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拒絕似乎沒有作用,然后我們又隨便聊了幾句,就和晚晚離開了,我們正準備出去,走到客棧門口,就看到朱久規定過來,拉住我,說道,“走,跟我回去?!?/p>
我還想問什么事,他就往前走,我只好回頭給晚晚說,多謝她了,下次來找她,再道謝。
小蘭這丫頭還在嬤嬤那里接受教誨,所以也沒有阻攔。
晚晚看著朱久規,心里甚是惱怒,原本準備給我下迷藥,討好蕭王爺的計劃也落空了,看來她也不知道,在朱久規去往她家府上,等待的時候,一個小丫頭會無意中,把原本給我準備的迷藥當作其他地倒在了他的茶盞中。
不過她應該慶幸,計劃失敗了,不然已經得知真實身份的蕭懷玉,必不會放過傷害張芷的謝晚晚。蕭懷玉這個人做事乖張極了。
待走出百米之后,朱久規似是身體不舒服,拉著我找了條小巷,就施展輕功,飛了起來,我拉緊他,感覺他有些熱,以為是飛得耗力。我們到家了,他拿著我扔在晚晚家的衣服,問我,“怎么?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不打算告個別,就這樣悄聲走嗎?”他似乎有些不一樣,說話的語氣也少了一點點的溫和。
“沒有,我是因為被灑了酒水,才會換衣服的,不信,你看下。”說著,我就去翻衣服,這時,可能他也感覺到身體有些不一樣,所以轉身就要走,我連忙拉著他,說,“真的,我絕不會是那種薄情之人。”我不想在好伙伴眼里,是這樣的形象。
“好了,我知道了,晚點再說,現在我要走?!彼讨f道,可他的語氣在我聽來,卻有些嘲弄。
“你不信我嗎?”我有些傷心地說。
“我相信,只是……”
“只是什么?”我問著。
他可能真的有些難受,一只手已經拉著衣領處,轉過身靠近我,“我怕,我再不走開,我會變成那個薄情之人?!彼臍庀⒑軤C,隨著說話,落到我的臉頰,他靠的也有些近,我推了他一下,“你,你怎么了?”
他撐著桌子,也不說話。
“你不會,不會被下藥了?”我看著他泛著汗滴,微醺的臉,還有耳朵全紅了。
他點了頭。
“???是男女那種的藥嗎?會死嗎?”我緊張地問著。
“不知道,我對這種藥沒研究。只是身體很難受,你快走,我怕對你受不起?!彼M力克制著。
“你救我那么多次,我若是走了,豈不是忘恩負義?!蔽掖蛄恐?,想,怎么救?失身嗎?不,肯定有其他辦法。
對了,冷水。
“你還可以忍一會嗎?你可以帶我去無價湖嗎?”我快速地問道。
“可以,但你要干什么?”他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
“趁著還可以走,先去那里,我可不想萬一干什么,在這里?!?/p>
我拿著沾有酒味的衣服,拉著他,半走半用輕功地到了湖面。我不知道管不管用,若真的不行,在這里行事也比婆婆家安全些。
“你快走,我不是圣人,我……”他閉著眼說著。
“我知道”我用手撫了一下他的臉,滾燙,他縮了一下,臉挨著我的手時,安靜了一下?!叭绻覀兎亲霾豢傻臅r候,希望你把它當成是行醫一樣,不要有什么負擔。”我只是不希望,他為了這個,他的心上人,我,他都難做。
“你,你,”我知道他對于我的話有些難以接受,可是又關心我,所以說不出。
“現在先去湖水中,坐定?!蔽颐钪址鲋诤呑?,水剛好淹到肩膀處,我拴了根繩子在他身上并且和身后的樹相連,雖然湖水很淺,不過我也怕搞不定一個大男人啊。
他在湖水中坐定,渾身可能有些難受,所以會亂動,我用繩子把他綁得像只螃蟹。我一直在觀察,如果他不行了,我就把他拉出來。
我在這過程中,沒有聽到朱久規有過任何質疑,等我弄好之后,我就坐在他的旁邊,問,“你現在怎么樣?感覺好點了嗎?”
“可以,這水冷冽,減我痛苦?!彼]著眼,額頭上都是大汗。
“若你實在挺不住,一定言語,畢竟,性命最為重要?!蔽铱粗o張地說著,時時刻刻觀察著他的表情狀況。
坐在水中,朱久規渾身難以動彈,而熾熱之感又席卷而來,非常痛苦,若不是意念苦苦支撐,怕早就昏過去了。
我看他焦躁難耐,也覺得氣氛著實詭異,然后我提議,講故事吧。然后我就把我所知道的故事都講了個遍,從古神話孫悟空講到花木蘭,又講到松江,名臣張居正。最后講得我實在口干舌燥,我望了望天,已是晚上,暮色四合。原來已經坐了三個時辰了。
我走過去,看他閉著眼,臉色不是那么紅了,我伸手摸了一下額頭,退了燒了。
“你現在怎么樣?身體沒有什么異樣吧?”我問著。
他點了點頭。
“那你坐穩,我先把你雙手解開,然后把你拉上來?!蔽艺f著就過去,把他的手從水中拿出來,開始解開繩子,這水確實冷,繩子泡得我都不好解了。天也暗了,看不清。我又走近挨著朱久規,死命地解。終于可以了,然后我就扶著他,想把他拉上來?!跋鹊纫幌?,我腿動不成了,可能是泡得久了?!彼鹆艘幌聸]起來。
“那你先緩一下,等下我們一塊使勁把你拉上來?!蔽規退研渥由系乃當Q干說著。
坐了又一炷香,他示意可以了,我就拉著繩子,扶著他的胳膊,他另一只手也撐著岸邊,“一,二,三,使勁。”我喊了口號,他從水中起來了,不過還是重心不穩,要往旁邊倒,順帶著也要壓著我了,他用手撐了一下地面,我就躺在了地上,他撐著地面在上面。他感到不妥,就往側面一躺。成了我倆挨著躺在地上。他的衣服上都是濕的,剛剛也把水灑了我身上。我坐起來,拍了拍衣服。然后讓他不要躺著,先坐起來。
我走到一邊把我的酒味衣服拿了過來。然后給他說,“等一下,你先把濕衣服脫下來,用我這臟衣服擦一下,然后將就地遮一下身體。”他聽了我的話,遲疑了一下,點頭示意。
然后我就轉身走了十余步(我也有點怕黑),然后背過身。好了叫我一聲啊,我先給你講個故事。說著我就講了個梁祝的故事。
“可以了。你過來吧。”他叫我。
我走了過去,他似是泡水時間長了,身體有些虛弱,咳著。別說,現在這病嬌的樣子,再披著衣服,還真是我見猶憐啊。
“你怎么不披著干凈衣服?。俊彼冒K衣服的布料遮著下半身,然后上面還是披著他的濕衣服,連胸肌都沒漏。這么保守啊。
“你的衣服,我穿上成何體統。”他有些不知所措地說。
“我的少爺啊,命都快沒了,還在乎貞操呢?”我說著就準備把他的濕衣服脫下來,他快我一步,把我手擋下?!澳愀墒裁??”
“你也看到了,我是不知羞的,你再不把衣服換下,我可就動手了,反正現在你也打不過我。”我得意地說。
“你”他又惱又羞地讓我轉過去。他穿著婆婆給我做的褂子,還好外衣大,我的衣服他穿不進去。我又命令似的讓他把我的其他衣服放在下面墊著。他照做了。
我把他的濕衣服拿起來,擰干,就隨意搭在了旁邊的稍高的灌木上。
“你要不躺下吧,先休息會兒。明早上再回去?”我詢問著他的意見。
“好,現在也無法走了?!蔽艺郎蕚浒盐疑砩线@件外裳脫了蓋在他身上呢,他疑惑地問,“怎么了。”
我回道“睡覺冷,你又剛從冷水里出來,蓋著它,稍暖些。”
他說,“不用了,還是你穿著吧,女孩子家的?!?/p>
“喲,這么紳士啊,不過,你現在是病號,只能聽我的。”說完我就把衣服蓋到了他身上,然后并排躺下。告訴他,“你若是不接受,我現在就去河里坐一會,然后再接受你的美意?!蔽遗ゎ^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