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執意去上高中,父母見攔不住,本想著把我通知書收起來,后來村里來了個成功人士的老爹,他們才放下了這個想法,或許是看弟弟的成績并不理想,眼看我能走出去,等以后我有錢的時候豈不是可以要回來。
我走的那天,他們都去工作,弟弟去上了學,明知道禮數的阿婆卻去找了村頭的老婆子們聊,許是田里的水稻熟了,我沒有抱怨,靜靜地關上門和庭院的小門就離開了。
我認為所有人都跟那個村子的一樣,基本上都重視男孩的,而不看重我。過到學校這邊,一開始我就考了倒數,我不理解,明明對于那些題目的理解,我不應該這個成績。我繼續認真的研究起題目,可是高中科目太多,我花在這科的時間越多,另一科就掉下去了,我好像無法照顧到所有。漸漸地我開始自我懷疑,后來,班級忽然搞什么拉幫制度,孤僻的我很想反對這事,基本上班上的同學已經連連拉隊了,只有我一個人默默地翻開雜志。
‘oi,你也喜歡這個雜志嗎?’前面的男生轉過頭來,看著我手里拿的雜志。
‘無聊,亂翻的。’說著,我便把雜志丟在一邊。
‘干嘛,對雜志出氣?’之后他便拿了起來。
后來班上老師說起那個幫扶計劃,當大家都填好的時候,她忽然問起:‘沒人愿意當*幻瓊同學的師父嗎?’
場下鴉雀無聲,我見怪不怪。一會兒,那個男生忽然站起來,說是愿意幫我,老師說那就那樣定了。
他是一個外向的人,可以把氣氛活躍起來,但在那之后,他無聊就來找我,他的點子新奇,特別,總會給人新鮮感,我可能一個人呆久了,有點古板,我特別喜歡他講到人要愛自己的話題,他說他去哪里旅游,哪里比賽,把自己變得更強,給自己穿的精裝,把自己養得好好的。我感到好羨慕……
忽然有一天,我們忽然沒話聊了。我似乎已經習慣這樣的感覺,自己一個人,雖然成績不理想,但是我做過很多規劃,等我獨立,我就會把自己再養一邊。”
講到這里,幻瓊有點難過,家主問她,“那你為什么不跟那個男生一起?是他對你不好?”
鑒于在幻瓊夫人的角度,這一句明顯是偏向她的關心,她愣住了,白卜按住她的頭希望她不要再問下去。幻瓊說:“我,我還沒講完。
周末我下樓倒垃圾,我記得樓下有一棵玉蘭花樹,枝朝外邊伸,花朝天上開,香滿書香苑,“皎皎玉蘭花,不受緇塵垢。莫漫比辛夷,白賁誰能偶。”我在一棵蘭花樹下停住,因為玉蘭她真的很漂亮。”
說著,才反應過來家里很多玉蘭花紋的織布,地毯,毛毯,沙發花紋,還是服裝織物等。
“之后,有個女生忽然過來,‘我警告你,我跟他的事你最好不許說出去?’
‘你跟誰?我不知道。’
‘你最好是!’
她說話的味道很沖,周圍的人吵鬧轟轟,畢竟是班上,校內的紅人,多少要討論一下。只有我覺得很莫名其妙。
他們的事本來安安分分就不會有事,直到被學校領導知道了,之后,我就被一些吃瓜的女生圍著問。但我什么都不知道,好像很莫名其妙陷入一個輿論的中心,而我想被審判的罪人。
后來,他過來問我了,新賬舊事一起談,他就認為是我走的風聲,我受不了了,我忍無可忍地說,沒有就是沒有。
事情鬧大了,后來班主任找到我。
‘*幻瓊,來坐。’
‘你也是因為那個事問我的?’
‘……是的,主要是校方讓我問明白?所以……’
‘我不知道這個事。’
‘可在場的只有你一個人?嗯?’
那天我是怎樣才碰到那樣子?好晦氣。
‘他們說,你當時站在蘭花樹后面了,一直盯著他們看……’
她這么一說,我忽然想起之前去倒垃圾的時候看過,那我要怎樣說?我看不見,我的右眼看不見。后面她說什么我也記不清了……后面,安排位置,沒人跟我坐,我被安排了跟平日跟我差不多的少言的女生一起坐。我們坐了一個多月,什么話都沒說,我趴桌上,閉一只眼休息,她問:‘你一直盯著我干嘛?’
‘我那個眼睛看不見你的。’
她不知道吃了什么藥,然后很興奮,‘你只有一只眼睛看得見?’
‘是詛咒,你信嗎?’我挑逗她說。
‘我了個,那很酷了。’她忽然捂臉笑了起來。
‘禁止苦難娛樂化。’
‘那你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事?’
‘這是我秘密,希望你別說出去。’
‘啊?那我也跟你說個我的秘密。’
她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本子,上面是各種各樣的小人,大頭,半身,她畫得還可以,她繼續說:‘這些都是我畫的,我超喜歡這個角色?他性格很好……’
我們開始變得無話不說,她家里并不富裕,供養兩個孩子上學,但他說,她的家人給了她百分百的偏愛,她很喜歡紙片小人,也給我畫過卡通形象,在她世界的意思是二刺猿形象,她還愛看小說,打游戲,可就是這么個人陪我走了很久的路。
‘話說,之前,你跟那個不是走得很近嗎?怎么忽然就分開了?’
我們又在上課寫小紙條了。
‘我有個弟弟,他很陽光,跟他一樣,可在家里,我們待遇是天壤之別,父母把愛都給了他,他一次一次的跟我表達,分享他被給予的,我聽他們說,他有個姐姐,因為他沒讀書,有人問他,為什么不給姐姐讀書,他說,反正他也讀不會,我就覺得……’
她沒等我寫完就拿走了字條,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應該是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她好像很不擅長這事。
她出事之后我們不再聯系了,我讀完大學我也回來這邊教書,憑自己的能力買下了這邊的一間房,沒想到我有一天還會和弟弟見面,他憑父母也住上這個小區的房子。
‘姐姐!’遠處傳來了久違的聲音,我感覺一身冷汗。‘高中后就再也沒見過你了,你還好嗎?爸媽幫我在附近買了套房。’
‘還,還好。’我笑過,此時我正抱著我失蹤的蠑螈進屋。
‘沒想到姐姐這么閑情逸致?我也像姐姐的寵物那樣被姐姐照顧。’
‘你少來,家里不是有三個人圍著你轉嗎?
他一副委屈樣:‘沒有的,可姐姐的是不一樣的!’他好像想向前過來,但我關門就不再聽到他的聲音了。
后來他在物業群加了好友,就那樣嘰嘰喳喳的給我發了很多信息,作為善意,我還是很有禮貌回復。他跟我道歉,他說,他一直在找我,但是父母一直說學業為重,他的分享欲很強,當他給吃蛋糕的時候會發給我,也會請我吃,還說,是偷偷地拿媽媽的錢請我。他給我發了他旅游的視頻,他沒有以他為中心,簡單的介紹每個景點,以及推薦我去的。后來,我跟高中認識的那個朋友旅游,然后就發朋友圈,他忽然給我發信息。他說,好羨慕,也很開心,能看到我過得很好的樣子。
在街坊鄰里里,我聽說他考研究生上岸,過不久,他也發出了邀請函。但我拒絕了,因為剛好學校要提前返校,順便去了趟雨州,順便朋友圈。
第二天,他發來信息,但是語音通話。
我接通了,但是媽媽的聲音,她在責罵我,說很多惡心的話。后面的,弟弟的聲音從遠處追過來:‘媽,把手機還我,她不是阿姐......’
我愣在原地,那晚我徹夜難眠,朋友又聯系不上,當時太難過了,就好像他們都從世界上消失,這樣就像以前那樣安靜。
過不久開學,答應學生們拿回蠑螈的,那天,我的蠑螈失蹤了,我的弟弟也失蹤了,好奇怪的是我的擺臺上的玩偶也失蹤了,我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助,身邊根本沒有一個人會幫我,后來離先生發信息,才知道他失蹤了,離他給我推薦了你們過來,我真的很抱歉。讓你們看到這樣的我。”
話音剛落,家主過去拍拍她,“要堅強!”這是白告訴她的,面對人難過的時候要學會安慰,可是白就是個不會安慰的人。黑蘿忽然抓緊白卜的手,白卜不知道說什么可以安慰她,就按照程序來,“我們會竭力幫助你的。”
一段時間后,他們說出發去湖邊看看。出來黑蘿說:“說是找寵物蠑螈,更像是要找他弟弟。”
“但不管怎么說這點有點增加工作量了吧。”家主傻愣愣地說。
“我們先去湖邊看看?”白卜說:“話說她怎么跟離璃認識的?”
“笑死,可能做過生意吧,離璃不是個八公嗎?就像雨州的地頭蛇,真是誰不認識才奇怪呢!”
“這許五湖真的有神明嗎?”家主問。
“不知道,但,包有水鬼的。”黑蘿笑著說。
這三人就開始前往那邊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