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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燕歸鴻

第55章又現剖心女尸

冰涼的棉巾覆在臉上,寒意還是讓她一個激靈,燕華閉上雙眼,破損的唇瓣傳來隱隱刺痛,提醒她方才那個帶著血腥味的吻。

她不是少不更事的無知少女,不會因為突如其來的親近就方寸大亂。可心底那股莫名的煩躁卻揮之不去,像是有什么東西被強行撕開了一道口子,讓她不得不直面自己一直逃避的某些東西。

為了復仇,她接下了鬼樓,默許萬俟悔的靠近,甚至對沐北歸若即若離的試探不作抗拒。她不拒絕,不接受,給了人希望,卻又故作清高,像極了現代人口中的“渣女“。

而現在,連她最珍視的醫術,也成了算計的一部分。

燕華緩緩睜開眼,銅鏡里映出她微微紅腫的唇瓣,像被雨水打落的薔薇,帶著殘破的艷色,可眼底深處藏著的是算計。

“真是......很難看......“

她扯下棉巾,重重的扔進通膨,水珠濺在遞上,暈開深色的痕跡,也暈進了心底那片擦不凈的污濁

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心中默念一只羊,二只羊,三只羊......,努力的讓自己睡著

今年的歲首節好似過的特別快,陸老夫人在醫館觀察三日后,并無大礙,早早就回了陸家,隨著朝堂開印,陸之舟已經領命到薊陽上任了,臨走之前還來辭行,燕華準備了一些常用傷藥給他,病囑托他如果有需要可以到醫館找云峰,他定是會鼎力相助的,陸之舟很是感激

臨走前深深的看了燕華一眼,還是沒忍住緊緊的擁抱了她,力度之大,他知道他不是她的心之所向,惟愿她以后能得償所愿

長街兩側的朱漆燈輪高逾十丈,纏著五彩絲帛,懸滿琉璃宮燈。千萬盞明燭在風中搖曳,將整座城池映得金碧輝煌,護城河上漂著蓮花燈,燭火倒映在水面,與天上的星河交相輝映,甜膩的香氣混著酒肆里飄來的屠蘇酒味,熏得人微醉

燕華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今日是上元節,也就是現在的元宵節,整個瀝州城燈火如晝,人流如織,仕女們的金雀釵在在燈下流光溢彩,郎君們玉佩隨著步伐叮咚作響,來回穿梭的巡邏的軍士此刻都和善了不少

她蹲下身,指尖指尖觸到冰涼的河水。一盞素白的蓮花燈在她掌心輕輕晃動,燭火在琉璃罩中明滅可見,彷佛她眼底也浮起碎金般的光。

“姑娘要寫祈愿箋嗎?“綠竹捧著筆墨輕聲問。

燕華搖頭,徑直將燈放入水中。沒有題詩,沒有祝禱,逝者不能安息,生者何以安生

河燈順著水流漂遠,漸漸遠去,混入千百盞明輝之中,沐北歸站在不遠處的樹下,看著她冷清的沒有表情的臉,衣角掠過草叢,看著那盞燈被漩渦卷入深水,繼而緩緩沉沒

岸上突然爆開一簇煙火,絢爛耀眼的,也是寂寞的,轉瞬即逝的,抓不住,摸不到,像極了她,明明就在眼前

瀝水河一陣騷動,在絢爛的煙花中并未引起注意,歡聲笑語混著絲竹管弦之聲,將上元夜的熱鬧推至頂峰。瀝水河面浮滿蓮花燈,燭火搖曳,與星河共映。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孩童舉著糖人追逐嬉戲,一派盛世祥和。

燕華站在河畔,垂眸凝視著燭火,思緒飄遠。

“阿娘,那是什么?“一個稚嫩的童聲突然響起,清脆悅耳,引得燕華側目,順著他指的方向看著河中央飄著一個鼓脹的麻布袋,隨著水波緩緩漂動,與周圍精致的蓮花燈格格不入。幾個膽大的漢子找來竹竿,將麻袋撥向岸邊。

“怕不是河神娘娘饋贈的禮物吧!“有人笑道,便有人跟著附和,也就讓人充滿了期待,也就有了更多的人駐足圍觀

“啊——!“

尖叫聲劃破夜空,熱鬧非凡的河岸瞬間亂作一團。有人踉蹌后退,撞翻了路邊的燈籠,孩童的哭聲、婦人的尖叫、男子的喝罵混作一團

——袋中是一具女尸。

她面容青白,雙眼圓睜,仿佛還殘留著死前的驚恐。最駭人的是她的胸口——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赫然在目,心臟已被完整剜去,傷口邊緣整齊

燕華站在原地未動,目光盯著女尸的心臟和之前她看過的那個丟了心臟的女尸一摸一樣,她心中不免一驚

“砰——“

一簇煙花驟然在夜空中炸開,絢爛的光芒灑向河岸,將女尸慘白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燕華瞇起眼,隱約看到女尸緊握的指縫間,似有寒光閃爍。

她剛邁出一步,一只溫熱的手掌便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

“別去。“

沐北歸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低沉而緊繃。話音未落,遠處已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巡夜的衙役們提著燈籠疾奔而來,粗暴地推開圍觀的人群。

“散開,散開,都散開,官府辦案!“

沐北歸身形微轉,不著痕跡地將燕華護在身前。他寬闊的肩膀擋住了推搡的人群,也隔開了喧鬧。他身上淡淡的松木氣息一瞬間充斥燕華的鼻息,莫名讓她安心。

“我沒事。“燕華輕聲道,側著目光想要看清楚在那具尸體,她知道他個子很高,但距離這么近的時候才發現他足足高出她一個頭,他溫熱的氣息正撫過她的頭頂

“我知道。“沐北歸低笑,溫熱的氣息拂過她耳畔,“一個敢拿刀的人,怎么會怕一具尸體?“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調侃,河面上,萬千蓮花燈隨波搖曳,而岸邊的這具女尸,讓這個上元夜蒙上了一層血色

衙役們草草查驗后便抬著尸體離去,燕華的目光卻始終追隨著那具女尸——如果她剛才沒有看錯,死者指間閃爍的寒光是一把小小的刀子

“想看?”沐北歸垂眸,瞧見她專注的神情,面具下雖然還是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眼底難得漾起一絲笑意

“嗯”,她仰頭望他,眸中帶著詢問。

“當然......”

他那么肯定的答案,讓燕華既意外又覺得理所當然,她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但從未想過要探究,只是此刻她好像對他多了一些好奇,想要探知他身上的一些秘密

沐北歸揚起大氅把燕華嚴嚴實實的護在自己的臂彎中,腰間一緊,她整個人便離了地面。夜風掠過耳畔,幾個起落間,喧囂的燈市已被拋在身后。

暗巷幽深,燕華不自覺地往沐北歸身側靠了靠。他指尖輕響,長安便自陰影中現身,提著的六角宮燈在青石板上投下暖黃的光暈,也照亮了她腳下的方寸之地

“謝謝!”

長安面無表情的垂下頭,他已經習慣了姑娘對他說謝謝,無論他做什么事情,她都會誠心的和他說一聲謝謝,從最初的誠惶誠恐,到如今的習以為常,他早就明白,姑娘說謝謝不是客氣,而是她刻在骨子里的教養

燈籠在暗夜中搖曳,三人沉默前行。直至一處僻靜宅院,長安上前叩門——兩重一輕,復又兩重一輕。

應門的老者不發一言,佝僂著身子引他們穿過荒蕪的庭院。地道入口隱在枯井之下,石砌的甬道泛著潮濕的寒意,壁上凝結的水珠偶爾滴落,在寂靜中發出清脆聲響。

半個時辰后,燕華的繡鞋早已被水汽浸透。硬底宮鞋磨得腳心生疼,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

沐北歸的腳步悄無聲息地放慢了。他調整著步伐,老者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燕華卻渾然未覺

復行一段路,看到一扇玄鐵大門,大門在機關轉動聲中緩緩開啟,身著衙役服的男子躬身立在陰影處,低喚一聲:“公子。“

沐北歸略一頷首,那人便提著風燈在前引路。昏黃的光暈掠過潮濕的石壁,照出地上蜿蜒的水痕。幾經轉折后,寒氣愈重,最終停在一張青石板前——正是那具從河中撈起的女尸。

燕華徑直執起死者右手。掌心空空如也,唯有一道細長傷痕自虎口貫穿至腕,是被利器劃開的。尸體被河水泡得發脹,蒼白皮膚下泛著青紫的尸斑,那是血液凝固造成的。

她指尖輕按胸腔處的切口——邊緣平整,肋骨斷口光滑。這般手法,一定是個醫學高手才能做到的。

“與節前那具一樣,”她聲音在空蕩的殮房里格外清晰,“都是在活著的狀態下摘除心臟。”

腦海中閃過朱雀提起的那個叫青龍的,據說蘇清漪對那人幾乎是傾囊相授,而且她還是個很有天賦的人,若真是那人所為......,燕華瞳孔微縮。難道這世上,當真有人癡妄到要在千年前施行心臟移植?

“她手心里曾經握著什么嗎?“燕華凝視著尸體掌心那道細痕,聲音比這斂房的陰冷還要清冷幾分。

衙役躬身答道:“回姑娘,是個柳葉狀的薄刃,約莫兩寸長。“他拇指與食指比劃著,“薄如蟬翼,鋒利得很。“

柳葉刀!

燕華眸色一沉。她果然沒看錯——那些整齊的切口,分明是專業手術器械所致。

“先前那些案子的兇器可曾找到?“

“不曾。“衙役搖頭,“連半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兇器,可能就是那樣的柳葉刀。“

衙役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顯然難以相信那般精巧的薄刃能剖心取臟。他垂首嘴角微揚,顯然未將燕華的話當真。

燕華指尖輕撫尸體胸口的創面。若真如她猜測,兇手如果要施行心臟移植,必是兩種人:要么是追求長生的瘋子,要么是心疾纏身的病患。

從薊陽到京城,所有受害者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女,且生辰皆是三月初八。這般精挑細選,兇手極可能是女子......

青龍的身影再次闖進燕華的腦海。自蘇清漪死后,這位鬼樓四大長老之一便銷聲匿跡。江湖傳言她已經死了,但若她尚在人間......

“華兒?“

沐北歸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燕華恍然回神,發現他修長的手指正輕搭在自己肩頭。

“皇室中可有人患心疾?“她突然問道。

沐北歸眉頭微蹙,搖頭道:“未曾聽聞。“他目光如炬,“你想到什么?“

“沒什么......“燕華別過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未能說出口。

沐北歸幾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她還是不信任他,他深深看她一眼,終是未再追問。“走吧,“他抬手把一撮散落的發絲掖到她的耳后,“此地不宜久留。“

夜色沉沉,方才還人潮如織的長街已是一片冷清。河岸邊的血跡被衙役們草草掩去,只余幾盞殘破的河燈在水面飄零,燭火將熄未熄,映得青石板路上一片斑駁。

殘燈寥落的街巷中,長安不知何時已駕著馬車候在巷口,玄色車簾垂落,在夜風中微微晃動。沐北歸觸到燕華冰涼的指尖,眉頭一皺,不由分說便將人帶上了馬車。

車內銀炭燒得正旺,鎏金熏籠里飄出淡淡的香味。燕華剛落座,一個纏枝蓮紋手爐便塞入懷中。暖意順著指尖蔓延,血液仿佛都重新流動起來。

“喝。“白瓷茶盞遞到眼前,澄澈的茶湯上浮著兩朵綻開的臘梅。燕華接過時,指尖不經意擦過他帶著薄繭的指腹,惹得茶面微漾。

“沒想到...“她捧著茶盞,眼底映著跳動的炭火,“殺伐果決的沐小將軍,照顧起人來竟是這般細致。“

沐北歸正在添炭的手微微一頓,爐鉤與銅盆相撞,發出清脆的“叮“聲。

“我......“炭火將他冷峻的側臉鍍上暖色,“只想照顧你。“

燕華指尖驀地收緊,茶湯晃出幾滴,在裙裾上洇開深色痕跡。她不知道要怎么接著他的話,只能沉默的低下頭,但她不喜歡曖昧不清,還“沐北歸,我......”,

卻見沐北歸已閉目靠在車壁上,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擺明了不愿繼續這個話題。

燕華看著好似睡著的沐北歸,輕掀窗簾,瀝水河里最后幾盞河燈順流而下,在夜色中明明滅滅,如同她未能說出口的話

車簾掀起時,漏進一縷清冷的月光。燕華駐足回望,只見沐北歸依舊閉目倚在廂壁,濃密的睫毛在鎏金燈影下紋絲未動,仿佛真的沉沉睡去。

她躍下馬車,繡鞋剛觸及青石板,便聽鞭梢脆響。馬車毫不遲疑地碾過積水,轉眼便消失在街角騰起的夜霧中。

燕華立在原地未動。夜風卷起她腰間絲絳,他,好像生氣了

“華兒。“

燕落的聲音從陰影處傳來。她回頭時,眼底還殘留著幾分自己都未察覺的雀躍,唇角不自覺揚起,露出少見的明媚。

“燕落!“她快步走去,繡鞋踏過青石板上未干的水洼,濺起細碎水珠,“我有要事同你說。“

“我也有事要和你說”

兩人同時踏入書房,又異口同聲道:“你先說——“

“瀝水河那具女尸,“燕華指尖輕叩案幾,“與節前第一具一樣,都是活取心臟。“她突然壓低聲音,“我懷疑...有人想做心臟移植手術。“

“心臟移植?“燕落手中的茶盞一頓。

“就是將病者的心,換成康健者的。“燕華在胸前比劃,“你還記得青龍嗎?她是蘇清漪的徒弟,而且很有天賦,所以我懷疑是她......,可是我想不明白,三皇子和這個青龍又有著什么樣的聯系?”

燕華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茶盞邊緣,“而且要做心臟移植的,要么是先天心疾,需要一顆健康的心臟,要么為了延年益壽,想著更年輕的心臟可以長生”

她眼眸驟然冰冷,“那些被剖心的少女,可能都是實驗品”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人就太瘋狂了,用那么多人命換一個不確定的結果,這也能解釋他們盯著她的原因,他們是需要的她手里的手術刀

“所以,我們只要查一下皇室或者勛貴中是否有人有心疾?又或者是追求長生之人?”燕落問道

“嗯,一般追求長生都是站在權力頂端的人,因為舍不得放開手中的權力,所以希望活得長長久久”,無論是多么清明的君主,最后都逃不掉長生誘惑,“也只有他們,會視人命如草芥”

“嗯.......,我知道了”,燕落冷意再現,青龍......

“你要和我說什么?”燕華敲擊著桌面問道

燕落從袖中抽出一卷賬冊放在桌面上,“言氏商行每年半數利潤,都流進了三皇子府的暗庫”,接著他又把言固送來的請柬疊放在賬冊上,手指輕點那朵雪蓮

“言固到京城不久,無間閣便接了殺人的生意”

棲梧朝陽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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