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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矛盾升級

“小姐,你這背上的傷怎么那么多天了都還不見好啊?”淑花正為呂玉心上藥,玉心的傷還是很紅腫,這讓淑花很心疼。

“是啊,按道理,我的傷應該現在就好了,可還是很疼,我也很奇怪。”呂玉心感到疑惑,因為身上的傷,她已經很久沒睡個好覺了,看起來很憔悴。

“小姐,要不我們還是請個大夫過來看看吧。”淑花提議。

“嗯。”玉心點點頭。

……

“呂小姐,你的脈象紊亂,氣血不足,像是中毒了,許是小姐你最近服用了寒性的食物,食物中毒了,還好及時發現,毒量不大,你服下這幾副藥后,便可將體內的毒素排出了,切記注意飲食。”王大夫為呂玉心把過脈后道出了緣由。

“食物中毒?我近日一直喝粥,不曾食用過什么寒性的食物。”呂玉心深知自己的飲食沒有問題,因為她也認識許多百草,她知道哪些食物放在一起會中毒,所以她很確定不是食物中毒。

“對了,大夫,小姐喝剩的粥還有,您看看有什么問題吧。”淑花一直負責呂玉心的吃食,聽到呂玉心食物中毒,她簡直不敢相信。

“好。”王大夫仔細檢查粥后,直搖頭,“看來不是粥的問題,粥里都是尋常的五谷雜糧,沒有問題。”

“那就奇怪了。”呂玉心陷入了沉思,她確實不記得自己還吃過其他什么東西。

“那在下就告辭了,小姐好好休息。”王大夫說完就要離開。

呂玉心見狀急忙讓淑花送王大夫一程。

房間里只有玉心一人沉默,又是中毒,這次是同一個人搞的鬼嗎?那么快就按耐不住了嗎?

“我究竟是什么時候中的毒?難道……”呂玉心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起身從柜子里拿出當時呂玉貞送的藥瓶。

這一幕正好被進來的淑花看到,她見狀上前將呂玉心扶起:“小姐!你怎么光著腳就下床了,小心著涼啊。”

“淑花!最近你給我上藥,一直用這藥瓶里的嗎?”

“小姐?你怎么突然那么激動,我是用這藍藥瓶里的,還有另外一個綠藥瓶,兩個一起用的,難道這兩種藥不能一起用嗎?”淑花聽后慌了神。

呂玉心搖了搖頭,“這個藍瓶是大姐給我的藥,綠瓶是爹給我的,爹是不可能給我下毒的。”

“小姐!你的意思是……大小姐在你用的藥里下毒!這怎么可能?”淑花捂著嘴,十分吃驚,不敢置信的樣子。

“我也不敢相信她會給我下毒,她可是我敬重的姐姐,可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呂玉心傷神地看著手中的藍藥瓶。

“對了,我二姐那也有一瓶大姐送的,你快給我梳妝,我要去問問她有沒有用過。”

“好……”

……

到了呂玉壺的院子,玉壺見玉心來了十分開心,蹦蹦跳跳的來迎接她,玉心無奈地笑著說道:“看來二姐已經完全恢復好了。”

“是啊,我早就好了,快坐吧,你呢,傷好了嗎?為什么臉色看起來那么差?”呂玉壺有些擔心。

“我的傷到現在還很疼,沒有好的跡象。”

“啊?那你看大夫了嗎?”玉壺聽后緊緊握住玉心的手。

“剛看過了,大夫已經為我開了藥。”

“看過大夫就好,早的時候你就應該看了。”

“二姐好得那么快可是因為每天都擦了大姐給的藥?”呂玉心試探著問道。

“當然不可能,她給的藥我才不敢用呢,早就扔了!她心眼可壞了,你也千萬不要用。”玉壺直言。

“實不相瞞,我已經用過大姐的藥,傷口到現在還沒結疤,大夫說我是中毒了。”玉心低頭說道,玉壺的提醒對她而言已經晚了。

“什么?!這呂玉貞也太明目張膽了吧,居然直接在給你的藥中下毒!”玉壺聽后十分氣憤,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我也實在想不通大姐此舉豈不是告訴別人毒是她下的嗎?所以我覺得此事很蹊蹺,我得先將藥瓶拿出去找人看一看才知道究竟有沒有毒,如果真的有毒,我會立馬交給爹處理。”呂玉心認真說道。

“嗯,這樣做比較穩妥,心兒,你放心,到時候有我給你做人證,看她還怎么狡辯!”

“嗯,但愿大姐真的不是我想的那樣……”呂玉心面露難色。

玉壺不理解為什么玉心這么在乎玉貞,因為從小在她的眼里,玉貞一直都很風光,這樣備受追捧的都城大小姐、丞相府嫡女,又怎么會屑于和她們庶女深交?

……

到了正午,因為玉心不方便出門,直接把王大夫叫來當面詢問又怕大夫人知道,只好讓淑花一人拿著藥瓶去找王大夫詢問,淑花出門后,她的右眼皮直跳不停,在房中坐立不安。

“希望淑花能夠帶來一個令人安心的消息。”呂玉心內心這樣祈求著。

“小姐!”這時,淑花拿著藥瓶急匆匆地回來,她的神色慌張,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事。

“淑花,怎么樣了……”呂玉心緊緊抓住淑花問道。

“小姐……王大夫說,這藥瓶里的藥是有毒的!但毒的量并不大,長期抹在傷口上,傷口不僅不會好,還會潰爛,如果中毒太深就沒救了。”淑花難過地說,她當時聽到王大夫這樣說后,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呂玉心聽后背后一涼,差點沒有站住腳,“此事先別說出去,待明天我找到爹,定要向他說明此事,親自拆穿大姐的毒蝎心腸。”

呂玉心怎么也沒有想到呂玉貞竟然真的敢這么做,這讓她無比心痛,想到她們當初因香囊結緣,她當時無比向往能擁有這樣一個好姐妹,可現實卻給了她一把掌。

一想到毒是呂玉貞下的,聯系之前的種種,呂玉心此刻將所有的仇恨都放到了呂玉貞的身上:“難道之前的事都是大姐做的?還有我母親的死也和她有關嗎?”

……

第二天一早,呂玉心因為身上的傷加上對大姐的猜忌,她一整晚都無法安心入睡,起來時精神明顯又萎靡了許多。

正在呂玉心梳妝打扮后決定去找呂伯羿揭發呂玉貞時,沙華身后帶著一群丫鬟找上了門:“三小姐,你這幾天一直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用做,可真是太舒適了!傳出去,外人還不知道小姐這么懶呢!”

“你什么意思?”呂玉心聽后狠狠瞪向沙華。

“三小姐,大夫人說你已經許久沒來請安了,怕小姐你一直躺在床上發臭發霉,讓我來喊小姐你前去給她請安奉茶。”

“姐姐,我家小姐不是偷懶,是她身上的傷實在太重,一直沒好,這兩天才剛下得了床,請姐姐寬容一下吧。”淑花鼓起勇氣上前質疑,她實在看不下去有人污蔑詆毀呂玉心。

誰知,淑花話音剛落,沙華一個巴掌就猛扇了過來,淑花一下被扇得重心不穩,呂玉心見狀急忙上前扶住淑花,淑花沒忍住委屈哭了起來。

“哪來的死丫頭,這里哪有你說的份!”沙華一臉傲氣,晃了晃手,剛才那一巴掌扇得太用力,她的手心都有點麻。

“你也太放肆了!居然在我的面前動手打人,你的眼中可還有我這個三小姐!”呂玉心十分氣憤,回懟了回去。

“三小姐,你還是不要多費口舌之爭了,大夫人要是等久了,她一不高興,你可又要挨鞭子了!”

呂玉心冷靜下來,仔細思考:這沙華明顯是要逼我去大夫人那里,想來定是一場鴻門宴,換著法的整我,我如果現在動手,只怕正中她的下懷。

“既是大夫人的命令,我不去豈不是要讓大夫人失望了。”我倒要看看你們要耍什么花招。

“請吧,三小姐。”沙華得意地笑著。

呂玉心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就跟著其他丫鬟前往正廳,而走在后面的沙華卻在眾人不知覺中停住了腳步,悄悄將一個布袋埋到呂玉心院子的一個花盆里。

“呂玉心……這下你可真是劫數難逃了。”

……

剛到正廳門口,呂玉心就迎面遇到了呂玉貞,呂玉貞看到她溫柔地笑了一下,可呂玉心裝作沒看見,直接進了門,玉貞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

“心兒見過大娘,給大娘請安。”呂玉心看到蕭娘后立馬行禮。

蕭娘請了幾個夫人在府上喝茶,她們看似有說有笑的,實則各懷鬼胎,蕭娘見玉心進來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心兒,這幾位都是都城里有名的夫人,她們的夫君和你的父親可是至交,她們都想看看你,為娘這才把你匆忙叫來,你沒有意見吧。”

“心兒見過各位夫人,大娘如此關心心兒,心兒怎么能這樣想呢。”

“真是個懂事的孩子,長得也秀氣,就是氣色看起來有點不太好。”其中一位夫人說道。

“這孩子身體有些虛弱,前天生了病,還在調養。”呂玉心剛想說什么,就被蕭娘搶先說了。

“這樣啊。”幾位夫人聽了,心中已經編好了話用來造謠呂玉心對外宣傳了。

這時,呂玉貞才慢悠悠地來到正廳,她的一瞥一笑都讓人看了心曠神怡,幾位夫人見了,止不住地感嘆她的美貌。

“這位便是我的大女兒玉貞了,貞兒,走近些,快來見過幾位夫人。”蕭娘驕傲地說道。

“貞兒,見過各位夫人。”呂玉貞向前走了幾步,她的美貌近看更是驚為天人,看得夫人們心花怒放。

“大小姐真不愧是我們都城的第一美人啊,放眼望去,我們都城就沒有一個能比得了大小姐啊。”所有夫人應聲附和,表示贊同。

呂玉心感到疑惑:為何蕭娘只叫了我和玉貞過來,其他人呢?

“貞兒,心兒,幾位夫人難得來府上坐坐,你們快點給夫人們奉茶吧,順便讓夫人們看看你們的茶藝。”

“是。”玉貞玉心齊聲答道。

第一個奉茶的是呂玉貞,她坐在茶桌前,先是用熱水仔細沖洗了茶具,小心地盛了一勺茶葉放入茶具中,然后醒了一遍茶,沖泡了幾次茶葉,最后將泡好的茶湯均勻地倒入每位夫人的杯子中。整個過程行云流水,沒有一點多余的動作,幾位夫人見狀連連夸贊。

“夫人,請用茶。”呂玉貞雙手捧著茶杯遞給每位夫人,夫人們聞了聞茶香,看了看茶色,表示滿意后,才開始細細品味茶湯。

“大小姐泡的茶好香啊,茶葉本身的獨特香味都被激發出來了,真好喝。”

“是啊,蕭夫人,你真是教出了一位好女兒啊,以后誰娶到玉貞真是有福了。”

夫人們連連夸贊,讓蕭娘笑得合不攏嘴。

“各位夫人,我方才泡的茶是蜀地特產的綠茶蒙頂甘露,一直品是會一直回甘的。”呂玉貞笑著說道。

“哇!那可真是千金難求啊,大小姐真是出手闊綽,我們這一趟真是太值了。”

“是啊,托大小姐的福,我們才有這個口福。”

“不僅人長得美,茶藝還那么好,難能可貴的是小姐還那么大方。”

蕭娘細細品著女兒泡的茶,聽著夫人們的夸贊,滋潤到了心里。

聽完夫人們的夸贊,蕭娘才慢慢看向呂玉心:“心兒,到你了,你也來給各位夫人泡杯茶嘗嘗吧,就用桌上放著的上好白茶吧。”

“是。”呂玉心面露難色。這不分明是想借我來捧高呂玉貞嗎?想讓我出丑讓這些夫人取笑我,讓我在這都城里身敗名裂?我偏偏不順你的意。

呂玉心泡茶的流程和呂玉貞基本一致,她的舉止動作甚至比呂玉貞更優雅端莊,可她再怎么努力做好,夫人們依舊不屑,畢竟玉貞給她們的印象太好了,對此,呂玉心也很無奈,反正她也已經盡力做好了,她并不在乎別人膚淺的目光。

將茶湯分杯后,呂玉心上前向夫人們雙手奉茶,表達尊敬之意,可夫人們個個都沒給她好臉色,端著茶杯遲遲沒有反應,到了給蕭娘奉茶的時候,呂玉心雖然不情愿,但還是恭恭敬敬地奉茶。

“心兒的茶藝進步了許多嘛,為娘很是欣慰。”蕭娘口是心非地說著。

呂玉心笑著說道:“多虧大娘你調教得好,大娘高興,是心兒的福氣。”

其他夫人們互相看了看,眼神交流了一番,準備品茗。

可突然間,蕭娘大叫了一聲:“呀,這茶水上怎么飄著白色的點點啊?”

其他夫人聽后急忙低頭查看,見自己杯中沒有這才松了一口氣。

“白茶有著滿披白霜、如銀似雪的美名,許是茶葉上的白霜在沖泡的過程中浮了起來。”呂玉心不緊不慢地解釋。

蕭娘得意地看向她,沒有多說什么,端著茶杯細細品味,其他夫人見蕭娘喝了茶,自顧自的品了起來。

“這白茶的味道怎么發酸?”一名夫人提出質疑。

“是啊,又澀又酸,不像白茶的味道。”其他夫人附和。

“這三小姐泡的什么茶啊?”喝茶的夫人們都面露難色,表情猙獰。

呂玉心見狀不明所以:難道,蕭娘為了讓我出丑,拿了不好的茶放桌上?

“啊!好痛啊!我的肚子!”突然蕭娘疼得一下撲倒在了地上,手中的茶杯也從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發出一陣刺耳的破碎聲。

這一幕嚇到了在場的所有人,其他品茗的夫人也覺得不對勁,吐出口中的茶水,將茶杯紛紛摔在了地上,捂著肚子倒在地上打滾。

“心兒!你好狠的心!我知道你一直對我不滿,可你居然在茶水里下毒!好狠毒的手段啊!”蕭娘捂著肚子指著呂玉心大罵。

廳堂里瞬間被此起彼伏的呻吟聲環繞,玉心和玉貞一下慌了神,急忙大聲大喊:“大夫!快請大夫!”

不,這不可能,不是我……

A帕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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