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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芳蹤奇譚

第五十八章璇璣藥老寧安往事

葉靈筠坐了下來,輕嘆一聲,眼中閃過一抹深沉的思緒。

他緩緩開口,語氣變得柔和而凝重:“白天青菀已經將你與她這些年的遭遇都告訴了爺爺,爺爺這些年也在追查一些奇怪的事情。清澄?當時在北郡,也沒聽你講起過家人,你是不是還有個姐姐或者妹妹?”

岳清澄不解地看向葉靈筠,眼中透著好奇:“妹妹?岳闌珊?爺爺可是在說她?”

葉靈筠微微點頭,沉默片刻后回答:“嗯,爺爺曾遇到過一個和你樣貌差不多的女孩,剛進來時沒注意,差點把你認成了她。”

青菀從旁插話,目光困惑:“爺爺這是在說什么?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葉靈筠回想著,講述起了離開北郡代州之后的事情。

……

葉靈筠離開北郡代州后,一路風塵仆仆,回到了京都璇璣閣。

夕陽的余暉下,他的身影顯得格外疲憊,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堅定。

推開閣門,踏入議事廳,三老正與閣主聚集在一起商議著。

諸葛玄正專注地講述著昨夜的天象:“吾夜觀天象,熒惑犯斗極而蝕心宿,白虹貫日竟分三叉!此乃《乙巳占》所載『三星噬帝座』兇局——大明將亡于火德之裂,關外有狼星化人形,廿載內必生『一箭貫紫薇』之劫!”

聽到門聲,眾人紛紛轉頭看向藥老葉靈筠,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欣喜。

璇璣閣四老,皆出自王朝要員家族,年逾古稀,卻依舊在各自的職能中鎮守著各方力量。

墨滄溟鎮守武道,張太岳操控情報,諸葛玄專注推演天象,而葉靈筠則肩負著濟世解厄的重任。

雖然他們年事已高,卻都對閣中的事務一絲不茍,毫無松懈。

這四位長老的存在,外人知之甚少,除了藥老葉靈筠,閣主辛嵐玉外,其他幾位連閣中女衛也鮮少有人聽聞。

閣主辛嵐玉見葉靈筠進來,連忙起身相迎:“藥老,您一路辛苦了。”

她走上前,拉開葉靈筠的座椅,待葉靈筠坐穩后,溫婉一笑,目光掃過四位眾人,然后緩步走回自己座位

張太岳率笑嘻嘻的看著葉靈筠坐下,似久別重逢的老友,語氣低沉卻不失關切的問道:“藥老,這次北郡代州之行,辛苦你了。郡主的病情如何?”

葉靈筠嘆了口氣,眉間透出些許無奈:“郡主的病情已經好轉,但她的母親——郡王妃的失蹤,始終是她心中的一道坎。我雖盡力用醫術和心理疏導緩解她的痛苦,但終究無法填補她內心的缺失,北郡王鮮少有機會照顧她,我只能將青菀留在那里了。”

他點了點頭,目光轉向辛嵐玉:“閣主,寧安鎮的情況如何?”

辛嵐玉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焦慮:“這幾年,寧安鎮已有不少女子失蹤,尤其每兩年的四五月份,總會發生很多女子失蹤的事件,太過巧合,也太蹊蹺了。”

葉靈筠聽到這里,心中微微一震,眼中閃過一絲細微的感應:“北郡代州時,郡王妃的失蹤,也正是在四五月份發生的……似乎,真有些聯系。”

他微微沉吟,目光微凝,沉默片刻后,終于開口:“我明日便去寧安鎮探一探。”

辛嵐玉抬眼望向他,目光中帶著幾分關心:“藥老剛從北郡代州回來,怎么不休息幾日再去?”

墨滄溟沉思片刻,目光略帶深沉,緩緩說道:“寧安鎮的事,已經拖得太久,若再不行動,恐怕會出大亂子。藥老與北郡王熟識,若您親自去,或許能揭開真相。”

張太岳微微瞇起眼睛,神色凝重,眼中似有一絲推測:“寧安鎮的失蹤案背后,說不定藏著更大的陰謀。鄭承憲與鄭貴妃父女包藏禍心,覬覦儲君之位已久,結交的那些緇黃之流,難保這些事情不會與他們扯上關系。我們必須小心行事。”

葉靈筠的目光堅定,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既然如此,我更不能耽擱。此行,我親自去寧安一探究竟!或許能找到郡王妃失蹤的蛛絲馬跡!”

辛嵐玉目光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輕輕點頭,語氣溫柔卻略帶不舍:“恩,如此便好。藥老此行,多保重。”

葉靈筠在京城逗留半日,翌日便踏上了前往寧安鎮的路途。

抵達寧安鎮時,正值春暖花開的四月。

葉靈筠渡步在街上打量著這里的風土人情,忽然,遠處傳來滴滴答答的,喇叭聲,原來是鎮上有人家在迎親,他便好奇的跟在看熱鬧的人群后面。

“小心!”葉靈筠下意識地側身讓開,卻聽到一聲悶響。他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女子摔倒在地,手中的籃子散落一地,里面裝的花布和針線散落開來。

女子抬起頭,捂著肚子,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哎呀,你這個人怎么走路的!”

葉靈筠連忙停下腳步,關切地問道:“姑娘,你沒事吧?”他剛說完,周圍的人群便圍了上來,紛紛指責他不小心。

“你走路不長眼睛啊!”

“把人家撞倒了,還問人家有沒有事!”

“快道歉!”

葉靈筠心中慌亂,連忙解釋道:“姑娘,我絕非故意撞你,你先別急,我幫你看看有沒有受傷。”他蹲下身子,伸手去扶那女子。

然而,女子卻猛地推開他的手,放聲大聲哭喊起來:“抓賊啊!就他,他偷了我的錢袋子!”

姑娘,你誤會了,我何時有偷你的錢袋子!”葉靈筠一臉無奈的解釋著,他清楚自己的鹿皮囊里裝的都是醫具和藥材,和一些碎銀根本沒有什么錢袋子。

隨著女子的叫喊聲,圍觀的人更多了起來,人們紛紛起哄,嘲諷他為老不尊,輕薄女子,伺機行竊。

“就他偷的,我剛還看到他把東西塞到了皮囊里。”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

看熱鬧的人群譏諷聲愈發嘈雜,七嘴八舌的叫嚷聲此起彼伏,如同一鍋被攪亂的沸水,喧囂不止。

有人扯著嗓子喊著難聽的臟話,有人陰陽怪氣地嘲笑,還有人對著葉靈筠指指點點。

葉靈筠的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臉上寫滿了無奈,在這叫囂聲中,他別無它法,只能緩緩蹲下身子,將鹿皮百草囊里的東西一股腦全部倒在地上。

火折子、剪子、針囊、銀針,還有各類藥材……最后,一個粉色的布袋滾了出來。

女子立刻撲上去,哭訴道:“這就是我的錢袋子!”她拿起袋子晃了晃,一臉難以置信的扯開,袋口朝下,抖落掉出來兩個銅板。

“我錢呢?我的錢袋子明明有二十兩銀子,你這個老賊,還我銀子!”女子大聲嚷嚷著哭得更兇了。

人群中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有人推搡著葉靈筠,有人質問他把錢藏哪里了。

“我沒有,我并沒有偷他的錢!”

“我都沒有接觸到她,她就倒在我面前了,我怎么偷她的錢!”

葉靈筠無奈的解釋著,人群的譏笑聲更高了,他無奈的握緊了拳頭,心中知道自己雖然有功法在身,但這些人的惡言惡語皆是被這女子煽動,不能也不愿意輕易出手傷及無辜。

就在這時,人群里一個穿著素色衣衫的女子忽然開口道:“春紅,你哪里來的二十兩銀子?你這都訛詐了多少人了?”她的聲音清冷,卻令人難以質疑。

春紅聽到這話,頓時怒火中燒,手指直指那女子叫嚷道:“南星,你,關你什么事?,你才嫁來多久?少在這多管閑事!”

然而南星卻毫不畏懼,反而冷冷地盯著她,眼中毫無畏懼,仿佛春紅的怒火根本不值一提。

葉靈筠聽出了這話中的弦外音,他知道事情有蹊蹺。

就在這時,一個年長的婦人從人群中走出,拉住南星的手,低聲說道:“別惹事了,我們走。”

“婆婆!”南星甩了甩手,婆婆攥的緊沒甩開,她抬眼看了葉靈筠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復雜的情緒,隨后被那婦人強行拉走了。

春紅見狀,立刻抓著葉靈筠的腿大喊道:“他就是賊,大家別放過他!”

人群卻“唏噓”一片,隨即漸漸散開,神情中皆是嘲諷和嫌棄。

春紅哭的更兇了,嘴里還不停地嚷嚷,人們則駐足旁觀,似乎在等待這場猴戲會如何收場。

“各位,各位,讓一讓!”眾人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華麗長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他面容和善,眼神中帶著一絲威嚴,正是鎮上的富商黃金來。

黃金來走到二人身前,甩手丟出一錠銀子在地上:“這是五十兩,已經不是第一次,下次再遇到,我要報官了。”

春紅連滾帶爬地撿起銀子,灰溜溜地逃開了,原本喧鬧的場面瞬間冷清下來。

葉靈筠收拾好散落的物品,輕輕放回鹿皮百草囊,隨后轉向黃金來,微微拱手道:“多謝貴人解圍。只是,我真沒有偷拿她的錢袋子。”

黃金來看著春紅離去的背影,輕嘆一聲:“春紅,也是個可憐人。丈夫早已棄她而去,她帶著個孩子,孤兒寡母的也是可憐。只可惜她心術不正,時常在鎮上撒潑作惡,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也讓您見笑了。”

“我身上不過一些碎銀子,若非她要得太多,我倒還是能給她一些。”話說著,葉靈筠伸手從鹿皮百草囊中取出一節虎骨,遞向黃金來,“這是虎骨,聊表謝意,實在感激不盡。”。

黃金來連連擺手:“我是御用藥材商,府中這些很多。”話說著,他上下打量了葉靈筠一眼,見他雖然衣著樸素,但氣質不凡,便問道:“老先生是藥師?”

葉靈筠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淡然:“正是,在下專研岐黃之術多年,此次前來寧安鎮,辦些事情。”

黃金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強壓下心中的急切,勉強笑道:“老先生既是藥師,您能否為我解個難題?我正在四處求診。”他急切的話語中竟然又了顫音,眼神中閃過一絲懇切,“我那干女兒,昏迷快兩日了,鎮里所有的藥師都無計可施,您能否為她診治一番?”

葉靈筠微微一愣,心中頓時生出幾分興趣:“昏迷兩日?她的脈象如何?”

黃金來急忙說道:“我請過不少名醫診斷,脈象并無異樣,只是她久久未能醒來,都不知實在不知如何下手,眼下只能先用藥維持著。”

“只是昏迷,也不算棘手。”葉靈筠沉吟著,眼神沉靜而堅定:“老朽精研岐黃之術多年,曾處理過諸多棘手的疑難雜癥,或許能為她解此困厄。”

寧安鎮東,碩大的宅子,雕梁畫棟,顯得十分奢華,葉靈筠跟著黃金來走進府中,只見庭院深深,假山池塘交錯,綠樹成蔭,眾多下人前前后后的忙碌著。

穿過一條彎曲的小徑,進入內宅,來到一處幽靜的廂房。

房間,窗明幾凈,布置得十分溫馨,床榻上,只見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孩躺在床上,她雖然遮著面紗,但臉上那一道刀疤,顯得格外刺眼。

女孩的呼吸平穩,然而面色蒼白,顯得極為虛弱。

“老先生,這是我干女兒韓霜月,還望老先生能救她一命。”黃金來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急切,仿佛他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葉靈筠微微點頭,步伐緩慢地走到床邊,目光在女孩身上停留。她的身形與氣質竟與郡主岳清澄有幾分相似,那種熟悉的感覺令他心中不禁一凜,微微頓住,心底的疑慮悄然升起。

黃金來似乎察覺到葉靈筠的遲疑,輕輕示意他坐下,隨即轉身低聲叮囑身旁的丫鬟:“去準備些茶水。”

葉靈筠緩緩坐下,伸出右手,三根手指輕輕搭在韓霜月的腕脈上。

她的脈象微弱而緩慢,仿佛在與生命的流動做著無聲的抗爭。

血脈的波動中帶著一股奇異的沉重感,仿佛深藏著某種難以言喻的隱患,令他不禁皺起眉頭。

葉靈筠微微調整了手指的力度,仔細探查著脈絡的起伏,細細感受每一次脈跳帶來的微妙變化。

脈象時而緊繃,時而松弛,仿佛有某種未曾顯現的病根,依舊潛伏在無形之中,難以捉摸。

葉靈筠起身,輕輕翻開韓霜月的眼皮,仔細檢查。

眼皮下透出一層青黑色的痕跡,那種顏色讓他心中生出不祥的預感——這并不單純是身體的虛弱。

‘中毒’這一念頭悄然浮現,仿佛一種更深的隱患正在蔓延。

他端起茶盞,仰頭飲盡,然后從懷中取出銀針,輕輕刺破韓霜月的手指。

鮮紅的血液滴落入茶碗,然而,那鮮紅的色澤中卻隱約夾雜著黑綠色的痕跡,滴落后迅速干涸凝結。

葉靈筠凝望著茶碗中的異況,心中已有了初步的判斷:“她的昏迷不單是外傷所致,背后似乎藏有更深的原因。或許她中了某種奇異的毒素,這不僅僅是氣血虛弱。”他低聲自語,眼神中帶著一絲凝重。

沉思片刻,他抬頭看向黃金來,“這孩子的病情頗為蹊蹺,似乎是受到了某種邪物的侵擾。我先開一副藥方,試試看能否緩解她的癥狀。”

聽到有了希望,黃金來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自豪之情:“先生盡管開,府中的藥材庫內有不少珍貴藥材,我會親自挑選最優質的藥材,確保藥方的效力。”

葉靈筠伏案桌前,沉思片刻,提筆寫下一副藥方:七葉一枝花、鬼針草、九節菖蒲、腫節風、紫花地丁、黃連、連翹。

黃金來接過藥方,細細端詳了一遍,隨即問道:“先生,若是為了穩妥起見,是否可以在藥方中加入一些靈芝,扶正固本?”

葉靈筠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些許贊許:“加入靈芝是個不錯的主意,黃老板不愧是御用的藥材商,對藥材的了解和儲備令人欽佩。”

“既然先生應允,那我會立即安排人去準備。”黃金來說著,轉身吩咐下人去準備藥材。

葉靈筠又坐回床前,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韓霜月,他知道,這孩子的病情遠比表面上看到的要復雜得多。

黃府精通藥理的藥師的雖多,但無人可以診治此病,未免意外,黃金來起身去了藥坊,親自監督藥材的準備與煎制。

半個時辰后,煎好的藥湯送入房中,葉靈筠接過藥碗,輕輕地捧在手中,小心翼翼的灌入韓霜月口中。

藥湯的苦澀味濃烈,在她的嘴唇間溢出,蒼白的面色,在藥湯入體后,似乎稍有緩解。

隨著三劑湯藥的相繼灌入,天色已至戌時,房間里彌漫著草藥的香氣,葉靈筠緊緊注視著韓霜月,心中對她的病情依然充滿疑慮。

忽然,床上的女孩猛地睜開眼睛,瞳孔中閃爍著驚恐與混亂,隨即嚎啕大哭,急促地喊道:“娘親,救我!”緊接著,她又哭喊道:“姐姐,救命!”

黃夫人走進房間,看著韓霜月,嘆了口氣:“霜月這孩子,從小就有瘋病,時不時就會失心瘋,大吵大鬧的要殺人。她臉上的刀疤,就是自己劃傷的。”

雪月聽風吟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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