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jié):意外的巧合
又是兩天過去,若晴正打算周末到海洋館拜訪方澤宇,看看受傷海龜?shù)那闆r。她帶著程思瑤同行,說要順便拍些影像資料做欄目公益短片。
到達海洋館后,方澤宇興奮地迎接,帶她們進入后場的病房區(qū)。程思瑤則在旁用手機記錄畫面,計劃回頭剪輯。
方澤宇走到一只大海龜前,輕輕撫摸它受傷的甲殼:“它叫大壯,幾天后就能放歸了。”
若晴看得出神,“好厲害,居然能短期恢復(fù)。”
正要進一步了解,身后卻響起一個帶笑的男聲:“你們好,打擾一下。”
她轉(zhuǎn)頭一看,竟看見蕭辰拎著相機站在門口。她驚得差點脫口而出:“你怎么……?”
方澤宇臉色也陡然微變,但還是禮貌點頭:“請問你是……?”
蕭辰目光落在若晴身上,又迅速移開,看向方澤宇:“方醫(yī)生對嗎?我之前和你們負責(zé)人聯(lián)系過,說想拍攝海洋生物救援的項目。院長叫我今天來看看。”
方澤宇這才想起院長曾說過有位攝影師要來考察合作,沒想到就是蕭辰。他將驚訝壓下,伸手和蕭辰握了握:“歡迎。沒想到你也和若晴認識?”
蕭辰似笑非笑:“嗯,認識很久了。”
若晴心里“咯噔”——這是撞車現(xiàn)場。她也不知怎么化解,只得裝作平靜。程思瑤卻在旁察言觀色,靈光一閃,笑道:“哇,這么巧,大家都熟人啊,那更好!若晴,你不是想找人拍公益嗎?蕭辰也是高手哦。”
蕭辰面無表情:“還要看方醫(yī)生允許與否。”
方澤宇拿專業(yè)態(tài)度回應(yīng),“當(dāng)然,我尊重院長安排,你可以拍攝,只要不打擾到動物治療。若晴,你也可以做報道。”
看似皆大歡喜,可在場氣氛莫名凝重。若晴試圖輕聲問蕭辰:“你何時決定接這個案子?”
蕭辰淡淡道:“前兩天就敲定了。我打算在上海多做些專題拍攝,正好對海洋也感興趣。”
方澤宇也問:“那……你要跟拍幾天?有具體行程嗎?”
蕭辰避開他的視線,“先試拍幾次,看后續(xù)需求。”
若晴與程思瑤對視一眼,都感覺此場面絕對不簡單。程思瑤趕緊插話:“好呀,那就大家一起努力,拍出好作品。”
第十一節(jié):深海與暗涌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蕭辰舉著相機拍攝海龜、海豚,以及治療設(shè)備。方澤宇則在一旁引導(dǎo),保持專業(yè)。若晴跟在后面做簡要采訪,程思瑤拍攝記錄。表面看來相安無事,但她能感覺,蕭辰與方澤宇暗地較勁:一個時不時盯她看,另一個則默默護在她身旁。
直到中午,拍攝告一段落。院長招呼他們一起吃工作餐。席間,院長對蕭辰的攝影技術(shù)大加贊賞,稱贊他鏡頭下的海龜“栩栩如生”。還提議正式簽約。
方澤宇禮貌地笑,看不出情緒。倒是若晴始終提心吊膽,擔(dān)心兩人當(dāng)場撕破臉。幸好一切平靜落幕。
送他們離開時,蕭辰與方澤宇再次握手,道別。那一刻火花似要迸出,卻又各自忍耐。若晴強撐笑容,在旁感覺自己快被壓得喘不過氣。
離開海洋館后,思瑤語帶揶揄:“喲,場面好壯觀啊。兩個帥哥都繞著你轉(zhuǎn),你以后日子有得忙嘍。”
她瞪思瑤一眼:“別笑我。我比誰都心累。”
思瑤聳肩:“要不,你趕緊選一個?”
若晴無言。感情豈是一句話能定奪?她對蕭辰的種種情感,從小學(xué)通信到多年離合,已深植靈魂;對方澤宇的新生好感又如此真實與溫暖。如何取舍,連她自己都毫無頭緒。
第十二節(jié):夜色的告白
晚上,若晴一個人坐在公寓客廳,翻看白天拍下的海洋館素材,試圖整理成簡易腳本。手機突然響起,顯示蕭辰發(fā)來微信:“今天謝謝你。如果沒有你引薦,我也不好直接找方澤宇他們。”
她愣住,回道:“不客氣。其實是院長看中你實力。”
蕭辰秒回:“那你呢?你看中我嗎?”
一句話將她弄得臉頰發(fā)熱,半晌才打字:“別亂說……你先在項目上認真表現(xiàn),別讓方澤宇他們?yōu)殡y。”
對方一陣沉默。過了好幾分鐘,才傳來一行字:“我知道他對你很好,我不想逼你,但我也不會放手。”
若晴盯著屏幕,心似被抓緊。兩年前她若看到這種話,或許會罵回去,但此刻卻打不出嘲諷,只感到酸楚與復(fù)雜。想了想,她關(guān)掉對話框,讓自己逃離這種情緒。
誰知剛放下手機,又響起另一條信息提示,這次是方澤宇:“忙嗎?我剛送走最后一只受傷小海豹,準(zhǔn)備回家。你想吃夜宵嗎?我可以送上來。”
她心頭又涌出另一股暖意。與蕭辰的高壓交流不同,方澤宇的關(guān)心像涓涓細流,包裹著她。可越如此,她越害怕辜負對方。
沉默幾秒,她回道:“謝謝,但我今天有點累,想早睡。”
對方只發(fā)來個“好的,照顧好自己。晚安。”讓她深感抱歉。她嘆口氣,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整個人縮在沙發(fā)里發(fā)呆。
第十三節(jié):峰回路轉(zhuǎn)
接下來的日子,蕭辰繼續(xù)在海洋館拍攝,和方澤宇免不了頻繁碰面。起初兩人只是淡淡應(yīng)對,后來似乎找到了相處模式:方澤宇負責(zé)專業(yè)介紹,蕭辰則埋頭拍照。若晴時常陪在一側(cè),做氣象或環(huán)保節(jié)目的采訪。三人相處雖不算融洽,卻也沒公開沖突。
偶爾有海龜要放歸大海,蕭辰都全程追拍,片子做出來極具震撼力。方澤宇也認同他確有才華,并不再排斥。若晴看在眼里,心里竟升起一絲莫名忐忑:這兩個人要是越合作越順暢,她更難做決定。
終于某一天,方澤宇興奮地跟她說:“我們下周要去南海一座小島釋放一群康復(fù)海龜,蕭辰也會隨行。你要不要來?”
她愣住,“我?去拍節(jié)目?”
“對啊,這可是難得的素材,你可以做一場特別報道,用在你臺里的環(huán)境公益欄目。思瑤不是一直想辦一個特別單元嗎?”
她思緒翻涌,想起蕭辰也在,若真同行,那可就是四個人了(加上程思瑤),到時尷尬難免。但轉(zhuǎn)念又想,這是好機會讓自己看清他倆在真實情境下的表現(xiàn)。或許能幫助自己明白究竟該與誰走下去。
于是她遲疑地點頭:“好,我問問主任。如果他批準(zhǔn),我就一起去。”
第十四節(jié):島上抉擇
經(jīng)多方準(zhǔn)備,時機成熟后,若晴帶著簡易拍攝器材、程思瑤則背專業(yè)設(shè)備,跟著方澤宇和蕭辰一起坐船前往南海某座小島。這里風(fēng)景宜人,海水清澈,是海龜放歸的理想地點。為期三天的行程,主要任務(wù)就是:看護并記錄海龜在野外的適應(yīng)過程。
第一天,海浪很穩(wěn),他們在海灘搭建了臨時營地。方澤宇檢查海龜身體狀況,蕭辰則四處取景拍攝。若晴與思瑤忙著采訪、記錄。夜幕降臨后,他們在營地旁支起簡易燒烤架,大伙圍坐取暖。
海風(fēng)吹拂,若晴坐在火堆旁,看著蕭辰忙著調(diào)試相機。方澤宇則和程思瑤聊天,還不時往若晴這里投來關(guān)切目光。兩位男士皆在場,氣氛有些微妙。
思瑤見這情形,笑著提議:“要不要玩?zhèn)€游戲?比如真心話大冒險。”
方澤宇笑:“好啊,我先問若晴一個問題:你第一次對大海的印象是?”
若晴愣了下,回憶道:“我小時候家庭有變故,父母鬧離婚,也沒機會去遠方。后來第一次看到大海,是在高中的畢業(yè)旅行,心里覺得海很遼闊,卻也很寂寞。”
她話語帶傷感。蕭辰在一側(cè)微微動容,似想起自己童年里父親離家的陰影。他忽然冒出一句:“我也覺得,海很像我們這些孤獨的人,表面波濤壯闊,內(nèi)里暗流涌動。”
方澤宇聞言,沉默數(shù)秒,點頭:“或許吧。但海也能象征包容和新生,我們在這里救護海龜,也希望賦予它們新的開始。”
若晴聽完,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蕭辰擅長敏感深刻的感受,方澤宇則突出務(wù)實溫暖的守護,這兩種特質(zhì)都令她心動。
第十五節(jié):夜半對談
夜里,大伙陸續(xù)回帳篷休息。若晴躺在自己帳篷里,卻難以入睡,腦中反復(fù)閃現(xiàn)蕭辰與方澤宇的身影。她索性爬出帳篷,想去海邊走走。卻在微弱月光下瞥見一個熟悉身影正坐在沙灘上抱膝發(fā)呆——蕭辰。
她猶豫片刻,終究走過去,“還沒睡?”
蕭辰轉(zhuǎn)頭,看她一眼,笑意苦澀:“睡不著。這里景色很美,但我腦子里亂糟糟的。”
她在他旁邊坐下。夜晚海浪輕拍沙岸,星光鋪陳海面。此刻寂靜無比,只有兩人的呼吸與海浪聲。過了幾秒,蕭辰低聲開口:“你對方澤宇……很認真嗎?”
這問題直接又帶著脆弱。若晴沉默良久:“我不確定。只能說,他對我很好、很包容,我跟他相處沒那么多糾結(jié)。”
蕭辰苦笑,望向遠方海面:“那我就注定失敗了?畢竟我對你做過太多壞事。”
“你也帶給我不少快樂。”她坦誠,“但快樂和傷害交織在一起,我自己也不清楚。也許……我需要的是安穩(wěn)。”
蕭辰喃喃:“可我現(xiàn)在也想給你安穩(wěn)。以前的我太幼稚,用尖銳的話故作堅強;現(xiàn)在我想學(xué)會像人一樣好好愛你。”
此話讓她眼眶微濕,“你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說?”
“我……后悔了。但人總要到失去后才懂珍惜。”他緩緩伸手握住她指尖,“若晴,你還能再信我一次嗎?如果可以,我會努力變成你值得依靠的人。”
她心如波濤起伏,一時說不出話,只能輕撫他的手背。沙灘上,海風(fēng)帶來咸濕氣息,仿佛洗滌舊傷。她想起方澤宇白天對她的溫柔,也想起蕭辰多年來書信里的鋒芒和脆弱……所有一切在心底糾纏。
最終,她只說:“別逼我。讓時間給我們答案。”
蕭辰眼神黯然,但還是鄭重點頭:“好,我等你。”
兩人就這樣并肩坐在沙灘上,靜默到夜深,才各自回帳篷。那一刻,她體會到所謂DonnaMarchetti式的劇烈沖突:愛和傷痛如同暗潮,對沖在命運的岸邊。
第十六節(jié):暴雨突至
第二天清晨,天氣驟變,烏云密布,狂風(fēng)卷著浪潮拍打島嶼。海龜?shù)姆艢w活動不得不暫時擱置,所有人忙著加固設(shè)備。方澤宇指揮著同事把海龜暫移至安全處,蕭辰拿著相機一邊幫忙,一邊嘗試記錄此刻風(fēng)暴景象。若晴看他如此投入,也忍不住擔(dān)心風(fēng)雨里拍攝危險。
雨點頃刻砸下。營地一片混亂,程思瑤打著傘拉著攝影機,卻還是渾身濕透。若晴更是狼狽奔走,協(xié)助固定帳篷。
“大家小心!”方澤宇大聲喊,“有個帳篷快被吹走了,拿繩子……”
一陣狂風(fēng)猛地吹來,卷起砂石和雨水。若晴腳下打滑,差點摔倒,卻被人一把扶住。她抬頭,發(fā)現(xiàn)是蕭辰,頭發(fā)也濕透了,看著她焦急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
方澤宇也趕來,幫忙兩人一起把若晴拉到安全區(qū)。看到蕭辰正摟著她的肩,眼神閃過微妙,但此刻顧不得多想,先大喊:“別站這兒,趕緊躲到那邊巖壁背風(fēng)處!”
他們幾人合力把設(shè)備和海龜籠子固定后,才退到巖壁背風(fēng)面躲避風(fēng)雨。暴雨持續(xù)了將近兩小時,才稍有緩和。
第十七節(jié):浪濤與選擇
風(fēng)暴過后,海面恢復(fù)平靜,但營地已七零八落。海龜還好無大礙,計劃可順延一兩日。夜里,眾人筋疲力盡,三三兩兩收拾。若晴一個人走到海邊,感受那剛被風(fēng)暴洗禮后的潮濕空氣,心想:這場暴雨就像她的感情,摧毀原本的平衡,留下滿地狼藉。她該如何整理?
腳步聲響起,又是蕭辰。他似乎專門來找她。兩人對視片刻,他主動開口:“你受傷了嗎?我看你剛才跌倒,擔(dān)心有扭到腳。”
她輕輕搖頭:“沒有,多謝你。”
他松口氣,隨即露出一抹苦笑:“如果剛才方澤宇在你身邊,也一樣能救你吧?”
“你又何必把事想得那么對立?”她淡淡道,“我并不是非得讓你倆比較。”
蕭辰低頭:“我知道,但我……忍不住在意。”
她欲言又止,最后嘆了口氣:“我們倆從小通信,明明有很多相似經(jīng)歷,卻一直互相嘲弄,如今真正面對面,你卻還在較勁。我其實厭倦了這種相處方式。”
蕭辰怔住,半晌才艱難開口:“對不起,我會試著控制自己。我是真的不想失去你。”
她心里那層堅硬防線被他的話擊中,柔軟與心疼交錯,像暴雨過后泡脹的沙灘。她想給他安慰,卻又想到方澤宇的體貼,究竟該怎么處理?
兩人就這樣站在岸邊,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仿佛一曲無言的挽歌。終于,若晴率先轉(zhuǎn)身離去:“我……回營地了。你也早點休息。”
蕭辰目送她背影,手指緊攥相機背帶,卻無力追上。
第十八節(jié):善意的對話
第三天清晨,天氣轉(zhuǎn)晴,海龜也完成放歸。大家在沙灘上目送那群海龜緩慢爬向海中場景,場面溫馨又壯麗。方澤宇與蕭辰默契配合:一個對海龜做最后檢查,一個拍攝關(guān)鍵鏡頭。若晴與程思瑤記錄完整畫面,打算回去制成公益報道。
撤離島嶼前,方澤宇領(lǐng)著大家向海龜?shù)绖e。蕭辰則用遠焦鏡頭拍下海龜融入海洋的瞬間,照片里藍天碧海與自由生靈的對比,宛如一幅動人畫卷。人群紛紛鼓掌稱贊。
忙完后,方澤宇走近蕭辰,伸手:“這幾天多虧你幫忙拍下重要素材,院長已經(jīng)跟我說了,要和你簽長期合作。”
蕭辰看著他伸出的手,愣一秒,隨即握住。兩人目光交織,帶著一絲復(fù)雜,卻多了點彼此尊重。方澤宇低聲說:“若晴……是個敏感女孩,我希望你別再讓她難過。”
蕭辰輕嘆,點頭:“我會努力。”
這簡短對話,被遠處看著的若晴瞧在眼里,心中泛起小小的欣慰。也許他們都在彼此讓步,一切可以有好轉(zhuǎn)可能?
第十九節(jié):歸途的尾聲
傍晚,一行人乘船離開小島。船上,程思瑤正在采訪方澤宇,蕭辰則坐在船尾調(diào)試相機。若晴沒有再多加入,而是在船舷邊吹風(fēng)發(fā)呆。
一陣腳步近來,是蕭辰。他輕聲:“可以聊聊嗎?”
若晴側(cè)頭,看見他臉上不再有那么濃的陰郁,也許是這幾天的經(jīng)歷改變了他。“嗯,你說。”
蕭辰低頭沉思片刻:“我想告訴你,我打算留在上海簽約,正式開展海洋保育拍攝。過去的我漂泊慣了,但現(xiàn)在,我想找到一處歸屬。”
她心口微顫:“所以,你是為我留下,還是為你自己?”
他淺笑:“都有。為了我自己,也為了我想守護的人。不管你最后選不選擇我,我都會先把自己安頓好。這樣,也許才有資格談愛。”
她心弦被狠狠撥動。這正是她曾多次想讓他明白的道理:唯有先弄清自己的方向,才可能給別人安全感。見他如此表態(tài),她不禁感動:“我……很高興聽你這么說。”
他緩緩伸手,似想握她,卻又在中途停下:“總之,我會努力工作,安穩(wěn)下來。等你有答案,我隨時等你。”
她沒有拒絕,也沒給承諾。只是點頭:“謝謝你。”
第二十節(jié):縱使歸來,仍是長路
一周后,眾人返回上海。海洋館與電視臺都對這次拍攝成果非常滿意。若晴、思瑤剪出一段生動的公益專題,獲得網(wǎng)絡(luò)好評。蕭辰拍攝的海洋生物影集也開始在保育社群傳播。方澤宇、蕭辰與若晴三人合作,收獲滿滿。
然而,高潮過后,真正的選擇還未揭曉。若晴有時仍會接到蕭辰夜半的訊息,也會和方澤宇偶爾約會。程思瑤看在眼里,替她著急,卻也知道心結(jié)只得她自己解。
這天,她在家翻看蕭辰新送來的幾張照片——全是那天小島放歸海龜?shù)漠嬅妗@镱^一個鏡頭,抓拍到她與蕭辰并肩站在沙灘上,夕陽照映。另一張則拍到方澤宇正蹲在海龜旁,回頭看她笑的表情,滿是溫柔。她雙眼酸澀,內(nèi)心喃喃:“我到底該怎么辦……”
門鈴?fù)豁憽K呷ラ_門,卻見方澤宇一手拿著披薩,一手拎著兩瓶果汁:“驚喜!我想你可能又忙忘了吃飯。”
她微怔,強笑讓他進來。方澤宇進屋后,把披薩放在桌上,目光無意間落到她翻閱的照片,愣住:“這是……蕭辰拍的?”
“嗯,他剛洗印出來給我。”若晴看著他的神色,心下一凜,想趕緊收起照片,但來不及了。方澤宇已經(jīng)看到那張她與蕭辰背靠夕陽的畫面,神情復(fù)雜。
兩人對視良久,方澤宇終是嘆道:“看來他真的很用心。”
她緊張地解釋:“……對,我和他沒什么定論。”
方澤宇沉吟幾秒,垂下眼:“我不會逼你。可是,我不想永遠當(dāng)備胎。我想要確定,我在你心中有沒有機會。”
若晴沉默,張口卻發(fā)不出聲音。她想說“你很好,我也喜歡你”,可回想蕭辰帶給她的靈魂波動,又難以割舍。究竟是該選安全溫暖的現(xiàn)實,還是那股刻進靈魂的糾纏?
氣氛凝重。她最終把話咽下,怯懦地說:“對不起……現(xiàn)在還不能給你答案。”
方澤宇苦笑,把披薩盒推到她面前:“趁熱吃吧。”
兩人一起坐在沙發(fā)上,氣氛已經(jīng)變得沉默。她覺得疲倦極了,心想這樣的三角困局何時能結(jié)束?
尾聲:終章的開端
翌日,她去電視臺上班,經(jīng)過保安處時,保安喊住她:“林小姐,早上有人送了你一封信。”
她心中一動,接過信封,打開看,卻只有簡短幾行字:
「若晴:
這幾天我都在海洋館和雜志社間奔波,偶爾沒法見你,但我會一直等。
我懂你需要時間。只要你需要我,我就在。
——蕭辰」
她看完,苦笑著收起。思瑤從后面追上來,“喂,上班要遲到啦。”
“哦,來了。”她抿唇,把信塞進包里。心底那股酸楚與暖意再度翻涌。
鏡頭拉遠:電視臺的大廳里,工作人員匆匆;舞臺燈光絢爛;某個角落堆積著觀眾送來的鮮花。她快步踏上樓梯,準(zhǔn)備開始新一天的氣象播報,在熾烈的世界里繼續(xù)尋找她的答案——
方澤宇的體貼,蕭辰的靈魂糾纏,乃至她自己對未來的期許,都在這個時空中糾結(jié)交纏。或許正如DonnaMarchetti故事里的經(jīng)典一幕:傷痛與愛總共生,只有當(dāng)她真正看清自己,才會迎來那場真正的治愈和歸宿。
(第20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