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會子正準備。。。。。。南山七公子?!?/p>
大殿門口的小太監(jiān)正安排著接下來的事宜,遠遠便看見南山痕夕氣勢洶洶的快步走過來,隨即便要行禮,可南山痕夕直接無視他們就要朝大殿里面走,嚇得小太監(jiān)們急忙跑上前來攔住南山痕夕。
“公子!公子!公子且等一等,不可擅闖大殿??!且等小人前去通報——”
七八個小太監(jiān)一齊涌上來攔住南山痕夕,可他們一屆凡人哪里攔得住南山痕夕呢?可渾身的怒氣已經引來了幾個監(jiān)視者的注意,越到這個時候南山痕夕就知道自己越應該冷靜,這個時候被抓住把柄才是真的完了。
我執(zhí)意要闖入大殿,這么大的動靜還是只有幾個太監(jiān)攔我,禁衛(wèi)軍一個也不見人影,看來都跟著三哥哥調走了,也就是說皇城此刻一個守衛(wèi)也沒有!簡直胡鬧!
想到這里,南山痕夕一套身法使出來,小太監(jiān)們毫無招架之力,紛紛倒在一旁,南山痕夕大步推開大殿的門,看到了穿著金黃龍袍,站在王座跟前的軒轅棠。
“。。。。。。痕夕?”
聽到聲音轉過身來的軒轅棠看到來人是南山痕夕,冷峻的臉上終于有了一抹笑意。
“你來了,朕已命南山將軍前去戰(zhàn)場,很快就能把她接回來了?!?/p>
“他?他是誰?”
南山痕夕心里咯噔一下,軒轅棠無奈的笑了笑:“你就別和朕裝傻了,朕知道你是怕朕擔心才隱瞞她被蠻子抓走的消息,還編造了那樣的謊話,現在沒事了,朕有能力救她了?!?/p>
原來是在說落落。
想到這里,南山痕夕還松了一口氣,他看著一臉笑意的軒轅棠,只覺得那笑容非常不自然,然而看著那一身龍袍,南山痕夕更是因為軒轅棠異于平時的冷酷無情而感到憤怒。
“陛下是怎么如何——”
南山痕夕沒有接著說下去,因為他在軒轅棠的臉上見到了從未有過的殺意。
“南山,注意分寸,現在,朕才是你的皇上。”
「權力是會讓人迷失自我的。」
南山痕夕耳邊回響著南山知許的話,他搖搖頭。
這只是對凡人的表象,我不能受影響,我必須看清楚。
“看清楚什么?”
當南山痕夕準備開口說話時,那個與他長相相似的白袍男子出現在他的身后,帶著陣陣寒氣,男子一臉平靜,他引導南山痕夕緊盯著軒轅棠。
“看。。。。。??辞宄潜蝗死玫??!?/p>
南山痕夕輕聲呢喃著,男子搖搖頭,湊到南山痕夕耳邊:“不對?!?/p>
“你要看清楚,人,永遠貪得無厭,他們總是抱怨天地給的不夠多,他們總是抱怨天地給的太困難,他們想要得到,卻又不肯付出任何代價。”
“凡人。。。。。。與天地之間的感知力太差,無法明白因果也是可以理解的?!?/p>
不知為什么,南山痕夕在這個仿佛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中解釋著,一動不敢動。男子緩緩走到他面前。
“為什么要理解他們?”男子面色平靜,但眼底卻像深不見底的黑洞,“誰來理解我們?”
“。。。。。。理解我們?理解什么?”
“他們將我推上高臺,將我從誕生之地推落!我曾經那樣為他們著迷。。。。。。”
男子身上的白袍眨眼間變得破爛不堪,南山痕夕心中一陣絞痛,男子接著說道:“我的摯友勸我離開,他尋求我的幫助!為了那些我所珍視的生命,我拒絕了他,也付出了代價。”
“你的摯友是誰?他為什么需要你的幫助?”
南山痕夕感覺周圍風雪肆虐,可他也感覺到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你是誰?”
男子被他這個問題問動了,也不再自言自語,他看向南山痕夕,走近他。
“你。。。。。。就是我?!?/p>
“什么?”
話音剛落,男子便漸漸化作風雪消失,南山痕夕上前追逐,卻看到有利刃抵在自己脖頸間。
“南山公子怕是陷入了某種幻境,這周圍的靈氣可亂的很吶?!?/p>
鳶嬰揮揮手,御劍的弟子便將利刃撤回,南山痕夕這才發(fā)現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已被團團包圍,而軒轅棠也昏迷在王座之上。
“。。。。。。我怎么了?”
“我還想問公子呢~”鳶嬰走近南山痕夕,“這都好好兒的,自公子進來大殿之后便出現了四溢的靈氣,引的地脈中的力量也躁動不安,這個時候地脈可容易出問題了,沒辦法,我們只能進來看看,卻發(fā)現公子一個人在這里自言自語,害怕新皇發(fā)現異常,我們只能出此下策,還請公子理解?!?/p>
“諸位大人為了世間和平勞苦功高,在下自然配合,只是直接弄暈新皇恐怕不妥,凡人皇權更替之時龍氣動蕩,最容易受地脈影響而察覺到天外之力,此時若貿然使用術法,必然會引起懷疑,甚至有可能失效。”
“公子放心~小女子稟報了上頭,已經獲得批準了?!?/p>
“你們倒是行動的快。”
“公子速度也不慢,”鳶嬰一改初見桃時的溫順模樣,對南山痕夕是步步緊逼,“著急忙慌的跑進凡人新皇的大殿來,還在這么關鍵的時刻去問那么關鍵的問題,公子莫不是。。。。。。想自討苦吃?”
“我只是想借身份之便查清楚這其中是否有天外之力的介入,”南山痕夕也不讓她,上前一步說道,“畢竟這可不是小事,您說是嗎?大人?!?/p>
將“大人”這個稱呼咬的格外重,南山痕夕俯視著鳶嬰我,鳶嬰也不甘落后,直接瞪了回去:“就怕有人借身份之便,行大逆不道之事啊?!?/p>
“。。。。。?!?/p>
南山痕夕看著她瞇了瞇眼,心中多少已經有數了,正當他要開口進一步試探時,白菱生出現在身后。
“看來公子仍未洗清嫌疑,可是想回家了?”
聽著白菱生的冷嘲熱諷,南山痕夕笑了笑:“大人好興致,竟也來關心我,我真是十分感動,只是不必了,啊,說到回家,我的一個小隨從丟了很久了,不知大人可曾見過?”
白菱生面不改色的裝傻:“哦?小隨從?什么隨從讓公子如此上心?看得我好生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