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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醉夢之夜

此時的丞相府里所有人都用完了宴,呂伯羿覺得不夠盡興,決定去前院擺下桌子喝茶賞月。

蕭娘突然拿出一盒月餅遞給呂伯羿:“老爺,這是妾身親自下廚做的月餅,你嘗嘗味道可好?”

“嗯,不錯,分下去給大家也嘗嘗吧。”呂伯羿品嘗后連連點頭。

接下來所有人都分到了一份蕭娘做的月餅,開始品嘗,只有呂摧城無動于衷,默默地喝著茶。

“老夫每每看到這樣的月亮,便想起以前的往事,回首當年,萬般感慨啊……”呂伯羿流露出淡淡地憂傷。

“爹,不如讓女兒邊彈奏一曲,爹邊講當年的故事可好?”呂玉貞主動提出。

“好,甚雅!”

“對了,爹是不是忘記了三妹吃醉了酒,還在昏昏欲睡呢?”呂玉貞突然提到呂玉心。

“心兒啊,是啊,該叫她起來了,睡了些時辰也該醒酒了,不然就錯過了今晚的賞月夜了。”呂伯羿這時才想到了玉心回房了。

“蘭兒,不如你去叫一下心兒吧,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睡著了?”呂玉貞看向玉蘭說道。

“干嘛讓我去啊,叫個下人去不就好了,那么麻煩干嘛?”呂玉蘭不耐煩地說道。

“原來姐姐已經叫不動你了嗎?”玉貞瞪向玉蘭。

“好好好,我去。”玉蘭被玉貞看得發毛,喝了杯茶水便起身離開了。

“老爺、大夫人,孩兒乏了,就不留了,你們盡興。”呂摧城察覺到了端倪,他突然上前說道。

“嗯,你下去吧。”呂伯羿冷漠地說道,都不正眼看他。

呂摧城聽后轉身離開了。

呂玉壺看到玉貞的臉上帶著狡黠的笑容,她的內心感到有些不安,她的母親王氏看到她心事重重的樣子,問道:“玉壺,你怎么了?”

“娘,不知道為什么,我有些擔心心兒。”玉壺說道。

“她只是吃醉了酒,回房休息了而已。”王氏溫柔地說。

“嗯。”玉壺攥緊了袖角。希望心兒真的是吃醉了酒。

……

此時,來到清心苑門口后的呂玉蘭大聲喊道:“呂玉心,呂玉心!快起來,爹叫你去吃月餅了!”

房內的淑花聽到了呂玉蘭的聲音嚇得渾身顫抖,因為呂玉心還沒有回來,她內心十分慌張,一直站在門口不敢開門。

“呂玉心!你睡死啦?”呂玉蘭不耐煩地罵道。

門外的敲門聲如催命符般打擊著淑花的心,淑花咬了咬牙,要是再傻站著什么都不做的話,呂玉心出府一定會被發現的,她決定出去一搏!

“四小姐?你怎么來了?”淑花顫顫巍巍地開了門,強裝鎮定。

誰知,呂玉蘭二話不說就扇了淑花一巴掌,淑花立馬慌了神:“你個死奴婢,你好大的膽子,你是聾了嗎?你在里面聽到我的聲音居然那么久才開門!”

“小姐恕罪,淑花不敢。”淑花急忙跪下認錯。

“哼!呂玉心呢?她在干嘛?”玉蘭問道。

“小姐,小姐她睡著了,還沒醒呢。”淑花的嗓音有些顫抖。

“還沒醒?她是豬嗎?吃了就睡,快叫她起來!我娘做了月餅,叫我來喊她,今晚可是賞月夜,大家要坐在一起聊天說笑,她卻急著睡覺,一點規矩也沒有!”呂玉蘭罵道。

“小姐說她身體不適,已經更衣睡下,哪也不想去,特意吩咐我不要讓人打擾她。”淑花急忙解釋。

“身體不適?她身體真有那么差的話,怎么上次我娘行家法沒打死她?你說話吞吞吐吐的,神色慌張,你不會有事在瞞我吧?”呂玉蘭打量了一下淑花。

“四小姐,奴婢不敢欺瞞,只是小姐特意交代我不能讓人打擾她,奴婢惶恐啊。”淑花緊張得渾身發抖。

“那你的意思是我在為難你嘍?”呂玉蘭瞪向淑花。

“小姐,四小姐,不是這樣的。”淑花有些語無倫次。

“你分明是在心虛!你定是在為呂玉心掩飾什么!呂玉心!你給我出來!你葫蘆到底里賣什么藥!”呂玉蘭覺得是玉心讓淑花這樣說的,她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居然派個小丫頭來打發她。

“呂玉心!你快給我出來,你再不出來,我就打死這個賤婢!”呂玉蘭放下狠話。

“四小姐,求求你不要再喊了,求求你。”淑花跪在地上緊抓住玉蘭的腳懇求道。

“平時,她那么護著你,怎么今天就像聾了一樣,對你視而不見?我叫了半天她也沒出來,難道,她壓根不在房內?”玉蘭突然恍然大悟。

淑花哭著搖搖頭。

“好啊!她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私逃出府!看來上次的家法她還沒挨夠啊!這下被我抓住馬腳了吧!”呂玉蘭略顯興奮地將淑花一腳踢開,決定親自進去看看她在不在。

正當玉蘭要闖進清心苑的時候,呂摧城突然站了出來,將玉蘭攔住,淑花看到他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躲在他的背后。

“呂摧城!你怎么來了?你居然敢攔我!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呂玉蘭厭惡地看向他。

“我的別苑離這里很近,你們的話我在隔壁聽得清清楚楚!你身為世家小姐,居然對自己姐妹的丫鬟依依不饒,不覺得也忘了自己的身份嗎?”呂摧城懟道。

“哼!這是我家,我想干嘛就干嘛!倒是你一個外人,干嘛來管我的事!”

“我確實不會管你,但三姐待我很好,我決不能讓你欺負她的侍女,大鬧她的別苑,進去吵她清靜!”

“這丫頭說話支支吾吾的,分明是心里有鬼!呂玉心一定偷偷出府了,不在房里,她才會那么慌張!你若真的要管此事,只怕會連累了自己,私自出府而且還是晚上,這可是你承擔不起的!”

“你又沒有親眼看到呂玉心出府,怎么敢斷言她不在房內?”呂摧城自信地說道。

“所以我要進去好好看看她在不在!”呂玉蘭想要進去,卻一直被呂摧城攔住,無奈的她只好說道:“哼!我要去告訴爹!看你怎么為她辯護!”

“好啊,你去告吧,要是老爺來看到玉心就在房內休息,你猜老爺會不會對你大發雷霆?敢不敢與我賭一賭。”呂摧城心平氣和地說道。

呂玉蘭聽后氣沖沖地轉身離開了。

淑花見玉蘭走后,急忙上前道謝:“謝謝五公子為奴婢解圍,只是四小姐會不會真的告到老爺那里?”

“呵,她沒有見到呂玉心,心里沒底,呂伯羿今天難得那么高興,她可不敢貿然惹怒呂伯羿,掃了興。”呂摧城篤定著說道。

“呼,那就好。”淑花聽后送了一口氣。

“好了,說吧,呂玉心去哪了?”呂摧城突然轉身看向淑花問道。

淑花的緊張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小姐,小姐她就在房內休息。”

“你不必再裝了,若她真的在房里,我也無需為你解圍,你瞞不了我,她究竟在哪?”呂摧城的眼神變得冷漠。

“我,小姐她……”

……

“可惡的呂摧城,真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呂玉蘭越回想越氣。

到了前院后,正在彈琴助興的呂玉貞看到她吃癟的樣子,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好奇地問道:“怎么樣了?玉蘭,怎么沒看見心兒跟你一起呢?”

“還不是因為她……”玉蘭剛想開口說出剛才的事,可看到呂伯羿突然嚴肅的樣子,她的心里一下沒底,想起了呂摧城的戒告,她瞬間啞口無言,怕惹怒了呂伯羿。

“蘭兒,心兒怎么了?”呂伯羿問道。

“沒什么爹,三姐說她身體不適,就不來了。”呂玉蘭急忙說道。

“這樣啊,她不舒服不來也沒事,那塊月餅先留著明天再給她吧。”呂伯羿聽后只覺得是呂玉心累了,沒有多想,繼續開始講剛才的故事。

呂玉貞無奈繼續彈琴,不爭氣地瞪向呂玉蘭。

“切,瞪我干嘛?要是呂玉心在房里,爹就會以為是我在搞事情,我可不敢惹爹發火。”呂玉蘭小聲嘀咕著。

聽到呂玉心只是不舒服,玉壺松了口氣,繼續和王氏有說有笑著。

……

過了一會兒功夫,呂玉心才趕到了丞相府,她悄悄翻進了清心苑,見四周無人便以為苑里無事發生,她獨自打了一盆水,想要先將手上和臉上的血跡洗盡,看著盆里的血水,她的神情又開始恍惚,變得迷離起來,差點打翻了盆。

“怎么感覺身體里有一團火在燒,難道是藥效開始發作了嗎?這可不妙啊。”呂玉心心里這樣擔憂著。

“淑花,淑花?”叫了兩聲后還是沒有動靜,呂玉心以為淑花休息了,便不再喊了。

將血跡洗凈后,呂玉心走進了房內,房內燭火明亮,就像有人刻意點燃那么多支的,她以為是淑花點燃的,沒有多想就走了進去,關上了大門。她先將夜行衣脫下,和佩劍一起藏在了房內,打算等第二天再拿出來清洗。她重新換上了一身白凈的里衣,將束起來的頭發披散開來,開始對著銅鏡梳起了頭發。

梳著梳著,呂玉心的呼吸開始慢慢加快,她的手開始不自覺的撫摸自己的身體。突然,她從鏡子里看到了身后的呂摧城,她驚訝地起身望向呂摧城:!你怎么在這?”

“三姐,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你離開的這段時間,差點就被呂玉蘭揭穿了。”呂摧城靠著墻微笑著吹了吹手上的火折子。

“呂玉蘭來過?!那淑花怎么樣了,她在哪?”呂玉心突然擔心起淑花,渾然沒注意到呂摧城此刻看自己的表情。

“淑花?你這么擔心她嗎?她沒事,我幫她擋下了呂玉蘭,她今晚可是差點就露餡了,嚇得不輕,我打發她回去休息了,然后自己在這里等你。”呂摧城緊緊盯著呂玉心。

“你,你都知道了……是淑花告訴你的?”呂玉心低下了頭,她明明告訴過淑花不要透露給任何人。

“就算她不說,你還打算瞞我到何時?”呂摧城突然向呂玉心逼近。

今晚的呂摧城讓呂玉心感到陌生。

“這件事是我的秘密,還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呂玉心懇求道。

“告訴我,你是誰,為何你的雙手沾滿了鮮血,是去殺人嗎?”呂摧城皺眉問道。

“我來到這里就注定雙手會沾滿鮮血,我的母親死于非命,我定要將兇手揪出,以命償命,而我出去殺人,也只是為了拿回我母親的東西。”呂玉心認真地說道。

“原來如此,呂玉心,雖然我不知道你的母親是誰害死的,但我一定會幫你。”呂摧城平靜地說。

“我殺人從不手軟,聽到這些,你不害怕嗎?”呂玉心疑惑。

“為什么害怕,你又不會傷害我。”呂摧城笑出了聲,知道呂玉心還有這樣一面后,他的表情顯得異常興奮。

“我不會傷害你,我答應過你,會帶你逃離這座牢籠。”呂玉心忽然覺得氣氛有些微妙,她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呂摧城。

“三姐,你的臉怎么這么紅?”呂摧城故意說道,他想伸手撫摸,卻被呂玉心打斷。

“沒什么,許是房間里的蠟燭點多了,有些熱,這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也乏了。”呂玉心喘著氣說道。

“熱?怎么可能?莫不是你著涼發燒了。”呂摧城執意要碰呂玉心,呂玉心無奈讓他摸了額頭。

“怎么這么燙?你一定是發燒了。”呂摧城急忙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呂玉心披上。

呂玉心看到他衣不蔽體的樣子,只覺得更加饑渴難耐,努力保持清醒的她急忙把呂摧城攆了出去:“我都說我沒事了,你不要管我了,快回去吧。”

呂玉心想將呂摧城推出房門,可到了房門,怎么也推不動呂摧城,還被他抓住了手腕,玉心一下重心不穩,栽倒在了呂摧城的懷里。

“三姐,你的樣子就像吃錯了藥,真的舍得我走嗎?”呂摧城壞笑著低頭看向懷里的呂玉心,他早已看出呂玉心是怎么了,一直在故意挑撥她。

呂玉心安靜地趴在呂摧城的懷里,就像是一只受驚求主人安慰的小貓。聞到呂摧城身上荷爾蒙的氣息后,玉心再難控制自己,理智告訴她必須得讓他走,可媚藥的藥勁迫使她緊緊抱住呂摧城:“不要走。”

呂摧城滿意地撫摸著她烏黑秀亮的長發,將她一把抱起,溫柔地放在床上,自己則坐在了她的床邊:“你怎么會中了媚藥?”

即使躺在床上,呂玉心也不想松開他的手:“我中了埋伏,不慎吸入了一點催情香,好不容易挺到現在,還是發作了。”

“你中的藥發作起來會很猛烈,還好你只是吸入一點,你只要挺住這段時間,很快藥效會消散的。”呂摧城看起來很懂的樣子。

“那你定要在一旁守住我,千萬不要讓我做出荒唐之事。”呂玉心緊閉雙眼,她現在已經欲火焚身到了極點,她真的很害怕會對呂摧城下手,但她相信呂摧城能制止她。

“如果我真的把持不住碰了你,你可是會怪我?”呂摧城問道。

“我不怪你,但我怪我自己,我可能再沒臉見到你了。”呂玉心說道。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你若真的控制不了,我會打暈你的。”呂摧城聽到玉心說的話后十分失落,他更希望呂玉心怪他。

呂玉心笑著點了點頭,可轉眼間她便控制不住自己,為呂摧城寬衣解帶,呂摧城脫下外衣后本就穿得單薄,沒幾下,呂摧城就被玉心脫完了上衣,她抱住呂摧城,眼神充滿了誘惑。呂摧城明顯把剛才的話拋在了腦后,他任由玉心撩撥自己的身體,有了反應把持不住后直接將玉心撲倒,將頭埋入玉心的懷里貪婪地索求著她的溫暖。

“呂玉心,要怪就怪我吧,沒有任何男人能抵擋得了現在的你。”呂摧城壞笑著親撫玉心的手腕。本就對玉心心懷不軌的他怎會錯過這樣的好事。

就在他打算做下一個動作的時候,他猛然看到了玉心眼角晶瑩的淚珠,不知為何,他突然沒了興致,停下了動作,哪怕玉心現在趴在他的懷里發出嬌媚的喘息聲,他也無動于衷。

他突然緊緊抱住玉心,安撫著她:“原來你現在還有意識,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卻無法制止自己,所以哭了嗎?”

這一夜,呂摧城穿好了衣服,一直守在玉心的床邊,他的內心隨著呂玉心呼吸的頻率而顫動,他開始對自己之前所堅持的信念和所走的道路感到迷茫和疑惑。

我這是怎么了,原來我也會這么渴望得到一個人嗎……

A帕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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