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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一觸即發(fā)

“殿下今日拜訪可是有要事相談?”呂伯羿此時正在一處花園里接待前來拜訪的秦陽王百里風,他們邊賞著花邊喝著茶。

“呂丞相,本王最近可是得知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而且和你有關。”百里風饒有趣味地看向他。

“臣惶恐。”呂伯羿在不久前站在了百里風這邊。

“你可知你已經引狼入室了。”百里風話里有話,想試探呂伯羿是否真的知道。

呂伯羿聽得一頭霧水,他實在想不到百里風口中的狼指的是什么。

這時,沙華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老爺!不好了!”

“放肆!沒看見老夫在接待貴客嗎?慌慌張張地成何體統!一點規(guī)矩也沒有!”呂伯羿向沙華呵斥道。

“奴婢不是有意的老爺,是前廳發(fā)生了大事!三小姐給夫人們奉茶時在茶中下毒!夫人們現在正接受大夫的醫(yī)治,情況危急!您快去看看吧老爺!”沙華急忙跪在地上哭著解釋道。

“什么!”呂伯羿和百里風聽到后一驚,呂伯羿臉色瞬間慘白,全身發(fā)軟,滿臉不敢置信,顧不上和百里風說什么,急匆匆地奔向廳堂。

“有意思,還有下毒一說,這樁好戲我可不能錯過了。”百里風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

呂伯羿慌忙趕到前廳后,只見廳堂周圍都站滿了人,呂玉心在中間憔悴地跪著,甚是可憐。

“心兒!這是怎么回事啊!”呂伯羿上前問道。

“爹!都是她!都是她害的,你快去看看娘吧!娘快要被她毒死了!”呂玉蘭哭得梨花帶雨的。

“才不是!心兒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呂玉壺雖然當時不在場,不了解當時的情況,但她相信呂玉心沒有下毒。

“是啊,爹,心兒怎么敢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下毒呢?這點讓人想不通啊。”呂玉貞插了一嘴。

“仗著爹的偏愛,她有什么不敢的?她今天敢給娘下毒,明天指不定給爹也下毒了!”呂玉蘭毫不避諱地說著。

“我沒有下毒。”呂玉心平淡地說了一句。

“心兒,你先起來再說,是誰讓你跪著的。”呂伯羿想要讓玉心起身。

“是我讓她跪的!”蕭娘此時顫顫巍巍地在沙華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呂伯羿見狀尷尬地問了一句:“夫人,你的身體如何了?”

“還好天有好生之德,沒讓這死丫頭把我毒死。”蕭娘氣憤地指著玉心說道。

“這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呂伯羿問道。

“府上來了幾位夫人喝茶,她們想看看玉貞和玉心,我就讓沙華去把玉心叫來,她一來就擺著張臭臉一副不情愿的樣子,這點我倒是沒有在意,沒想到我讓她去奉茶的時候,她居然在茶里下了毒,還好大夫說毒量不大,再多一點當場就能要了我和其他夫人的命啊!”蕭娘一副委屈的樣子。

“其他夫人也中毒了?她們如何了?”呂伯羿驚訝這事還牽扯到了別人,那這件事必須給別人一個交代,不能草率善了了。

“其他夫人在大夫的醫(yī)治下已經排出余毒,我已經派人送她們回去了,我答應了她們明天一早就給她們一個滿意地交代。”蕭娘把一切事都自己安排好了,呂伯羿為她的自作主張感到不滿。

“心兒,蕭娘說的可與當時情況吻合?”呂伯羿看向玉心。

“爹,當時的確是大夫人叫沙華通知我去前廳奉茶,女兒不滿沙華出手打傷我的婢女,才感到氣憤,但女兒絕對沒有在茶水里下毒,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呂玉心解釋道。

“你說你沒有下毒,那為何我和其他夫人喝了你泡的茶,會突然肚子疼,玉貞是在你之前泡的,為何玉貞泡的茶我們喝著沒事?”蕭娘激動地說。

“大家當時都知道,大姐用的茶和我用的并不一樣,大姐用的是珍貴的蒙頂甘露,而我用的是桌上放著的白茶!很明顯,大姐的茶里沒毒,可我用的茶葉里卻被人提前灑了毒藥!在奉茶之前,我從未靠近茶桌,又如何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下毒?”呂玉心回想著當時的情況,自信地說道。

“當時茶桌的位置離我們不算近,你做了什么小動作,我們也看不清。你奉上的茶里可是漂著白色的粒塵,我當時就覺得奇怪,可你非說是白茶上的白霜,這才讓我放松警惕喝下了茶水,現在想想真是感到后怕!”

“大夫人非說我給你下毒,可我為何要給你下毒,還要冒這樣大的風險,這可是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呂玉心死死盯著蕭娘,想污蔑我,可沒那么容易。

“你對我之前行家法之事早已懷恨在心,你還對我說出我害死你娘的話!分明是認為我害死了你娘,想借機報復下毒來毒死我!好為你娘報仇!”蕭娘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這樣一聽,聯想到當時呂玉心放出的狠話,呂玉心確實有可能報仇心切,而不惜代價。

“我是懷疑你害死了我娘,可我在不確定之前,我是不會亂殺無辜的!更不會使用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呂玉心在北冀闖蕩江湖那么久,對她而言要報仇直接一刀了結,不需那么麻煩。

“說得好像你殺過人一樣……”呂玉蘭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看此事有蹊蹺,心兒平常都是個乖孩子,我相信她是絕對不可能下毒的!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呂伯羿心中決然相信玉心的為人,急忙將地上跪著的玉心扶起,玉心顫顫巍巍地起身,她本就身上有傷,這一跪,她的身體更虛弱了。

“老爺,你也太偏袒呂玉心了,我還沒說完呢,你就讓她起來?你可知道她是毒蝎心腸啊,你這樣護著她,遲早她也會害了你的,害了我們丞相府的!”蕭娘一臉無語。

“爹,呂玉心可是差點毒死了我娘,您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娘嗎?只知道護著那個呂玉心!”呂玉蘭氣得小臉通紅。

“心兒又沒有下毒,憑什么要被你們興師問罪!”呂玉壺挺身而出。

倒是此時的呂玉貞顯得格外平靜,她只是像個局外人一樣在一旁冷漠地看著,不在乎他們的爭執(zhí)。

“好好好,你非說是心兒給你下毒!好,那你說,證據呢!”呂伯羿伸手向蕭娘討要證據。

“哼,老爺,你一定想不到,她今日下毒,可不是一時興起,而是蓄謀已久啊,我這不僅有證據,我還有證人!”蕭娘拍了拍手,門外的沙華立馬帶著一個中年大叔進來。

中年大叔進來后,急忙跪下行禮:“小人見過老爺和夫人,還有各位小姐。”

說完,中年大叔一抬頭,呂玉心一下就認出了他,她立馬預感不妙:他不是昨日來給我看傷的王大夫嗎?這是怎么回事?

“你是何人啊?”呂伯羿沒好氣地問道。

“老爺,你可能不知道,他是最近給玉心看病的王大夫,他可是知道一些玉心不為人知的事。”蕭娘得意地看向呂玉心。“王大夫,你已經給我說過了一遍,現在你當著所有人的面再說一遍,你給呂玉心看完病后,呂玉心私下找你,是為了何事?”

“心兒私下找過你?”呂伯羿驚訝。

“回老爺夫人,三小姐的確派了一名婢女私下來找我要一樣東西。”王大夫一副難以啟齒的表情。

淑花什么時候還找了王大夫要東西,我怎么不知道?呂玉心滿臉疑惑。

“是什么東西!說!”

“回老爺,三小姐的婢女找小人討要了一包商陸根粉。”

眾人驚呼,就連呂玉心也瞪大了雙眼。

“商陸?這東西不是沒有毒嗎?”呂伯羿質疑。

呂玉心有些意外她的父親居然知道本土商陸是沒毒的,有毒的只有另一種……

“老爺有所不知,商陸本是一種解毒消腫的良藥,我們本土的白色商陸確實沒有多少毒,可南歧的商業(yè)發(fā)達,許多地方都引進了東黎的一種紅色商陸,這種商陸的藥用價值更高,可相對的毒性更強,不經過處理就服用的話,會出現惡心、嘔吐、腹痛等癥狀,用量過大,是會毒死人的。”王大夫說著發(fā)起抖來,“昨日,三小姐的婢女說三小姐不滿我開的藥方,執(zhí)意向小人討要紅色商陸根粉,那婢女氣焰囂張,小人也不敢拒絕。”

“胡說!我從未讓淑花向你討要過商陸根粉,你身為醫(yī)者,怎可信口雌黃!”呂玉心立馬反駁,她斷定王大夫一定是被蕭娘收買了才會污蔑她。

“你給我從實招來!敢有一句假話你今日休想離開我府上一步!”呂伯羿指著王大夫大聲呵斥。

“呂玉心,王大夫從醫(yī)二十年了,為人正直凜然,人家污蔑你有什么好處,分明是你見事情敗露,氣急敗壞,反過來栽贓人家!”蕭娘說道。

“我找王大夫的確沒有讓淑花要什么毒粉,只是為了……”呂玉心戛然而止,她認為現在說出這個真相反倒對她的立場不利。

“只是為了什么?你說啊?”蕭娘逼問。

呂玉心沉默,她如果這時候說出口,只怕又會引來許多猜忌。

“好,你不說,就證明是你叫淑花要了毒粉,然后將毒粉下到我的茶水里,想毒死我來為你娘報仇!把淑花押上來,我看他們主仆二人怎么說!”蕭娘示意了一下沙華,沙華立馬將關起來的淑花押了上來。

“淑花……”呂玉心此刻擔心起了淑花。

“小姐,我沒有找王大夫要過毒粉!你要相信我!”淑花急忙解釋。

“好啊,你們主仆一心,到現在還在包庇呂玉心,你說!那你找王大夫干嘛!”

“我……我。”淑花緩緩看向呂玉心,又看向玉貞,她此刻害怕得全身發(fā)抖,說不出話。

呂玉心看著她發(fā)抖的樣子,她很是心疼:淑花只是一個婢女,一生都過得矜矜業(yè)業(yè),沒有犯過什么錯,可沒見過這種場面,委屈卻無人理會,因為在所有人的眼里,她只是一個奴婢。

“快說!你是不是背著心兒找王大夫要的毒粉!”呂伯羿此刻希望都是淑花做的,這樣就能替玉心攬下一切罪責。

“老爺息怒,老爺息怒!奴婢說,奴婢的確沒有找王大夫要過什么毒粉!只是替小姐問問一個藥瓶里有沒有毒。”淑花實話實說。

“什么藥瓶?”呂伯羿一臉茫然。

呂玉心見淑花說了實話,無奈解釋:“是幾日前大夫人行家法的那天,大姐給我的藥瓶,我用了大姐給的藥后,傷口一直不見好轉,甚至惡化了,于是我起了疑心,便讓淑花去找王大夫詢問這個藥瓶,結果王大夫告訴我藥瓶里是有毒的,長期使用會危及性命。”

“什么!你們都把我說糊涂了,怎么說的都不一樣,現在又牽扯到了貞兒?”呂伯羿腦子快轉不過來了。

“他們中定有人撒謊,才會說法不一!”玉壺說道。

“好啊!好你個呂玉心,你毒死我不成,居然污蔑到我貞兒頭上了!我貞兒豈會下毒害你!”蕭娘激動得恨不得掐死玉心。

呂玉貞冷漠地看著玉心,一臉不可置信的委屈模樣:“心兒……你真的懷疑我要害你嗎?”

“大姐,我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你給我的藥瓶確實有毒。”呂玉心不想看見玉貞,把頭扭了過去。

“呂玉心!你少污蔑我姐姐,我姐姐那是關心你才給你藥,你倒好,居然懷疑我姐給你下毒,真是好心沒好報。”呂玉蘭指著呂玉心罵道。

“王大夫就在這里,你來說,玉心說的是真的嗎?”蕭娘說道。

“回夫人,小人根本沒見過什么藥瓶,小人只記得這個婢女來找小人要過毒粉,其他一概不知。”王大夫仍堅持自己的說法。

“你!你到現在還在撒謊!王大夫,你的良心何安!”呂玉心直接拿出玉貞給的藥瓶,“我把藥瓶帶來了,我因為懷疑大姐給我下毒,才讓淑花詢問王大夫,我本想著今天便揭發(fā)大姐,可卻被大夫人先了一步,爹,你一定要相信我,是這個王大夫在說謊。”

“妹妹如此篤定我在這藥瓶里下了毒,就為了害你?”呂玉貞走上前幽怨地看著呂玉心。

她這話是什么意思?呂玉心突然想到了什么,沒了底氣。

還沒等玉心有反應,玉貞一把搶過藥瓶,“心兒,你讓我很失望,你知道你今日多傷我的心嗎?”

說完,玉貞將藥瓶里的藥膏倒出,擦在了手上,這一舉動驚呆了所有人,紛紛過來阻止,呂玉心看出了她的用意。

“貞兒,你這,這藥有毒啊,你也太置氣了。”呂伯羿看得很揪心。

“放心吧,這個藥是我給玉心的,有沒有毒,我怎會不知?”呂玉貞不滿地看著玉心。

王大夫假意上前檢查藥膏,“老爺,這藥膏無毒,只是平常的消腫止血藥。”

呂伯羿松了一口氣,可玉心卻陷入了更糟糕的處境:是啊,王大夫已經被收買了,他說的話我又怎能當真呢?原來從昨天他給我看傷的時候,就開始一步步引我跳進大夫人布好的陷阱里,蕭娘,你好歹毒的心思。

“現在真相已經大白了,呂玉心因為怨恨我對她行了家法,以為我害死了她母親,就和婢女淑花串通一氣,在王大夫那里要了毒粉,趁給我奉茶的時候,將毒粉灑在茶葉上,泡了一杯毒茶想要毒死我,可惜她第一次下毒用量太少,沒能要到我的性命,再加上我拆穿了她,她氣急敗壞,反過來栽贓我和貞兒,可見她心思歹毒,老爺,你來說說怎么處理這個大逆不道的不孝女?”

呂伯羿搖搖頭,他實在不敢相信玉心會做出這樣的事。

“老爺!夫人!小姐真的沒有下毒!奴婢也沒有要過毒粉,老爺明察啊!”淑花用盡全力叫喊著,訴說自己的委屈。

呂玉心有些崩潰,這次,她沒有辦法脫身,所有的證據和證人都指向她,她無力辯解。

忽然,她靈光一閃,證據,對啊,從始至終,他們一直沒有拿出證據,也許這會是一個突破點。

“不,我沒有下毒,大夫人和王大夫口口聲聲說是我下的毒,可是,毒藥呢,你們并沒有證據證明是我下的毒,而且,王大夫和淑花的會面沒有其他人見過,從始至終都只是這個王大夫的一面之詞,又如何能證明他沒有撒謊呢?”

呂玉心的說辭讓眾人信服,可這正中了蕭娘的下懷,蕭娘早知道呂玉心會這么問,早已經留了后手。

“呵,證據,就藏在你的院中。”蕭娘得意地說道。

呂玉心吃驚地說道:“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就派人去清心苑搜一搜不就知道了。”呂伯羿說完就安排了人去搜查清心苑。

沒一會兒,呂伯羿派去的人就回來了:

“老爺,夫人,我們在小姐門口的花盆里找到了一個布袋,里面是一包白色的粉末。”

呂玉心握緊了拳頭,看向沙華:什么時候放到那里的?難道是那時候……沙華?

沙華見呂玉心瞪著她,她不屑地回懟了一個白眼。

“老爺,夫人,這的確就是淑花找我要的那包商陸根粉,和白茶中的毒粉一致!”王大夫檢查布袋后說道。

呂玉心聽后癱軟在地,陷入了沉默,嘴里嘀咕著:不可能,我沒有下毒,一定還有細節(jié)能證明我的清白。

“呂玉心,你說王大夫撒謊,可是那天沙華發(fā)現淑花出府便跟了上去,沙華親眼看到,淑花從王大夫那里拿了一個布袋就回來了,我可是有兩個證人,人證物證確鑿,可你呢,又有誰可以證明你說的是真的。”蕭娘步步緊逼,玉心第一次感受到她們的心機之深沉。

“呂玉心!這下看你還怎么解釋!”玉蘭嘲諷道。

玉貞冷漠旁觀,不語。

“心兒,你再好好想想還有誰能證明你的清白?”玉壺的擔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為玉心干著急。

“心兒,告訴爹,向爹證明,你沒有下毒。”呂伯羿面露難色地看向呂玉心,他的眼中滿是質疑和心疼。

呂玉心再也忍不住緩緩落了一滴淚,就算我說我沒有,拿不出證明,你還會相信我嗎?父親……

A帕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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