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冬,我出生在北方的普通家庭。
記事起,家里便是無休止的爭吵或沉靜。從那時起,我常常察言觀色,家人總是夸我聰明、懂事。
上幼兒園時,我執著于畫筆直的線、標準的圓。老師讓自己畫藤上的葫蘆,我怎么也不肯,最后以我大哭收尾。那時父母常常因為我而爆發出來一系列矛盾,我就把門關上,自己躺在地上,身上涼了,一直蔓延到深處。
上小學時,我當上了班長。上課坐的筆直,數學老師讓觀察鐘表,我便一直盯著。可那時卻時常被人排擠,因為我經常讓同學別說話,好像也經常跟老師打小報告,說實話,到現在我也記不清他們討厭我的原因。他們說我像土豆,又土又“逗”。我常常一個人,或者是跟在一群人后面,卻又顯得那么格格不入。那時候只覺得和別人一起就好,不管我能不能說上話,不管我是否能得到重視。
也是小學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人。二年級班上突然轉來了一個男生,大家都十分新鮮,我們做了同桌。他英語很好,當了英語課代表,可我在小學之前從未接觸過這門課。他總是給我帶來各種各樣的糖,除了我的,還有我家人的。小學一起春游,他站在我旁邊,說一會要不要坐一起?我毫不猶豫的答應。老師只讓每個人帶五塊錢,他最后只剩下了一塊錢,卻給我買了個老冰棍。我跑到他那邊給他分享蘑菇力,也忘了他給我什么了,只記得很開心。他說以后要當作家,給自己起了筆名叫李慷。現在看來他似乎不會寫下任何一段長文字,因為他說他討厭寫作文,更討厭當語文老師。但是現在的我很擅長,那我就寫一寫吧。不知道該給他起什么名字,就像我認為不該定義他,以后就稱呼他李慷好了。至于我,我也一樣,想不出來什么名字,就以我的視角展開我的這些年。這些文字也許很難被人看到,但李慷告訴過我,“我記得什么時間和什么人發生過什么事就好了。”,所以,趁我年輕,趁我還記得,趁我想做,我決定寫下這些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