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與蘭的故事終究只是他們的故事。故事而已,不說禾蘭了,我想,說說自己。
初遇——有人說,重來一次,是朋友還是戀人?……陌生人吧,喜歡藏不住,傷痛不想再遇,那就各自安好吧。
【轉眼間,已過了兩年,記得那時,和現在一樣,我們也是陌生人。選科分班后,我坐在她身后。】不知是以前見過,還是面善,總感覺似曾相識,讓我有一種想親近你的感覺。不過那時沒那么多兒女情長了。在你身后,我背英語詩詞,在你早讀疲憊趴桌上時,我仍“不知好歹”地蹲在你身旁,背書,哈哈。有些許懷念呢,懷念那些純真的片段。
相識——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的了,一朝一夕,朝朝暮暮。所謂亙古不變,一個人說了不算。
【背的書聊的天多了,也便相識了。與她有許多磕磕絆絆,卻在不知不覺間,習慣了,包容了?!咳绻麤]發生這一切,如果還在當時,我一定不惹你流淚。談你喜歡的人,我會冷眼,不會發言;物理課上的道具,我會直接給你;會更小心一點,不劃傷你的手……(吃點虧,這也算扯平了吧)我一定不暗自竊喜,你給的塑料鉆石與說的話,我不會當真;那些發絲,會果斷扔掉;兩片百香果糖紙,不會留著;還有紙盒、黑貓、玫瑰星云和合照,我亦不會有些許幻想;牛奶味香水,我不會臉熱地說不知道;五子棋不會冒著晚自習被抓的風險與你下,零食不會勤著送,禮物不會再收,生日不會互記……最后,我從來就沒有誤會過什么,一切。我一定給自己一個交代既然喜歡你無法避免,那我就不會偷偷戀著你兩年,而是更大膽、直接、承認,有第一次,也會是最后一次。那時,就不會有這兩年的一切。我也不會至今還在幻想,還在等待。
【喜歡——喜歡一個人,大抵就像是青梅入喉,酸澀卻又沁著甜,為了那一絲絲甜,也甘愿酸澀入喉?!磕谴危嗉s在校外,我倆。“我們還去不去了?”“隨便?!薄澳蔷腿ズ美?,手機給我?!迸瓮偶倭耍覀儚陌嗌献叩侥抢铮⑴抛咧桓译x你太近,故意走慢了些,落在你身后。“怎么走這么慢?”你說。吃的是土豆粉,我說你給的優惠券忘帶了,你就又拿了一張。那一張,一直都在書包里。那次,還有很多個那次,不能再說了,還有百來天就要分離了。他們說,你不會一直喜歡她的,再四年,你堅持不住。你們又怎會知道?只是,沒機會了,沒關系了。
你我隔著長風深谷,進不得,退不得。你既盛開,我也有我存在的道理。
【初遇?——你看過了不一樣的風景,見過了許多有趣的人,才發現原來以為失去他們就會失去全世界的人或事,不過是為了讓未來覺得更可笑的存在。】禾蘭的故事就是我的故事,只是我的。她說,這是我一個人的戲。
若重來,朋友還是戀人?沉默還是說出?
我說過,我所言所行皆不會收回。即便后悔。如果,我會親口向她告白,在第一場雪下的時候。而非現在,形同陌路了,“我喜歡你”卻沒來得及說出。
她說的對。人生不過如此,自己永遠是自己的主角,何必在別人的戲里充當著配角。我不后悔,至少她知道了——我喜歡她,甚至愛過。我們的回憶與過往的點滴,我都不會忘,無論好壞悲喜。回憶模糊不清,就給自我欺騙提供了理由。我會記得很清楚。
我還是很喜歡你,像風吹了八千里,不問歸期。
今后,我不會再提及你,不會再走進你。即便,你會回頭再看我一眼。
你不是我的唯一,不會再是。我要做更有意義的事——好好活。
這三年,我為你而來。余生,我為自己。
敬不朽的城與永世流芳的愛。
只可惜,它們和你終究與我無關
2024.1.22
今天是2024年1月22日,冬天的第一場雪,下了。雪下得很大、很美,柳絮因風起。一月前,說什么“等第一場雪下的時候”,等到了,又如何呢?你和別人都很歡喜,稀罕這雪。
我討厭它,和雨一樣,只會讓我濕透、冷透。這第一場雪就留給我們的曾經吧,致我們純真的友誼,哈,畢竟我承諾過。
等雪再下的時候,與我同行的就不會有你了。那時,我們早已天人兩別。如果還能偶遇,只會是偶遇,我要試試,能否再見你的笑顏。祝我好運吧,就像我祝福你那般。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時也算共白頭。
我會再走一遍同你走過的路,哪怕是一個人。
我的第一次皆與你一起,第二次,只會有第二次,我一個人。
你曾與別人玩笑說,喜歡我。
你最喜歡的不是我,但我最喜歡的,一直是你。
2024.2.1
又是新的一月了,一個月,很久了。你好像沒什么變化,在這冬日,依舊是一株盛放的嬌蘭。只是少了那個你曾掛在嘴邊的詞。嗯,只是個詞。
我變化挺大的,經歷了傷痛、沮喪、墮落、自暴自棄?,F在,在努力做回那株盛夏的青禾。
你我隔著長風深谷,進不得,退不得。我懂,可是喜歡,忍了兩年,壓制了兩年,因為我知道沒結果??墒俏胰滩蛔×?,或是不甘心。對別人好,沒有丁點回報,還要遭人冷眼。對你卻有,雖說如滴水,但也足夠。
我不甘于此,想得到更多,至少匯成一小渠,能滋潤我的心田,只屬于我,而不是那下遍青云的雨。我希望這道渠是我的。如果可以,也是你的。
還記得第一場雪嗎?1月22日,我記得很清楚。最憶是青春,我覺得我的青春只在2024年之前了。2023年12月13日,我告訴她們,我要等冬天的第一場雪??赡侵皇莻€借口,我那時堅信,這個冬天不會再下雪了,就像你,我不說,永遠不會回頭。我很膽小,只會把喜歡藏在心里,至少不會主動告訴你。后來,你知道了,但有余地,我們還能做朋友,不是嗎?
其實我還挺謝她們的,他們把我說出來那句永遠不會對你說的話。那時,我期盼著下雪,希望不止余地。
就是這個希望,你確實回頭了,回頭訣別。摔碎的花瓶,粘得再好,也還是會有裂痕。不過那時我天真地認為,那會是光照進來的地方。
如信中所言,不了解你。到現在才知道,一無所知。我以為還似當年,卻不想已忘當年。從“說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肯說?!薄爸灰阆?,一切都有可能?!钡健澳阍谀愕膽蚶锊灰恢倍际侵鹘菃??”“最后兩句說的對,就這樣吧?!蹦憬K是想完了。
那便如你所愿,我一直在等的,其實只是一個否定,與另一個開始。
最近聽到一句話,“Alliswell.”好羨慕那些電影主角,在戲中,萬般順利,會有結局?!澳阍谀愕膽蚶锊灰恢倍际侵鹘菃??”
可惜,我不是。
你才是,被萬千擁護的,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