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堂中也沒有常名的身影,盧常珝松口氣的同時也不由得擔憂起來。
當中拖延的時間,應該足夠他逃跑了吧?
懸著的心短時間內是無法落下來了,盧常珝只能抱著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的情緒,先為自己、常毅和被沈鶇帶走而生死未卜的師兄常珣擔心。
她定了定心神,記起在被逼問的時候,沈鶇曾經說過一句:“不說的話,信不信就在這里,讓你們給那位好師兄陪葬?”
在這里?
盧常珝單手扶著柱子,踉蹌著掙扎站起身,環顧大堂。
目光掃到之前注意到異樣的石像,盧常珝拖著一條傷腿走過去。手剛離開柱子,盧常珝就不由自主向下栽倒,只能勉強穩住身形。不行,沈鶇隨時可能回來,她得快一點……
沈鶇離開的時候走的是窗戶,沒空管其他人,只是余光瞥到塔下人進進出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當他重新回到鎮妖塔,發現一樓大堂一片狼藉,隨手抓了個人問情況。那人雖然不認識只聞“高人”之名、不見“高人”之人的沈鶇,但被他這一抓,也知道對方絕對不是自己惹得起的,連忙結結巴巴地解釋那會這里著火了,才剛撲滅。
末了還貼心地表示,自己一定不會把見過他的是說出去。
沈鶇聽得不耐煩,在聽到對方如此表示之后,意識到他把自己當成闖塔人一伙的。原本就沒好氣的他此時更是從鼻腔哼了一聲,不顧那監工的求饒,直接一掌拍在他身上,轉身離開,任由那監工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難道那女人跑了?想到這個可能性,沈鶇心下煩躁,加快了腳步。不多時,他一腳踹開塔頂大堂的房門,就看到盧常珝拖著虛弱的身軀,正在試圖將昏睡的常毅背在身上。
“就憑你還想跑?”說著,沈鶇一掌拍了出去。
他并沒有動用多少力氣,平心而論,沈鶇也不是個精于掌法的人。但介于受掌者一個失去意識,另一個也重傷在身,掌風刮過之處,兩人當場散開,各自落在地上。
沈鶇快步走上前,扼住盧常珝的脖子,倒是很驚訝盧常珝居然還能醒得過來。
但這樣一來,她也就沒辦法再下樓去放火,否則直接離開不好嗎?總不能是還惦記著上來撈她這個蠢師弟。
站都站不起來了,白費力氣。真要是如此,她真是比她那個蠢師弟還要蠢。
他厲聲問道:“你還有個同伙?在哪兒?”
同伙?是指常名?
聽到沈鶇的詢問,盧常珝不覺心下一松。能這么問就說明,常名現在很可能還是安全的。
她不回答,馬上被沈鶇狠狠摔在地上,喉頭血氣上涌,便覺得口腔中彌漫起一股血腥味。
“哼哼,”沈鶇冷笑,放開手繞著她踱步,悠然道,“別裝傻,我還知道那是個男的,是你的師兄弟吧……被帶走的兩只五色瓶,是不是在他那里?”
“看你們衣著打扮、拳腳風格、符箓畫法,也該是個正經門派……何必折在這兒呢?這地方陰氣彌漫,你們也該聽說過這里有妖物作祟吧,我不是什么惡人,來此鎮壓妖邪,百姓都該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