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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燕歸鴻

第三章魚餌到了

燕華借著微弱的燭光,打開了她耗費心血,找匠人精心打造的醫(yī)藥箱。箱內(nèi)手術(shù)用具一應(yīng)俱全,琉璃做的注射器,雖然略顯粗糙,但用起來也還算順手。手術(shù)刀的刀片精致小巧,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寒光。她拇指和中指穩(wěn)穩(wěn)地捏住刀柄,食指輕輕壓在刀背上,在案幾上的疊紙上輕輕一劃,一道整齊的切口便清晰地呈現(xiàn)出來。

她不知道背后的黑手究竟是誰,也不清楚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她明白,左右不過是覬覦她手上這把神奇的刀,這把刀既能救人,也能成為殺人的兇器,一切都在一念之間。

“人,我?guī)砹恕!毖嗦涞穆曇綦m然壓得很低,但在這寂靜的夜里,卻顯得格外清晰。

“走吧。”她站起身來,將手術(shù)刀小心翼翼地塞進衣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

昏暗的房間里,光線忽明忽暗,緊張壓抑的氣氛愈發(fā)濃烈。那個被綁在椅子上男人的叫罵聲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滿是囂張與不屑。燕落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的忍耐已到極限,一個箭步上前,利落的一拳重重地打在男人臉上。伴隨著一聲悶哼,男人的叫罵聲頓時弱了下去,腦袋也歪向一邊。

男人緩緩抬起頭,他的臉上紅黑相間錯落著傷痕,顯然之前也沒少挨燕落的揍。她轉(zhuǎn)頭看向燕落,輕輕搖了搖頭

“就是你?聽說是個手上有功夫的人。”她緩緩開口,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冰冷得如同寒夜的冰霜,“同樣是杖刑,只要你想,有些人被打得皮開肉綻也丟不了性命,而有些人看上去沒什么,卻內(nèi)臟皆碎,不日便會身亡。”她并非在詢問,而是在陳述一個殘酷的事實,此刻的她,周身散發(fā)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氣息,仿佛是從地獄爬出的惡鬼。

男人冷冷一笑,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看向她的眼神中滿是蔑視,似乎在嘲笑她的弱小與無力。

她對男人的態(tài)度毫不在意,她只想知道,云柳遭受了多少折磨?那份所謂的供狀又是怎么來的?男人咬緊牙關(guān),臉上寫滿了倔強,頗有些氣節(jié)地不愿透露半分。

“你應(yīng)該知道的,人其實很脆弱,處處都是弱點。”她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走向男人,冰冷的手輕輕摸上男人的脖子,精準地找到了那一跳一跳的搏動處。男人明顯瑟縮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下意識地想要躲避,卻因被牢牢捆綁而動彈不得。他詫異地看著那只手,那是一雙毫無溫度的手,仿佛來自地府。

緊接著,她拿出手術(shù)刀,手術(shù)刀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這是頸動脈,只要輕輕一劃,鮮血瞬間就會涌出,過不了多久,你就會越來越弱,慢慢你會喘不上氣,說不出話,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直到流盡最后一滴血。”她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在這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驚悚。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她看在眼里,卻不為所動。比起云柳所遭受的痛苦,這些根本算不了什么。她的手搭上男人的手臂,繼續(xù)說道:“這里……這里的血會流得慢一些,三個時辰?亦或四個時辰,也是一樣會流光全身的血。”

她看了一眼燕落,燕落心領(lǐng)神會,拿出準備好的布條,動作麻利地蒙上男人的眼睛。她不再給男人說話的機會,手中的手術(shù)刀在指尖轉(zhuǎn)了一圈,寒光一閃,手起刀落劃在男人的手臂上。

血,一滴一滴地滑落,滴在盛著清水的罐子里。寂靜的夜里,“滴答滴答”的聲音格外清晰,每一滴血落下,都仿佛重重地砸在男人的心上,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恐懼漣漪,無窮無盡。男人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他開始后悔自己的倔強,可一切都已無法回頭。

那是一種未知的恐懼,會一點一點慢慢地耗盡心力的堅持,漫長等待的盡頭是死亡的恐懼,是一個代號蝴蝶的特工發(fā)明的,這種審訊方法,猶如來自地獄的樂章,每一個音符都敲打著受審者的神經(jīng),使其在無盡的恐懼中崩潰。在那些訓(xùn)練有素的特工面前都無往不利,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獄卒。

昏暗的房間里,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燕華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著桌面,那聲音跟著血滴的節(jié)奏,在寂靜的夜里被無限放大,大到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殘忍。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如同死亡的倒計時,每一下都重重地落在那個男人的心上。

終于,男人還是沒有堅持住,“我說,我說!”聲音慌亂又恐懼,仿佛被惡魔追趕的靈魂,帶著無盡的絕望。燕落見她閉著眼睛,并未對男人的話做出任何反應(yīng),甚至她敲擊桌面的手指也沒有停下,仿佛這一切都在她的預(yù)料之中。

“我只知道,那個姑娘被送進來的時候不斷喊冤,說她不是殺人兇手,只是路過想救人,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喊了大半天漸漸沒了力氣才安靜下來。當天夜里葛壽春來找我們頭,就是劉麻子,密談片刻后,劉麻子就把我喊了過去,讓我施行脊杖,我雖然暗暗驚詫,但上頭發(fā)話我也不得不從,幾杖下去,那個姑娘就堅持不住了,可是頭沒有叫停,我也只能繼續(xù),二十杖以后,那個姑娘……,氣絕身亡,隨后劉麻子拿著供狀,拿著她的手在供狀上按下手印,隔天我們就聽到哪位姑娘畏罪自殺的消息。”男人邊說邊時不時地看向自己的手臂,雖然蒙著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但他仿佛能看到自己手上沾染的鮮血,那是無辜姑娘的血,也是他心中永遠的噩夢。

“葛壽春?他是誰?”神秘女子開口問道,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他是張將軍的副將。”男人顫抖著回答。

張繼賀?上次的事情是蔡則與,蔡則與和張繼賀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還是他們背后是同一個人?無論是誰,指向的都是落華醫(yī)館,亦或......是她。她的思緒飛速運轉(zhuǎn),試圖在這錯綜復(fù)雜的線索中找到真相。

又是一陣寂靜,血并未停止,滴落的聲響,在看不見的人心里就會格外清晰,那是生命的警鐘在敲響。

“我真的不知道了!”男人誠惶誠恐,再也沒有了開始的倔強和不服氣,他的意志早已被擊垮。

她站起身走到外面,等著燕落收尾,夜很深了,今天是個陰天,沒有星星,或者被烏云籠罩著,明天要下雨了吧!她望著天空,心中的陰霾如同這夜空,看不到一絲光亮。

“這是供詞。”燕落遞上按好手印的供詞,打破了沉默。

“收著吧!”她淡淡地說,聲音里透著疲憊。

沿著來時的路,回到自己的院子,一夜無話。

而離開看到她和燕落出門又折回的殷吹笛,漸漸的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有意思,看來長興要好好學一下了。看著她離開的車架,他轉(zhuǎn)身沒入黑暗中

翌日,果然下起了雨,秋雨綿綿,帶著牽衣悲泣的哀情,竭力地想要洗凈她心里的那份悲傷。綠竹撐著傘,一些陳年舊事裹挾著街邊淡淡的桂花香撲面而來。

她沒有加快腳步,走的慢慢悠悠,一滴雨滴在她的額頭,順著臉頰滑了下來,醉了楓葉,驚了梧桐,也靜了往事。抬頭看見落華酒樓的招牌,好久沒來了,竟然生出了一絲近鄉(xiāng)情怯的感覺,她走了進去,并未驚動管事的人,而是繞過側(cè)廊進了燕華閣,那是給她單獨設(shè)立的包房。

落華酒樓大門臨街,背后靠水,燕落說這叫玉帶纏腰,依水帶財,酒樓的生意才那么好,她不置可否地笑笑,推開窗戶就能看到瀝水河,河水清澈,波光粼粼,時常有人在那里清洗物什,河的對面有一排小攤,各種叫賣聲,甚是熱鬧,以瀝水河為界,身份分明。

曾經(jīng)她也抱怨生活中的各種不公平,她拼盡全力才能獲得的機會,有些人天生就擁有。第一次感受那種差距是大學開學的第一天,她六百多分才勉強踏進的校園,別人只需要四百多分,從大山到城市的距離她走了十幾年,而有的人一出生就在那里了。

后來她又拼命追趕著這種差距,很累很累地活著。現(xiàn)在看那些努力活著的百姓,每個人身上都能看到她的影子。

“姑娘,您約的人來了。”綠竹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她轉(zhuǎn)動手里的茶杯,把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

“公子,請。”

男人一襲黑衣,把他的好身材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寬肩窄腰的。他依然戴著一副黑色的玄鐵面具,眼睛仿若冬日里的積雪,閃亮晶瑩晃眼,卻又仿佛暗藏著不可藏絕的凜冽。他個子很高,她稍稍后退半步,才能緩解他帶來的壓迫感,嘴唇很薄,聽說嘴唇薄的男人大多涼薄,周身圍繞著冰冷的寒意,是一種抽不出,脫不掉的陰霾。

“公子,請。”她雙手合攏放于胸前,微微屈膝,行了一個不算標準的禮。

“沐北歸。”

“什么?”

“我的名字,沐北歸。”他的聲音也是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看著她稍稍后退的半步,她在害怕他?他微微皺眉,心中涌出一絲不悅的情緒。

北歸?南來飛雁北歸鴻,南飛的燕子,北方的歸雁,偶然相遇,青絲已經(jīng)斑白,紅顏又見,人已蒼老,離別后的日子君不必問,太多的事情盡在不言中,這是有多大的遺憾,才會取這樣的名字。

“燕華。”來而不往非禮也,她報上自己的名字。

綠竹端著早已準備好的菜放在桌面上,四碟冷菜,四個熱菜,一個湯,誠意滿滿。

盛上一碗腌篤鮮置于他的面前,曾經(jīng)去上海參加一個研討會,天氣特別冷,她走進街邊的一個飯店不知道吃什么,老板推薦她這道菜,一口她就愛上了。在寒冷的冬日喝上一碗暖暖的腌篤鮮,一天的疲憊都消散了,后來她學會了這道菜,疲憊的時候都會喝上一碗,后來寫進酒樓的菜單,沒想到意外的受歡迎。

“這是腌篤鮮,越州的一道名菜,大骨湯做底,咸肉吊鮮,加上秋天的竹筍,文火慢燉兩小時,所有的食材自然而然地馴服于一鍋白湯之中,臨近出鍋加入百葉結(jié),鮮美無比,是這里的招牌菜。”

“沐北歸,你可以叫我北歸。”不知為何,他執(zhí)著于他的名字。

“沐公子。”雖不太在意一個稱呼,但從內(nèi)心來說,并不想和他有更多的瓜葛,選一個最不會出錯的稱呼。

他輕挑眉尾,眼眸低垂,顯然不太滿意這個稱呼,但也并未堅持。

“說吧!”殷吹笛視線望向外面,手指不自覺地摩擦著手中的玉佩,那塊她送回來的玉佩,火紅的扶桑花似乎更艷了一些,甚至還帶著她身上特有的茉莉花香。

燕華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擊桌面,張繼賀和她沒有任何的交集,也沒有利益糾葛,他們甚至不認識,找不到他的任何動機。如果不是張繼賀,那只能是受人指使,張繼賀是張伯禮的次子,又手握兵權(quán),能調(diào)的動他的,要么是身份尊貴,要么是利益夠大,她懷疑過張伯禮,燕落也調(diào)查過,毫無所獲。

而他......,她不禁抬頭上下審視著他,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他虎口的老繭,那是長期握刀劍留下的,還有他身邊跟著的侍衛(wèi),個個武功高深,所以他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再說,就算查不出,也沒什么影響,她只是多找一條路而已,她看著面具下那張看不出表情的臉,對上那雙深邃無波的眼睛,然后又默默的移開。

“我想知道張繼賀背后的人是誰?”

“哦?張繼賀?張伯禮的次子,薊陽關(guān)的守將。”殷吹笛瞇了瞇眼睛,果然是為了云柳的事情來的。

窗外下著雨,空氣中的沉重和令人窒息的壓抑感透過窗戶蔓延整個房間,讓她有些透不過氣,敲擊桌面的節(jié)奏有了些許的凌亂。

他眼眉低垂,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只有風吹得發(fā)絲微動,“你的刀......”

她譏諷地冷笑一聲,原來,他也想要她的那把刀?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有條件談就可以。

“一年,而且......我只救人。”她可以是一把利刃,但必須握在自己手里。

“成交,只是......,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給我一個信物,以便你兌現(xiàn)承諾。”他淡淡的說道,掩去眼眸中一絲悸動。

她微微一愣,身無長物的她還真的找不出任何可以做信物的東西。

“沐公子家居何處?隨后我派人把信物送到府上。”帶著些許的試探,她微抬眼角看著他的眼睛,仔細地想看出些什么。

“不用,這個就可以。”說著他越過桌面,拿走了她放在桌角的手帕。

帕子上繡著一朵他不認識的花,艷紅的花瓣有些刺眼,和玉佩的顏色是一樣的,落在淡綠色的帕子上,還有她身上獨有的茉莉花香。

他把帕子放在胸前站起身,這讓她生出一種曖昧的感覺,把手里的玉佩放回她的面前,“既然是交易,原來的承諾依然有效,有事可以到赤軍侯府找我。”

沒等她回答,他已經(jīng)走出包房,翩然而去。

送走了人,她也松了一口氣,看著手上玉佩,莫名生出一種相親的感受,兩個陌生的人,相對而坐,聊著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天,她突然笑出了聲。

雨打窗沿,滴滴答答的,清脆的聲音帶著些纏綿幽怨之意,燕落倚在門上看著她認真吃東西的樣子,抬頭望著將逝的陰霾,心中不免生出一些弱弱的喜悅,她......終于回來了。

雨幕如簾,將世界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她坐在屋內(nèi),神色凝重地看著站在面前的南陌。南陌身姿挺拔,猶如一棵蒼松,面無表情地等待著她的指示。

“南陌,我想讓你們潛入張繼賀和蔡則與的身邊,我要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其中卻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是,姑娘。”南陌毫不猶豫地回答,執(zhí)行命令就是他們的職責,特別是姑娘的命令。只是,他微微皺了皺眉頭,補充道,“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沒關(guān)系。”她輕輕點了點頭,遞上三千兩的銀票,人心,不只是需要人心來交換,有時候也需要一些利益。

南陌猶豫著,他們這些人都是孤兒,被姑娘收留后,教他們武功,吃穿用度都是很好的,每個月還有月錢,他們從內(nèi)心深處是要誓死效忠姑娘的,所以這錢……

“拿著吧!做事也是需要錢的。”她似乎看穿了南陌的心思,再次說道。南陌這才伸手接過銀票,心中滿是感激。

“有多少人了?”她坐在凳子上,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七十八人。”南陌回答道。

一個班八個人,一個排三個班,一個連三個排,也就是說她現(xiàn)在有一個連的人,還是特種兵的連隊。在這個冷兵器的時代,沒有熱武器,格斗并不會比飛檐走壁來得簡單,他們學的都是實戰(zhàn)的技能,近身搏擊,山地作戰(zhàn)。

“你來安排吧!”作為指揮官,應(yīng)該要具備這樣的能力,她相信南陌。

“姑娘,我們院子有人監(jiān)視,我派人保護姑娘吧!”南陌不著痕跡地掃視四周,至少有四個人不是他們的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

“你看著安排。”她稍作思考,便答應(yīng)了。有南陌在身邊,她會安心許多。

“是,姑娘。”南陌應(yīng)道。看到燕落走了過來,他默默的后退兩步,站在不遠處。燕落示意他下去,他看了燕華一眼,退了出去。

“云若……失蹤了。”燕落走過來,說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話會刺激到她,他知道經(jīng)過了云柳的事情,云若的失蹤對她怕是不能接受

她猛的一下睜開眼睛,還是來了嗎?她抓住燕落的手,無助地看向燕落,她的慌亂,燕落懂。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世界又崩塌了一角,云若的失蹤讓她感到無比的恐懼和擔憂。

“我去備馬車。”燕落說。

“不,騎馬。”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站起來踉蹌半步跪在地上,手壓在一塊小石子上,生疼。她此刻心急如焚,只想盡快找到云若,騎馬會更快一些。

陽州?駐守的將領(lǐng)是花澤,驃騎將軍花破軍的獨子,花老將軍戎馬一生,剛正不阿,常年駐守邕州,僅有一子。據(jù)說花澤從小熟讀兵書,在霞關(guān)之戰(zhàn)中奉命阻擊敵人,不料被敵軍反包圍,困于霞關(guān),六十日不得食,突圍五次均失敗,最后是花老將軍親自上陣,才把他救了回來,后來有人給他取了一個外號“紙上將軍”,花老將軍換防到陽州,他也就跟著一起到了陽州,花老將軍年邁,請旨回京,陽州留花澤駐守。

云若失蹤會和花澤有關(guān)系嗎?背后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她的腦海中充滿了疑問,這些問題如同沉重的枷鎖,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棲梧朝陽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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