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紙上只有寥寥數字:“趙富商失蹤,速查賬房,舊案未結”。
一股寒意從向晚的腳底直竄頭頂,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這熟悉的配方,這熟悉的味道,可不就是妥妥的連環案件節奏嘛!
她皺起眉頭,這感覺就像玩劇本殺玩到一半,突然發現線索串聯起來了,刺激!
祁硯臉色也凝重起來,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握住信紙,手背上青筋暴起。
“舊案未結……”他低聲重復著這四個字,看來,這背后隱藏的秘密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復雜。
兩人立刻趕往趙富商家中。
雕梁畫棟的大宅此刻卻籠罩著一層陰霾,家丁丫鬟們個個面色惶恐,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
趙富商的妻子,一位珠光寶氣的婦人,見到二人立刻哭天搶地起來,活像一出八點檔狗血劇。
“大人啊,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家老爺已經失蹤三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啊!”
向晚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血腥味。
她的鼻子比警犬還靈敏,這味道,不對勁!
“趙夫人,請節哀。”祁硯沉聲安慰道,“還請您詳細說說事情的經過,以及趙富商失蹤前幾天的異常舉動。”
“異常舉動?”趙夫人愣了一下,眼神閃爍,“沒、沒什么異常舉動啊,老爺他每天就是忙生意,早出晚歸的……”
一旁的錢管家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有什么話想說卻又不敢說出口。
向晚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異樣,她走到錢管家面前,目光如炬:“錢管家,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錢管家嚇得渾身一哆嗦,眼神閃躲著不敢直視向晚的眼睛。
“沒、沒有,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祁硯不動聲色地走到向晚身旁,輕輕地碰了一下她的手肘,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向晚心領神會,她微微一笑,語氣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錢管家,你最好說實話,否則……”
錢管家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看了看祁硯,又看了看向晚,最終還是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決心。
“二位大人,小的……小的確實知道一些事情……”
向晚嘴角微微上揚,一抹狡黠的笑意在她臉上綻放,如同捕獵的貓兒盯上了老鼠。
“錢管家,你最好想清楚,包庇罪犯可是要連坐的,到時候你一家老小都得跟著遭殃。而且,據我多年看警匪片的經驗,往往第一個撒謊的人,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她故意提高了音量,讓在場的家丁丫鬟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一場心理戰術就此展開。
果然,錢管家的臉色更加慘白,他肥胖的身軀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落。
“小的……小的只是個管家,什么都不知道啊!”他結結巴巴地辯解,眼神卻飄忽不定,不敢與向晚對視。
向晚心中冷笑,果然是只紙老虎,嘴上說著不知道,身體卻很誠實嘛。
她繼續施壓:“不知道?我看你明明就是心虛。說吧,趙富商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的生意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勸你最好別抱著僥幸心理。”
錢管家終于崩潰,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喪著臉說道:“兩位大人饒命啊,小的不是有意隱瞞。是老爺最近在商會里得罪了人,孫會長一直看他不順眼,還說要讓他好看……”
“商會?”向晚和祁硯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了然。
看來,這件事情果然沒有那么簡單。
兩人心中都輕松了一些,總算不是毫無頭緒了。
“走,去商會。”祁硯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迫不及待。
兩人來到商會,孫會長立刻熱情地迎了上來,臉上堆滿了笑容,仿佛他們是多年不見的老友。
“哎呀,兩位大人,你們怎么來了?是不是為了趙富商的事情啊?真是的,他這個老東西,平時就囂張跋扈,肯定得罪了什么人。這次失蹤了,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向晚聽著孫會長的話,心中冷笑。
這家伙,表面上笑得像朵花,背地里指不定有多陰險。
她敏銳地捕捉到孫會長話語中的漏洞,他似乎對趙富商的失蹤并不感到驚訝,反而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祁硯也察覺到了孫會長的異樣,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商會的其他人,都唯孫會長馬首是瞻,似乎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這讓他們的調查受到了很大的阻礙,一股壓抑感在兩人心中滋生。
“孫會長,您這話說的,好像很了解趙富商一樣。”向晚故意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
孫會長聞言,哈哈一笑,擺了擺手。
“哪里哪里,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趙富商那個人啊,唉,不提也罷!”
祁硯上前一步,擋住了孫會長看向向晚的目光。
“孫會長,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調查,就不打擾了。”
兩人轉身離開商會,走出門口時,祁硯回頭看了一眼,孫會長正站在門口,眼神陰鷙地望著他們,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看來,這老狐貍不是省油的燈啊!”向晚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
“嗯。”祁硯應了一聲,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們知道,接下來的調查會更加艱難,但這反而激起了他們的斗志。
“我們……”向晚剛想開口,卻被祁硯突然抬手制止,他豎起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眼神示意她看向前方……
向晚煩躁地踱著步子,繡花鞋在地板上“噠噠噠”地敲擊出雜亂的節奏。
都三天了,趙富商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
這破案進度條,簡直比下載大型游戲還慢!
她感覺自己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祁硯看著向晚焦慮的樣子,心中也頗為焦灼。
他走到向晚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急,會找到他的。”雖然嘴上這么說,但祁硯心里也沒底。
這案子就像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讓他感覺有力無處使。
夜幕降臨,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為大地披上了一層銀色的薄紗。
向晚和祁硯并肩站在院子里,仰望著滿天繁星。
此刻,兩人心中都充滿了惆悵。
與此同時,孫會長正坐在書房里,陰險地笑著。
“哼,兩個毛頭小子,也想跟我斗!”他吩咐手下散布謠言,說向晚和祁硯尸位素餐,毫無能力,破不了案子,企圖用輿論壓力逼他們放棄調查。
向晚可不是吃素的!
她早就料到孫會長會使絆子。
她靈機一動,玩了一出“引蛇出洞”。
她故意放出假消息,聲稱已經找到了關鍵線索,然后暗中觀察周圍人的反應。
不出所料,其中一個家丁表現得十分異常,眼神飄忽,神色慌張。
向晚不動聲色地跟蹤他,最終發現他與孫會長的手下秘密接頭。
人贓并獲!
向晚將這個造謠者帶到商會眾人面前,揭露了孫會長的陰謀。
孫會長臉色煞白,啞口無言。
商會的其他人看向向晚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從懷疑變成了敬佩。
就在向晚和祁硯覺得勝券在握,即將找到突破口時,突然傳來消息,李船夫死了!
兩人立刻趕往碼頭,只見李船夫躺在血泊之中,早已沒了氣息。
一個模糊的黑色身影,正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追!”祁硯低吼一聲,率先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