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的輕蔑踩在腳下,變成真金白銀,這才是我夏淺的生存之道和樂趣所在。
合同婚姻?不,這是我的高凈值客戶拓展現場!
……
做陳太太還需要打響“危機公關實踐戰!”
轉眼到了陳恒親媽的生日宴。
陳家老宅衣香鬢影,熱鬧非凡。我這個“合同制兒媳”,自然被安排在外圍,與小輩們一桌,像個格格不入的擺設。
陳恒的妹妹陳曉,裹著價值不菲的貂皮大衣,像只驕傲的小孔雀。她搖曳生姿地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眼神里淬著冰。
“廚房都忙不過來了,你杵在這兒刷手機?還不快去幫忙端菜!”
“陳家傭人不夠用了?需要少奶奶親自下廚端盤子?”
陳曉被我噎住,隨即惱羞成怒,“你一個窮酸破落戶,走了狗屎運才攀上我哥!想進陳家的門,不夾著尾巴好好表現,還敢頂嘴?!”
我放下手機,直視著她那張被驕縱慣壞的臉,語氣平淡得像在陳述事實:“我表現了,你們就會真心實意承認我是陳家人嗎?”
“做夢!”陳曉脫口而出,帶著刻骨的鄙夷。
我點點頭,重新拿起手機,“那我還費那個勁干嘛?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合同里可沒寫。”
傻X,我的服務范圍是應付陳恒和他必要的社交場合,不包括伺候你們全家老小當免費傭人!
“你!”陳曉徹底被我激怒,手中那杯昂貴的果汁,朝我臉上潑來!
早在她端著杯子、氣勢洶洶走過來時,我全身的雷達就啟動了。
在她手腕抬起的瞬間,我身體已如靈貓般敏捷地向側后方一閃。
冰涼的果汁沒有落在我臉上,而是精準地潑在了另一位貴婦臉上和胸前!全場瞬間死寂。
“啊!”貴婦的尖叫聲劃破空氣。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反應極快,立刻抓起桌上的紙巾,趕緊幫那位狼狽的貴婦擦拭,一邊情急之下用身體不小心狠狠撞了旁邊呆若木雞的陳曉!
“砰!嘩啦——!”
10公分細高跟的陳曉哪里站得穩?
她尖叫著向后倒去,帶翻了整張擺滿精致點心和昂貴酒水的邊桌!
杯盤碎裂,酒水點心糊了她一身昂貴的貂皮大衣,場面一片狼藉!
我完全無視身后陳曉殺豬般的哭嚎和咒罵,對著那位驚魂未定的貴婦,語氣真誠得能滴出水來:
“王太,實在是對不起!都怪我小姑子太不小心了!走路毛毛躁躁的,家教不嚴,讓您看笑話了,您千萬別生氣,衣服的損失我一定負責!”
負責?找陳恒報銷去!合同里可沒寫我要賠他妹妹的蠢貨行為!
說完,我轉向地上摔得七葷八素、正試圖爬起來撓我的陳曉,板起臉,拿出“長嫂如母”的嚴肅姿態:
“曉曉!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端個飲料都能平地摔?還連累王太!像什么樣子!還不快上樓把你這身臟衣服換了!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不等陳曉發飆,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她沾滿奶油和果汁的胳膊,用巧勁把她往剛聞聲趕來的陳恒懷里一推,力道剛好讓他接個正著,還順帶蹭了他一身污漬。
“老公!你快看看曉曉!摔懵了都!快帶她上去處理一下!”我語氣焦急,眼神卻冷靜地示意他看那一地狼藉和臉色鐵青的王太。
這場鬧劇,最終以陳恒強壓著火氣,一邊安撫王太并承諾賠償,一邊呵斥著哭哭啼啼的陳曉上樓而草草收場。
我安靜地退到角落,整理了一下自己絲毫未亂的衣襟,端起一杯香檳,隔著人群對上陳恒投來的、復雜難辨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極淡、卻鋒芒畢現的弧度。
在陳家,我這個“合同工”或許沒地位。
但想踩著我找存在感?
對不起,我夏淺的字典里,沒有“逆來順受”這四個字。
我的反擊,從來都是——精準、優雅,且讓對方打落牙齒和血吞!
……
陳曉因我丟了面子,陳恒表面風平浪靜。
車剛駛離陳家別墅區,他周身那股氣壓低就凝成了實質的冰。
“未來三個月,”他目視前方,指節捏得方向盤發白,“你的零用賬戶,凍結。”
我簡直氣笑了:“就為了陳曉?你眼不瞎吧,是她先來撩架的!”
“但你推了她。”他語調冷硬,不容置疑,“讓她在所有人面前難堪。下回,記住你的身份。”
哦豁,霸總經典發言雖遲但到。
在他那套“金字塔法則”里,我這個合同工配偶,自然是墊底的存在。
不配講道理,只配服從規則。
身份嘛,我當然懂。
老板就是老板,員工沒有議價權。
但員工可以……消極罷工啊。
“行,”我利落點頭,“那這三個月,咱們正好一拍兩散。眼不見心不煩。”
剛好,全力沖刺學校那個重點項目。成了,不但有豐厚獎金,履歷也能鍍層金。
陳恒顯然沒料到我這“破罐子破摔”的反應,臉色更沉:“你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陳總,”我挑眉直視他,“正常人不想吃虧,難道不是天經地義?況且——”我試圖引入正題,“我學校有個國家級項目,周期大約三個月,一旦成功……”
“100萬。”他利落打斷,字字砸得空氣發顫,“買斷你這三個月的‘學業時間’。”
呵,霸總式鈔能力,永遠簡單粗暴。
我心底翻個白眼,面上卻笑:“陳總,錢能買游艇買海島,但買不來學歷和知識吧?傳出去,說您夫人是個沒文憑的草包,陳董您面子也掛不住,是不是?”
他嗤笑一聲,眼角眉梢全是輕蔑:“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明白。”我從善如流,“那就一切按合同來。白紙黑字寫得清楚,您不得干涉我的學業和事業,我不管您的應酬和鶯鶯燕燕。咱們兩清。”我晃了晃手機,“錄音了,不怕賴賬。”
陳恒下頜線繃緊,眼底怒氣翻涌,最終還是被他強大的“霸總包袱”壓了下去,只剩一句淬了冰渣的風涼話:“隨你。但這三個月,你一分錢也別想從我這拿到。”
“放心,職業道德我有。”我答得干脆。
國家研究生補助+導師補貼+之前從這位爺身上“薅的羊毛”,勒緊褲腰帶夠活。
“下車。”他冷冷吐出兩個字,油門都沒松,“我沒義務送一個不知好歹的合約妻子。”
那點難堪像根刺,扎進心里。
挺好,疼點反而清醒。
正好當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