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入夜,覃秋和肖恩正窩在溫暖的旅館里準備休息。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二人面面相覷。都沒有出聲,而是站在房門兩側蓄勢待發。
“在嗎?我是小店的老板。天怪冷的,我給你們加床被子。”
肖恩稍微放松了一點警惕,剛要去開門就被覃秋瞪了回去。
見沒人應門,老板的聲音再次響起:“那我給你們放門口了,你們自己拿一下。”
接著,腳步聲漸行漸遠,像是有人走開了。
此時,門外三個漢子正焦急地等待著。三人均是漆黑的眼睛,其中一個還是個熟人。
又等了好一會兒,三人終于失去耐心了。
其中一人一腳踹了出去,結實的房門瞬間化作一地碎片。
屋內沒有開燈,但借著走廊和窗外的光線看得還算清楚,一個人影都沒有。
“不可能啊!我明明看到他們兩個進來的,我一直盯著的,絕對沒有再出去。
搜!”
砰砰砰砰砰……
躲在床底的覃秋直接清空了彈夾,十幾發子彈全都打在三人的腳上。
好在三人的防御不都是那么變態。其中兩個人的腳上泛起了血花,這兩個也應聲栽倒。另一個人雖然只是一點擦傷,但失去了平衡。
就在此時,一旁的衣柜門猛地打開,埋伏已久的肖恩攜著兩道掌心雷襲向還站著的那位。
兩聲雷響過后,差點將對方的清風仙震掉。不過對方也不是閑散之輩,當即就展開了反擊。
肖恩學得最好的就是雷法,專克一切陰邪,也不知道是不是師父無心有意為之。輪番喚出幾位大仙加持自己,將對方打得節節敗退。
覃秋也沒閑著,命令食屎鬼和蘇菲進行干擾。自己則鉆出床底,對著另外兩個人一頓痛擊。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叫罵聲:“還沒過年呢!誰特么放上二踢腳了,嚇老子一跳。”
不過那人很快就偃旗息鼓了,估計是被同行的人勸住了。
戰斗也很快落下了帷幕,三個不速之客兩死一重傷。
覃秋打開了房間的燈,看著那個重傷的人:“我就說是你,我師兄還不信。
老實交代吧,還能給你個痛快。”
對方費力地抬起眼皮,張嘴咳出一口老血:“呵呵,真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你們。看來昨晚你們也沒盡全力嘛。”
仔細觀察這張血葫蘆似的腦袋,還是能看出來是項樸的。
肖恩還一直把他當好人,一口一個項大哥地叫著,沒想到對方轉頭就糾集了一幫人來要自己的命:“咱們無冤……額……你一直在跟蹤我們?”
項樸找了舒服點的姿勢靠到床沿上:“放心吧,沒有第四個人知道這里了。你們還可以睡個安穩覺。
對了,有酒嗎?我感覺……快不行了……”
他說完這句話,眼神就變得迷離起來,仿佛隨時都會榮登極樂世界。
覃秋取下燒水壺,里面的水還沒來得及燒,擰下蓋子就往項樸臉上澆去。
項樸雙臂都被打斷了,張開嘴伸著舌頭接著,貪婪地品嘗著,仿佛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佳釀……
覃秋和肖恩清理了三具尸體,收拾收拾東西就離開了。一路上避開人群,換了一家稍遠一點的旅館入住。
這一次,項樸大概率沒有說謊,但暗里還有個樸良仁。剛剛的打斗聲也很大,難免會引人注意。
麻痹大意只會陷入無休止的麻煩中,倆人就沒時間培養感情了——江湖不止有打打殺殺,還有眼前的茍且偷生。
兩個人終于迎來了難得的平靜,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度過了三天。
三天里,肖恩一邊修習自己的道家功法一邊熟悉眾仙家的特性,還要抽空教覃秋針法。
學習醫術,短時間內難見成效。不過覃秋在技法上還是很有天賦的,射出去的飛針已經可以入木寸許了,基本可以抵得上子彈的威力了。而且這東西無聲無息,隱蔽性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肖恩看著特性完全跑偏的技能就頭疼:“師妹,這璇璣通脈針術是用來治病救人的,不用使那么大勁兒……”
然而,覃秋比他更頭疼:“這穴位根本就不是人找的,你就饒了我吧。等我擊穿前面那塊木板,就算我沒白學了。往后看病的活還是交給你吧,我還是負責照顧你吧。”
……
寒潮退去,道路暢通,倆人搭乘客車前往汗城。
經過數次磨礪,倆人愈發地謹慎小心,不管任何閑事,不理一切搭訕。一路上沒有發生任何意外,順利抵達了汗城。
傳聞中魚龍混雜的汗城,看起來沒什么不一樣,只是很多人走路的時候仿佛一直戒備著什么。
下車后,兩人為免節外生枝,直奔馮浩所說的聯絡點而去。
只是沒走多遠,就遇上了意外。
一輛摩托車從二人身旁飛馳而過,坐在摩托車后座的人一把搶走了肖恩拎著的破包袱。
得說這兩個飛車黨是懂逆向思維的,專門搶那個更破的背包,已經把人性拿捏的死死的了,看來是個老手。
覃秋立馬就急了,基本上全部的錢都在那個包里了,這要被搶了就只能喝西北風了。雖然兩人現在武力不俗,但是無緣無故去搶搶財物的事兒還是干不出來的。
沒想到肖恩比她更急,一根銀針飛射出去,正中駕駛員的后頸。
摩托車當即就失去了控制,一個扭頭就撞上了路邊的電線桿。
由于速度太快,兩個飛車黨也被甩了出去。坐在后面的砸在小區的外墻上,昏死了過去。另一個插進了綠化帶里,由于銀針還沒拔出來,也是一動不動。
肖恩快步走到墻邊,撿回了包裹。
覃秋則跑到了綠化帶那里,研究起了穴位,嘴里嘟囔著:“這個好,這個得學。”
說著就把銀針拔了出來,扎進綠化帶里的人立即就掙扎了起來。
覃秋眼疾手快,立馬又把針插了回去。
結果那人掙扎得更厲害了:“操,誰他媽的扎我?!”
“扎歪了?”覃秋說著拔出銀針又重新扎了一次。
那人罵得更狠了:“CNMD!王八犢子!等我出來的,腦袋給你塞褲襠……”
覃秋當即掏出手槍頂在那人的腦袋上:“你再給我亂動一下試試。”
見有人掏槍,原本樂呵呵地圍觀的人頓時作鳥獸散,整條街道都冷清了不少。
肖恩這時也走了過來,看著飛車黨滿脖子的針眼一陣幻痛:“師妹,住手吧。不是位置的問題,你沒有真氣的加持,是不可能一下子把人扎暈的。
別玩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