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在那華夏超棒之地,賈、史、王、薛四大家族可牛啦,就像正中午的大太陽,紅紅火火。這四家跟親姐妹似的,關系那叫一個鐵,勢力像八爪魚,到處都是。賈府超有派頭,家里的大房子跟迷宮似的,吃穿用度全是頂級的,天天像在開派對;史家那可是名門望族,以前的牛事一籮筐,家里的娃都超爭氣,在朝廷里混得風生水起;王家富得流油,做買賣做到大江南北,錢多得數都數不過來;薛家是皇商,金子銀子當土塊,店鋪一家接一家。他們相互結親,互相幫襯,一家樂呵全家樂呵,一家倒霉全家吃瓜落兒。在這昌盛的地兒弄出個超牛的關系大網,富貴得讓人眼饞,威望高得能嚇破膽,好像能一直這么牛氣哄哄下去,不過老話說得好,太火了容易燒到自己,這理兒啊,正偷偷在背后貓著呢。
在都中,保齡侯尚書令史公的府邸超氣派,亮閃閃的。他家孫兒保齡侯史鼐的寶貝千金史霞,那可是個超酷的姑娘,從小就活潑灑脫,做事大方豪爽,大家都親親熱熱地喊她霞姐。史霞長得別提多好看啦,臉蛋就像早晨沖破云層的第一道霞光,漂亮得讓人心里直癢癢。眉毛像春天的青山帶著淡淡的墨色,眼睛好似落在凡間的星星,亮晶晶的,皮膚白得能把霜雪都比下去,就跟羊脂美玉一樣光滑。笑起來的時候,臉頰上的小酒窩像春天的花兒開放,甜得能把人的心都融化。一頭黑發又黑又亮,用漂亮的玉簪子挽起來,再配上簪子上的寶石,整個人就像仙女下凡,高貴得很。史霞不光長得美,還特別有才,吟詩作詞那是張嘴就來,出口成章,每一句都跟閃閃發光的大珍珠似的,串在一起就是超美的文章,聰明得讓人忍不住拍手叫絕!
京城正是花團錦簇、春風超舒服的時候,北靜郡王府熱鬧得不得了,到處張燈結彩,大辦北靜郡王爵位承繼的盛典,一臺大戲也熱熱鬧鬧開場啦。城里的達官顯貴、名流雅士都跟約好了似的,全跑來湊這個大熱鬧。
史鼎收到北靜郡王超熱情的邀請,就帶著寶貝女兒史霞到京城來參加這個大會。到了北府,史侯忙著和那些王公侯伯聊天,沒功夫管史霞。史霞才不在乎呢,邁著輕快的小步子,自己跑去戲院,想去看看徽班進京的戲班表演。她穿著一身粉粉的綾羅長裙,裙子被風一吹,就像春天里盛開的桃花一樣,飄啊飄的,好看極了。腰間系著的錦帶,繡工特別精巧,把她的身材襯得更加婀娜多姿。
賈家公子賈代化也來了,這小伙子長得帥呆了,臉像美玉一樣,身材挺拔得就像蒼松翠柏。穿著月白錦袍,一走起路來,那錦袍上用絲線繡的淡竹葉紋,就好像在微風里輕輕搖晃,跟真的似的。他氣質儒雅溫和,一舉一動都是世家公子的派頭。賈代化打小就熟讀各種經典史書,知識淵博得很,對世上的事兒都有獨特的見解。不管是聊古代到現在的變化,還是評價詩詞書畫,都能說得頭頭是道,才情滿滿當當。聽他說話,就像春風輕輕吹過,讓人渾身都舒服。
這徽班進京可不得了,那演出簡直轟動了整個京城。北靜王府請的正是徽班的當家主角,超有排面!北府的大戲臺前人山人海,一班戲友早早地就等在那兒,嘰嘰喳喳地盼著開演。史霞也在臺下,眼睛亮晶晶地到處瞅。突然,她這么一抬頭,目光跟賈代化的對上啦。哇塞,那一刻,周圍的吵鬧聲就像被一只大手“嗖”地一下全抓走了。只剩下他倆眼睛里冒出來的濃濃情意,直勾勾地看著對方。賈代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超迷人的微笑,史霞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像個熟透的小蘋果。她趕緊低下頭,心里卻像揣了只小兔子,蹦跶得厲害。過了一會兒,史霞又偷偷地抬起眼,發現賈代化還在看著自己,哎呀,那感覺就像有電流在兩人中間“滋滋”亂竄,又緊張又興奮,滿是甜蜜的小曖昧。
這時候,一個小丫鬟急急忙忙地跑到史霞身邊,腦袋湊過去,在她耳朵邊上嘰嘰咕咕說了好一會兒。史霞一聽,嘴角立馬漾起兩個深深的小酒窩,那笑容甜得喲,就跟剛吃了一大口蜜似的。她眼睛亮晶晶的,微微彎著腰,輕輕沖丫鬟點了點頭,動作輕盈又俏皮。
史霞直起身來,對丫鬟輕聲說道:“你且先去準備著,莫要出了差池。”丫鬟脆生生地應了一聲,便快步離去。史霞則款步走向一旁的回廊,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庭院中的花叢,只見一只彩蝶正翩躚起舞。史霞玩性忽起,輕提裙擺,躡手躡腳地靠近花叢,試圖去捕捉那靈動的彩蝶。然而彩蝶似是察覺到了危險,振翅高飛。史霞仰著頭,望著彩蝶遠去的方向,微微嘟起了嘴,那模樣煞是可愛。
正此時,賈代化恰從轉角處走來,瞧見史霞這副嬌憨模樣,不禁失笑道:“史小姐這是在與蝶兒嬉戲,好一番閑情逸致。”史霞聞聲轉身,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嗔怪道:“賈公子莫要取笑,我方才只是見這蝶兒好看,一時興起罷了。”賈代化笑著走近,目光溫柔:“史小姐隨性而為,這份真性情甚是難得,我豈會取笑。”兩人相視而笑,氣氛變得格外融洽,似有絲絲情意開始在這春日的庭院中悄然蔓延。
“史小姐,今天這場超棒的盛會,能瞧見你這美若天仙的模樣,那可真是我賈代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賈代化笑瞇瞇地微微彎下腰,行了個超有禮貌的禮,聲音輕柔溫和,就像春天的微風輕輕擦過史霞的耳朵,把史霞的心撩得癢癢的。史霞那白白嫩嫩的臉蛋一下子紅了起來,就跟天邊漂亮的晚霞似的,羞答答地小聲說:“賈公子,你可別瞎夸啦,你這風度翩翩的樣子,才更讓人看一眼就忘不了呢。”
正說著話呢,臺上的戲班就開場啦。史霞和賈代化趕緊回到戲場,找了個好位置坐下看戲。今天演的是超有名的《西廂記》。
大幕一拉開,舞臺上的布景超精美,就跟真的古代庭院似的。演員們一登場,那扮相簡直絕了。在舞臺上呀,張生拿著把折扇,大搖大擺地走出來,那模樣可瀟灑啦,眼睛里滿滿都是對談戀愛的向往。這時候,崔鶯鶯邁著小碎步,慢悠悠地出來了,那身材就跟春天里盛開的花朵一樣美。張生一瞧見鶯鶯,立馬跑上前,規規矩矩地行了個大禮,笑嘻嘻地說:“我是張珙,今天能看到小姐這么漂亮,簡直太幸運啦!”鶯鶯低著頭,臉紅紅的,小聲回答:“公子客氣啦。”
后來呢,在那個月亮又大又圓、照得庭院亮堂堂的晚上,張生開始吟詩,想跟鶯鶯表達心意:“月色溶溶夜,花陰寂寂春;如何臨皓魄,不見月中人。”鶯鶯一聽,心里一動,也輕輕地回了一首:“蘭閨久寂寞,無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應憐長嘆人。”他倆眼睛一對視,哎呀,那股子喜歡勁兒就不用多說啦。張生鼓足了勇氣,往前挪了一小步,鶯鶯呢,害羞得往后退了幾步,那又想靠近又不好意思的樣子,就像春天里被風吹動的柳樹枝條,可愛極了。這時演紅娘的姑娘蹦蹦跳跳地出來,穿著一身鮮艷的紅衣裳,兩個小辮子俏皮地晃悠著。她一張嘴唱歌,那嗓子又亮又脆,婉轉得就像春天里的小鳥在歡叫。史霞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興奮地拍手叫好:“哎呀,這紅娘太可愛啦,扮相俏皮得沒話說,唱得更是有滋有味,把紅娘那股子機靈勁兒全演出來了!”
賈代化在旁邊也跟著點頭,臉上帶著笑說:“史小姐說得太對啦!這戲班確實厲害,你看這曲詞,韻律都特別講究,跟以前老祖宗傳下來的唱法一模一樣,太難得了。”史霞聽了,扭頭看向賈代化,發現他眼睛緊緊盯著臺上,那專注的側臉在戲臺上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帥氣。史霞心里像吃了蜜一樣甜,忍不住又跟賈代化搭話:“賈公子,你對韻律這么懂,平常肯定沒少研究詩詞戲曲吧?你說這戲里張生和崔鶯鶯的感情,你覺得是不是真感情呀?”
賈代化稍微想了一下,一本正經地回答:“我覺得吧,雖然張生是個書生,崔鶯鶯是大家閨秀,身份不一樣,但是他們互相喜歡,那肯定是真心的呀。可惜在這封建禮教的年代,他們想在一起太難了,這愛情之路可真夠坎坷的,讓人忍不住嘆氣。”史霞聽了,心里對賈代化更佩服了,覺得他不光有才,還特別能理解人,跟自己的想法簡直太合拍了。她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賈代化,心里暗暗高興。
賈代化正說著呢,一轉頭,和史霞的目光對上了。這一下,周圍的空氣好像都變得甜甜的。賈代化看著史霞那漂亮的眼睛,心里的愛慕又多了幾分。史霞也一樣,看著賈代化帥氣的模樣,臉微微泛紅。兩人就這么互相看著,眼睛里全是喜歡,好像有無數的小愛心在飛來飛去。這一眼,就好像有魔法一樣,把他們倆的心緊緊地綁在了一起,那些情啊愛啊的絲線,纏得密密麻麻,怎么也解不開了。
突然,一陣悠悠的樂器調子傳來,徽班《西廂記》的尾曲。那婉轉的曲調似在訴說著情人的離別與相思,縈繞在二人耳畔。戲臺上的演員們正出來謝幕,臺下的觀眾們或喝彩或議論,而賈代化與史霞卻仿若置身于另一個世界,眼中唯有彼此。
賈代化率先回過神,輕聲對史霞說:“這《西廂記》里的張生和崔鶯鶯,歷經波折終成眷屬,你說,我們是否也能如此?”史霞微微低頭,輕咬嘴唇:“君莫要打趣我,此中艱難,你我皆知。”雖言語如此,可她的眼神中卻透著一絲期待。
此時,周圍的人群漸漸散去,他們卻仍站在原地。賈代化鼓起勇氣,牽起史霞的手:“只要你我真心相待,縱有千難萬險,我亦不懼。”史霞的手微微顫抖,卻沒有掙脫,她抬眼望向賈代化,目光中滿是信任與深情。
自從在戲會上跟賈代化看對眼之后,史霞滿腦子都是他,賈代化的帥臉和好聽的聲音就像在她腦袋里扎了根,咋趕都趕不走。晚上睡覺的時候,一閉眼就全是賈代化,一會兒對著她笑,一會兒又含情脈脈地看著她,搞得史霞一會兒偷笑,一會兒又翻來覆去睡不著,整顆心都被這個才見了一面的男人給占了。
賈代化那邊也一樣,心里老惦記著史霞,老是派人偷偷去打聽她的事兒。知道史霞平常愛在自家花園里寫詩畫畫后,就找了個借口,給史府送了張拜帖,想著能再跟史霞好好聊聊,續續他倆的感情。
史霞一聽賈代化要來,心里又驚又喜。一大早爬起來就開始精心打扮,挑了件月白色的漂亮衣裳,稍微擦了點粉,打扮得漂漂亮亮又不失少女的嬌羞,就等著賈代化來。
等賈代化進了花園,史霞正站在一大叢芍藥花前面,拿著畫筆,好像要把這花園的美景都畫下來。賈代化一看,立馬夸道:“霞妹,你人長得比花還美,這畫還沒畫呢,我都能想象出肯定特別好看。”史霞臉一下子紅了,假裝生氣地說:“代哥哥,你可別逗我了,你今天來,難道就是為了看這些花?”賈代化走近她,眼睛亮晶晶地說:“當然是為了見你啦,上次見完你,我這心里就老想著你,都快想瘋了。”
然后他倆就在花園的亭子里坐下,喝著茶,天南海北地聊,一會兒聊詩詞,一會兒說好玩的事兒,聊得可開心了。賈代化聊著聊著,情到深處,一把抓住史霞的手說:“霞妹,我想跟你一輩子在一起,你愿意不?”史霞眼里閃著淚花,笑著點了點頭說:“你要是真心的,那我肯定愿意。”雖說他們也知道,兩家門第不一樣,以后這感情路上肯定有不少麻煩事兒,但這會兒,他們就只想好好享受這甜蜜的時光,啥煩心事都先拋到腦后去。
這年冬日風和日麗的。賈代化聽說史霞平常愛去京城東郊一個幽靜的梅苑閑逛。那時候梅苑的梅花正好開得特別盛,花香撲鼻,在雪地里傲然綻放,遠遠看去就像滿地的美玉,花枝參差不齊,真是美極了,特別清雅。賈代化早早起來,精心挑了一件月白色綾子長衫,這衣服料子軟軟的,風一吹,衣角輕輕飄動。腰間系著一條黑色絲帶,讓他顯得身材挺拔,風度翩翩。腳上的黑靴子擦得亮閃閃的,和周圍景色一搭配,很是雅致。他滿心歡喜又期待,快步走到梅苑,在里面靜靜地站著,就等史霞來。
沒一會兒,史霞帶著丫鬟慢慢走進梅苑。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綾裙,裙擺處繡著幾枝淡墨色的梅花,她一走路,梅花就若隱若現的,好像在動一樣,就像仙女下凡似的。頭發上插著一支羊脂玉做的梅簪,雕刻得很精致,簡單又高雅。她一眼看到賈代化的時候,眼睛里突然閃過驚喜和害羞交織的神情。
“霞妹,這梅苑的花香雖然清幽,可跟小姐的美貌比起來,就像螢火蟲和月亮沒法比。在我心里,小姐才是這世上最美的風景,別的東西都黯然失色。”賈代化笑著走上前,眼神里滿是深情,一直看著史霞。
史霞臉微微泛紅,半嗔半喜地說:“代哥哥,你怎么在這兒呀?”她的語氣雖然像是責怪,可那溫柔的聲音里分明帶著一絲高興。
“我聽說小姐常來這里,就想來,希望能和小姐一起欣賞這春天的寒梅。這梅花又高潔,又香,正適合和小姐這樣出眾的人一起品味,這樣才能領略它的韻味。”賈代化真誠地說,眼睛一刻也沒離開史霞。
兩個人就沿著梅苑的小路慢慢走,梅花瓣紛紛飄落,像雪花一樣,落在他們的肩膀和頭發上。賈代化輕輕抬起手,溫柔地把史霞肩膀上的梅花拂掉,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頭發,史霞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一種甜甜的、微妙的感覺在兩人心里悄悄產生,慢慢蔓延開來,就像春天的藤蔓繞著樹,纏纏綿綿的。
史霞彎腰撿起一片梅花瓣,放在手心,輕聲念道:“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這梅花的韻味,就在這寒冷和暗香里,你覺得呢?”賈代化點點頭說:“霞妹說得對,我也喜歡陸放翁‘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這句詩,里面那種孤高堅韌的意思,就像梅花的品性,讓人佩服。”史霞抬起眼睛,笑著說:“代哥哥見解很高,這梅花經歷寒霜還盛開,不怕冷,真是花里的君子,值得我們學習。”說完,兩人相視而笑,感情更好了。
走到梅苑深處,有一個亭子,周圍都是梅樹,就像天然的畫屏。亭子里有石桌石凳,賈代化就請史霞進去坐一會兒,讓侍從拿來暖爐和剛泡好的茶,想和史霞一起喝茶、賞梅、吟詩。茶的熱氣裊裊上升,和梅花的香氣混合在一起,營造出一種很幽靜的氛圍。賈代化端起茶杯,聞了聞茶香說:“今天有梅花陪著,又有霞妹在身邊,這茶肯定比平常更好喝。”史霞接過茶杯,喝了一小口,笑著說:“這茶清香甘甜,和梅香混在一起,別有一番風味。”
這時候,一陣寒風吹過,梅枝搖晃,梅花紛紛落下。賈代化看到這情景,靈感來了,對史霞說:“霞妹,這情景讓我想作詩一首,給小姐解解悶。”史霞高興地說:“很想聽公子的佳作。”賈代化站起來,走了幾步,吟道:“寒梅映雪韻悠長,玉骨冰肌傲冷霜。獨倚幽亭思舊事,與卿同賞韻悠揚。”史霞聽了,稱贊道:“代哥這首詩,情景交融,把梅苑的景色和你我的感情都寫進去了,太棒了。”賈代化謙虛地笑了笑,又坐下來。
史霞也被這詩意和美景觸動了,說:“我也想起一首,‘素心向臘著瓊花,瘦影橫枝映日斜。不與群芳爭艷色,只留清氣滿天涯。’”賈代化拍手說:“霞妹這首詩,把梅花孤高的樣子寫得特別好,立意也高,真是好詩。”
兩人吟詩賞梅,談論古今,時間好像在梅苑里停住了。不知不覺太陽偏西了,余暉灑在梅樹上,給梅花染上一層金紅色。史霞站起來,有點遺憾地說:“天快黑了,我得回府了,怕家里長輩擔心。”賈代化心里雖然舍不得,但也知道不能強留,就說:“霞妹先回去,改天我再請你來這里,接著今天的雅興。”說完,賈代化親自送史霞出梅苑,看著她走遠的背影,心里滿是眷戀,只希望這份緣分能像梅花一樣,經得起時間的考驗,在這世上長久地存在。
臘月初八,兩人約好在京城一個古老的戲園看戲。那戲園里雕梁畫棟,裝修得特別華麗。戲臺上連續演出《尋夢》、《西廂記·聽琴》、《玉簪記·琴挑》、《續琵琶·胡笳十八拍》、《西樓·楚江晴》等折子戲,演員咿咿呀呀地唱戲,又是唱又是表演,演著各種各樣的故事。臺下觀眾有的喝茶,有的互相聊天,人來人往,熱熱鬧鬧的,又很悠閑自在。
賈代化和史霞坐在包廂里,周圍的一切都好像成了他們愛情的背景。賈代化的眼睛從始至終都盯著史霞,戲臺上演的什么他根本沒看。只見史霞被戲里的情節吸引,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她的每一個表情都像一把神奇的鑰匙,慢慢打開賈代化心里那扇愛情的大門。賈代化看著她的喜怒哀樂,自己的心也跟著起起伏伏,好像兩人的感情已經融合在一起,分不開了。
戲園內,《魯智深醉鬧五臺山》正精彩上演。那出戲的排場煞是好看,詞藻尤為精妙,其中的《寄生草》更是填得絕妙。臺上小生昂首挺胸,嗓音高亢,一曲“漫揾英雄淚,相離處士家。謝慈悲,剃度在蓮臺下。沒緣法,轉眼分離乍。赤條條,來去無牽掛。那里討,煙蓑雨笠卷單行?一任俺芒鞋破缽隨緣化!”悠悠傳來,仿若穿破塵世,直抵人心。史霞聽得入神,不禁悲從中來,梨花帶雨,以帕掩面而泣。此時,臺上表演漸近高潮,氣氛愈發緊張熾熱,仿若風云匯聚,山雨欲來。史霞已然完全沉浸于劇情的波瀾壯闊之中,情緒隨情節跌宕起伏,猶如置身驚濤駭浪的扁舟之上。待那最為精彩絕倫的一幕陡然呈現,她心潮澎湃,激動難抑,竟下意識地輕輕挽住了賈代化的臂膀。
賈代化微微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意,他順勢輕輕地將史霞攬入懷中。史霞的身體先是微微一僵,仿佛一只受驚的小鹿,她的臉頰瞬間泛起紅暈,眼神中閃過一絲羞澀與慌亂。但在賈代化那溫柔而堅定的懷抱里,她很快便放松了下來,緩緩地依偎在他的懷中,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暖意,還有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在這一刻,史霞只覺得自己仿佛在茫茫塵世中找到了最為堅實的依靠,內心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安然所填滿。
“霞妹,你在我懷中的這一刻,我才發覺這世間所有的煩惱憂愁都離我遠去。只要有你在我的身邊,哪怕是再平凡不過的事情,都仿佛被賦予了最美好的模樣,且充滿了深深的意義。”賈代化微微低下頭,在史霞的耳畔輕聲低語。他的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風,卻又滿含著無盡的深情。那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史霞的耳畔,讓她的雙頰愈發滾燙,那艷麗的色澤就好似天邊絢爛的云霞一般迷人。
史霞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幾分,她抬起頭,目光與賈代化交匯,那眼中的深情與羞澀相互交織。“代哥哥,與你共處之時,我亦有同感。仿佛時光都變得溫柔起來,所有的喧囂與紛擾都不復存在,唯有你我相伴的寧靜與甜蜜。”她的聲音輕如蚊蚋,卻透著無比的真誠與眷戀。
此時,戲臺上的演員們還在賣力地表演著,唱念做打,一招一式皆韻味十足。但賈代化與史霞的眼中卻唯有彼此,他們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外界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周圍的看客們或專注于戲文,或低聲交談,偶爾傳來幾聲喝彩或輕笑,而這一切都絲毫沒有影響到這對沉浸在愛中的人兒。
賈代化輕輕撫摸著史霞的秀發,手指穿過那如絲般柔順的發絲,動作輕柔而緩慢。史霞則微微閉著眼睛,享受著這溫馨的時刻,她的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是幸福與滿足的笑容。在這短暫的瞬間,他們忘卻了一切世俗的束縛與煩惱,只愿時間能夠就此停住,讓他們永遠相擁在這充滿愛意的懷抱里。
戲結束后,賈代化和史霞手拉手在京城的街道上慢悠悠地走著。此時,街道兩旁的燈紛紛亮了起來,一閃一閃的,把他們的臉都照得亮亮堂堂。賈代化看到路邊有賣糖人兒的小攤,就給史霞買了一個做得特別精巧的糖人兒。這個糖人兒栩栩如生,竟然是一個漂亮女子的模樣,眉眼間和史霞長得極為相似。史霞接過糖人兒,開心得不得了,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在燈光的映照下,她的笑容就像明亮的珍珠一樣,光彩照人,讓賈代化看得目不轉睛,整個人都陶醉在其中。
賈代化目光中愛意滿溢,一刻也不愿從史霞身上移開,心中的情感如決堤洪水。他輕輕探手入袖,取出一枚玉佩,那玉佩在光線下泛著溫柔的光暈,仿佛帶著歲月的溫度。他慢慢遞到史霞跟前,情真意切地說道:“霞妹,這是賈家祖傳的玉佩,我一直視若珍寶。如今贈予你,只因你在我心中,比這玉佩還要珍貴千倍萬倍,愿你知曉我對你的情意,純粹且深沉,永不變遷。”
史霞臉上泛起一抹紅暈,恰似天邊的云霞,她略帶羞澀地伸出雙手,接過那溫潤的玉佩,觸手溫涼。她瞧見玉佩瑩潤剔透,雕工精致無雙,自是明白這其中沉甸甸的心意。她垂首略作思量,隨后輕輕從發間取下一支金簪,簪頭的珍珠圓潤光澤。她雙手捧起金簪,遞向賈代化,聲若蚊蚋卻飽含深情:“代哥哥,你這深情厚意,讓我滿心歡喜又不知如何回報。這支金簪伴我許久,于我而言意義非凡,今日贈予公子,愿公子不棄。”
賈代化小心翼翼地接過金簪,珍而重之地插入自己的衣襟,貼近胸口的位置,眼神始終未曾離開史霞,柔聲道:“霞妹之贈,我定當貼身珍藏,如你常伴我側。此生此世,我愿與你攜手同行,共賞世間繁華,同歷風雨磨難。無論前路如何漫長,我的心都只會系于你一人。”
史霞微微頷首,抬眸望向賈代化,眼中閃爍著感動與堅定:“代哥哥,自與你相識,我的心便只為你而跳動。這定情信物,是我們愛的誓言。日后,我會在你身邊,為你分憂,為你解愁。愿我們的感情,如同這玉佩與金簪,經得住時光的磨礪,歲月的侵蝕,永不褪色,直至地老天荒。”
賈代化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意,輕輕拉起史霞的手,說道:“有霞妹這番話,我賈代化此生無憾。哪怕未來有千難萬險,我亦會護你周全,讓你永遠在我的呵護之下,綻放最美麗的笑容。”史霞臉頰更紅,卻也緊緊回握住賈代化的手,二人在這戲園的一隅,沉浸在只屬于他們的甜蜜與深情之中,仿佛世間紛擾皆與他們無關。
時光悄然流逝,如江水不停歇地向東奔騰而去。在一個靜謐的夏夜,賈代化的心被對史霞的思念如潮水般漫溢,他實在按捺不住,絞盡腦汁尋了個為史老爺送一份珍貴古籍善本的借口,踏入史府。史府的家丁見是他,雖知曉些內情,但也不敢多言,只默默放行。
賈代化一路腳步匆匆,眼神卻不住地四處搜尋史霞的身影。而此時的史霞,也正心有靈犀般地在自己閨房窗邊翹首以盼。待兩人目光交匯,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眷戀與欣喜。他們不敢有絲毫耽擱,如同兩只驚弓之鳥,悄悄地朝著后花園那幽靜偏僻的枕霞閣而去。
一路上,月色灑在他們身上,斑駁陸離。路過花叢時,偶爾驚起幾只晚睡的蝴蝶,翩躚飛舞在他們身側,似在為他們的重逢而喝彩。史霞輕提裙擺,小心翼翼地走著,賈代化則不時伸出手,輕輕攙扶她一下,生怕她有絲毫閃失。
待來到枕霞閣,閣前的湖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似無數細碎的銀片在跳動。賈代化先一步踏入閣中,轉身輕輕牽過史霞的手,將她引入這方只屬于他們的小天地。
這枕霞閣緊挨著湖建造,飛檐就像在空中展翅飛翔的鳥兒翅膀,斗拱橫豎交錯、層層疊疊。紅色欄桿和白玉臺階相互映襯,閣里四面墻壁上畫的云霞圖,簡直就像是把滿天絢麗的云霞都捕捉到了這一個房間里,五彩斑斕,筆觸細膩得很,把天空的美景全都展現出來了。在閣外面,能看到湖波閃閃發光,荷葉一片連著一片,一直延伸到天邊,微風輕輕一吹,一縷縷清香就悠悠地飄散開來。旁邊有一座古寺靜靜地立在那,被青山環繞著,寺廟里香煙緩緩升起,鐘聲悠悠回蕩,到處都是一片安寧祥和的氣息。
賈代化和史霞在枕霞閣庭院的石凳上相互依偎著坐在一起,抬頭看著浩瀚的星空。賈代化輕輕抬起胳膊,指著天上的牛郎織女星,慢慢地說:“霞妹,你看那牛郎織女,銀河隔得那么遠,很難渡過,但是他們的感情像大石頭一樣堅定,不管時間怎么變,都不會改變。咱們的感情也應該像這樣,就算世上有很多困難和阻礙,也絕對沒辦法把咱們分開。真希望咱們的愛情能像這星空一樣,永遠明亮,不會暗淡。”史霞眼睛里隱隱有淚花,她心里當然知道家族帶來的壓力,就像橫在天上很難跨越的大溝。可是這個時候,她只想沉浸在賈代化的深情里,把所有煩惱都拋開。“代哥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前面都是荊棘,我也一點都不怕。”
史霞笑著跟賈代化說起以前的事:“我小時候在這兒玩,不小心掉下去了,差點淹死在水里,好不容易才保住命,還被木釘把頭磕破了。現在我這鬢角上,有個指甲蓋大小的凹痕,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說完,輕輕地挽起頭發,給賈代化看。賈代化走近仔細看,一股香味悄悄鉆進鼻子里,讓他心里亂糟糟的,心跳得像敲鼓一樣。
賈代化點了點頭,嘴唇輕輕地碰到史霞的頭發,呼吸的時候全是頭發的香味,那香味就像最勾人的情思一樣,把他的心纏得越來越緊。“霞妹,你是我命中注定要喜歡的人,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的心就只為你跳動了。”他聲音低低的、柔柔的,在史霞耳邊說著甜蜜的話。史霞抬起頭,眼里的淚花和星光融合在一起,“代哥哥,我也是,你是我心里最愛的人,我的整個人、整顆心,都已經給你了。”
賈代化慢慢抬起手,輕輕地摸著史霞的臉,手指滑過那細膩的皮膚,好像摸到了世界上最珍貴、最奇特的寶貝。大拇指停在她嘴唇上,輕輕摩挲著,“你的每個表情,都能觸動我心底最軟的地方,我愿意用一輩子來守護這樣的美好。霞姐臉紅紅的,輕輕咬著下嘴唇,“代哥哥,別再說這些讓我心里亂跳的情話了,我怕我會陷得更深,出不來了。”
這時候,夜風吹過來,帶來一點涼意,但是卻吹不散他們心里熱烈的愛情。賈代化把史霞抱得更緊了,好像要把她融進自己身體里一樣。“霞,就算天地都變了,我對你的愛也絕對不會有一點改變。咱們一定要一起度過每一天,每一年。”史霞伸出胳膊抱住賈代化的腰,把臉貼在他胸口,聽著那有力的心跳,“有你這句話,我就不怕大風雨了。路還長,咱們一起走。”
而后,在這滿是濃情蜜意的溫馨角落,他們緩緩褪去衣裳,彼此貼近,賈代化有力的臂膀緊緊環繞著史霞,兩人的身軀嚴絲合縫,就好像天生就該這樣親密無間。賈代化時不時低下頭,在史霞那光溜溜的額頭落下像羽毛般輕柔的吻,每一個吻都飽含著他心里滿滿當當的愛與憐惜,就如同捧著世間獨一無二的寶貝。史霞呢,美滋滋地靠在他懷里,清楚地感受著賈代化身上傳來的熱度,那暖烘烘的溫度就像春天里最舒服的陽光,把她整個人都暖透了。她的小手在賈代化的后背輕輕地撫摸著,像是在好奇地摸索,又像是用這種方式訴說著自己對他的情意。
賈代化情意綿綿地低語:“霞妹,要是真有下輩子,我真心盼著還能與你相遇、相知,把這輩子沒續完的緣分接著走下去。”史霞眼中滿是感動,帶著一絲俏皮回應道:“代哥哥,這輩子的事還都說不準呢,先別老想著下輩子啦。你看,咱現在這樣緊緊相擁,就是最美好的時光,咱先好好享受當下的幸福吧。”
古寺的鐘聲悠悠地在夜空中回蕩,他們沉浸在彼此的愛情里,仿佛世間所有的喧囂紛擾都與他們無關。那個夜晚,他們在愛與被愛的奇妙漩渦中沉醉得暈頭轉向,不知歸路。那些溫柔無比的親密接觸,就像不經意間播下了一顆無比神圣的愛情種子。對他們而言,那晚是愛情最最美好的時刻,同時也是命運開始悄然轉變的關鍵起點。
從那以后沒過多久,史霞就感覺自己身體有點不一樣了。經常覺得累,沒力氣,吃東西也沒胃口,一開始只以為是偶爾不舒服,沒太在意。可是隨著時間過去,很多癥狀都出來了,心里就有點不安了。月經一直沒來,每天早上起來,還有點惡心。史霞心里暗暗想著,好像有了點預感,只是不敢確定,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的貼身丫鬟翠兒看出小姐狀態不對,擔心地問:“小姐,您最近好像身體不太好,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
史霞一聽,嚇得臉都變了色,趕緊說:“翠兒,別聲張,我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休息幾天就好了。”
可是身體的變化很難藏住。史霞的肚子慢慢大起來了,對著鏡子看自己,心里各種滋味都有。既有要當媽媽的喜悅,又很害怕以后會有災禍。她心里知道,一旦家族發現她沒結婚就懷孕了,肯定會引起大麻煩。
史霞想瞞著懷孕的事,可是孕期越來越長,越來越難了。她就減少出門,整天待在自己房間里,心里又著急又害怕。而賈代化那邊,也著急想見史霞,不知道她懷孕的事,只是特別想念,盼著能再見面。
在史府里,史霞的媽媽最先察覺到女兒不對勁。有一天,看到史霞早上起來不舒服還嘔吐,心里就起了疑心。仔細看她的樣子和身材,臉慢慢變圓了,衣服也有點寬松了,心里沉甸甸的,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史母知道這件事要是傳出去,肯定會給家族帶來大禍,于是決定偷偷處理。
史母趕緊叫來自己最信任的幾個丫鬟婆子,表情嚴肅地說:“今天的事,關系到小姐和家族的名聲,你們一定要嚴守秘密。要是有一點走漏風聲,我不會輕饒你們。”大家都害怕地低著頭,一起說:“夫人放心,我們肯定一個字都不說。”
史母一邊讓人對外說史霞不小心得了風寒,身體不舒服,需要躺在床上休息,謝絕所有客人來訪。另一邊,在史府一個偏僻的角落收拾出一個安靜的院子,把史霞悄悄地搬到那里。院子周圍安排心腹的人白天晚上守著,一定不能讓消息傳出去。
為了掩蓋史霞懷孕的跡象,史母讓人專門做了寬松的衣服,巧妙地把隆起的肚子擋住。吃的東西也精心安排,既能保證史霞和胎兒的營養,又不會讓人懷疑。史霞在這個小院子里,每天常常看著窗外的天空,心里對未來充滿了迷茫和害怕。
孕期越來越深,史霞走路做事越來越不方便。她經常坐在窗邊,輕輕地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小聲說:“孩子,你是我和你爸爸愛情的結果,可咱們的命運怎么這么波折呢?”每次感覺到胎動,心里又是高興又是擔憂。
賈代化發現史霞閉門不出后,心里急得像火燒一樣。他一次次派人去史府送信,打聽史霞到底怎么了,可這些信就像掉進大海里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他不明白史霞為什么突然對他這么冷淡,思念和疑惑在心里像野草一樣不停地長。
在一個風雨交加、夜晚黑沉沉的時候,史霞一個人坐在窗邊。她看著窗外的風雨像大海翻涌一樣,天地昏昏暗暗的,心里突然特別難過,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她心里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也不知道怎么面對家族,更不知道該怎么和賈代化相處。
正在發愁的時候,翠兒慌慌張張地跑進房間,著急地說:“小姐,不好了!老爺好像發現您的情況了,正往這邊來呢!”
史霞一聽,臉一下子變得像雪一樣白,就像春天的花被霜打過一樣,一下子沒了顏色。她知道,擔心了很久的事情終于來了。家族那嚴肅的威嚴和像山一樣的壓力,就像暴風雨一樣要來了,她和賈代化的愛情也要面臨很大的考驗了。
不一會兒,史老爺大步走進庭院,臉色陰沉得厲害,讓人看了就害怕。他直接走進史霞的房間,一眼就看到她有點驚慌的臉和已經隆起的肚子,氣得頭發都豎起來了,大聲罵道:“你這個不聽話的丫頭,做了這種丟臉的事,怎么對得起家族的祖宗!”
史霞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得特別厲害,話都說不出來:“爹,女兒和代化是真心喜歡對方的,只是運氣不好才這樣。求父親可憐可憐女兒的一片真心,救救這個無辜的孩子。”
史老爺氣得渾身發抖,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他知道,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史府肯定會成為京城大家笑話的對象,家族積累了很久的名聲和地位也會像大樓倒了一樣,一下子就沒了。可是史霞畢竟是自己的親女兒,他也不忍心看著她沒路可走。
史母看到這個情況,趕緊走上前,小聲地說:“老爺,事情已經這樣了,光生氣也沒用。現在最重要的是想出一個好辦法,保住家族的名聲。”
史老爺嘆了口氣,想了很久,才無奈地說:“也只能先讓孩子生下來,偷偷養在府里。對外就說史霞得了傳染病,需要好好休息,不方便見客人。”
史霞聽了家族的決議,內心仿若被濃重的陰霾所籠罩,苦澀與無奈如潮水般在心底翻涌。她悄然退回自己的閨房,獨坐于窗前,望著那一輪被烏云遮去大半光芒的殘月,暗自思忖:“命運為何如此殘忍,硬生生地要將我和代化拆散?如今這孩子的到來,本是愛情的珍貴饋贈,卻因家族的聲譽而要被隱匿于黑暗之中。可事已至此,除了依從,又能怎樣?這也是為了護他周全,保家族安寧啊。”念及此處,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此后的日子里,史府上下彌漫著緊張壓抑的氣息,如臨大敵一般。史母神色凝重,每日親自指揮著丫鬟婆子們,她目光嚴厲地掃視眾人,說道:“你們務必將一應物品準備周全,從嬰兒的襁褓衣物到滋補的藥材膳食,每一個細節都不可有絲毫疏漏,小姐與孩子的安危全系于此,若有差池,定不輕饒!”眾人皆斂聲屏氣,唯唯諾諾地點頭稱是。史霞則在自己房中,時常輕撫著尚未隆起的腹部,心中默默祈禱:“孩子啊,你是我與代化愛的見證,無論前路如何荊棘密布,我定要拼盡全力護你周全,哪怕要獨自承受這無盡的孤寂與煎熬。”
在那個寂靜得讓人揪心的子夜,史霞的房間里終于傳來了嬰兒清脆響亮的啼哭聲。史母趕忙心急火燎地迎上前去,顫抖著雙手接過孩子,看著那粉嫩可愛的小臉,心中五味雜陳,不禁嘆道:“這可憐的孩子,一出生便要背負如此沉重的秘密,愿上天垂憐。”史霞虛弱無力地躺在床上,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娘,這孩子是無辜的,為何要遭受這般命運的捉弄?”史母心疼地輕輕拭去她的淚水,強作鎮定地安慰道:“霞兒,莫要悲傷過度,只要熬過這段艱難時日,或許還有轉機,家族的壓力也會慢慢消散。”
孩子出生后,史府嚴密封鎖消息,對外宣稱史霞重病纏身,需閉關調養。史霞時常望著窗外那寂寥的庭院,心中對賈代化的思念如洶涌的潮水:“代哥哥,你可知我們的孩子已降臨人世?此刻你是否也在思念著我,是否也在苦苦探尋我們分離的緣由?”而賈代化,一次次滿懷期待地趕來史府,卻一次次被史府家丁無情地拒之門外,他滿心狐疑與痛苦,在史府門外徘徊,仰天悲嘆:“霞妹,為何你突然對我如此決絕?是我做錯了什么?還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時光悠悠流轉,賈敬在眾人的悉心呵護下漸漸長大。史霞看著他那聰慧靈動的眼眸,常常在心底與他傾訴:“敬兒,你定要快快長大,或許有朝一日,我們一家人能沖破這重重阻礙,光明正大地團聚。”每當夜深人靜,萬籟俱寂之時,史霞便會悄悄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向賈敬所在的小院。她輕輕推開房門,看著他恬靜的睡顏,淚水忍不住順著臉頰緩緩滑落,在心中默默呢喃:“我的孩子,為了你,我愿將這熾熱的愛深埋心底,只盼你日后平安順遂,所有的苦難都由我一人來扛。”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