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崎記得,大學時期的厲清辰渾身散發著自傲與自信,優雅氣質撲面而來。課堂之上,她對答如流,吐字清晰,思維敏捷。尤其是在古籍學方面,他天賦異稟,靈性十足,宛如降臨人間的精靈。那些在別人眼中如同晦澀符號般的古籍字符,在厲清辰面前卻溫順得如同老友。他總能輕松拆解其中的奧秘,仿佛每個字符都在與他私語,爭先恐后地訴說著背后那一段段感人至深的故事。
在柳樹蔭下,曾能看到她的身影,彼時的她梳著個高馬尾辮,愜意地躺著,整個人輕松又自在。她的笑聲格外爽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都能逗得她開懷大笑,那毫無保留的快樂感染著身邊每一個人。
可才過去短短十幾年,生活的重壓卻將她徹底改變。生活里的柴米油鹽、家庭中的繁雜瑣事,還有養育孩子的種種難題,如潮水般涌來,消磨掉了她太多的時間與精力。如今的她,經常眼神里滿是疲憊。
秦川崎的心頭一陣發酸,往昔那個無憂無慮的女孩與如今的她重疊,刺痛著他的雙眼。“我的女孩,我的女孩……”他不自覺地喃喃自語,聲音里滿是眷戀與悵惘,像是要用這一聲聲呼喚,喚回記憶里最美好的時光。
他的目光漸漸變得迷離,思緒飄回到了那段青春正好的大學歲月。那時候,陽光總是很暖,日子總是很慢,他們一起漫步在校園的小徑,分享著彼此的喜怒哀樂。她的每一個微笑、每一次撒嬌,都曾是他生活里最珍貴的寶藏。可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什么時候可以回到我的身邊?回到那一個青春的大學生活。”他在心底無聲地吶喊,明知時光無法倒流,卻仍止不住地幻想,若能重回過去,他定會緊緊握住她的手,不讓生活的苦難將她傷害,留住那燦爛的笑容,留住他們最純真的愛情。
他手指在屏幕上輕點,給厲清辰發了一條短信:“清辰,好久沒見了。這個周末天氣正好,我想著安排一次林中探險燒烤,就我們幾個老朋友聚聚,你帶欣欣一起過來。”
厲清辰聽到手機短信提示音在安靜的房間里突兀響起,可她實在太累了,整個人直挺挺地癱在床上,眼皮像被膠水黏住,怎么也睜不開。最近這段時間,疲倦如同洶涌的潮水,將她徹底淹沒。她感覺自己的精力被生活瑣事榨干,哪怕只是動動手指回個消息,或是開口說句話,都好似要掏空全身力氣。于是,在這無盡的疲憊中,她緩緩沉入夢鄉。
第二天清晨,厲清辰醒得很早,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清脆悅耳,瞬間讓她心情愉悅起來。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站在床邊開始練起瑜伽。確實已經好久沒有做瑜伽了,每一個伸展動作都引得全身酸痛,不過在一呼一吸之間,她細細感受著身體被拉伸的感覺,享受這份久違的放松。
就在這時,她隱隱聽到客廳里傳來婆婆和一個人的交談聲。在這靜謐的氛圍里,那一來一回的話語,她聽得格外清晰。只聽婆婆說道:“你看你現在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了,都是因為娶了這個女人。你現在還把自己躲起來,你到底是為了什么呀?”
第二天清晨,厲清辰醒得很早,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清脆悅耳,瞬間讓她心情愉悅起來。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站在床邊開始練起瑜伽。確實已經好久沒有做瑜伽了,每一個伸展動作都引得全身酸痛,不過在一呼一吸之間,她細細感受著身體被拉伸的感覺,享受這份久違的放松。
就在這時,她隱隱聽到客廳里傳來婆婆和一個人的交談聲。在這靜謐的氛圍里,那一來一回的話語,她聽得格外清晰。只聽婆婆說道:“你看你現在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了,都是因為娶了這個女人。你現在還把自己躲起來,你到底是為了什么呀?”
厲清辰的動作猛地一滯,滿心疑惑。丈夫不是在江城上班嗎?他最近又承包了幾個新的工地,工作忙得不可開交,根本沒時間回家。那婆婆說的到底是誰?心里泛起無數疑問,她屏氣斂息,躡手躡腳地靠近房門,想要聽得更真切些。
正想著,她不小心碰到了門,發出輕微的聲響。客廳里的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傳來婆婆略顯急促的腳步聲。厲清辰慌了神,急忙回到床邊,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做著瑜伽動作,可心跳卻急劇加速。
婆婆推開門,看到厲清辰在練瑜伽,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很快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兩道深深的法令紋向上一撇,陰陽怪氣地說道:“練瑜伽啊?哼,你把身體練得好一點,人也漂亮一點,下回還可以再嫁個好的。”
這話像一記耳光狠狠扇在厲清辰臉上,她難以置信地看向婆婆,練瑜伽的動作也僵在了半空。心中委屈與憤怒交織,眼眶瞬間泛起一層水霧,她怎么也沒想到婆婆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么傷人的話。
厲清辰攥緊了拳頭,努力壓抑著情緒,聲音微微發顫:“媽,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和蕭逸好好的,您怎么能這么說呢?”
婆婆卻撇了撇嘴,雙手抱在胸前,毫不避諱:“哼,什么好好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些事兒。”
厲清辰只覺腦袋“嗡”的一聲,滿心都是疑惑和慌亂,剛想再追問,婆婆卻一轉身,邁著步子走了,留下她一個人呆立在原地,滿心的委屈與迷茫,完全不知婆婆這話背后到底藏著什么秘密,又為什么突然對她說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厲清辰只覺大腦一片混亂,心里好似有無數根亂麻糾纏,找不到頭緒。婆婆那番話像陰霾,沉甸甸地壓在心頭,每多待一秒,都讓她快要窒息。她心想,只有逃離這個家,逃離這片充滿壓抑與疑惑的空間,才能讓自己快速安靜下來。
她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隨便背上一個包,動作機械而慌亂。她不敢發出太大聲響,生怕再引出更多麻煩。出門時,她輕輕合上家門,像是要把所有的紛擾都關在屋內。樓道里安靜得有些詭異,她的腳步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一走出單元樓,清晨的涼風撲面而來,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卻也感到一絲暢快。街上行人寥寥,她漫無目的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