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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陳學軍續(xù)紅樓夢

后記五十五:金陵十二公子陳也俊列傳

陳也俊者,姑蘇世家子弟也。生得形容俊美,性格溫雅。自幼聰慧過人,讀書過目不忘,尤擅詩詞歌賦,每有吟詠,必為時人傳誦。然生于末世,家族漸衰,雖有壯志,難以施展。

秦可卿大殯那日,陳也俊首現(xiàn)于賈府眾人眼前。但見他騎一匹銀鬃雪蹄馬,身披素色織錦大氅,腰間羊脂玉珮隨馬行叮咚作響,與馮紫英、衛(wèi)若蘭等一眾公子并轡而行。彼時賈府上下皆沉浸在哀戚之中,唯旁側(cè)伺候的婆子丫鬟們,竊竊私語道:“瞧那馬上郎君,倒像是畫里走出來的人物。”脂硯齋曾批:“陳郎初登場,看似閑筆點染,實則草蛇灰線,伏千里之筆。”

這陳公子自幼穎悟異常,經(jīng)史子集過目成誦,尤擅詩詞之道。所作詩篇,或如春風拂面清新自然,或似驚濤拍岸豪邁不羈,在京中文人雅集中頗負盛名。家中長輩常嘆:“此子若能博取功名,我家簪纓之族的基業(yè),定能更添光輝。”

且說妙玉本是蘇州仕宦之女,因自幼多病,帶發(fā)修行于櫳翠庵。她氣質(zhì)如空谷幽蘭,才學比仙葩瑤草,只是生性孤傲,目下無塵。獨對寶玉另眼相看,卻不想命運弄人,竟與陳也俊在常熟地界生出一段孽緣。

那日妙玉遭歹人擄劫,囚于破車之中。正值金秋時節(jié),運河兩岸金桂飄香,水汽氤氳。忽聽得“轟隆”一聲巨響,破車與一輛翠蓋珠纓八寶車迎面相撞。那八寶車雕梁畫棟,珠玉琳瑯,與破車的寒酸形成天壤之別。

強人們見撞了王孫公子的車駕,頓時慌了手腳,忙不迭將妙玉推下車去,作鳥獸散。妙玉此時發(fā)髻凌亂,釵環(huán)散落,素綾衣裳沾滿泥污,口中塞著汗巾,腕間麻繩勒出斑斑血痕,真?zhèn)€是“花容失色,玉骨蒙塵”。

陳也俊端坐車中,頭戴累絲嵌寶紫金冠,身著月白蟒紋緞袍,腰間先帝御賜的羊脂玉珮叮當作響。忽見地上這般光景,又見那女子雖狼狽不堪,眉眼間卻透著冰雪般的清寒之氣,恰似“雪里寒梅,愈顯風骨”,心中不禁生出無限憐惜。

他急忙命人攙扶,指尖觸及妙玉肩頭時,一股奇異的香氣撲面而來。這香氣混雜著淚水的咸澀,竟比府中窖藏的百年沉香更覺沁人心脾。陳也俊心頭一顫,親自為她解縛。妙玉重獲自由,如離籠之鳳,撲在陳也俊肩頭放聲痛哭。那淚珠兒顆顆墜落,浸透了織金緞面,恰似“湘妃泣竹,血淚斑斑”。

陳也俊溫言撫慰:“姑娘莫怕,且隨我回府暫歇,自當保姑娘周全。”說罷,解下孔雀翎斗篷,輕輕披在妙玉身上。

怎料好景不長,命運的車輪無情碾過。且說瓜洲渡口,暮色四合,江風呼嘯,濁浪排空。忽聽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倪二與“枯骨”賊王率領一眾匪徒,手持明晃晃的鋼刀,如惡狼般撲來。

陳也俊與妙玉并肩而立,毫無懼色。妙玉抄起手中禪杖,舞動間虎虎生風,只聽“啪”的一聲,倪二躲避不及,被打得慘叫倒地。但這惡徒生性兇殘,轉(zhuǎn)瞬又爬起來,張牙舞爪撲向妙玉。

妙玉越戰(zhàn)越勇,禪杖一揮,將“枯骨”賊王打入江中。誰知那賊王垂死掙扎,竟一把抓住妙玉,兩人一同墜入滔滔江水。陳也俊見狀,肝膽俱裂,大喊一聲:“妙玉!”便縱身躍入江中。

江水翻涌,濁浪滔天,似在為這對苦命鴛鴦嗚咽。只見陳也俊與妙玉在水中奮力掙扎,怎奈江水湍急,漩渦四起,兩人的身影漸漸被吞噬,唯有那滔滔江水,依舊不知疲倦地向東流去,似在訴說著這段凄美的故事。

陳也俊列傳·青冥劍底埋玉魄

卻說那世襲鎮(zhèn)國公府,有公子名喚陳也俊,生得面若敷粉,目若朗星,舉止間自有一股清貴之氣,恰似那玉樹臨風,皎皎然不可方物。其人善劍術,通星象,京中貴胄皆稱其為“青冥公子”,皆因他腰間常懸螭紋古玉,乃太祖御賜鎮(zhèn)國之物,玉身刻有“山河永固”四字,每至月圓之夜,竟隱隱現(xiàn)出血色紋路,恰似“白骨如山”,令人見之不寒而栗。

第一回朱門暗藏補天志,玉牒空懸孽海盟

且說這陳也俊,自幼便顯露出非凡之志。一日,他夜觀天象,見紫微星動,北斗倒懸,心下大驚,急取家傳《推背圖》殘卷占卜。正當凝神之際,忽聞遠處寧國府方向傳來陣陣笙歌,那聲音擾了心神。再看手中《推背圖》,“白骨如山”四字竟與寧府燈火交疊閃爍,而腰間螭紋古玉更是滾燙如烙鐵,燙得他險些失手將玉墜地。

脂硯齋于此批注:“陳者,塵也;俊者,殞也。此子命帶補天石余魄,螭紋玉暗藏傳國玉璽拓本,實為四王八公亂局樞紐。”陳學軍續(xù)書補遺:經(jīng)此異象,陳也俊心中隱隱不安,似覺有大事將臨,卻不知這竟是命運捉弄的開端。

第二回鐵網(wǎng)山射鹿埋讖語,櫳翠庵焚詩斷癡心

轉(zhuǎn)眼重陽佳節(jié),京城諸公子相約鐵網(wǎng)山圍獵。陳也俊縱馬馳騁,忽見一只白鹿躍出,他彎弓搭箭,一箭射中白鹿。待近前查看,卻見鹿角刻有“亡清者陳”篆文,心下駭然。此時北靜王前來,贈其《姽婳詞》手卷,內(nèi)中竟夾著妙玉手書:“公子劍鋒所指,當是龍椅非鹿茸。”脂硯齋批:“此處暗伏后文劍挑忠順王冠冕事。”

又有一回,陳也俊與妙玉夜弈于凹晶館。正殺得難解難分之時,棋盤上忽現(xiàn)血淚棋譜,妙玉醉意朦朧,囈語道:“陳哥哥這局棋,原該下在太和殿!”言畢,兩人所佩雌雄玉佩共鳴,聲震屋瓦,竟將賈母房中慧紋屏風震碎,眾人皆驚。紅學探佚者稱,此乃天大異象,預示著一場驚天變局。

第三回太虛境里揭身世,詔獄火中證俠魂

卻說忠順王早對陳也俊心懷不滿,尋得機會便帶兵抄檢陳府。在祠堂暗格之中,搜出前明玉牒,事關重大,可了不得。陳也俊見勢不妙,奪過《風月寶鑒》擲于地上,鏡中竟現(xiàn)秦可卿托孤幻影,泣聲道:“你本是崇禎帝玄孫,這玉牒便是山河泣血書!”

陳也俊肝膽俱裂,揮起青冥劍劈開詔獄,一時間火光沖天。恰此時,馮紫英的殘弓竟與之共鳴,天雷滾滾而下,將宗人府檔冊盡數(shù)焚盡。脂硯齋批曰:“也俊之死,非因謀逆。其懷中《推背圖》夾頁現(xiàn)賈元春血詔:‘寧贈陳郎,不予東虜!’清廷滅口實為掩蓋八旗入關秘史。”

刑場上,陳也俊高呼:“還我漢家衣冠!”言畢,青冥劍自斷七寸,碎片散落,竟化作《石頭記》章回目錄,眾人見之,無不落淚。

第四回青埂峰頭埋劍魄,絳云軒外泣詩魂

百年之后,衛(wèi)若蘭后裔掘得螭紋殘玉,欲將其熔鑄。孰料熔煉之時,竟現(xiàn)陳也俊持卷幻影,朗聲道:“諸君且看,這《紅樓夢》字縫里,盡是未干血淚!”殘玉化作流光,融入通靈寶玉裂紋之中。此時,賈寶玉陰魂踏雪而來,與陳也俊幻影共誦《葬花吟》,那聲音響徹大荒山無稽崖,久久不絕。

陳學軍補遺:紅學考據(jù)組于黃葉村發(fā)現(xiàn)血浸奏折,字跡與《姽婳詞》批注同源:“也俊率天地會殘部死守景山,箭書系于青冥劍穗——此劍今化《紅樓》墨痕矣!”

陳也俊別傳·補天劫

且說陳也俊遺物《星象錄》,藏于賈府宗祠梁上多年。抄家那日,被雀兒銜入瀟湘館。黛玉殘魂見那星圖,竟連綴成《葬花吟》,淚浸之處,“白骨如山”四字赫然顯現(xiàn),與警幻仙姑判詞交織纏繞,令人毛骨悚然。脂硯齋朱批:“此子實為通部書眼,補天石未竟之志,盡托青冥劍氣!”

脂硯齋總批:“也俊列傳,實為《紅樓夢》‘白骨如山’之終章。其與寶玉一顯一隱:寶玉以情悟道,也俊以劍補天。陳學軍續(xù)寫其玉化血書,直應‘白茫茫大地’原旨,使世家公子成華夏殘碑,雪芹‘無材補天’之嘆,至此泣血成書!”又批:“觀也俊劍斷詔獄,忽憶探春遠嫁、妙玉遭劫。然彼等困于閨闈,也俊死社稷!半塊殘玉,兩朝秘史,方知‘白骨如山忘姓氏’非虛言,竟是血鑄丹書!”正是:

螭玉本為社稷生,青冥劍斷末代盟。

公子魂歸補天日,血浸紅樓字字腥。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陳學軍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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