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和凌不疑兩人前排吃瓜。
“郡主放心。說不清楚袁某負責。”袁善見信誓旦旦道。
“你倆情況還不小啊。”程少商意有所指笑道。
“你還笑。我今日水逆。”我咋呼呼說道又起身蹦噠著離開,袁善見本想扶我,被我打開了,他也最后而跟上,直到營帳入口。
翌日,大部隊要開拔回營,而我腳傷沒好,便把我留到了莊子上,待我好了再歸。我也落得幾天自在。
在莊子上住了一天,腳能活動下了便離開回了我自己的私產莊子里。那才是真的自由。
我的莊子旁邊不遠處有一處莊子,一直未見主家,本想把那處收下來都沒辦法,可這兩日倒是有見到一青年在閑逛。本想主動上門,不成想人家倒主動上門來找我了,還是我不想見的人。
“裕昌。別來無恙啊。腳傷可好了。”袁善見笑道。
“那莊子是你的?”我沒好氣的問道。
“是啊。我的私產。”袁善見恍然大悟。
“呵呵。”我冷笑道。
“此處也是你的私產吧。”袁善見道。
“早知你在旁邊,說什么我都不會選擇這里。”我陰陽道。
“這就是天注定的緣分。”袁善見打趣著。
“這緣分我可無福消受。再見。”我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逃了。
要說我為何逃?或許是我沒能看清袁善見究竟作何想法吧。他給人一種若即若離的捉摸不透感覺。感覺他心里似乎還有程少商的一席之地,可有時相處又不見得,既然這樣,我又何必執著呢,是吧。好歹我也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再說了就我這郡主的身份想上我榻的人不在少數。
好久沒吃火鍋了,總算是可以放肆自在的吃了。可我剛準備好食材,袁善見不知是聞著味還是怎么的就出現在了門口。
“你來做甚?”我忙碌問著。
“本想叫你去用膳,不過好像你這更豐盛些。”袁善見如同見到了新大陸。
“謝謝你哦,還惦記著我。”我不走心的道著謝。
“好說。給蹭飯就行。”袁善見自覺落座。
“你倒是坐得快。”我端著菜有些無語。
“自然。食不可辜。”袁善見笑道。
我們好像還是第一次這般心平氣和的單獨吃一頓飯?或許有些話是該說開了吧。
“你不入朝為官?”我燙著菜隨意問道。
“老師已舉薦。”袁善見觀我模樣學習著。
“也是。怎可放任你流落在外呢。”
“你呢?真要舉行春日宴?”
“大父大母高興那就辦唄。我又無所謂。”我雖不想,但兩老人樂意就辦吧,反正最終選擇的人還是我。
“你真打算在宴會上結親?”袁善見皺眉問道。
“也不是。若是有看中的可以先了解。反正我對于結不結親都不看重。”我的最真實想法暴露在袁善見面前就想看看他的反應。
“婚姻大事豈能兒戲。”袁善見愣了一瞬道。
“可我也并不想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裕昌。若我求娶你可會答應?”袁善見一臉認真,至少我現在能明確感受到他就是堅定。
“啊?”我手中的碗都給嚇偏了一抖,不敢置信問:“你認真的?”
“認真的。”袁善見沒說長篇大論,可也僅僅是這三個字的回答也足矣讓我為之一振。
“對不起。”我似乎是拒絕了他?我不理解,或許是還有些問題沒解決吧。
“裕昌,你真的不考慮我?”
“袁善見。謝謝你。一直都未向你道謝。我知在大街那次是你將我送回了府,也知別院你做的一切,以及這次又救我于水火。其實我并不喜歡依靠他人,我總認為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無需麻煩他人。可似乎我總是在依靠著你。”
“我愿意能成為你的依靠。”
“可我不愿意。”
“為何?”
“時機未至。待你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再來告知我結果吧。”我放下了碗筷說道。
袁善見未再說什么,無盡的沉默似乎說明了袁善見真的在思考自己的心或選擇吧。
“吃飽喝足就不留你了。”我趕著人。
在他未想清楚前,我是不會想見他,一是不讓自己越陷越深,二是也不能因為我的晃悠讓他做了后續會后悔的選擇。所以,在袁善見回了他莊子后,我連忙趕路逃離了莊子,回了王府。
而這段時間我都把自己關進王府,外面都在說何家滿門忠烈,何昭君與樓垚的婚事,以及程樓兩家退親之事。
我與程少商保持著書信來往,對她說,這事看她如何選擇,別人都幫不了。不過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退親。告知她我生了場大病不宜出門。
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是把自己關進藥房不去想外界的事,不去管他們的事,讓自己靜下來,可惜沒待幾天靜不下來。我又只得出門去尋程少商。
去程府告知她今日在樓府,便又去樓府,正好撞見少商在大門口想著怎么回,袁善見在一旁說著什么。
“少商。咳咳”我拉開車門虛弱的叫著程少商,畢竟做戲要做全套。
“裕昌阿姊?你怎來了?”程少商驚訝,忙趕過來就要準備上馬車。
“少商。我送你回去。”我說話聲音有氣無力的,臉色也是蒼白。
“阿姊生了何病?怎的這般嚴重?”程少商關心道。
“不妨事。倒是少商你受委屈了。”我擔憂道。
“裕昌郡主,可否順袁某一路?”袁善見也準備上馬車。
“這……”我還未想好如何措辭,袁善見便上了馬車。我們三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還是我的咳嗽聲打破寂靜場面。
“何病竟如此嚴重?”袁善見皺眉問道。
“小病罷了。你上來是有話對少商講吧?”我依稀記得是有這個劇情來著?
“郡主說的是。”袁善見答道,只有我扯出了一個苦笑,看來是選好了。“郡主”還是第一次這樣喊我,以后就往事隨風,愛恨隨意。
袁善見挑了挑眉:“適才樓垚都要并娶了你和何昭君了,你還對這門親事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