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頓了一下,一家子就這樣洗漱休息了。
周瑋月在黑暗中也慢慢的睡了過去,也許是失而復得的心理吧!
她睡得異常的沉……
“哈哈哈,周瑋月啊周瑋月,你不是想阻止我主宰這里嗎?你起來??!”
周瑋月剛睜開眼就看到一個行為癲狂的男人。
他身著一襲黑色的風衣,高挑的身材像是天生的衣架子。
整個人像是發瘋的紳士,如此矛盾的形象居然出現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周瑋月被嚇了一跳,她看著站在自己旁邊的男人,立馬彈跳起來。
可當她爬起來時,那個男人將手向她伸了過來。
她下意識的用雙手擋在自己的面前……
“什么?!”
沒有意料中的禁錮、桎梏,因為男人的手從自己的身體里穿了過去。
“我又死了嗎?”
周瑋月剛回過頭,就看見了令她毛骨悚然的一幕。
自己剛躺著的地方還躺著一個人,確切來說是一具尸體。
男人的手正在伸向那個人,也可以說伸向了自己的尸體。
他輕輕的撫摸著尸體的臉,口中低聲呢喃著:
“這就是你想要的極樂嗎?極樂怎么可能是死亡呢?傻瓜!”
周瑋月蹲在男人的旁邊,努力的想看清那個男人的臉,可惜一直都是一團馬賽克。
“奇怪,我怎么看不清他們的臉?。 ?/p>
既然看不清,她就在這個地方轉悠起來,這里除了這女尸外,還有一些見都沒見過的器具。
一旁的男人正在對著那個尸體又摸又笑的,如同一個瘋子一般。
好在那個瘋子看不見自己,周瑋月就毫無顧忌的觀賞那些架子上的物件。
看完好幾件東西,她只覺得這些東西很有意思,就算摸不到她也會伸手去想試一下。
一個丑的出奇的東西引起了周瑋月的注意,她快步走了過去。
這玩意像是用黑色藤條纏繞成的,上面還有一些凹凸不平的刺。
周瑋月詫異:這么雞肋的玩意兒怎么和那么多寶物放在一起啊?
想著她就將手伸向了架子上的那個黑漆漆的戒指。
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那個烏漆嘛黑的東西立馬纏繞上了她的手指。
周瑋月下意識反應就是甩手,想將這個不明東西甩掉。
可這玩意如同狗皮膏藥一樣,還變成了一個如同戒指一樣的形狀緊緊的戴在了她的中指上。
由于她甩手的動作太大,手打在了一旁擺放寶物的木架子上,發出一聲巨響。
“誰?”
在旁邊自言自語好久的男人猛然抬起頭看了過來,眼神陰鷙無比。
周瑋月手都疼得麻木了,一下子捂住自己的手,聽到男人的問句,她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疼死我了,什么破玩意?我不應該是靈體嗎?怎么會撞到架子?。空媸且姽砹?。”
她一邊抱怨著,轉過身就感覺那個馬賽克男人正在盯著自己。
“看見我了?”
周瑋月不太確定這男人是否是在看自己,于是輕手輕腳的走到男人的面前,用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男人還是那個單膝跪地的姿勢,一動未動。
“這是看不到嘛?”她再次用手在男人的眼前揮了揮。
半跪著的人還是沒有反應,這讓周瑋月覺得挺有意思的,自己受傷還能讓這個空間靜止,真有意思!
只是她看不清馬賽克男人臉,不代表人家沒有臉。
在看到擺放寶物的架子邊突然出現一個小女孩時,翊樂安已然起了殺心。
女孩轉過身來看著他的時候,他陰鷙的眼神都變清澈了,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
她,回來了?!
還是說,這只是幻覺?
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怕下一秒這個身影就消失了。
可是,他聽到她說話了,她是真的!
他是多么想沖上去擁抱她,就算她拒絕,把自己推開也沒事。
他還是膽怯了,他怕她會再次逃離,再次留下一具尸體在自己的面前。
于是他選擇裝看不見她,只要裝作這樣,她就會一直在自己身邊吧!
他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可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周瑋月根本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
見男人還沒有動靜,周瑋月就大步流星的再次回到架子前擺弄起自己手上這枚詭異的戒指。
翊樂安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的一切動向。
“這玩意兒到底是什么,怎么就是摘不下來。”
她努力的想要把這戒指摘下來,都把手指磨紅了,那戒指還是牢牢卡在手上。
看她這樣子翊樂安只覺得好笑,想不到這就是瑋月小時候的樣子嗎?真的,好可愛!
“這男的沒事吧,他是在盯著我看嗎?”
周瑋月余光看到男人一直面向這個地方,不由得小聲說道。
聽到她這么說,翊樂安立馬將頭扭向別的地方,裝作很忙的樣子擺弄著架子上的東西。
“一會兒哭,一會笑,真是一個奇怪大叔?!?/p>
翊樂安手里拿著琉璃盞差點被他捏碎了,他后槽牙都咬緊了。
奇怪!大叔!
他真的有想沖過去將這個叫自己大叔的女孩擰起來,讓她再好好看看自己在考慮應該叫什么。
淡定,淡定!
他不斷的在心里安撫自己的暴脾氣,不能沖過去,會嚇到這個膽小鬼的。
可他想的這些另外一人都一無所知,只是專心致志的研究著自己手上古怪戒指。
“算了吧,丑是丑點兒,摘不下來也沒有辦法了,醒了應該就沒有吧!”
此時周瑋月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覺得只要夢醒了,這些都是假的,也帶不出去。
丑?無形中翊樂安的心臟再次受到了重創。
他緩緩抬起自己的右手,上面也同樣有著的一枚黑色藤蔓戒指。
她居然說丑,翊樂安轉念一想,丑又怎樣,如今她不也是帶上了。
以前強迫她戴上,她板著一張臉不肯答應,還不停的反抗,現在可是她自己戴上的,自己可沒有強迫她??!
只要二人都戴上這枚戒指,她就別再想有逃走的機會了。
只要不是魂飛魄散,自己總會找到她,不論在哪里都別想再逃走。
翊樂安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明顯,差點就壓不下自己上翹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