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肖恩得仙修道,覃秋也有些心急:“快快快,把我的也擺好。”
“妹妹不要急,你要迎的是清風仙,最好在子夜進行。”
“哦~~”
肚子餓的時候,只能看別人吃飯是最難受的。接下來的十來個小時,覃秋是食也無味事也無聊。逮著肖恩堂口上的名字挨個問是什么仙,一連問了三遍。
“師妹,你若實在無聊就先睡下吧,晚點我會叫醒你的。”
陳瑩看著苦不堪言的肖恩笑盈盈地說道:“她的心現在就像貓兒抓的一樣,哪里睡得著。你就讓她折騰一會兒吧。”
臨近午夜,覃秋才急匆匆地在牌位上寫了個‘驥’,轉身就下樓去迎大仙了。
才跑出去兩步,心底突然傳出一道聲音:“我就在屋里,你去哪里迎?”
覃秋又跑回房間,沖到肖恩身前,拉起他的襯衫就把手伸了進去。摸了半天:“師兄,你的貼身玉佩呢?”
肖恩第一次被異性這般肆意撫弄,臉上羞得通紅。一把推開了覃秋并怒斥道:“找玉佩給我說就好了,干嘛動手動腳的!”
覃秋仿若未聞,將雙手放在鼻子下面用力嗅著:“呼~~~居然有一股奶香味~~~
對了,啰哩巴嗦說這么多,玉佩到底在哪兒啊?”
肖恩這才從胸兜里取出一個手帕,里面包著的正是玉佩。
覃秋打開手帕后一驚:“怎么裂了?”
“跟那個大叔打斗的時候,不小心被他的菜刀磕了一下。”
其實玉佩不止有裂縫,還掉了一小塊碎茬,不過都被收在手帕里了。
覃秋也不再廢話,將玉佩重新包好放在自己搭的堂口上,焚香、上供、口誦請仙咒:“仙堂急焚一爐香,香傳信息通四方,今朝有事來招請,有道仙家速臨堂,道高何懼……何懼……啥來著……”
不等她念完,堂口上方的香煙已經落下來了。馬冀自己迅速走完了形式,似乎是在說:你可別難為自己了。
禮成!
肖恩盯著牌位上的‘驥’字和堂口上的玉佩看了一會兒,又看向了覃秋:“師妹,你不打算說點什么嗎?”
太明顯了,根本瞞不住。覃秋直接耿直了脖子,踮起腳用自己的額頭頂著肖恩的額頭:“沒錯!這就是咱爸,你想干嘛?”
肖恩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少了一個支點,覃秋立即失去了平衡,徑直撲向肖恩,二人雙雙倒地。
得虧肖恩常年習武,膂力不俗,硬生生靠著雙臂撐住了身子,沒有后腦著地:“師妹,你倒是起來啊,在我胸口上趴著干嘛?”
覃秋依依不舍的深吸了兩口,這才爬起來:“奶香~~好好聞~~男孩子怎么會有奶香呢?
師兄,你跟我睡了覺,要生崽了嗎?”
肖恩麻利地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你不要胡說八道啊,我們什么時候睡覺了。我也沒有什么奶香,我是男的。
不對,說這些干嘛。咱……我爹怎么會在這里。”
“事情是這樣的……
算了,讓他自己跟你說吧。
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戶戶上鎖閂。
大路斷了行車輛,小路斷了行人難。
喜鵲老鵠奔大樹,家雀蒲哥奔房檐。
十家上了九家鎖,只有一家門沒關。
揚鞭打鼓請……”
陳瑩一手揉著太陽穴,一手按住手舞足蹈的覃秋:“妹妹,你這是在干嘛?”
“請爸爸上身啊。”
陳瑩又捏了幾下鼻梁,無奈道:“算了算了,我還是教你們一道簡單的請神決吧。”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兩人已經可以流利地背誦全文了。
陳瑩滿意地點了點頭:“年輕人記性就是好。不過,你們這種情況應該是不用念口訣的,直接溝通大仙讓他附身就好了。”
覃秋頓時就把嘴巴撅得老高:“那還讓我們背誦……”
“妹妹不要生氣,聽我說。
出馬仙弟子都是是一脈相承的,這些咒語口訣也都是口口相傳的。大部分出馬弟子請仙都是要念誦口訣的,等你們以后當了引路人還是要知道這些的。”
覃秋本來也沒生氣,她還挺喜歡學這些東西的。點了點頭,雙手費力地掐了一個請神指:“馬叔,來吧。”
話音剛落,覃秋的眼珠全都變成了黑色,看不到一點眼白。還是那張嬰兒肥的臉,但是看神態就能發現明顯不是同一個人了。
‘覃秋’松開手印,緩緩摸向肖恩的臉。
肖恩知道這或許就是自己那未謀過面的生父,怯怯地喚了一聲:“爹?是你嗎?”
‘覃秋’的手剛碰到肖恩就傳來‘滋啦’一聲,就像清水灑進了滾燙的油鍋里,一縷灰煙升起。
肖恩趕快向后退了兩步,生怕再度灼傷了對方:“爹,能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覃秋’似乎跟他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莫名其妙地說道:“好孩子,跟我當年一樣帥。天賦還比我強一點,未來可期!未來可期啊!
咳咳~嗯~~這些年我一直就在這玉佩里,看著你一點點長大。你知道這幾年我是怎么過的嗎?你小的時候我不敢找你說話,怕我陰氣傷了你。大點了我也不敢找你,怕你的純陽真氣傷了我。
這幾天,我還有點盼著這小丫頭破了你的功,這樣我就能收你為徒了。沒想到你小子在這方面是一點也不隨我,太不爭氣了。沒辦法,只能選了這個小丫頭了,起碼能時不時跟你說說話了。”
雖然朝夕相伴,但肖恩還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內心更想套點有用的信息:“多謝爹這些年的陪伴。孩兒還想知道,那風清揚是個什么樣的人,有什么拿手本事,又有什么弱點。”
‘覃秋’看著無動于衷的肖恩難免有些傷感,但還是撿緊要的給肖恩說了一些:“他?絕情絕性,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除了對你母親。
至于實力……說來慚愧,我當年并沒有試出他的什么底牌。只知道他供奉了不止一個鬼仙,而且跟他的契合度都很高。戰斗起來如指臂使,攻擊綿延不絕,讓人難以招架。只用了不到十個回合就將我重傷。”
“爹,你當年是什么實力啊。”
說到此處,‘覃秋’的身體有些微微發抖,白凈的臉上似乎也出現了一點黑眼圈。
‘覃秋’沉默了一下,繼而說道:“這小丫頭道行太淺,我得走了。有問題下次再說。”
剛說完,眼睛一翻又恢復了原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