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周二就是期末考試了，大家這兩周好好復習，爭取在考試中取得一個理想的成績。”

“啊……怎么下周就考試了啊……”哀嚎聲響成一片。

林念朗不理會，埋頭拼命背課文。

“念朗，你復習的怎么樣了？”

“數理化差不多，政史也還行，就是語文有兩篇文言文背得不熟。你怎么樣清羽。”

“還可以，差不多都復習了快三分之二了，就是理科心里沒底。”

“周末去圖書館吧？”

“好啊，這樣效率高點，我拖延癥有點嚴重。”

林念朗心里一陣竊喜。

“喲，你還會去圖書館呢林念朗。”

“去復習。”

“嘖嘖嘖~詭計多端的體委。”祝笙笑得看不見眼睛。

周六的早上，林念朗破天荒地起早，洗了個頭，換上最喜歡的大衣，還在頭發上噴上定型噴霧，又站在鏡子前晃了幾圈。微卷的劉海堪堪蓋住眉眼，面容顯得精致。

“噢耶，馬上要見到她了。”他昔日高冷的形象在此刻驟然破碎。

他們約好在校門口見，林念朗到時，恰好碰見同樣趕來的宋清羽。她背著一個大書包，穿著一件白色棉襖向林念朗揮手。

“念朗！！哇塞穿這么薄你不冷嗎？”

“不冷的。”林念朗嘴硬，極力控制打顫的身體。

“你要是冷我把衣服脫給你也行，我穿的厚。”

“哎呀那哪能行。”

“不過你這個大衣真好看啊。”

“謝謝～”林念朗心花怒放，與此同時又有些失望，因為宋清羽沒有夸他人好看。

兩人靜靜在街上走著，聽著汽車的鳴笛與樹葉的聲響。人間煙火掩蓋16歲的心思。

“到啦，咱們進去吧，位置應該還有不少。”

宋清羽輕手輕腳地把書包放在位置上，林念朗坐在她身邊。

兩人不語，拿出書本卷子開始學習。瑣碎的知識充盈著大腦，平日被眾多記憶沖刷的知識點也重新回籠。他們或許不喜歡學習，但也絕不討厭。林念朗認為刷題是個充實內心的事。

大概全身心專注于某件事的時候，是連時間流逝都察覺不到的。當宋清羽拿起手機看時間時，已經過去了一上午。

“我們下午再繼續學吧，先休息一會。”她塞了張紙條給正在揉眼睛的林念朗。

“好。”

“走吧去買幾個包子吃，當今天的午飯也夠了。”

“那我去買點關東煮。”

“OK，你包子吃什么餡的？”

“都可以，你看哪個好吃就行。”說罷，林念朗轉身去買關東煮。

宋清羽買了四個鮮肉包子，提著包子去便利店找林念朗，和他在店里的空位坐著分食物。

“念朗，這次期末你有目標嗎？”

“有啊，考進年級前五十。”

“挺好挺好，我希望只要有進步就行。”

“肯定可以，相信你自己。”

宋清羽嘿嘿一笑，咬一口包子，繼續聽林念朗說話。

“其實我不是很在乎成績吧，是因為小時候數學考試，爸媽說我考試一百分就帶我去公園，說我好好學習，考試好點了就多陪我，現在想想他們可能也只是給我一個學習的理由。”林念朗回憶起小學時父母的話，長嘆。

“我也挺淡然的，雖然我爸媽不在乎我學習好不好，但是誰不想成為他們的驕傲呢？我也希望他們能因為我開心一點。”宋清羽歪頭看他，接話。

氣氛突然安靜，兩個高中生一言不發地吃著飯，神情似乎帶著感慨，不同于臉上的稚嫩青澀。

“那就接著努力唄，反正咱這一段時間也有進步。”

“嗯嗯。”

兩周時間似是天空中掠過的鳥雀，從筆尖悄然離去，飛躍遠方。宋清羽和林念朗埋頭苦學著，日復一日。

“大家不要緊張，明天加油考試，放學吧。”

“老師再見。”

一片喧嚷，每個人臉上都是不同的神情。

“加油加油！！”

“我們會有進步的！！”

考場上的寂靜，是黎明前的日光。隆冬臘月，卻感受不到刺骨的冷意。

最后一門考完，緊繃已久的內心終是放下。

“解放啦哈哈哈哈哈哈。”

“我要好好睡一覺。”

“周一還要來看成績呢，哎。”

“管他的，先玩再說。”

林念朗本來想約宋清羽出來玩，奈何對方的信息如同石沉大海。

“不好意思啊這幾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沒看見。”

“沒事沒事，補覺感覺怎么樣？”

“舒服啊，為什么人類不能冬眠呢……”

“哈哈哈哈哈。”屏幕外的少年壓不住上翹的嘴角。

似乎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周一就這么來了。宋清羽長舒一口氣，找自己的成績。

“啊啊啊啊啊啊念朗！！我進前五十了！！”

“我去，我也找找我的。”

“靠，不是吧，我居然四十多名？！我也進了我也進了！！”

二人相視一笑，擊掌。

“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