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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燕歸鴻

第八章奇怪的云若

待云若情緒稍緩,燕華輕聲問道:“云若,你為什么會去西霞寺?”

云若眼眶泛紅,聲音帶著一絲哽咽:“燕華姐,那天我去了柳大人的府上,老夫人是寒癥引發的肺疾,我扎了針,本想著等老夫人有所好轉我就離開。可老夫人房中的嬤嬤遞給我一封信,說......,說......”,云若欲言又止,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說什么?”燕華追問道,聲音依舊溫柔,卻帶著不容回避的堅定。

“說,有云柳姐姐沒有殺人的證據,讓我半個時辰內趕到西霞寺,我就急匆匆地趕了去,為了趕時間,是求了柳長史給安排了馬車,可是在西霞寺的路上被人打暈,醒來就看到你們了。”云若說完,緊緊抓住燕華的衣袖,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燕華和燕落對視一眼,兩人心中都明白,這背后的事情恐怕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復雜。那封信究竟是誰寫的?所謂的證據又是否真的存在?而這一切,又與柳府的秘密以及燕華手中的那把刀有著怎樣的關聯?

燕華輕輕拍了拍云若的手,以示安撫,腦海中卻在飛速運轉。她沉思片刻后看著燕落皺著眉頭,眼中滿是警惕的說道:“看來對方給我們設了這個局,而我們不得不入。”

山洞里,風聲呼嘯著從四面八方灌進來,篝火明明滅滅,映照著他們滿是疲憊與警惕的面龐,緊張地聽著洞外追殺者逐漸遠去的腳步聲,紛紛松了一口氣

夜色濃稠得化不開,現在貿然離開山洞,無疑是自投羅網。眾人圍坐在篝火旁,火苗映照著他們疲憊又警惕的面龐,彼此心照不宣地達成共識——等到天亮,再尋出路。山洞里靜謐得可怕,唯有偶爾迸裂的火星,發出清脆的“噼啪”聲,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燕落靜靜地坐在燕華身旁,任由燕華靠在他肩頭,雙眼緊閉,呼吸平緩,仿佛想要在這短暫的休憩中努力汲取力量。云若躺在披風上神色安然,沐北歸斜倚在冰冷的石壁上,周身散發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氣,他的目光緊緊鎖住燕華靠在燕落懷里的畫面,眸中寒光閃爍,藏著無盡的不明深意

時間在這壓抑的氛圍中緩緩流淌,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無比漫長。眾人都在翹首以盼,等待那黎明的第一縷曙光撕破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沐北歸捕捉到了熟悉的呼喚。他猛地睜開眼睛,眸中清明,那是長安的聲音!

緊接著,又一聲沉穩有力的呼喊也傳了過來。那是找燕華的

燕華也被這聲音喚醒,她緩緩睜開雙眼,輕聲呢喃:“是南陌的聲音。”聲音雖遠,卻格外清晰。

沐北歸和燕落幾乎同時起身,大步走出洞口。只見長安和南陌正朝著他們匆匆趕來,身影在月色下顯得格外矯健。待四人走進山洞,長安和南陌默契地分別走到各自的主子身邊。

“公子,都已清理干凈。”長安微微欠身,恭恭敬敬地向沐北歸匯報,聲音低沉而沉穩。

他不著痕跡地用余光掃了南陌一眼,心中暗自警惕。這個男人的武功招式很是詭異,每一招都直擊要害,招招致命,讓人防不勝防。他在江湖闖蕩多年,竟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武功路數。

長安的目光又悄然轉向燕落,仔細打量著這個男人。燕落身姿挺拔,氣宇軒昂,周身散發著一種與他們這些江湖人不一樣的儒雅。但他身邊跟著的人卻個個武功高強,身手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角色。而且,燕落與燕姑娘之間那種自然流露的親昵,更是讓長安有些警惕。

想到這兒,長安忍不住又看了看自家公子。沐北歸的視線幾乎黏在了燕姑娘身上,那熾熱的眼神,仿佛要將她烙印在心底。長安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心中叫苦不迭:唉,這情敵實力強勁,看來公子這次是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戰了

天剛泛起魚肚白,破曉的曙光剛剛灑向大地,一行人便來到了西霞寺后山那陡峭險峻的斷崖邊。南陌是接受過現代特種兵式嚴苛訓練的,雖沒有江湖高手飛檐走壁的神奇功夫,卻有著自己獨特的應對方法。他迅速從背包里掏出繩梯,動作嫻熟地固定好,然后看向燕華,恭敬的叫了一聲姑娘

“燕落”燕落一邊回應,一邊手腳麻利地把云若的手和自己的緊緊綁在一起,看著燕華點點頭,隨后便像一只敏捷的猿猴,身手矯健地踩著繩梯,快速朝崖底下去。

南陌正準備把燕華和自己綁在一起,卻冷不防被沐北歸一把用力攔住。沐北歸動作快如閃電,轉眼間就把自己和燕華緊緊綁在一起,語氣強硬,不容置疑,“我來”

隨后,他不緊不慢地踩著繩梯,一步一步緩緩朝崖底下去,那模樣,仿佛在向旁人宣告自己的主權。長安看著自家公子這般急切的樣子,忍不住撇了撇嘴,滿臉無奈,低聲嘟囔:“公子這是著了什么魔,平日里也不見這么沖動。”也跟著下了崖。

南陌見狀,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他略顯尷尬地看向燕華,見她微微點頭,便也不再糾結,迅速收起繩梯,裝進背包。緊接著,他展現出驚人的身體素質,徒手借助懸崖上突兀生長的樹枝,不斷跳躍向下。每一次跳躍,他都能精準無誤地找到合適的著力點,速度之快,動作之敏捷,讓人瞠目結舌。

這獨特又驚艷的方式,讓長安和沐北歸都暗暗心生疑慮。長安此前曾不動聲色地試探過南陌,發現他體內竟然毫無內力波動,全靠驚人的體力支撐。可他卻能把體力發揮到極致,那種渾身散發出來的,一人能敵百名士兵的強大氣勢,實在令人震撼。沐北歸身為領兵打仗多年的將領,深知在真正的戰場上,飛檐走壁之類的功夫沒太大實際優勢,最終依靠的還是強大的體力與精妙的謀略。南陌這樣的強大戰力,要是放在戰場上,必定是一員叱咤風云的猛將。如此看來,燕落的勢力,當真不簡單,也是深不可測。

到了崖底,眾人沿著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小心翼翼地前行。很快,便來到了西霞寺的后門。再轉個彎,又走了半刻鐘左右,便踏上了西霞寺下山的路。與沐北歸告別后,燕落帶著云若上了馬車,馬車緩緩啟動,朝著醫館的方向駛去。

“云若,你......”燕華看著云若,欲言又止,心中滿是擔憂,實在不知道此刻適不適合詢問她當時的情況。

“燕華姐,我沒什么問題的。”云若似乎看穿了燕華的心思,主動開口說道,臉上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試圖讓燕華安心,“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別擔心我啦。”

“云若,你有看到抓你的人嗎?”燕華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心中一直疑惑的問題。

“沒有。”云若回答道,可剛說完,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至關重要的事情,眼睛驟睜,連忙補充道:“那個人手腕上有黑色的紋路!我當時被嚇得不輕,只匆匆掃到一眼。”

“什么樣子的?”燕華追問道,身體前傾,眼神中透露出急切與期待,“你再仔細想想,這可能是關鍵線索。”

“沒看清楚,就是彎彎曲曲,黑色的。”云若努力回憶著,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仿佛在腦海中拼命搜索那模糊的記憶,“真的很抱歉,我當時被迷暈了,只記得這些。”

“沒關系”,燕華安撫的拍了拍云若的后背

燕華的目光滑向燕落,腦海中如走馬燈般反復播放著云若的遭遇。云若曾說過,那封神秘信件是由一位嬤嬤轉交的。她看到信來不及做任何停留,便火急火燎地離開了柳府。為了能盡快趕到目的地,她在柳府門口租了一輛馬車,她在途中毫無防備地被迷暈。燕華暗自思索,租馬車向來有固定的地點,而柳府周邊并不存在這樣的場所,這輛來路不明的馬車,必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從云若失蹤被迷暈,到最終找到她,整整七天。這七天云若是一直呆在西霞寺還是在別的地方?云若究竟被帶去了何方?有沒有遭受什么折磨?燕華把目光調向云若,她無論是看上去還是脈象都沒什么問題,難道那些人真的只是在等他們?

而且云若說醒來就看到了他們,難道整整七天,她都深陷昏迷,沒有片刻恢復意識嗎?燕華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內心的疑惑一波接著一波。

還有那個神秘的送信孩童,此刻又在何處?他是一個無依無靠的流浪兒?還是精心培養、刻意偽裝?

就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似乎與柳錯并沒有明顯的關聯。柳府老夫人身體抱恙,邀請云若前去診治,這本是再平常不過的事。看病期間匆忙離開的是云若,馬車也是在柳府門外雇的,一切表象都顯示,此事和柳錯并無瓜葛。

然而,燕華的直覺卻在不斷發出警示,事情絕不會如此簡單,一定存在某個被眾人忽視的關鍵聯系。“燕落,那個孩子有消息了嗎?”燕華突然發問

“已經派人去查探了。”燕落神色平靜,沉穩地回應。他們的情報網絡在三年前的那場變故中遭受重創,雖有恢復,但運轉起來仍顯得力不從心,收集情報需要耗費一定的時間。

找到那個孩子,或許就能獲取關鍵線索,如今,他們只能耐心等待,所幸云若能借此機會好好調養,醫館也能照常營業。他們在等待敵人下一步的行動,又或許,敵人早已布下天羅地網,就等他們踏入陷阱。

“燕落......”,燕華欲言又止

“怎么了?”燕落緊張的看著她,發生了這么多事情,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承受?

“云若......,算了,沒有,她只是有種奇怪的感覺,云若似乎一直在引導他們,而且和平日的云若不太一樣,云若也不曾叫過她,燕華姐,人在復雜的環境中有所變化也是很正常的,可能是......她太敏感了

夜黑風高夜,燕落趁著濃重的夜色,仿若一只敏捷的黑豹,再次潛入柳府。他徑直朝著柳錯的書房奔去。他小心翼翼地掀起屋頂的瓦片,居高臨下地觀察著柳錯的一舉一動。

柳錯正坐在書桌前,心不在焉地批改公文,看上去風平浪靜。正當燕落疑惑之際,書房側面的書柜突然傳來三聲有節奏的敲擊聲。燕落瞬間警覺起來,只見柳錯謹慎地環顧四周,隨后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再三確認無人后,才緩緩走到書柜旁,轉動了一個看似普通的筆筒。緊接著,書柜發出一陣“吱呀”的聲響,緩緩打開。

來人竟是卿姨娘。卿姨娘蓮步輕移,儀態萬方地走了進來,柳錯則低垂著頭,畢恭畢敬地跟在她身后。她坐在柳錯剛剛的位置上,隨手拿起一份公文,漫不經心地翻閱著,一言不發。柳錯站在書桌對面,腰彎得更低了,頭也垂得更低,時不時地偷偷抬眼,快速瞄一下卿姨娘。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柳錯的額頭上漸漸冒出細密的汗珠,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浸濕了衣領,不一會兒,衣領就濕透了。而卿姨娘依舊面無表情,整個書房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幾近窒息。

燕落也不自覺地屏住呼吸,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柳錯的身子忍不住微微晃動了一下,這時,才聽到卿姨娘冰冷的聲音響起:“柳錯,這是名兒和夫人的藥。”卿姨娘將一個小巧的木盒放在桌上,用手指輕輕點了點。

柳錯連忙誠惶誠恐地道謝,那副唯唯諾諾的模樣,與平日里囂張跋扈的他判若兩人。看到木盒,他明顯松了一口氣,抬起胳膊,悄悄擦了擦汗。

“柳錯,最近這事辦得,可不太利落。”卿姨娘的聲音不緊不慢,卻像一記重錘,每一個字都重重地砸在柳錯的心上,讓他的心忍不住微微顫抖。

“是,是,是。”柳錯低著頭,像小雞啄米般頻頻點頭。

卿姨娘猛地抬起頭,眼睛向上翻了翻,說道:“那個燕華……,醫術確實高超。”

“是,是,是。”柳錯依舊只是機械地應和著。

“主人已經等了很久了,東西什么時候能交上去?”卿姨娘轉動著手上的戒指,不緊不慢地問道。

柳錯聞言,身子猛地一僵,停頓了一下才說道:“快了,快了。”

“三天,你只有三天時間。”卿姨娘的語氣不容置疑。

“是,是,是。”柳錯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臉上寫滿了焦慮與無奈。

卿姨娘如她來時那般從原來的地方消失在了黑暗中。柳錯在原地呆立許久,才緩緩挪動腳步,跌坐到位置上。他的手顫抖著拿起卿姨娘留下的木盒,臉上閃過一絲憤怒,手里緊緊住著那個盒子,似乎想要將盒子捏得粉碎,但最終還是輕輕放下了。緊接著,他的手重重地拍在桌上,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柳錯拿起木盒,走出書房。燕落如鬼魅般在屋頂跳躍,悄無聲息地跟在柳錯身后,看著他進了大夫人的房間,燕落眼神一閃,輕輕落在屋頂

大夫人閉著眼睛,手中不停地撥弄著念珠,嘴里念念有詞。“夫人,老爺回來了。”小丫鬟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稟告道。

柳錯走進房門,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丫鬟出去。他將木盒放在床幾上,推到大夫人跟前,深深地嘆了口氣。

大夫人默默地盯著盒子,眼中滿是哀傷,說道:“這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我也就罷了,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可名兒才十四歲啊。”說著,淚水奪眶而出,她拿起其中一粒藥丸,放進嘴里,端起茶盅服了下去。

大夫人蓋上盒子,拿著走出房門。燕落看著她走進隔壁的院子,那是柳錯的嫡子柳則名的院子。燕落在屋頂靜靜地等待著,直到夜深人靜,柳府的人都已進入夢鄉,他才悄然離去。

他們每個月吃的藥大概是某種解藥。看來是有人用藥控制了柳錯的夫人和兒子,以此要挾柳錯為其辦事,而卿姨娘,極有可能就是那個人安插在柳府的眼線。燕落心中暗自揣測,大夫人吃的藥大概是某種解藥。看來有人用藥控制了柳錯的夫人和兒子,以此要挾柳錯為其辦事,而卿姨娘,就是那個人安插在柳府盯著柳錯的。卿姨娘說的那個主人,會是誰呢?那個人要的又是什么?三天后柳錯要交出去的是什么?和她有關系嗎?燕華暗自思忖。

燕落擔憂地看著燕華,卿姨娘提到了燕華,如果三天的時間柳錯要有所行動,會是什么?是針對燕華嗎?她......有危險。

“燕落,那個丫鬟說的是老爺回來了?不是老爺來了?”燕華問道。

“是。”燕落有些疑惑,這有什么區別嗎?

老爺回來了,不是老爺來了,說明柳錯是經常去大夫人的院子。看來柳錯和大夫人的關系不錯,柳錯好像和傳言不太一樣

寧姨娘住的院子偏遠,而且只有柳錯去了才能吃到桂圓蓮子羹,所以她舍不得吃留給了孩子,說明寧姨娘不受寵。倒是那個芳姨娘,那天看上去唯唯諾諾,表現得很是膽小,柳錯對她也是不屑一顧,但是那天卻跟著一起來了。而且寧姨娘也說過,芳姨娘被提了身份后,安排了寧姨娘侍候,而收了寧姨娘的原因是柳錯喝醉了走錯了,進了寧姨娘的屋子,這就有點意思了。

還有大夫人看上去是真心地心疼柳則名,可是柳則名卻是卿姨娘所出,現在看來大夫人應該痛恨卿姨娘才是,又對她的孩子視若己出,這看上去不太正常。前世的刑偵片拍得太真實了,太正常和不正常都不對,看來得再去趟柳府探探了。燕華心中暗自打定主意,目光望向柳府的方向,眼中透著堅定。

“燕落,查查那個芳姨娘”,“還有柳則名”,燕華皺著眉頭說道,柳錯給自己的兒子取名則名,是寄予厚望的,現在兒子的命攥在別人手里,自然是沒有不從的

“好”

棲梧朝陽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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