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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天選靈女怎么可能愛上鬼

第3章打虎之人

實在是繃不住的冉妙晴舉著一只手在趙謹和銅罐的方向來回游走。

“不是神仙能有這種東西嗎?這是什么啊?玉凈瓶嗎?”

趙謹一歪頭,黑色的碎發從背后散落到前胸。“玉凈瓶為何物?”

啊???

這哥們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難不成舅舅趁他還很小的時候就把他綁回來了,然后一直養在這深山老林里,啥都沒教他,所以才什么都不知道?

但他這奇怪的說話方式怎么又給人一種特別知書達理的感覺呢?

不對不對,肯定不是正常人。他又是能操縱白骨,又是一身古風衣袍,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還有一個能一直出水的法器,說不定是同行守陵的道士。

不過雖然不是和尚,但道士能不知道觀音的玉凈瓶是什么嗎?

頭痛的冉妙晴突然想到那罐子還在出水,要是不趕緊去把它扶起來,可能就要水漫金山了,便一轉頭準備去找罐子。但眼前的畫面和她想象中的稍微有些差距。罐子里的水依舊在往外流,而地上的水漫到一定程度就不再繼續往外擴散了。

奇了怪了,那水都去哪了呢?總不能以超快的速度在空中消失了吧。

一想到這,她突然意識到一開始罐子滾下去留下的水痕正在逐漸消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土地吸收。冉妙晴低頭一看,茶幾下的地上原本應該有的一灘水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要說泥土吸水快就算了,但室內鋪的石板地磚怎么也這么能吸水?

隨著陣陣清風拂過,腿間傳來的涼意提醒著冉妙晴,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她的裙子還濕的能掐出水。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現實觀快要崩塌的冉妙晴哭喪著臉,幾乎是在懇求趙謹告訴她答案。

“此間萬物皆須維持其原本的狀態。”和冉妙晴的焦急全然不同,趙謹不溫不火,不緊不慢,輕輕將落在自己碗里的花瓣捻走,放在指尖端詳一番,然后又將花瓣放到了桌面上。他看冉妙晴還是有些愣,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便起身,走向槐樹。

趙謹走到最近的一串槐花下,然后伸手一捋,直接將花串捋成光禿禿的一截枝條。

院子里微風再次浮動他的秀發,棱角分明的臉頰讓趙謹看起來有些消瘦。他盯著光禿的枝干,眼里滿是無奈和惆悵,抬起手上的一捧花朵一吹,花瓣就四處零落飄散,徐徐落地。

就在冉妙晴不解趙謹捋禿花串到底是什么意思時,光桿枝條上竟然開始緩緩冒出花骨朵來。冉妙晴的眼睛都睜的發澀了也不敢眨一下,花骨朵就在銀色的月光下逐漸豐滿,最后綻放開來,回歸到一開始的模樣。

一串白的發亮的槐花完好無損,就如同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再一看地上,原本應該有一片更密的花瓣,卻什么也沒有,完全看不出來趙謹剛才撒過花。趙謹扶起地上的銅罐,然后抱著銅罐走回廳堂。

桌子上,剛剛趙謹隨手放下的花瓣也不見了蹤影。等趙謹放穩銅罐,罐子里的水跳躍著,閃爍著,回應著月光,和先前一樣滿滿當當。

雖然有些打破原有的認知,但眼見為實。看完瞬間開花的樹和怎么也倒不空的銅罐之后,冉妙晴稍微能理解這奇異的景象了。

銅罐一定得是滿的,所以怎么倒,都倒不完里面的水。地一定得是干的,所以無論多少水在上面,很快就會蒸發或者被吸收。而槐樹,一定得是開花的狀態,所以也解釋了為什么花瓣一直漫天飛舞,但地上卻還是沒有被鋪滿,樹也還沒禿。

但是自己的裙子還是濕的。冉妙晴摸了摸裙子,還在滴水。趙謹此時也注意到冉妙晴濕透了的裙子,再次起身道:

“妙晴姑娘,稍等片刻。且使吾為汝稍備洗沐衣資。”

接著,趙謹便向四合院的另一邊走去,潔白的月光把他照的像個玉雕出來的人兒,但他的腳下依然沒有影子。

冉妙晴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無論怎么說,趙謹看上去不像個壞人。剛到舅舅的守陵小別墅就接二連三的遇到反常識事件,冉妙晴掏出掉進手臂深處的硨渠珠子,要么是大師騙人,要么是這里沒有邪祟。反正到現在為止,這花了她半個月工資的珠子沒起到過一點作用。

這時,漆木茶幾上的折扇引起了冉妙晴的注意力。折扇以象牙般質感的材料為骨,有著和趙謹身上的刺繡一樣風格的紋樣鏤空雕刻。

這組合,好生奇怪。好像,一般這種文雅之物,上面都應該雕一些花花草草,而不是這種線條花紋。

扇子現在雖是折起來的,但從折面來看,用的應該是和趙謹的衣物一樣華貴的白綢緞,而扇子的底部,則吊著那棵仿佛有神力的銅鈴。銅鈴開口處像魚嘴一樣有弧度,表面上上有許多的小凸起,也是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真好奇這古怪的扇子,扇面上會畫什么呢?可惜剛剛初遇時,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沒有看清上到底有什么。

受到好奇心驅使,冉妙晴看了看院子里,趙謹似乎還在側室忙活,她便一點一點地把手伸向了那把扇子。就在快碰到扇子的時候,突然一陣中氣十足的男聲嚇得冉妙晴差點從蒲團上跳起來。

“我要是你我可不會碰它。”

冉妙晴抬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倚在門口的丹青畫柱上。他頭戴大草帽,身穿虎皮褂子,腰間一條束腰帶子還吊著一個麻布煙袋,下身一條肥大的燈籠褲在腳踝的地方收住,腳踩黑色小棉鞋。

他咬了一口手里細長的旱煙槍,但沒有吐出煙霧。這個人也沒有影子。

冉妙晴捏緊了手上的硨渠珠子。

“你是誰?此話怎講?”

那人聽了冉妙晴的話之后并沒及時回答,反而是高興地揚起了頭,露出他布滿胡茬,又略帶滄桑的臉。霎那間,他便從門口瞬移到了桌子前,彎下腰,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仔細端詳冉妙晴的臉。

在這樣短的距離下,冉妙晴注意到這人臉上的胡茬根根分明,插在古銅色的皮膚上,而眉眼爽朗,卻帶有殺氣,讓她很是不舒服,一點一點地想要退后。男子注意到冉妙晴的反應反而更開心了,爽朗地笑了出來。

“嘿,你還真能看到我!”

冉妙晴面露難色。我能看到并不代表我想看到呀。

“嗨呀,”男子一盤腿,席地而坐,“我看你說你是那老頭的外甥女兒,想著,那能看到趙公子也正常。但,誒嘿!沒想到你不僅能聽到我說話,還能看到我!”

額,這東西得是鬼了吧。冉妙晴悄悄地動著在一旁攥著硨渠珠子的手,想要給他來個措手不及。但這男子完全沒在管她的,就像一個被憋壞了的話癆,還自顧自地說著。

“嗨,在下還沒自我介紹呢!我乃田七郎”田七郎一拍大腿,像是那豪爽之人說到開心的地方,抄起冉妙倩面前的水碗,喝酒似地一口悶了下去“田七郎,原是遼陽獵戶,”說著,他又扯了扯身上的虎紋毛皮褂子,“專門打老虎滴,嘿嘿嘿。”

遼陽???離這得有十萬八千里遠吧。冉妙倩瞪大了眼睛,近現代也沒有獵虎的人了,她看著田七郎毫不遮掩地透露著他的來歷,又聽著本應該是被喝下肚的水發出了嘩啦撞地的聲音。要是田七郎現在站起來,不出意外地上會有一灘水。

“你是鬼?”

“嗨,”田七郎笑著擺了擺手,“別說的這么難聽嘛。”

“那趙公子呢?”

田七郎聽到冉妙晴的問題,一收方才的豪邁之情,低頭不語。

“你剛剛讓我別碰他的扇子,是為什么?”

“趙公子不喜人碰他的東西。”

“他也是鬼嗎?”

田七郎又是不語。冉妙晴觀察著他的臉,眉頭稍微有些皺,仿佛是在害怕些什么,又仿佛是想說不能說的東西。沉思片刻后,他終于又開口。

“我們可以把我們知道的所有消息都告訴你。”

“我們?”

田七郎定定地點了點頭。“但是你必須得幫我們。難得遇到像姑娘這樣能看見我們的人。”

說著,田七郎竟然向后坐了一坐,然后俯身向冉妙晴叩頭。

“姑娘能有如此神力,定是天選之人。還懇求姑娘能助我們了結心愿,解脫塵世的束縛。”

不是不是不是,幾天前還是打工牛馬的自己現在竟然被鬼磕頭,封為天選之人???冉妙晴呆坐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她既不會通靈,也不會法術,只是能看到田七郎罷了,她到底能怎么幫他呢?

此時,四合院側間傳來了趙謹沉穩的聲音。

“皆已備好。”

田七郎聽到這聲音好像受到了些驚嚇,微微抬起他叩在地上的頭,合手作揖,急急忙忙地補上一句。

“求求姑娘了。”

接著,原本占據了冉妙晴一大塊視線的田七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空蕩蕩的眼前只剩下月色中的老槐樹和風揚起的花瓣。一低頭,剛剛田七郎喝漏到地上的水,隱隱約約留下了一行字:次日戌時青石板路見。

突然一陣濃烈的槐花香,冉妙晴抬頭看見一襲白衣的趙謹站在門口處低頭看她。

“方才有客拜訪?”

冉妙晴回想起田七郎有些害怕的樣子,便連忙擺手。

“沒有沒有。我在自言自語罷了。”

趙謹又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他這張沒有多少表情變化的臉讓人很難猜透。

“妙晴姑娘且沐浴更衣罷。謹慎受涼。”

夢中渡鵲橋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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