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方便的?”老者不悅道。
秦徹似是有些為難,踟躕良久,方說道,“這人是我擄回來的,在臨空打過幾次交道,覺得她還不錯,原也沒打算認真,只是她不肯從我,我回來的時候順手就把她抓來了。”
老者眉頭皺起,“你在女色上一向淡淡的,怎么突然干起這種荒唐事了,你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秦徹倒著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撲上來的沒趣,能把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梳攏過來才算本事。”
“算了,等你玩夠了記得處理干凈。”
秦徹應是。
老者似是有些疲累,向后靠去,向坐在秘書工位的一個身著西裝的美艷女子招了招手,那女子身材凹凸有致,正常的職業裝被她穿出了十分風情,她款款走來,軟腰輕彎,胸前春光若隱若現,一側別著的名牌隨著輕柔的動作緩緩抖動,上面寫著馮清。馮清纖手撫上了老者的太陽穴,輕輕按揉起來,老者享受的微闔起雙眼。
秦徹掩住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站起身來,“我就不打擾蘇叔了。”
老者沒有做聲,似是已經睡了過去。
秦徹走后,蘇合緩緩睜眼,不再掩飾的陰鷙酷烈使那雙本就渾濁的眼更加可怖,“查查那個女人的來歷。”
揉著太陽穴的玉手一頓,“您覺得她有問題?”
“秦徹待她不一般。”蘇合微瞇著眼說道。
“我看秦總就是圖個鮮罷了,畢竟能拒絕秦總的女人不多見,自然是讓人有幾分興趣,只是等秦總看透她欲拒還迎的招數,哪還能真將她放心里。”馮清柔聲說著。
蘇合冷哼一聲,“這小子一貫狡猾,但有一點我是知道的,他不入心的東西,不會多提半個字。可剛才跟我說了這么多,無非是想讓我覺得那個女人可有可無,這才奇怪。人道寶匣藏珍,這么藏著掖著,我倒要看看他的匣子里裝了什么奇珍異寶。”
馮清眼神暗了一瞬,抿了抿唇,輕聲應是。
此時,一個穩重斯文的年輕男人正坐在秦徹辦公室的沙發上抽煙,見秦徹推門進來,慢條斯理的把煙頭懟在一水晶煙缸中,站了起來。
見秦徹面色不虞,彎起了嘴角,“怎么了這是,又跟那老怪物置上氣了?”
秦徹瞟了他一眼,“明天跟張琨交接的利落些,把他手下的活兒卸干凈,別擺出你那副老好人的樣子,讓他覺得有空子可鉆。”
那男人挑了挑眉,接著嘆了口氣,“你給他機會,人家可不見得領你這情。”
秦徹半靠在沙發上,揉著眉心,悠悠的說道,“選擇權在他,他要是懸崖勒馬,我保他一生富貴,他要執迷不悟,我殺的也理直氣壯。”
“唉~在這混沌里行走,一不小心就會被迷了心竅,成了惡鬼羅剎,可你總能守住底線,怎么這些貪嗔癡就是攻不了你的心呢?”男人佩服的說道。
秦徹一怔,隨后哂笑道,“故意諷刺我呢吧!”
“哦,差點忘了,金屋藏嬌,囚禁play,嘖嘖嘖,秦徹,你沒下限的時候玩的倒花呀!”男子一臉不懷好意的調笑,隨后又八卦的問,“什么樣的皮相能讓你這么不能自持啊,哪天讓我也開開眼界唄!”
“龐翼,”秦徹臉色冷了下來,聲音也頗有些警告的意味,“嘴巴干凈點。”
龐翼愣了下,似乎是有些不可思議,“你認真的?”秦徹沒有回答,但那一臉肅容卻是給了他肯定的答案。
“那你怎么這時候把人給帶回來了?這不是推人家進火坑么?”
“末星的人已經盯上她了,她在臨空不安全,我也束手束腳的,在這里至少是可控的。”秦徹指節輕輕扣著膝蓋,“老蘇那邊一定會有動作,你最近盯緊他。”
“好的,弄不好你這是給老蘇頭兒送了個天大的籌碼啊!”龐翼道。
“這事是我魯莽,多了這么個變數,辛苦你了,一定護好她。”秦徹拍了拍龐翼肩膀,言辭懇切道。
龐翼笑的輕松,“嗨,這世界上唯一不變的就是變數,之前看你天天跟苦行僧似的,還以為你要修金剛法門是怎么著,這回看你心里有了牽掛我替你高興還來不及!”
待秦徹回家的時候已是月斜林中,屋中闃然無聲,如同以前無數個寂夜,可一切又都不同了。
這些年,他在風雨中踽踽獨行,這里對他而言只是個歇腳處,卻不是歸屬,而如今因為這屋里有個小小身影,即使不是為他而來,但這一豆火光也足夠照亮他沉寂已久的心。
他掰了掰房門把手,果不其然,還是上著鎖。秦徹輕笑了下,笑你的多此一舉,摘下胸前的寶石胸針,針尖探入孔道發出窸窣碎響,只片刻,咔嗒一聲,房門已被推開。
床頭臺燈還亮著,女孩躺在床上已然睡熟,手中的書扣在腹部,秦徹在床邊坐下,將你手中的書輕輕拿起,將扣著的那頁折了個角,合起放在床頭,就著床頭的燈光凝視著你的睡容。
灰色的寬大睡裙顯得身軀纖細伶俜,輕輕捏了捏小臂,卻是柔軟的觸感,你不是那種柔若無骨的類型,結實的肌肉外包裹著一層白嫩軟肉,秦徹很喜歡你的觸感,軟綿綿的脂肉里包裹著堅實蓬勃的生命力。
你睡覺很老實,此刻纖長的雙手交疊在腹部,躺的板板正正,睡容恬靜安寧,甚至可說是安詳,秦徹忍不住探了探你的鼻息,還好,吐納綿長均勻。他笑了笑,連睡覺都這么怪里怪氣的可愛。
翻身上床,他攬住你的腰,將你整個人拖進懷里,你半夢半醒的發出一聲呢噥,轉身將頭抵在他的胸口又沉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