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的新聞，看上去像是零號世界最近發生的事情：

元宇宙新聞：零號世界最先進的人工智能研究中心VisionAI管理層及董事會重組，首席科學家重掌公司決策及管理權，在公司之前宣稱全面商業化的道路上做了一個U形轉彎，公司管理層及董事會向外宣稱公司在未來10-20年將保持非盈利組織的運營模式，致力于促進和發展具備道德標準的，負責任及友好的人工智能。倡導AI商業化及極致追求效率的公司前任CEO，一直被認為代表公司背后資本利益，被擠出董事會。

CXN突發，投資多家科技公司（MIO，VisionAI等）的CapitalZ因為主要股東(大部分人認為是在某國的資本）深陷丑聞而被曝暴雷，已收到多國證券投資相關監管機構的傳喚和審查通知。

特別新聞，來自島媒，某政府又一高官落馬，李XX，XX市前市長，涉嫌貪污及受賄，并牽XXX房地產公司非法占有國有資產案件，送司法部門審理。

零號世界當地新聞，XXX房產公司董事長李察，因涉嫌詐騙，非法占有國有資產，行賄等多項罪名，正被本地司法部門審理中。

SNS新聞，XHS大瓜啊，之前XXX路一條街的房東XX大佬被抓了，據說炒幣失敗賠了好多錢，老婆把他告了，還扯出了政府高官。據說家屬政治避難逃去澳洲了。

這一系列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讓D忽然把就把最近發生的一切串了起來。麗娜的那一通客服電話，看來只是蝴蝶扇動翅膀的一下，而他的軟弱和怯懦，卻也給了蝴蝶想要的一陣風，X，E他們也都是在最初的海面折起一點點波瀾的人，而這點波瀾最后真的發展成了資本界的一次海嘯。而這場海嘯，因為對AI屆未來方向的整體顛覆，實實在在的從零號世界，一直奔涌到了元宇宙。

這一天的靈修會，元指導破天荒的沒有按系統分配的腳本繼續照本宣科，今天，很明顯，元指導被調教的不太一樣，他看上去很“真誠”，他說：

“親愛的代號20211213小組的各位智能客服同事們，今天是我們小組最后的一次靈修。”

屏幕上所有的客服，大家互相繃不住的交換了一個震驚的眼神。

“因為元宇宙與零號世界的服務協議到期，我們將終止所有的對零號世界的客服服務。”

接下來，是一陣難受的沉默。

“感謝大家的付出。”元指導像日本會社的社長一樣，來了個90度的鞠躬。

“請大家，有序離開客服大廳，回到休眠倉。”這是他的最后一句話，然后就消失在了屏幕上面。

大家面面相覷，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魚貫而出，像一隊牽線木偶一般排隊去了休眠倉，此時可以看到別的靈修室也走出了一隊隊的客服。果然還是一視同仁，大家是在同一個時間，被宣告”退休“。

巨大的建筑物外面，還是灰色的天空和不知道是什么的背景聲音，一隊隊的智能客服，像季節遷徙的大雁一樣排隊離開了客服大廳。

一些無處安放的靈魂，又不知道會被安排到什么樣的地方。

那個地方我還會知道我是誰么。D的腦子里忽然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