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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燕歸鴻

第84章蘇家的禁地藏著什么秘密

“燕落,我們走......”,燕華抬眸看了殷吹笛良久,目光最終什么都沒說,拉著燕落準備離開

“華兒......”,殷吹笛拉著燕華的手,始終不肯放開,他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掙扎,無論如何他好不容易抓住她,怎么可能輕易放手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四目相對,燕華被他看的心慌,下意識的挪開視線,殷吹笛苦笑著緩緩開口,“你不想知道昨天發生了什么?”

燕華猛地抬頭,“你知道些什么......?”

“當然......”,殷吹笛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手掌環著她的手腕,觸及她手腕的波動,一下,兩下,三下,“不然你以為我昨天為什么會出現在哪里?”

燕華看向燕落無聲的詢問,他昨日說要陪她去的,可卻沒有出現,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燕落眼中閃過懊悔,聲音卻陡然一沉,“昨日程駙馬死在了隱繡閣,隱繡閣被封,蕓娘入獄,我去處理隱繡閣留下的痕跡,路上遭遇刺殺,刺客都是訓練有素的死士,等我脫身回到醫館,你已經去了萬俟府,我趕到萬俟府的時候宋夫人說你被.......”,燕落微微一頓,目光如刀劍般看向殷吹笛,“說你已經被御蒼王帶走了,我到了御蒼王府,可一直被人阻攔”

“所以......,你覺得是我設的局?”殷吹笛陡然提高的聲音

“不是他”,燕華搶先一步回答

“我當然知道不是他,但他......”,他不禁救不了燕華,甚至連御蒼王府都進不了

殷吹笛再一次把燕華拉回身側,“程駙馬是中毒身亡,被人放在隱繡閣,不過是調虎離山的餌”,他的聲音裹著冰渣,字字如刀,“目標自然是你,萬俟鴻和言固達成交易,言家兩成利潤換你嫁入言家,無論是為妻還是為妾......”,話到這里,殷吹笛的聲音變的很輕,如霜凝結,冷的不禁讓人打了一個寒戰

燕華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陶某撞上殷吹笛眼底翻涌的暗潮,“為什么?”燕華想不明白,言固這么做的動機是什么?他殺了那些少女,取走心臟,是為了心臟移植,可言固身邊并無有心疾之人,而言固正值壯年,據她觀察,身體也并無頑疾,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而且為什么要苛求她一定要進言府

殷吹笛姆指有些刻意的摩擦著她的手腕,“殘月傳來的消息,具體緣由尚未查明?!彼従徧а?,目光如鷹隼般掃向燕落,“不過鬼樓至今未有所動……”話未說完,卻已足夠令人脊背發涼。蘇清漪親手搭建的情報網無孔不入,若此刻仍是沒有動作,只怕鬼樓深處,早有暗潮涌動。

燕落握劍的手青筋暴起,他望著殷吹笛護住燕華的姿態,心中那股堵著的濁氣再一次升騰而起,三年前也是這樣遮天蔽日的陰謀,將他們逼入絕境。而此刻,有人竟妄圖用更卑劣的手段,將燕華推入更深的深淵

“我會查清楚”,燕華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鬼樓確實有一股與之對抗的力量,是他至今沒有找到的,蕓娘的背后好似就有這個人的存在,而且這個人在鬼樓地位一定不低

“長安......”,殷吹笛忽然低喚,聲音是一貫的冷肅,長安自廊柱后閃出,身后跟著一個形容枯槁的女子,頭發凌亂目光呆滯,臉上兩道可怕的傷疤一道從眉角延伸到耳后,一道從眉心延伸到嘴角,如同兩道深壑將面容割裂

女子緩緩抬頭,渾濁的瞳孔在觸及到燕華的霎那驟然亮起,她踉蹌的撲了過來,抓住燕華衣袖的驟然放輕了力道,喉間發出含混的嗚咽,眼眶里滾出大顆大顆的淚珠,在臉上沖出兩道清涼的痕

“你認識我?”燕華附身與她平視,輕聲的問道,女子拼命的點頭,手緊緊攥住燕華的裙角

燕華抬起頭,目光望向殷吹笛,似在詢問,她是誰?

“她叫雙月,是......”,殷吹笛也緩緩的蹲下身,垂眸望著燕華,抬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亂的頭發,動作里罕見的帶著幾分溫軟,“是你阿娘的婢女?”

燕華的手猛然收緊,望向他的眼睛陡然瞪大,是疑惑,也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雙月在聽到阿娘二字,忽然抓住燕華的手,咿咿呀呀的比劃著,淚水大顆落在燕華的手背上

殷吹笛望著燕華覆在他手腕的手,掌心反轉緊緊的把她的手握在手心,緩緩的拉起她,聲音輕柔,“她被囚在言府地牢十幾年......,被割舌毀容,神智已經不清楚了”

蘇清漪的死在燕華心中始終像團散不開的迷霧,就算是蘇清漪留下的信也只是說用她的命換燕華的命她不后悔,但卻只字未提如何赴死,朱雀曾經說果他并未找到蘇清漪的尸體,只是在一個山洞看到了蘇清漪的遺物和一封信,竟是無一人提及到蘇清漪身邊還有一個婢女,鬼樓的人沒有提到過,萬俟悔也沒有,是都忽略了,還是有其他原因

“雙月......”,燕華試探性的喊著她的名字,聲音放的極輕,她沒有回應,只是用那雙布滿傷痕的手死死的攥緊她的衣角,嘴里念念不停,像是被困在某個醒不來的夢魘里,和剛才激動的樣子判若兩人

燕華頓了頓,手懸在半空又緩緩收回,“我叫燕華”,她刻意放緩語速,試圖穿透雙月混沌的意識,“你......,是不是認識我”

雙月眼中滿是恐懼與無助,卻又充斥著渴望,雙手在空中比劃,卻因太過急切而顫抖的不成形狀,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的嘴唇張合數次,卻發不出完整的音節

燕華蹙著眉頭,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人用這樣殘忍的方式對待一個女子,十幾年前她也才十幾歲的年齡,卻被人殘忍的割舌毀容,囚禁于牢籠,多少話語與冤屈,都只能化作無聲的嗚咽和絕望的淚水

“你會寫字嗎?”燕華附身急切的問道

她慌亂的點頭,長安已旋身離去,燕華扶著雙月緩緩起身想要回房,卻在踏出腳步的一瞬間轉了方向,走進了殷吹笛臥房隔壁的廂房,昨晚的記憶太過清晰,而且床鋪現在還凌亂不堪,她還無法冷靜的面對

長安端著筆墨紙硯匆匆而來,置于書桌之上,雙月拿起紙筆,寫下,逃之夭夭,灼灼其華幾個字,字跡娟秀,撇捺之間不難看出有蘇清漪的影子

燕華接過雙月遞過來的宣旨,出自桃夭,代表著光彩和繁榮,“你想說,我的名字是出自這兩句話嗎?”

雙月點點頭,繼而寫下,“華是熾烈之花,亦是燒不盡的野火”,小姐說過,女孩子也可以活的肆意灑脫,自由自在的翱翔在這天地間,就像她的名字,落木千山天遠大,澄江一道月分明,而她可以有兩道,所以叫雙月,小姐希望她能像月亮一樣的純潔,美好

燕華輕笑著點點頭,嘴角的笑意讓她整個人柔和了很多,“你為什么會被關在言府?”

雙月蹙眉,不知道燕華所說的言府到底是什么?“那天小姐帶著我去了永州,我們住在了然客棧,突然有一天來了一個女子把小姐叫走了,那個女子喚小姐姐姐,小姐讓我在客棧等她,可是我等啊等,等了很久小姐也沒回來,兩日后來了一名公子,他拿著小姐身上的玉佩說要帶我去見小姐,我便跟著他離開了客棧,之后我就被關起來了”

喊著蘇清漪姐姐的女子,應該是青龍,青龍喊走了蘇清漪,所以蘇清漪的死和青龍有很大的關系,那個陌生的公子又是誰?蘇清漪的玉佩怎么會在他的手上,他和蘇清漪的死又有什么關系?

“那你怎么會認識我?”燕華忽然滲出手,理了理她鬢角凌亂的發絲

“你長的和小姐一樣,還有......”,雙月指了指她脖頸上那枚不知何時掉出來的玉佩,“那是小姐送給小小姐的”

從與雙月斷斷續續的比劃加上文字的交談中,他們大致拼湊處一段被塵封的往事,雙月發從小被賣進蘇家就跟著蘇清漪,蘇清漪見她生的靈巧,便收作貼身侍女,親自教她習字讀書,待她親如姐妹,后來蘇清漪嫁給萬俟悔,雙月自然也是隨侍左右,蘇清漪頻繁來往于鬼樓和并州之間,燕華幼時便是由雙月照顧的,故而她對于鬼樓的事情知之甚少,十三年前,蘇清漪再次去往鬼樓,卻鬼使神差的帶著雙月出門,彷佛預感到什么,一路上走的很慢

按照雙月描述她關起來后,對她并未使過任何的手段,只是關押著,每日里也有人來送吃食,期間來過一個后頸有個暗紅色印記的人問過她玉佩的下落,見從雙月這里無法得到答案,便也離開了,只是當晚雙月就被迷暈了,第二日起來,她便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直到......,被長安救出來

燕華習慣性用手指叩擊桌面,望著手上的玉佩,玉佩是蘇家的信物,也是她和蘇朝雨的定親信物,他們為什么要找玉佩?難道和蘇家又有什么關系?蘇清漪為什么又會在這一次去鬼樓帶上雙月,是有什么事情需要雙月去辦?還是......?

“這半枚玉佩若與蘇朝雨的那半枚合璧,可調動整個蘇家,亦能打開蘇家禁地……......”,殷吹笛的目光落在燕華緊蹙的眉宇,不由得也跟著擰緊了眉頭,“言固費盡心機,無非就是哪里有他想要的東西”,他的聲音低沉如墜深淵,只是沒人知道禁地里究竟封存著怎樣的秘密

蘇家的禁地由蘇家第一人家主指定的人看守,除了蘇家的家主手持玉佩才能進入,其他任何人都無法進入禁地,只是言固為什么想要進入到禁地,亦或者他只是想要蘇家,可以言固目前的實力,不至于為了蘇家費盡周折,所以......,言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鬼樓......,”燕華望向燕落,眼中溢出心疼,她知道權力交替一定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她也習慣躲在燕落的身后,卻始終忘了他也才二十剛出頭,也才是剛上大學的年紀,卻為了她在權力的漩渦里周旋廝殺

“放心吧!我已經快處理完了”,燕落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從不忍到京城,他就大概知道是誰阻撓他們了,掀翻那張盤踞多年的權網,需要時機——而這個時機,卻讓燕華陷入了這樣不堪的境地之中,是他不能容許的

想到此處,他望向殷吹笛的目光驟然冷下來,如刀似劍。殷吹笛也坦然迎上這道殺意,眼眸里燃著同等熾烈的光——兩個同樣想護著燕華的人,此刻在目光交撞中迸出火花,像兩柄出鞘的劍,雖未交鋒,卻已在無形間較上了勁

窗外夜梟長鳴驚破寂靜,燕華看著暗流涌動的兩人,長嘆一口氣,“那就去一趟吧!”她忽然開口,讓空氣驟然一凝

燕落和殷吹笛同時轉頭,四目相對時難得生出默契,眼神里寫著同款震驚,好似在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燕華抬眸,月光落在眼底,閃出冷銳的光,“那就去一趟,既然兩枚玉佩能打開禁地,那就想辦法說服蘇朝雨一起去一趟,去看看那個禁地里到底有什么,讓言固如此的執著”,燕華淡淡的說道

燕落率先開口,“不只需要玉佩,還需要是蘇家的家主,如若想進入禁地,那蘇朝雨就必須名正言順的接掌家業”

“而蘇長風背后的人是定伯侯.....”,殷吹笛接著燕落的話,淡淡的開口,當年他的父親丟掉的那批糧草,也有定伯侯的手筆,只是現在也缺少證據

燕華聽得頭疼,下意識望向燕落,扁了扁嘴——那些權謀機變于她而言,遠比做上一臺高難度的手術更讓人犯怵。燕落見狀啞然失笑,遞上了一枚玉簪:“先回家吧!剩下的事,交給我?!?/p>

她轉頭看向雙月,而她也在看著燕華,目光灼灼。那雙布滿傷痕的眼睛里,有恐懼,更有期待

“不行......”,殷吹笛的語調不容置疑,卻在觸及燕華目光時,微微放柔,他不能就這么放她走

棲梧朝陽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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