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步調查之前,我們先去吃飯吧?!崩铥滬湸蛑?,看著越來越晚的天色,“我記得街那邊有家面還不錯,價格也實惠。”
街邊一家面館里,人聲鼎沸。李麥麥和展飛飛剛一踏入,便聽到鄰桌幾個書生模樣的人正激烈地討論著什么。
“蘇硯之死,實在是太可惜了。以他的才能,今年科舉高中簡直是板上釘釘的事??!”一個戴著方巾的書生滿臉惋惜地說道。
李麥麥和展飛飛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好奇。她放下手中的碗筷,忍不住向那幾個書生問道:“幾位兄臺,為何說他的死可惜?”
書生們見有人詢問,便打開了話匣子。原來,蘇硯是這小鎮上有名的才子,自幼聰慧過人,飽讀詩書,寫得一手好文章。他的詩詞歌賦在當地文人雅士中備受贊譽,眾人都對他此次科舉高中寄予厚望。
“蘇硯的才能,絕非一般人能及。他曾作過一篇策論,對天下局勢分析得頭頭是道,連縣里的大儒都贊不絕口?!绷硪粋€書生補充道。
“既然如此,阿飛,我認為孫望說的話不假?!崩铥滬溡荒槆烂C認真,眉頭緊皺。
“啊?難道你之前認為是假的嗎?”
“不是,你……我要是不說這句臺詞,那這個情節設定不就沒意義了嗎!什么都不懂?!崩铥滬溠鹧b生氣道,“我決定了,我們在父親收到信之前將此事徹查。你,現在去結賬。”
“怎么又是我,公主,我的報銷款從來沒有下來過……”顧飛飛用他那張俊俏的臉,軟語相求,嬌軀輕倚,眉眼含情,態極嫵媚。一個平時剛強的男子,也只有在關鍵時刻,才會使出這一招。
果然,李麥麥溫柔地摟著他的肩,用手撫摸他的唇:“別說了,一個合格的女人是不會眼睜睜看著一個男人次次替她買單的。”
李麥麥用手捂住雙眼:“可以了,你現在可以去買單了?!?/p>
夜晚,城中,街巷幽深而寂靜。青石板路在月光下泛著清冷的光,街邊的房屋錯落有致,大多已熄燈入眠,只有幾戶人家的窗欞中透出微弱的燭光,在夜風中搖曳不定。偶爾傳來一陣犬吠聲,打破了夜的寂靜,卻又很快歸于平靜,讓這夜晚顯得愈發深沉。
小河蜿蜒穿過城市,河水在月光下閃爍著粼粼波光,宛如一條銀色的絲帶。微風吹過,河面泛起層層漣漪,發出細微的聲響,宛如一首輕柔的夜曲。河上的石橋橫跨兩岸,在月光下投下清晰的倒影,與水中的月影相互交織,構成了一幅如夢如幻的畫面。此時,若登上高樓遠眺,整個城市盡收眼底。遠處的宮殿樓閣在月色下顯得莊嚴肅穆,飛檐斗拱在月光的映照下更顯巍峨。而城中的萬家燈火,在黑暗中閃爍著,如同繁星點點,與天上的星辰相互輝映,分不清究竟是人間的燈火點亮了夜空,還是天上的星辰落入了人間。
而此刻,李麥麥和顧飛飛正好登上了檔案庫的屋頂,只是整個城市沒有盡收眼底,也沒看見萬家燈火,果然——古人還是太養生了,睡得可早。
“那個……公主,我有個問題啊,作為公主,那不是最強關系戶嗎,我們為啥要吃這種苦吶?!鳖欙w飛一邊說一邊瑟瑟發抖,寒夜的冷風無情地吹過,讓他只覺得渾身寒意刺骨,“而且晚上的屋頂還怪冷嘞?!?/p>
“你傻啊,如果正常派人來調查,那這個主司不會采取點措施,到時候把卷宗全一把火燒了,我看你上哪哭去?!崩铥滬溳p聲斥責道,目光中卻透著幾分狡黠與堅定。
“哦~還是公主想的周到啊?!鳖欙w飛恍然大悟,對自家公主的謀略深感佩服。
“我聽禮部的同事說,主司他把往年的卷子都放在檔案庫里,派了專人看守,區區兩個看守,還想攔住我們倆,不可能!”李麥麥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似乎對即將展開的行動胸有成竹。
“同事?”
“哼,那是姐攢下來的一點小小人脈,我們刺客幫的情報網還是很強大的。”
就在兩人準備悄然潛入檔案庫時,突然,兩道黑影從暗處一躍而出,手中長刀在月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寒光。“什么人!竟敢擅闖檔案庫!”其中一個看守大聲喝道。
李麥麥和顧飛飛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抽出了各自的刀。李麥麥手中的雙刀宛如兩條靈動的銀蛇,在月光下劃出一道道凌厲的弧線。她身形如電,率先沖向左邊的看守,雙刀左右開弓,一招“雙龍出?!敝北茖Ψ窖屎?。那看守顯然也是個練家子,連忙舉刀相迎,“鐺鐺”兩聲巨響,火星四濺。
顧飛飛也不甘示弱,他雙手緊握雙刀,嬌喝一聲,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撲向右邊的看守。他的刀法剛猛有力,每一刀都帶著呼呼的風聲。
屋頂上,刀光劍影閃爍,四人的身影在月光下快速移動。李麥麥巧妙地運用雙刀的配合,時而強攻,時而防守,讓對手防不勝防。她瞅準一個破綻,猛地一個旋轉,雙刀交叉著砍向對方。那看守躲避不及,只能用長刀勉強抵擋,卻被李麥麥強大的力量震得手臂發麻,長刀險些脫手。
顧飛飛這邊,他的雙刀在手中飛速旋轉,如同兩個黑色的漩渦,將對手緊緊籠罩。她瞅準時機,突然一個下蹲,雙刀貼著地面橫掃過去。那看守慌忙跳起躲避,顧飛飛卻趁勢一個翻身,雙刀從下往上猛刺,直取對方要害。那看守嚇得臉色慘白,連忙用長刀擋住。
“等等等等,停一下,我有話要說。”李麥麥伸出手示意暫停,兩個看守也累了,心照不宣地停了下來,“你們倆應該自知實力不如我們吧,再打下去,受傷可就不好了。這樣吧!你們倆假裝被打昏,你們也不會被怪罪,如何?”
“好好好!”兩個看守鼓起掌來。
李麥麥嘗試著在倆人的脖子上一人劈了一下,但看守還是好端端地站著,“沒道理啊,傳聞不都是這樣的嗎?”于是兩位看守又被劈了幾百下,肩膀都腫老高了。
“停停停,姑娘,雖然這按摩還挺舒服的,但我們趕時間哈,這章都快結束了,我倆裝暈也可以的?!?/p>
李麥麥覺得丟臉,正要拒絕,倆人轟的一下倒下了,完全不帶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