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男下意識,掙扎著想要靠近,又被常毅拉了回去。
那東西被摘到手上,就停止了衰敗。常名不假思索,動作自然地將其遞給寧昭。
看上去像是果實,聚在一起顯得疙疙瘩瘩。
她看了眼沾在常名手上的物質,大約可以分辨出成分。
過皮紅艷,果肉粉嫩、局部泛黃,肉質緊實,帶有油脂光澤,透明的粘液和紅色果汁涇渭分明。
斗篷男被打倒在地,眼睜睜看著剩余虛影逸散消失,樹上最后幾抹紅光也在哀嚎中,以更快的速度枯萎。
常毅眼中有著茫然的煩躁,和一絲壓制不住的興奮。
“摘下來。”寧昭放開手,常名立即躍上枝頭,趕在最后一刻薅下一把。
用力過大,手上沾滿了揉碎的汁水,一滴滴落入泥土。
在斗篷男倒地之后,常毅眼神中的茫然尤甚,不知該做些什么。
聽到寧昭的話,本能地想要沖向樹梢,卻見常名搶了先,愣愣剎住腳步。
而斗篷男也趁此機會拔腿就跑,常毅也沒有去攔。
他跑得驚慌,竟兩腳互絆,一骨碌從坡上滾了下去。
像是怕被別人發現,除了最初的一聲尖叫,斗篷男就緊緊閉著嘴,雙手捂著頭臉,沒敢再發出叫聲。
但即使如此,最開始的和一路滾落的陣仗也夠吵鬧了。
常名緊張兮兮,想去追,又低頭看了眼手中地東西。
那東西被摘到手上,就停止了衰敗。常名不假思索,動作自然地將其遞給寧昭。
看上去像是果實,聚在一起顯得疙疙瘩瘩。
她看了眼沾在常名手上的物質,大約可以分辨出成分。
過皮紅艷,果肉粉嫩、局部泛黃,肉質緊實,帶有油脂光澤,透明的粘液和紅色果汁涇渭分明。
只是沒有籽,剛才也未曾開花,她想到,如果這里的植物還能沿用一部分她原本世界的常識,這果實應該無法用于種植了。
“剛才你倆怎么了?”寧昭擺弄著手里的東西,開口問道。
系統除了報時,拒絕為她提供任何服務。
在這種情況下,她和蘇庭羽就是兩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還是其中比較瘦弱的那部分。
因此,對那奇怪的念誦儀式,怎么看,首當其沖的都應當是寧昭和蘇庭羽。
而不是正陽宗的兩位小修行人反而先受其害。
常名蹙眉道:
“對不起,是我們太沉不住氣了。”
他解釋道,斗篷男所做的事,他兩雖然不能全然看明白,但自從儀式開始后,四周陰氣陡然旺盛,從樹根下飄出的怨靈,竟然也跟隨他持續跪拜。
“我們兩都還沒修習過望氣之術,這里卻陰氣盛得連我也能感覺到……那滋味實在不好受,一時沒忍住…差點讓這果子消失了。”
常毅反應過來,嘟嘟囔囔道:
“我也沒干什么嘛……難道等著他完成妖術?誰知道會發生什么。”
緊隨寧昭爬起來后,就一直沒說話的蘇庭羽聽著師兄弟你一言我一語,這時終于有了說話的余地,連忙道:
“現在怎么辦?他們好像被驚動了。”
他指的是隧道口的看守,方才斗篷男的一聲尖叫,讓那里的幾個人都朝山坡的方向望過來。
有幾人交頭接耳,然后便有人站了起來。
也不知是不是要過來查看了。
寧昭看向被斗篷男落在地上的燈籠和桶,她將燈籠吹滅,看向常名兩師兄弟:
“你們有什么讓人變啞巴的法術嗎?”
兩人面面相覷。
“那讓這桶變大,或隨你們指揮移動的法術?”寧昭又問。
這次,常名掏出一張符紙:“這個是御物符,但運用起來很笨重,而且離遠了就……”
話說一半就被打斷,寧昭擺擺手道:“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