制她的心神。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哪里搖動的,但賴芊芊的心神失控,一定是那些壞人催發(fā)的。”

葉靈筠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低語道:“隕鐵?難怪這附近島上的藥草如此奇效,看來我尋找多年謎題,答案可能就在這個島上。”

他的話語雖輕,但眼中已閃爍起久違的銳利光芒,青菀則微微點頭,心中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目光隨即落在不遠(yuǎn)的的西山上。

爺孫倆穿過山林,步伐輕快,走向島嶼的另一側(cè)。

那里,靜靜地??恐恢恍≈?。葉靈筠跳上小舟,青菀緊隨其后。

他拿起船槳,輕輕劃動,小舟隨著水面蕩漾而出,漸行漸遠(yuǎn)。

海面湛藍(lán)如畫,舟行之間,水面隨著槳聲蕩漾起微細(xì)的漣漪。

周圍島嶼上蒼翠的山林隨風(fēng)舞動,空氣中彌漫著咸濕的海風(fēng)和青草的氣息,仿佛一切都被這片寧靜所包圍,靜謐得讓人幾乎忘記了時間的流動。

一路上,青菀一邊協(xié)助著劃槳,一邊將這幾年發(fā)生的事情一一講述給爺爺。

從她與郡主偷溜出代州王府,到加入玄機閣,再到她自己潛心醫(yī)術(shù)的歷程,言語間透著一絲愁緒和無奈。

每一個字句,都像是從沉默的時光里汲取出來的碎片。

夕陽漸漸西下,陽光溫柔地灑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透過云層灑下的余暉像一層金紗。

傍晚時分,葉靈筠和青菀?guī)е鴰装菟幓氐搅瞬萏谩?/p>

剛進(jìn)門,葉靈筠就聽到廂房里傳來輕微的動靜。

他快步走進(jìn)去,只見金錦兒已經(jīng)醒來,雖然面色蒼白,神情虛弱,但眼中依稀透出些許恢復(fù)的希望。

皇甫流云正在努力的試圖逗笑金錦兒,輕聲調(diào)皮地說著什么,眼中滿是關(guān)切與焦慮。

然而,金錦兒只是微微轉(zhuǎn)動了眼神的視線,卻并未作出任何回應(yīng)。

見到葉靈筠進(jìn)來,皇甫流云臉上帶著急切的焦慮與痛苦,連忙問道:“爺爺,錦兒雖然醒了,可是她為何沒有絲毫反應(yīng)呢?她這到底是怎么了?”

葉靈筠走上前,輕輕握住金錦兒的手,再次為她把脈。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片刻后,他微微點頭:“脈象沉澀稍減,看來毒性已經(jīng)被壓住了。不過……”他頓了頓,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但最終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皇甫流云沒有聽出畫外音,愁苦的臉上稍稍舒展了一些:“嗯嗯,謝謝爺爺,錦兒能醒過來就已經(jīng)很好了。”

說話間,葉靈筠的目光不經(jīng)意地在枕邊發(fā)現(xiàn)了一些藥丸碎屑,他隨手捏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后從包中取出紙巾,小心地將碎屑包好,放入懷中。

“這藥屑……似乎有些來歷。”葉靈筠低聲自語道,轉(zhuǎn)身向皇甫流云問道:“剛剛有誰來過房間里么?”

皇甫流云想了想,皺著眉頭說道:“花花嬸嬸和南星姐送來過湯藥。怎么了?”

“除了湯藥,是否還有服用過藥丸之類的東西?”語氣加重,似乎在仔細(xì)探尋著什么。

皇甫流云撓了撓頭,沉思片刻后,搖了搖頭:“好像……并沒有?!?/p>

青菀走上前,輕聲問道:“爺爺,您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葉靈筠沉吟片刻,帶著幾分未解的困惑說道:“暫時還不確定,但我會查清楚的。”

一臉迷茫的皇甫流云,聽著二人低語,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葉靈筠微微一笑,安撫道:“沒什么,照顧好她,晚點青菀會再送一些湯藥過來?!?/p>

他隨后轉(zhuǎn)身,跟隨青菀一同走向岳清澄的房間。

岳清澄已經(jīng)好了很多,坐在床邊,逗弄著喵婆兒,臉色明顯紅潤了不少。

“月兒?你怎么在這里?”葉靈筠一進(jìn)門,就愣住了。

多年未見,他幾乎認(rèn)不出眼前這個女子就是他記憶中的小清澄。

青菀見狀,連忙解釋道:“爺爺,那是清澄郡主,月兒是誰?。”

葉靈筠微微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是我老眼昏花了,清澄都長這么大了,我差點認(rèn)錯人了?!?/p>

岳清澄看到葉靈筠的身影,眼中瞬間閃爍起激動的光芒,幾乎要從床上躍起:“爺爺!”

葉靈筠急忙上前,穩(wěn)穩(wěn)扶住她,像安撫幼時的郡主那般,溫和的關(guān)切道:“乖,別亂動,好好休息?!?/p>

他細(xì)細(xì)打量著岳清澄,眼中掠過一抹欣慰與心疼,聲音有些哽咽:“一眨眼,你已經(jīng)長這么大…,你受苦了,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有我在,爺爺會幫你盡快好起來的?!?/p>

岳清澄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淚光:“爺爺,我好想你,這些年你去了哪里?”

雪月聽風(fēng)吟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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