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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燕歸鴻

第14章脾破裂

洛凌楓思忖片刻,覺得這話似乎也有道理,他所求的是醫(yī)術,而非那一聲師徒之名。想通之后,他站起身來,燕華明顯松了一口氣

“那,我們……”洛凌楓別有深意地看了眼醫(yī)藥箱,眼中的光芒愈發(fā)熾熱,仿佛藏著一團燃燒的火焰。燕華深吸一口氣,將醫(yī)藥箱里的東西一一拿出。“這是手術刀,型號繁多,常用的不過這三種。此為三號,也稱作小號刀柄,通常配十五號小圓刀片,多用于手腳外傷,或深部手術中的精細組織切除;這是七號刀柄,常裝大圓刀片,適合切開皮膚、皮下組織或是肌肉;這是止血鉗……這是持針器,這是縫合針,不同手術、不同部位,所用器械各異……”談及專業(yè)之事,燕華的眼神變得格外專注,仿佛周身都散發(fā)著光芒,她也滿心期許她的那些醫(yī)術能夠傳承,如同那源遠流長的中醫(yī)一樣。

她喜歡西醫(yī),很多人問她為什么不選中醫(yī),因為中醫(yī)講究一人一方,不同的人,不同的脈象,不同的藥方,她怕是學不來,而西醫(yī)憑借癥狀、檢查,便能確定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病

多年來中醫(yī)與西醫(yī)之爭從未停歇,實則二者并無優(yōu)劣之分,反倒可以優(yōu)勢互補。她讀博士時寫的論文便是關于中西醫(yī)結合,且她已在手術中運用針灸替代麻醉,用于對麻醉藥物不敏感或過敏的患者,效果顯著,在一些醫(yī)學論壇上,也常受邀前去交流經驗。

“燕大夫當真年輕有為……”

“燕大夫對中西醫(yī)結合見解獨到,日后定要多多交流。”

“燕大夫,你這是要去往何處?快些回來啊……,快回來,燕大夫,燕大夫,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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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回不去了……”燕華喃喃自語,聲音里滿是落寞與悵惘。

“燕大夫,燕大夫……”洛凌楓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悠悠傳來,帶著一絲虛幻,令燕華一陣恍惚,似有人在遙遠的彼岸呼喚她。

“燕華,燕華……”沐北歸焦急的呼喊傳來,他用力攥住她的手腕,疼痛瞬間將燕華拉回現(xiàn)實。

她看著焦急的沐北歸緊握著自己的手腕,眼神有些游離,望著眼前之人,喃喃道:“?”

良久,她才回過神來,用力抽回手,轉動著發(fā)疼的手腕,無力地笑了笑,她早已明白,回不去了,“謝謝,我沒事。”

“那,我們……”洛凌楓看看燕華,又看看醫(yī)藥箱,滿眼皆是不舍,那眼神就像一個孩子望著心愛的玩具。

“我把這個叫敷料,主要用于手術中吸血。”燕華避開沐北歸的目光,回到醫(yī)藥箱前,繼續(xù)為洛凌楓答疑解惑,她的聲音里透著疲憊,但更多的是對醫(yī)學的熱愛與執(zhí)著。

反正這一夜難以成寐,她轉頭看向長安,見他正努力為病人擦拭全身,動作輕柔而認真。

“燕大夫,你方才說,你們這一派講究視觸叩聽,那究竟是何意?”洛凌楓滿懷求知欲地問道,眼神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就以這位病人為例。”燕華邊說邊走到床邊,開啟教學模式,長安見狀,默默退到一旁,眼神里滿是敬重。此刻的燕華,仿若回到醫(yī)院帶實習生的時候,專業(yè)且專注,周身散發(fā)著自信的光芒。

“我知道他是從高處墜落,首先考慮的便是骨折、腦部出血或是內臟出血。那么首要之事便是查體,先檢查頭部,查看有無骨折、顱骨塌陷、外傷、出血等可見狀況,不可見的則需借助其他方式判斷。比如瞳孔,也就是瞳仁,正常瞳仁大小如小米粒般。若瞳仁縮小,說明腦部有出血;若雙側均變小,可能是腦干出血;若呈針尖狀,或許是小腦出血。接著檢查頸部、胸部、腹部,有凹陷之處可判斷為骨折。腹部沒有骨頭,主要是內臟器官,肝膽胰脾腎、大腸小腸。脾臟是儲血器官,極易出血。若腹部肌肉緊張,且有壓痛、反跳痛……”燕華條理清晰地講解著,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力量,傳遞著知識的火種。

洛凌楓滿臉疑惑,仿若踏入一個全新的未知世界,腦干?小腦?壓痛?反跳痛?這些陌生的詞匯在他腦海中盤旋。看著洛凌楓滿是疑問的眼眸,燕華心中涌起一絲無力感,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講道

“壓痛,即按壓時人會感到疼痛。”燕華用力按壓洛凌楓的肩井穴,洛凌楓痛呼出聲,“此即為壓痛。”

“反跳痛是指用力按下后突然放開,會感到疼痛。”

“腹部肌肉緊張,無需我多做解釋吧?肌肉僵硬,這三者合稱為腹部三聯(lián)征,是判斷腹部疾病的重要依據(jù),此為觸診。”

“我們的胃在饑餓或不適時會發(fā)出聲響,有時我們能聽到,腸道亦是如此,它們不適時也會發(fā)聲,只是這些聲音人耳未必能捕捉到,所以要用聽診器,借由聲音判斷病癥,此為聽。”

“將中指置于腹部,用另一只手敲擊中指,會發(fā)出不同聲音,通過這些聲音亦能判斷病癥。”燕華邊說邊用手在自己中指上敲擊三下,“此即為叩。”

燕華簡單收尾,洛凌楓不是實習生,沒有四年的理論基礎,聽不懂她說的哪些很正常,有機會慢慢教就是了

“有機會,我給你畫一張人體圖。”洛凌楓對醫(yī)學的執(zhí)著,讓燕華覺得他會成為一名好大夫

她仍記得那日救了后,他的狂熱與急切,拉著她問東問西,甚至為拜她為師,長跪門外。在這個世界,他已然是一位不錯的大夫,而她所展示之物,不過是他們未曾見過罷了,所以她愿意教他,讓他能成為一個更好的大夫,救更多的人

聽聞能拿到人體圖,洛凌楓眼中迸發(fā)出驚喜之光,瘋了一樣的點著頭,

“那……”他本想問何時能拿到,卻忍住未說出口,生怕自己的急切會惹惱燕華。

燕華看了看床上體溫忽高忽低、極不穩(wěn)定的病人,微微一笑,笑容里帶著一絲疲憊與堅定。她找出醫(yī)藥箱里的炭筆,于她而言,畫圖并非難事,這不過是醫(yī)學生最基礎的技能。頭、脖子、胸、腹、四肢,正面、側面,兩張圖一氣呵成,畫完后推到洛凌楓面前,輕敲兩下

洛凌楓看著這兩張清晰的人體圖,震驚不已。雖說他在書中也見過人體圖,但與眼前這兩張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太過清晰了。若未曾解剖過尸體,決然畫不出如此精準的圖,她……

洛凌楓小心翼翼地將圖收起,生怕有一絲折損,他暗忖,定要將其好好收藏,這兩張圖,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珍貴

燕華疲憊至極,斜倚在椅背,輕輕闔上雙眸,回想起往昔值夜班的時光,她也常常這般熬過漫漫長夜,早已習慣了這寂靜深夜里的孤獨與堅守,在無邊的黑暗中盼望著破曉的晨光。那每一個漫長的夜晚,都是她與病魔的較量,也是她當醫(yī)生的信仰。

沐北歸沉默不語,周身散發(fā)著如深夜般的靜謐氣息,仿佛他本身就是夜的一部分;洛凌楓欲言又止,眼中的神情仿若被云霧遮蔽的星辰,隱隱約約,藏著許多未說出口的話;燕華則滿臉疲憊,宛如深秋枝頭那即將凋零的殘葉,搖搖欲墜,卻又帶著一絲倔強。三人的情緒在這狹小的房間里悄然交織,一時間,萬籟俱寂,唯有床上病人略顯粗重的呼吸聲,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眾人的心弦,仿佛是生命的倒計時,又像是希望的鐘聲。

沐北歸望著燕華沉睡的面容,溫柔的將她抱起,無視洛凌楓揶揄的目光,邁出房門。在她的房門前稍作停留,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猶豫,突然轉身,抱著她回到自己房間,輕輕將她安置在床上。看著她嘟著嘴巴呢喃著聽不懂的話語,睡著的她比醒著時更顯可愛,沐北歸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他摘下面具,定定地看著她,她這般毫無保留地教導洛凌楓,是否也愿意傳授更多人?想到此處,他忍不住綻出一抹笑容,那笑容仿若春日暖陽,融化了他臉上的寒冰,此刻的他,看上去宛如明媚的少年,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與期待

次日清晨,第一縷陽光才剛剛探進屋內,燕華有些恍惚,這是哪里?她昨晚好像在和洛凌楓交流,后來.....睡著了,那她怎么在這里?這是哪里?

疑惑之際,角落里傳來沐北歸的聲音,“醒了?”

“他怎么在這里?”

好似看出她的疑惑,“這是我的房間”

“昨晚你夢游,自己走進來的”,沐北歸難掩笑意的說道

夢游?她沒這個毛病吧!但也確實記不起來怎么會來這里,不想了,先去看看病人吧!站起身走出房間,碰上了來找沐北歸的洛凌楓

洛凌楓很詫異,也很欣慰,他終于開竅了......

洛凌楓畢恭畢敬的對著燕華叫了一聲,“師父”

“不要叫我?guī)煾福醒啻蠓颍喙媚铮嗳A,實在不行叫姐姐”,燕華說的有些氣呼呼的,她擔不起師父這個稱謂

對于她來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是要承擔責任的,而她并不想為任何人負責

收拾好自己,走了出去,沐北歸迅速的站起身沒有理會洛凌楓的叫喊,跟了出去,跟著她進了病人的房間,看著她給人做檢查,忍著要把她的手拉開的沖動

她看完病人,交代長安一些注意事項,轉身看著沐北歸說道,“今日若我還未歸家,家中人定會擔心。換藥的步驟,長安已經清楚了......”

沐北歸聞言看向長安,長安剛要點頭,眼角余光瞥見自家公子那瞬間冷若冰霜的眼神,心中一緊,忙不迭地搖頭道:“我不會,絕對不會。”

燕華見狀語氣不容置疑地說道:“那就讓長安明日此時辰來接我,今日我必須回去。”沐北歸無奈,只能點頭應允。燕華微微點頭以示感謝,而后帶著自己的藥方轉身離去。

回到房內收拾東西,看到那本有些歪斜的手術筆記,微微垂首,冷哼一聲。

有人動過了,她心里平靜湖面泛起的一絲漣漪,雖細微,卻真實,是他吧!

長安帶著她,沿著蜿蜒曲折的游廊緩緩前行。廊下光影斑駁,似是歲月的筆觸,勾勒出別樣的寧靜。每一步都像是踏入了一幅徐徐展開的古畫,待穿過重重幽徑,步出大門,才驚覺已置身于陽州的南街。

這南街,處處彰顯著富貴與繁華,往來之人皆衣著錦繡,宅邸更是氣派非凡。向左不過幾步之遙,便是柳府

抬眸便見青云早已在門外等候,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青云疾步上前,恭敬說道:“姑娘,昨日蔣司馬差人送來帖子,說蔣夫人生病請了姑娘去,晚間便留姑娘在府中夜宿,特意吩咐今日來接姑娘。”

燕華聞言,轉頭望向那高懸的匾額,“蔣府”二字蒼勁有力。一個宅子,卻住著兩戶人家,想來這與蔣司馬的交情,定是非同尋常。她心中暗自思量,卻也不再多做揣測,轉身登上那晃晃悠悠的馬車,在車輪的吱呀聲中,閉目小憩

南陌已經歸來,而楚易似乎另有安排,燕華并未過問。有些事情,不必追根究底。

醫(yī)館里的事務已安排妥當,她計劃三日后啟程回京。想來再過三日,那位病人也該脫離危險了。

秋風乍起,帶著絲絲涼意,吹落了枝頭的幾片黃葉。燕落離去已有七八日了吧?也不知那邊的事情處理得如何,是否也快回京了。

她一邊專注地畫著手術器械的圖,準備打造一套送給洛凌楓,一邊與南陌閑聊。可南陌屬實不是一個好的聊天對象,大多時候只是靜靜地聽著,偶爾在她的淫威下,才簡短地回應幾聲,“嗯”“啊”之語。

“南陌,天涼了,冬天的衣物也該發(fā)下去了。”

“是。”

“寺方那邊的天氣如何?”寺方,那支人馬駐扎的地方,離京城不遠不近,卻總讓她有些牽掛。

“要冷一些。”

她認真描繪著各種型號的手術刀。自從有了葛師傅,她心中總是蠢蠢欲動,總覺得能打造出更為精巧的器具。比起青銅來更多好的材料,能讓她的設想變?yōu)楝F(xiàn)實。那些琉璃,剔透而溫潤,雖比不上現(xiàn)代的玻璃那般純凈,卻也讓她對古代的技藝有了新的認識,這古老的歲月里,藏著無盡的智慧。

曬了半日暖陽,畫了好多畫稿,品嘗了渝州最負盛名的魚,本是滿懷期待,可入口的瞬間,卻難免有些失望。

她暗自想著,若是在調料和火候上稍加改進,這魚的滋味,定能更上一層樓,她都有些想青櫻了,想她做的好吃的。

午后,蔣府的馬車準時來接她。這次,從氣派的大門進入,一路行至后院的拱門處,便看到長安靜靜地佇立在那里等候。帶路的小廝悄然退下,四周一片靜謐。

她跟著長安走進院子,目光四下搜尋,卻不見的身影。踏入病房,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面而來。她為病人仔細檢查,見病情已穩(wěn)定許多,雖仍未蘇醒,但比起昨日,已有了明顯的好轉。傷口處有些紅腫,好在并未發(fā)炎,她輕輕按壓病人的腹部,并無積液,這才放心地敷上藥粉,裹好繃帶。

“等他醒了,便沒什么大礙了。”她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欣慰。

收起醫(yī)藥箱時,她不經意間瞥見病人枕頭邊放著一塊玉佩,心中猛地一顫,下意識地拿起玉佩細細端詳。剎那間,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愕,這塊玉佩,竟與她一直佩戴的那塊如此相似,她的是右半邊,而這一塊,恰好是左半邊。

她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那躺著的男人身上,心中暗自思忖:他究竟是誰?是的侍衛(wèi)嗎?可看著又不像。他的眉眼間,透著一股陌生的氣息,卻又似乎藏著某種熟悉的感覺。

“長安,他是你們的同僚嗎?”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聲音里帶著一絲急切。

長安微微一怔,面露猶豫之色,但還是輕聲回答道:“不是。”

既然不是同僚,那為何要救他?對來說,他究竟是怎樣重要的人?她不敢再深入追問,只能將滿心的疑問深埋心底,沉默著轉身離開。

她在庭院中徘徊許久,終是沒等到的身影。那些縈繞心頭的疑惑,如影隨形,每一個問題都像一根尖銳的刺,扎在她的心里。

坐在歸途中的馬車上,她再次掏出那塊玉佩,在昏暗的車廂里,玉佩泛著淡淡的微光。她的心中,思緒萬千:那個人與她究竟有何關聯(lián)?又或者說,與原主萬俟寧有著怎樣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這塊玉佩,她自來到這里便一直帶在身邊,原主在那般艱難困苦的日子里,都未曾將它舍棄,可見其重要性。這一連串的疑問,如同一張無形的網(wǎng),不知何時才能解開。

沐北歸為何會在陽州現(xiàn)身?只是偶然?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們之間的交易僅僅是那把刀,可他要刀做什么?僅僅是為了救人嗎?他是誰?她不敢細想,倘若有朝一日,他逼迫她做違心之事,她該如何抉擇?她還有拒絕的權力嗎?

畢竟是她找的他,她要報仇,復仇之路漫漫,需要強大的力量支撐,而沐北歸無疑是當下她唯一的選擇。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將滿心的不安與惶恐強行壓下。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前路滿是荊棘,充滿未知與艱難,但她別無選擇。

“公子,姑娘今日來為病人換過藥了。”長安神色恭敬,快步走進廳中,向沐北歸稟報道。

沐北歸腳步一頓,心中暗自思忖,這丫頭竟不等自己回來就匆匆離去,看來是刻意在避開自己。想到這里,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姑娘瞧見那人的玉佩后,詢問了其身份,隨后便匆匆離開了。”長安猶豫片刻,還是將這件事稟告給了公子。

沐北歸聞言,心中一驚:玉佩?她認識?那是蘇家的印信,據(jù)說當年蘇老爺子將玉佩一分為二,一半給了蘇長青,另一半則給了蘇清漪,蘇清漪出嫁時,帶著半塊玉佩,也帶走了蘇家一半的家產。

這么多天下來,她顯然是不認識蘇朝雨的,可為何對這玉佩有反應?沐北歸不自覺地手指敲擊著桌面,節(jié)奏越來越快,叩問著內心的疑惑。

他猛地回過神來,迅速收回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忽然意識到,這是她的習慣,每次與她相見,總能看到她有節(jié)奏地敲擊桌面,這不經意的小動作,此刻卻讓他心中泛起層層漣漪。

“公子,可要派人去查?”長安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請示道。

沐北歸陷入沉思,片刻后,緩緩說道:“不必了。”他內心深處期待她能主動告訴他。

這一決定讓長安微微詫異,但他很快恢復如常,恭敬地行禮后便退下了。

行至門口,他又聽到沐北歸的聲音傳來:“讓長平……暗中護好她。”

“是。”長安領命而去,心中暗自感慨,公子對這位姑娘,似乎格外上心。

棲梧朝陽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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