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過后,演唱會也到了眼前。
老狼、張皓、林聰等入室弟子,此次亦助陣師父演唱會。
安姐站在聚光燈下,幾位弟子規矩地立在身后。
她回過頭,向兩人招手。他們快步上前,一左一右站在她身邊。
師父牽著他們的手,正式向眾人宣布收兩位徒弟:“小徒,林聰、張皓,希望大家多多照顧。”
臺下星光璀璨,兩人熱淚盈眶地朝著臺下深深鞠躬,這是他們一生中最驕傲的時候。不只是他,老狼三人也一樣,成為安姐的弟子是他們畢生的榮耀。
演唱會后,記者問兩人:“什么時候請師父茶?”
收徒已有一段時間,不過安姐忙得不可開交,演唱會后總算有空請弟子們吃飯。
安姐在廚房忙了幾個小時,一道“帶血雞翅”端上餐桌,雞翅外邊焦黑,里面卻隱約見血絲。一盤番茄炒蛋,雞蛋焦黑,番茄蒂與雞蛋殼一并浮在湯汁上。
如此廚藝,著實令人大跌眼鏡。
幾人不太敢吃安姐的菜,下不去筷子,又不好拂她的好意。李文然是大弟子,他夾起一塊雞翅,閉著眼咬了一口,不敢咽下去,怕當場進醫院。他給幾位師弟使眼色,幾人紛紛表示有約逃躥而去。
幾人為了不吃安姐的菜,默契地躲到附近一處清吧。
喝酒時,隔壁桌一群人喝得醉醺醺的,大聲聊起娛樂圈的八卦。
近日,安姐被劈腿,憤而分手,再被喬桑買兇下啞藥,然后是演唱會高調收徒。無論是哪一樁,全然爆炸性新聞。
任誰提起娛樂圈,皆繞不開安凌嫣這三個字。
“你們聽說了嗎?安凌嫣分手后,好像不甘寂寞,又要找男人。”
一個白凈些的男人被推了一把,幾人有默契地猥瑣一笑:“張家銘,你皮相不錯,不如給安姐暖床去。”
“當下一個許威,讓我們沾沾光。”以安姐的豪氣,這群人里出了個“許威”,他們不得雞犬升天。
張家銘有些臉紅,“別開玩笑,安姐什么人沒見過,怎么會看得上我。”
“安姐喜歡強勢的,你可以霸王硬上弓。實在不行,喝一杯加料的,你在床上多些花樣,肯定搞得掂。”出鬼主意的男人,瞇著一雙鼠目,嘿嘿直笑。其中意思不必言明,是個男人都懂。
真的假的,不會有人下江湖追殺令吧?
還未等張家銘發問,頓覺黑云蓋頂,光亮全無。抬眼一看,竟有些臉熟,名字沒來得及說出口,對方的拳頭已經招呼過來。
幾人扭打成一團,張家銘身上毫發無損,對方的拳頭一個勁往他臉上招呼。出壞主意的汪勇因口舌招禍,對方一個勁扇他的嘴巴。
這伙人搞不清對方的來歷,便莫名其妙挨了一頓揍。
進了局子,幾個渾人才知道對方是安姐的徒弟,剛才的那些混話哪里敢再說,一個勁承認是自己酒后失言,冒犯對方。
此事說大不大,卻還是驚動了安姐,一通電話打到局子里,安家弟子被放了出來。
出了局子,看見安姐的座駕停在門口,幾人頓時覺得后怕,扭扭捏捏不敢上車。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李文瑞干脆些,率先拉開車門。
幾人擠在后座,安姐驀地轉過頭,冷冷地看著他們:“怎么回事?”
瞧見師父鐵青的臉,幾人瑟縮一下,默契地把李文瑞推出去。
“那幾個人說你壞話,我們忍不了,就打起來了。”
安姐剛想發飆,弟子立即認慫:“對不起,師父!我們以后再也不給你惹麻煩了。”
年輕人年輕氣盛,犯點錯誤在所難免。不過,在他們事業起步階段,不應為了無關緊要的事影響前途。
“人說兩句怎么了,在這個圈中你不知道我們拿的錢中也有挨罵的一份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教你們打架斗毆的。”
“師父,他們罵的是您。”他們皮糙肉厚,被罵幾句無關痛癢,但安姐不一樣,他們絕對不會讓人欺負師父。
她眼里毫無無波,無情無緒,清淡冷然。弟子們有點發憷這般的眸子,瞬間收聲。
“罵我怎么了,我少幾塊肉了?”
剛給幾人收拾完爛攤子,安姐腦袋有些疼:“張叔,送我去妙麗商場,你們幾個滾去后面坐,讓保鏢過來”。
幾人迅速下車,往后邊的車子走去,換了保鏢過來。
安姐去妙麗商場拿定制好的禮服,返回車上時,突然想起蕭然沒幾件靚衫。于是,想著給他買幾身衣服當做生日禮物。
突然,不知從哪冒出一個十八九歲的女仔攔住去路,完全不懼保鏢的兇悍,大聲喚她:“安姐,我喜歡你,可以收我當徒弟嗎?”
安姐生對方一嗓子嚎來八方看客,自己可不想當熊貓被參觀。
“你是我angel。”女仔見安姐不理她,生怕錯過機會,大聲表白偶像。
“天使也有缺點,你把我放在這么高的地方。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也有很多缺點,是不是就不再信奉神靈?”
安姐嘆了口氣,“我沒有那么偉大,只不過是把對我沒那么重要的東西,送給最需要它的人。這樣,別人開心,我也開心,皆大歡喜。”
“我不管,在我眼里你就是angel。”
還是個固執的孩子,安姐啼笑皆非:“為什么想當我的徒弟?”
“因為你是女仔,我第一次看見女仔也可以是全港的榜樣。”許琳的眸子,閃閃發光,真摯而誠懇,并不見謊言。
許琳似乎不善于說謊,停頓一下:“那個,我可以說真話嗎?我想成為你。”她重復一句:“我想成為你,當光芒萬丈的大明星。”
“許大小姐,何必呢。你是家中獨女,萬千寵愛于一身,這是我所羨慕不來的。”安姐在許氏宴會上見過這個女仔,有幾分印象。
“可是我羨慕你,全世界有這么多人愛你。”
是嗎,原來竟有人羨慕安凌嫣。
“我的徒弟沒那么容易當的。”安姐對人和善,卻不得不把丑話要說在前頭。
“沒事,天塌下來,自有師父頂著。”許琳大大咧咧地說著。
安姐無奈地扶額,還沒同意收徒,對方先喊上師父了,實在是讓人拒絕不得。
行吧,先答應著,等從大陸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