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愛欲與掙扎

###第一節(jié)：被打斷的夢境

凌晨四點，林若晴從惡夢中驚醒，額頭還有未干的汗水。她揉著隱隱發(fā)漲的太陽穴，依稀記得夢里似乎有兩個人影交疊，一時像是**蕭辰**，一時又像是**方澤宇**，讓她無從分辨。在那些糾纏的片段里，她努力伸手想抓住什么，卻終究抓不住。敲門聲毫無預警地響起，將她從混沌的睡夢里驚醒。

她匆忙裹上睡衣走到客廳開燈，看看手機才凌晨不久。心里納悶：這時候來敲門的人會是誰？她想到前些天還在信箱里放著“蕭辰”署名的信，心中不禁一陣緊張。終于，她深呼吸后打開房門，出現(xiàn)在門口的卻是帶著倦容的方澤宇。

“對不起，這么晚打擾你……”方澤宇表情黯然，語氣里帶著說不出的疲憊，“我狀態(tài)不太好，想來見你。”

看著他一臉落寞，若晴憐惜地將他迎進屋，遞給他一杯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方澤宇微微搖頭，唇邊勉強扯出一絲苦澀的笑：“沒什么大事，只是有些家庭上的煩心事。想見你，心里也許能好些。”

聽到他這般脆弱的語調，她心中又驀地閃過那個在夢中若隱若現(xiàn)的名字——蕭辰。她雖然知道自己還沒處理好對蕭辰的感情，卻無法在此刻直接剖白。于是她收起雜亂的思緒，輕拍他的肩道：“好，你先坐下，我陪你。”

###第二節(jié)：突如其來的親近

客廳昏黃的燈光里，方澤宇坐在沙發(fā)上，雙手輕握水杯，神色顯得消沉。若晴見狀，不由自主地傾身湊近，想安撫他。這時，他忽然伸手握住她手腕，語帶祈求：“若晴，我可以再靠近一點嗎？我想……暫時不要想那些煩人的事。”

她心頭一顫，腦海里的矛盾感再次浮現(xiàn)：她對方澤宇明明也有情意，可是——蕭辰的影子卻揮之不去。但看見方澤宇此刻如此低落需要依靠，她終究沒有躲開，只是輕聲道：“嗯……如果你覺得這樣比較安心。”

方澤宇于是把她輕輕攬入懷里，兩人都沒再開燈光以外的設備，只靜靜待在沙發(fā)一角。不知何時，他輕輕抬頭，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的溫柔與炙熱讓她心跳漏了一拍。仿佛被某種力量牽引，她主動迎向那個吻。

最初，那只是淺淺的唇與唇碰觸，卻在彼此的默契下漸漸加深。她原先還記得自己與蕭辰尚未分出的關系，可在方澤宇溫暖的呼吸與關切眼神里，身體不由地回應了他。直到他將她更輕柔地擁住，讓她更深感到一股熟悉又動搖的悸動。

###第三節(jié)：轉瞬的徘徊

等到一切平靜下來，方澤宇幫她拉好衣物，低聲在她耳邊說：“若晴……我們算是一起了嗎？”

若晴腦中又一次閃過蕭辰的名字，心里仿佛被石頭壓著，卻也不想破壞這剛建立的溫存。她只能含糊道：“我……還需要點時間。”

方澤宇聽到這話，眼里略過一絲黯然，但仍溫柔地笑了笑：“好，只要你不覺得排斥，我都愿意等。”

她感受到他的貼心，更覺愧疚，但眼下她什么也無法確定，只能默默點頭。那一夜，她雖然躺在方澤宇懷里，卻始終輾轉難眠。她明白自己依舊無法放下另一道身影。

###第四節(jié)：同事的疑惑

隔天，她到電視臺照常直播，顯然缺乏休息，狀態(tài)不佳，播報時差點出錯。幸好同事程思瑤機警，在空檔時即時接話幫她化解。下了播后，主任找她提醒狀態(tài)問題。她坐在辦公室，愣愣地望著手機。

程思瑤瞅見她頸邊若隱若現(xiàn)的痕跡，壓低聲音問：“你跟方澤宇更近了？”

若晴羞得臉紅，坦言昨晚兩人進一步親近，“可我心里一直不安，因為一想到蕭辰，我就……”她嘆氣，手指緊攥椅背，“我什至差點在那種情況下叫錯名字。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程思瑤皺眉：“你總不能一邊和方澤宇發(fā)展，一邊還惦記著蕭辰。你得盡快做決定，否則兩邊都會受傷。”

若晴一時說不出話，她知道程思瑤說得對，卻又不忍放下任何一方。

###第五節(jié)：播報中的恍惚

那天的午后播報，她整個人都心不在焉，雖然盡力控制表情，可腦中回想昨晚方澤宇的熱情，也擔憂蕭辰是否看到她與他如此親近。她越想越亂，播報有好幾處口誤，引來同事們的關心，也讓主任再次警告。

走出攝影棚，她疲倦地回到辦公桌前，想拿手機找蕭辰聊聊——哪怕只是再吵一次，也想說明自己的掙扎。可是他并沒有回覆任何訊息，仿佛神隱了。

此時，她又接到方澤宇的電話，邀約共進晚餐。她原本累得不想赴約，但礙于內心對他亦有感情，只好再度應允。這般雙面拉扯讓她痛苦卻也不知如何停下。

###第六節(jié)：信箱里的信

數(shù)日后某晚，她結束工作拖著疲憊身軀回家，沒想到保安拎著一封無郵戳的白紙信給她，“剛被人放在你信箱里，我沒攔到。”

她疑惑又緊張地打開，果然是蕭辰的筆跡：

>「若晴：

>你不必為我負責，只想說，我真的無法壓抑對你的想念。即便我知道你和他或許已在一起，我依舊在你身邊。

>如果你還對我有半分留戀，就給我回信，或者讓我知道。

>——蕭辰」

看完后，她渾身僵住。她才剛和方澤宇糾纏不清，蕭辰卻又再次表白自己的渴望，甚至說他“就在身邊，很近”。難道……他真住在同棟大樓？她想著更覺頭痛，卻又有股隱秘的悸動涌上。終于，她茫然走回家，連飯都不想吃。

恰在此刻，方澤宇訊息又跳出，詢問下周末是否能陪他去海邊。她還沒想好答覆，就先想到蕭辰的信，里頭暗示似乎也想見她。一瞬間，她備感壓力，不知該如何兩全。

###第七節(jié)：意外的攤牌

深夜，她正在浴室整理時，門外忽然傳來急促敲門聲。她走到貓眼一看，只見門外站著個戴帽子、身材高大的身影，與蕭辰有幾分像。她腦中一凜：他來了？

心里又忐忑又激動，她帶著顫抖小聲問：“誰？”

外頭沒回應，只是再次敲門。她遲疑后打開一道小縫，結果卻看見的竟是方澤宇——神色冷峻又帶著微怒。

“你怎么……這樣深夜過來？”她壓住心慌問。

方澤宇沉著臉進屋，壓低聲音：“我在樓下好幾天都看到有人徘徊，我追上去都沒追到。那人似乎盯著你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近……是不是還有什么瞞著我？”

她神色一滯，更加慌亂：“我也不清楚，也許只是推銷員吧。”

他看著她微微閃爍的目光，嘆了口氣：“若晴，你從前答應過對我坦誠，但現(xiàn)在……我從你神態(tài)里看得出，你似乎在隱藏什么。你是不是還在和別人聯(lián)絡？”

面對他突然的質問，她神經(jīng)頓時繃緊：“你誤會了，我……”

方澤宇深深看著她：“你半夜心神不定，時常失神，我什至懷疑那天我們在一起時，你神智不在我身上。你是不是仍放不下那個叫蕭辰的人？”

聽到他直呼蕭辰之名，她心里一震，淚水幾欲奪眶。長久以來的壓抑終于崩潰：“對不起，我……是還在給他寫信。我沒想同時騙你們，但我確實割舍不下那段從小到大的羈絆。”

方澤宇聞言一陣沉默，隨即苦笑，語帶失望：“原來如此。我以為自己能讓你安心，可還是敗給你和他之間的牽連。”

她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方澤宇攥拳深吸口氣：“你想怎樣？讓我做備用？或讓蕭辰隨時插進來？”

她急忙搖頭：“不是這樣……我也很痛苦。”

方澤宇別開視線，眼里盡是受傷的神色：“那我先走了。等你想清楚再說吧。”

說罷，他轉身開門離去，根本不聽她呼喚。若晴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淚水不斷涌出。她終于把事實攤開，卻是這般毫無挽回余地。

###第八節(jié)：沉寂中的書信

那之后，方澤宇一連數(shù)日不再出現(xiàn)，也不接她電話。她遲遲無法行動，好幾次想去樓上敲門求和，又膽怯退縮。而蕭辰那邊也忽然像人間蒸發(fā)似的，一點動靜也沒有。

幾天后，她下班回到公寓，又發(fā)現(xiàn)信箱里有一封白紙信，拆開則是蕭辰留下的筆跡：

>「若晴：

>那晚我聽見你們的爭吵，或者說，我碰巧看見。對不起，我只是路過。看到你掉淚，我心里也難受。

>或許，我們都需要冷靜。如果你還想見我，就在下周五九點，到你家附近那家老書店。我等你。如果你不出現(xiàn)，我就會徹底消失。

>——蕭辰」

若晴看完整封信，思緒一片混亂。方澤宇那里剛斷了聯(lián)系，蕭辰卻又設下這樣的約定。若她不去，他就永遠退出；可若她真去見面，又代表什么？她攥緊信紙，淚水一滴滴落下，走回房間卻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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