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憑借前些時候的腰牌,很快就被帶到了府內待客的花廳中。
玉府主人玉韶乃是昭楚首富,是大齊人,原先不過是大齊的子民,曾被當地的流氓地痞調戲,正巧逢祈歡在當地調查一起失蹤案,便出手一救。
“殿下倒還有心思喝茶。”一道嬌俏女聲隔著些距離嬌滴滴的傳來。
祈歡扶額,如若說玉韶這人有什么不好,那就是自打從商后對誰都是一副嬌滴滴的樣子。
思畢,嬌艷女聲的主人已翩翩走到自己面前,掀起陣陣脂粉香氣。
俏臉微冷:“殿下不好好兒呆在大齊當公主,偏要策劃一場宮變好讓自個兒提前游山玩水,那我呢?”
祈歡挑眉,眉眼處是掩飾不住的詫異與調侃:“韶韶怎么在昭楚呆了幾年,脾氣這般暴躁?可是本宮未給你尋上一門模樣家世性格上好的親事,埋怨我?”
玉韶風輕云淡,“殿下還是自個兒留著吧。”空氣沉默了瞬,“這次來昭楚是要干什么?”
祈歡閉目養神:“來游山玩水。”
玉韶輕哧:“是為了那位昭楚皇帝吧。”不然怎么千里迢迢的來昭楚?
祈歡沒應話。
玉韶倒也沒有繼續問些什么,她十分清楚,祈歡的事,她不說,天底下有幾個能問出來的?
見狀,還是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某人:“身份給你安排好了,對外就說,你是我母親那邊的親戚,自小身體孱弱,養在外地,是我表妹。”稍頓了些,又道,“至于……名字,我母親那邊姓祁,你看著辦。”
祈歡倒也沒覺得什么不對,“那就還是單名一個‘歡’字吧。”
玉韶點頭,“有事尋我來北書房。”
祈歡抬眼看她,眉頭輕皺:“我記得你住的院子叫蕎院,為何找你還要去北書房?”
聽管家說,她的院子在東南方向,而北書房在西北方,若是找玉韶要去北書房,一來一回,用輕功大約要飛個好幾個刻鐘。
“蕎院養了個寵物,不打聽話,怕誤傷了你。”玉韶回道。
“什么寵物還會傷人?那你要他做什么?”祈歡不解。
玉韶斜眼看向她,語氣溫柔又帶著不容忽視的威脅:“我等閨房之事,殿下還是少問為妙。”
二人的談話在玉韶的威脅,與祈歡的不解中和平終止。
但是不僅僅是祈歡一個對蕎院中的‘寵物’感興趣,幽景也十分感興趣。她倆想去偷窺一下,但還是理智比好奇心更占上風。
萬一是什么兇獸嘞,那就很麻煩了。
此時的蕎院內燈火通明,玉府內外已是見怪不怪。
玉韶身著一襲白色中衣,玉色的脖頸處還有一些未消下去的紅痕。
腳下的男人未著寸縷,眼角處讓上的一絲可憐的猩紅,聲音委屈:“你今日又說我是寵物。”
細膩如羊脂玉般的腳趾劃過男人精壯的腹肌,引的腳下人一陣陣顫栗,輕聲安慰道,“怎么會呢?我最愛阿尋了呀。”
“那阿韶怎么不讓我親親?”委屈如他。
“我明日再與你玩吧,今日太晚了,明日還有事要讓我處理。”玉韶不再戲弄他。
身下人剛剛坐起,就被無情拋棄,原本就因為不能跟玉韶親親而委屈的眼眶一瞬間紅的如同沙子竄進了眼睛,讓人撓心撓肺的。
而罪魁禍首毫不在意,大搖大擺的上了蕎院內她那華貴的金絲床,轉而呼呼大睡。
“只顧著自己的負心漢。”被欺負狠了的男人低低罵了句,如同被欺負回娘家的小媳婦一樣,躺回床上繼續摟著‘負心漢’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