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我已是結丹期,下境界第三階段。但大多數人就已經在這個階段了,更有佼佼者,像南羽凡(一位仙友)已經到元嬰期了。噫噓唏!修仙之難,難于上青天!哦不對,我已經在天上了。
第二次修真大選后,我加入了牧云派。牧云派,怎么說呢,門面很好,我以為已是修仙界中上等,結果成為牧云派弟子才發現它實際上比看上去要低兩個檔次,聽師兄師姐說,門派評選中名次也在逐年下降。能咋地呢,誰讓修仙大選時表現平庸呢?雖然牧云派不大,只是白樺宗中一個小小的派別。但白樺宗的名號可是響當當的,像有名的青山派,鶴云派都在白樺宗門下。至少可以見識一下最厲害的門派吧。
此心安處是吾鄉,就這樣吧!”
“砰砰砰!”
“白劍帆,干嘛呢?快點出來,別耽誤了古長老的藥理課!”
白劍帆合起筆記,簡單擺了擺桌上一堆東西,就出門了。
“來了來了,寫了點日記。”
“正常人誰寫日記啊!”王楠調侃了一下就同白劍帆一同趕課了。
。。。
“我靠,好難!”下課后,王楠抱怨道。
“真的!”白劍帆也附和。古長老的藥理課白劍帆是預習過的,但仍要全神貫注才能完全聽懂。而課上卻有相當一部分大佬問答入流,這實在讓劍帆欽佩,當然更多的是焦慮。修仙無坦途,修骨骼,也修血肉,修身也修心。路漫漫其修遠兮!
但剛通過第二次修仙大選,白劍帆只想好好玩一玩。如果不玩耍放松,那就只剩迷茫了,二選后,時間充裕了,很多事情,修煉也好,結識仙友也好,都無法填補這一時期的迷茫與空虛。
“我真的能成仙嗎?”
白劍帆停下筆,思索著什么。然后就把日記隨意的放在一邊,回到床上,翻起了禁書。
說是禁書,但如今已是一種流行書了。禁書,無非是血腥暴力、露骨色情、違背倫理幾種。白劍帆也都有涉獵,也曾反思為什么愛看這些“不太好的東西”,到了結丹中期,劍帆明白,這是他的一部分。低俗的小說或是戲文里,也許表達了你不敢表達的,實現了你不能實現的。
放下禁書,他想起了下課后擦肩而過的藍衣女子,背影微側,很像師父。為什么他那樣積極,卻得不到她的偏愛,為什么她不能只關心他?他一直記得她的回眸,她的笑容。雖然他知道作為師父,肯定更欣賞優秀的弟子南羽凡,但白劍帆總安慰自己:師父記得我就好。直到那天,她當著所有弟子的面罰自己后,他的心徹底冷下去了。她就是個騙子!或者說,只是白劍帆自欺欺人罷了。“她甚至從未喜歡過你!白劍帆,你就是個內心骯臟的瘋子!”是的,白劍帆有個心魔,那是他難以說出口的愛意,幼稚而偏執。漫長的一段時間后,白劍帆接受了自己的陰暗面,接受了自己的心魔,這也是他突破結丹初期的一個重大原因。可是,有些東西,我們注定得不到,對嗎?
夜深了,白劍帆望著黑暗中隱隱約約的手背,望著手背上的經脈,仿佛是在觸及、感受這個新的世界,又好像是想抓住、掌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