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今天被罵‘大陸仔’的是否是溫枝,梁敬淵作為主辦人都會站出來,中港聯(lián)合允許任何人傷害兩地感情。
梁敬淵說完,淡淡朝看了眼保鏢,旋即兩位保鏢把榮家父子請了出去。從此以后榮家不會再接觸到港區(qū)的宴會。
受過榮家人情世故的世族也會遠離!
一個眼神就讓榮家今后在港區(qū)寸步難行。
梁敬淵深知,中港計劃暗中被不少人盯著,而秦昭雪貴為京城小姐,只要將今晚宴會上的事告訴父母。
京城就會考慮是否還要推動中港計劃。
梁敬淵微微低頭,沉聲道:“作為這次宴會主辦人,我對兩位深感抱歉,港陸兩地友誼長存。”
港區(qū)掌權(quán)人親自道歉,給足了臉面。
鬧劇結(jié)束后,溫枝和秦昭雪打算離開。
屋檐的雨水落下,雨勢還在持續(xù)變大,秦昭雪看著雨勢,皺了皺眉,“招月怎么說,咱們走還是留?”
正當溫枝猶豫時,梁敬淵從宴會廳內(nèi)走出,叫住她們,臉上勾著淡笑,不急不緩地說:“今晚雨勢過大,不如住在慈山寺?”
慈山寺的后院有十八間房,每間房的視野極其開闊,站在落地窗前能將睥睨整個慈山寺。
但周家鮮少會開放慈山寺后院居住。
“好啊。”秦昭雪拉了拉溫枝的手,目光看向梁敬淵,笑說:“周先生,能給我們安排一個房間嗎?”
梁敬淵:“……”
沉默了片刻,他點頭:“可以。”
只是從他的語氣中聽起來并不開心。
保鏢拿著兩把傘走到梁敬淵身邊,他從保鏢手中接過一把油紙傘,撐開傘目光直勾勾地看著溫枝。
他勾了勾唇,他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站在梁敬淵身側(cè)的保鏢打起傘走到秦昭雪身邊,說:“秦小姐。”
梁敬淵手中的傘是把水墨油紙傘,傘面勾勒著水墨丹青,雨水落在傘面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傘下,溫枝抬眸注意到梁敬淵撐的傘面似有寫著幾行字,她側(cè)目問道:“這把傘出自什么朝代的?”
他答:“明代。”
溫枝似在家中見過出自同一位書畫家的作品,但被爺爺收藏在保險庫中,而梁敬淵卻用來打傘。
“你居然舍得把這種古董拿來直接用。”
這把油紙傘的價格或許沒有知名品牌包包貴,但這把傘面上水墨畫價值不可估量,喜愛畫師者難以搜尋。
“它只是把傘。”
溫枝不可否認地點點頭。如果是自己遇見下雨的情況,身旁也這樣一把油紙傘,也會拿來用。
畢竟,油紙傘不用的話損壞的時間更快。
傘面上的水墨畫作只是點睛。
“你喜歡?”
溫枝想了想,淡笑道:“不是,只是在秦昭雪家里見過類似的水墨畫,所以多問了兩句。”
走在長廊古亭的路上,梁敬淵不動聲色地試探:“你怎么會突然想著去公司上班?”
他看過溫枝公司的資料,中小型的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但以她的富有程度,不至于去當產(chǎn)品助理。
溫枝聳肩,“缺錢。”
“嗯?”梁敬淵側(cè)眸,確認自己沒聽錯,“產(chǎn)品助理工資4500,你光是這雙鞋子就能抵半年的工資。”
溫枝笑了笑,“這是秦昭雪送我的。”
說著,溫枝主動伸手挽住他的手臂,笑意明媚,地說:“周先生,您不會誤以為我很有錢吧?”
“來當我的助理?價格你隨意開。”
溫枝輕笑并未答復。
銅門處,宗清紀和秦棠本想問,要不要坐他們的車一起回去,結(jié)果看見梁敬淵與溫枝同撐一把傘的畫面。
兩人之間并沒有沒有陌生人的距離。
宗清紀問:“她和梁敬淵?!”
“應(yīng)該不會。”秦棠搖搖頭,解釋道:“招月未來的丈夫是要入贅溫家,梁敬淵身為港區(qū)掌權(quán)人萬不可能入贅的。”
“為什么?”宗清紀問道。
他常年待在港區(qū)對京城的事不怎么了解。
秦棠淡淡道:“王不見王。”
港區(qū)周家和京城溫家站的地位相同。
宗清紀明白了自家夫人的意思。
他眸中不忍泛起幾分好奇,笑說:“你說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什么關(guān)系不重要,反正不會在一起。”
豪門子弟談幾段戀愛實屬正常,等到了一定年紀會回歸現(xiàn)實,要么選擇聯(lián)姻結(jié)婚,要么相親。
—
梁敬淵送她們到房間門口,叮囑讓人送來女士的洗漱用品,隨后向溫枝,說:“有什么事,給我發(fā)信息。”
“嗯。”溫枝點點頭。
進房間后,溫枝環(huán)顧了下四周。
房間的布局和她們在京城祖宅房間相差無幾,客廳里全是中式家具,純手工雕刻的黃花梨攜著淡淡的香氣。
秦昭雪猛吸了口房間的味道,笑說:“還真有種讓我回到祖宅的感覺。”
臥室內(nèi)的床榻也是千工拔步床,溫枝伸手輕撫著拔步床上雕刻的裝飾,不由眼前一亮:
“居然是老物件。”
“真的假的?”秦昭雪聞言上前摸了摸,“還真是。”
當今的拔步床大部分是現(xiàn)代工藝品,極少能見到真正的老物件,像這種工藝從前是九族嚴選。
慈山寺身處山上晝夜溫差極大,又下著雨有種刺骨的寒意,借著房間的暖氣,她們的身體漸漸地暖和起來。
叮。
秦昭雪身上的手機響起消息聲,她看見是表姐發(fā)來的消息,剛要回復信息,彈了個視頻電話過來。
她點了接通。
秦棠問道:“你們已經(jīng)走了嗎?”
先前看見梁敬淵打傘護送,以為是把她們送到停車場,但他們夫妻走到停車場時,見車子還在想問問她們在哪。
“沒。”秦昭雪回答。
“嗯?”秦棠注意到她身后的背景,抬眸看了眼宗清紀,眨著眼睛,“老公,清清她們……”
“什么?”
宗清紀聞言進入視頻畫面中,他看著秦昭雪身后的裝飾,眼神中透著不可置信的眼神,“你們這是在樓上?”
港區(qū)人盡皆知,慈山寺是由周、商兩家共同出資建造,私人后院除了有宴會邀請,平時難以上山。
據(jù)說這里周老爺子常住在這里,不讓其他人在這里居住。
秦昭雪點點頭:“嗯啊。”
“你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