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弗雷特伍德從招待所后面沖了出來,伴著一陣轟鳴聲消失在夜色中。
覃秋在寬敞的車廂內左摸摸右看看,眼里全是傍上富婆后的喜悅:“姐姐,這個太酷了。你這車哪兒弄的,得好幾萬吧。”
車子跑得飛快,陳瑩神情自若地控制著方向:“還行。托關系買的,八十二萬。”
肖恩想到街邊的面條,滿是不可思議之色:“這都能換四十萬碗面條了。”
陳瑩聽到這個計量單位,費力扯動了兩下嘴角:“弟弟,金錢對于我們來說就是數字,修為才是最重要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發動機的轟鳴聲在‘戰爭飯店’四個大字下面止住,一個服務生快速走到車旁等候。
陳瑩下車后就將鑰匙丟了過去,領著二人走向飯店門口。
兩個門迎拉開巨大的玻璃門,同時說一句‘歡迎光臨’。
進門后又有一個抱著菜單的服務生迎了過來,乖巧地鞠了一躬:“陳總好。非常抱歉,今天頂樓被訂光了,您看三樓可以嗎?”
“安靜一點的。”
服務生毫不拖泥帶水,轉身就開始帶路:“請隨我來。”
三樓的一整層都是古色古香的,每個門牌都是‘聽風’、‘煙雨’之類的名字。
包廂內也都是全實木的漆面桌椅,墻上掛著一些字畫。
待三人落座后,服務生將菜單打開放到陳瑩面前。
陳瑩擺了擺手:“不用看了,你去給我挑,只要活蹦亂跳的。另外再拿一瓶ChateauMouton。
對了,你們兩個有什么想吃的嗎?”
菜單又跑到了覃秋手里。
覃秋看這架勢就知道價格不菲,都沒敢看菜單就直接遞給了旁邊那位。
肖恩不知死活地打開了菜單:“這上面咋沒價格?”
服務生保持了良好的素養,微微一笑:“您好,特供菜單一直是這樣的。”
肖恩頓感不妙,合上菜單就交還給了服務生:“剛剛不是點了個木桶嗎?我們仨也吃不了那么多,就這樣吧。”
陳瑩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傻弟弟,那是酒。
給我弟弟弄幾個素菜,就這樣。”
沒多久,四尺開的桌子就被擺滿了。
一邊上菜,肖恩一邊問:“這個蝦怎么這么大?這個蚌怎么只一面有殼?這個晶瑩剔透的是什么菜……”
他一問,傳菜員就一答。到后面,傳菜員都不用他問了,一邊上一邊介紹:“清蒸尖刀蟶,產自南海海域,今天早上剛撈起來的……”
很多海鮮覃秋也不認識,還跟著漲了點見識。
三人剛要開動,覃秋突然想到了什么:“等一下!
師兄,你用銀針挨個插一下,看看有沒有毒。”
剛邁出包廂的傳菜員眼前一黑,心道:陳總這從哪找來這么一對臥龍鳳雛?
不過對于兩個人的丟臉行為,陳瑩是毫不在意的,甚至跟著互動起來:“妹妹,現在的毒用銀針是試不出來的。下次你可以帶一只小動物,讓它先試試毒。”
覃秋若有所思,拿起錘子砸開了一只蝦鉗:“今天就讓我來先試試吧……那個椒鹽的我也得試試。”
海鮮她倒是吃過,不過那都是在大排檔里扣扣搜搜地吃的。這么豪橫的吃法還是第一次。而且,目前這個世界還沒聽說有往海里排放廢料的,吃起來那是相當放心。
覃秋看了一眼吃海草的肖恩:“你可真可憐,人生最大的樂趣都沒法享受。”
這時,敲門聲響起,之前點菜那個服務生端著一個醒酒器就進來了:“陳總,酒已經醒好了。”
說著又從旁邊的柜子里取出三只高腳杯,開始給三人倒酒。
輪到肖恩這里,他用手蓋住了杯口:“不用給我倒了,我不能飲酒,我喝茶就行。”說著還將茶杯里的茶水倒進了高腳杯里。
服務生略微一頓,緊接著就快步離開了。
陳瑩提起酒杯:“為了我弟弟光明的未來,干杯。”
酒水從舌尖滑過,陳瑩的眉頭微凝:“味道怎么有點怪?”
覃秋迅速將嘴里的酒吐了出來,又用茶水漱了漱口:“不好!這酒有毒!”
陳瑩聞言也認真起來,輕聲念叨了幾句:“四爺,可嘗出來摻了什么?”
……
十分鐘后,肖恩慌慌張張地跑出包廂,隨便抓住一個服務生焦急地說道:“快快快,我朋友吃著吃著暈倒了,快去看看。”
服務生聞言也是一驚:“你等著,我去找領班。”
一分鐘不到,一個微胖的男人就氣喘吁吁地來到了包廂內:“陳總怎么暈倒了?怕是酒精加海鮮過敏了,快抬到醫務室里去。”
很快,兩人就被幾個服務生抬到了醫務室。就在肖恩要跟著進去時,卻被那個微胖的領班攔在了外面。
“非醫務人員不能進,請在外面稍等。”胖領班說著就進去關上了門。
門剛一關上,胖領班焦急的神態突然就換成了變態的笑容:“嘿嘿嘿嘿~沒想到吧,你也會落到我手里邊。
看你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樣子……哼哼!今天就把你變成一條母狗。”
胖領班一步步逼近昏睡著的陳瑩,雙手因為激動止不住地顫抖。
一旁的覃秋猛地坐了起來:“噦~~太惡心了,我受不了了。姐,你快弄死他吧。”
胖領班一愣:“你怎么還醒著?”
陳瑩也慢慢坐了起來,眼里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四爺,請用餐吧。明日還要勞煩四爺幫我這妹妹打竅通靈。”
山岳般的壓抑感洶涌而上,胖領班的身體分毫都動彈不得,四肢冰冷僵硬,只有嘴巴能哆哆嗦嗦說兩句話:“陳總……饒了……我…………我就是太……喜歡……你了……我……”
話還沒說完,胖領班的身體徹底僵住,皮膚慢慢變得松弛……
最后,立立整整的一個胖子化作一灘人——就像一個飽滿的灌湯包被戳破了外皮,骨肉盡皆消弭,鮮血從九個竅孔里流出。
覃秋雖然也粘過血,但這種死法還是讓她有些毛骨悚然:“蘇菲!”
陳瑩笑盈盈地撿起地上的干爽的‘包子皮’:“嘖嘖~~難得有品相這么好的白參,可以去柳家換些參皮了。”
咚咚咚~
“師妹!姐姐!你們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