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詭異征兆:李大山發現家中怪事頻發,妻子行為異常,女兒高燒不退。
·王大山蹲在灶臺前,手里的柴火怎么也點不著。這已經是第三根火柴了,每次都是剛冒出一點火星就莫名其妙地熄滅。他搓了搓凍得發麻的手指,抬頭看了眼窗外。
·天還沒亮,外頭飄著鵝毛大雪,院子里白茫茫一片。他記得昨晚睡前明明把柴火都搬進了屋,可現在灶臺邊的柴火堆上卻結了一層薄霜。
·“見鬼了。“他嘟囔著,又劃了一根火柴。這次火苗剛竄起來,就聽見“啪“的一聲,灶臺上的瓷碗突然裂成了兩半。王大山嚇了一跳,手里的火柴掉在地上,瞬間熄滅了。
·屋里突然安靜得可怕,連窗外的風聲都聽不見了。王大山覺得后頸發涼,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盯著他。他慢慢轉過頭,看見灶臺后面的陰影里,兩點綠油油的光正對著他。
·“誰?“他的聲音有些發抖。
·那兩點綠光忽閃了一下,消失了。王大山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時,陰影里什么都沒有。他松了口氣,覺得自己可能是太累了。
·“大山,你干啥呢?“妻子王秀蘭的聲音從里屋傳來,“咋還不做飯?“
·“就來。“王大山應了一聲,重新拿起火柴。這次火一下子就點著了,柴火噼里啪啦地燒起來,屋里漸漸有了暖意。
·他淘米下鍋,又切了些白菜準備燉湯。可當他掀開咸菜缸的蓋子時,一股刺鼻的臭味撲面而來。缸里的咸菜全都爛了,表面浮著一層白毛。
·“這不可能啊......“王大山皺起眉頭。這缸咸菜是入冬前新腌的,按理說能吃到開春。他伸手想撈一塊看看,手指剛碰到水面,就感覺有什么滑溜溜的東西從指尖溜走了。
·他猛地縮回手,心跳得厲害。缸里的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漣漪,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水下游動。他壯著膽子湊近看,水面上倒映出他的臉,可那張臉突然扭曲起來,嘴角咧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啊!“王大山后退幾步,撞倒了身后的凳子。響聲驚動了里屋的王秀蘭,她披著棉襖走出來:“咋了這是?“
·“沒、沒事。“王大山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不小心絆倒了。“
·王秀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走到咸菜缸前:“這咸菜咋臭了?“她伸手要去撈,王大山趕緊攔住她:“別碰!“
·“干啥啊?神神叨叨的。“王秀蘭甩開他的手,“這大冬天的,咸菜咋能壞?“她撈出一塊咸菜,王大山看見那咸菜上纏著一縷黃色的毛。
·王秀蘭也看見了,她的手抖了一下,咸菜掉回缸里:“這、這是......“
·“黃皮子的毛。“王大山壓低聲音說。他想起昨晚半夜聽見院子里有動靜,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翻找什么。當時他以為是小偷,拿著手電筒出來照了一圈,只看見雪地上有幾串奇怪的腳印,像是人腳印,但只有三根腳趾。
·王秀蘭的臉色變得煞白:“不會吧......“
·“先別聲張。“王大山說,“我去找村長問問。“
·他穿上棉襖往外走,剛推開院門,就聽見雞圈里傳來一陣撲騰聲。他跑過去一看,十幾只雞全都倒在雪地里,脖子都被擰斷了,血染紅了一大片雪地。
·王大山的心跳得更快了。他蹲下身檢查,發現每只雞的脖子上都有三個小洞,像是被什么東西的牙齒咬出來的。更詭異的是,雞圈里一個腳印都沒有,雪地上干干凈凈的。
·“大山!大山!“王秀蘭在屋里喊他,聲音里帶著哭腔,“你快來看小芳!“
·王大山跑進屋,看見六歲的女兒小芳躺在床上,臉色通紅,渾身發抖。他摸了摸女兒的額頭,燙得嚇人。
·“剛才還好好的......“王秀蘭急得直掉眼淚,“突然就燒起來了。“
·王大山掀開女兒的被子,想給她擦擦身子降溫。可當他看見女兒胸口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小芳的胸口上,赫然印著三個青紫色的指印,像是被什么東西掐出來的。
·第二章:黃皮作祟:李大山目睹黃皮子作怪,家中牲畜接連死亡,怪事愈演愈烈。
·王大山抱著女兒,心急如焚地往村長家跑。雪越下越大,他的棉襖都被雪水浸透了,可懷里的女兒卻燙得像塊火炭。
·“小芳,堅持住,爹這就帶你去......“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摔倒在雪地里。他下意識地護住女兒,自己的胳膊肘重重地磕在凍硬的地面上。
·“爹......“小芳虛弱地睜開眼睛,“我看見......有個黃衣服的老爺爺......在對我笑......“
·王大山的心猛地揪緊了。他想起小時候聽老人說過,黃皮子會變成人形,專門找小孩子下手。他趕緊爬起來,顧不上拍打身上的雪,繼續往村長家跑。
·村長家的大門緊閉著,王大山用力拍門:“村長!村長!救命啊!“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開了一條縫。村長那張布滿皺紋的臉露了出來,眼神閃爍:“大山啊,這大早上的......“
·“村長,我家出事了!“王大山急得直跺腳,“小芳發高燒,身上還有......“
·“進來再說。“村長打斷他的話,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把門開大些。
·王大山抱著女兒進屋,發現村長家的堂屋里點著香,供桌上擺著幾個黃紙折的小人。村長讓他把小芳放在炕上,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額頭,臉色變得凝重。
·“大山啊,“村長嘆了口氣,“你爹當年是不是......打過黃皮子?“
·王大山一愣:“我爹?他確實打過獵,可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你爹沒跟你說過?“村長壓低聲音,“那年冬天,他在后山打死了十幾只黃皮子,還剝了皮去賣錢。后來......“
·“后來怎么了?“
·“后來你娘就難產死了。“村長說,“村里人都說是黃皮子報復。你爹不信邪,第二年又去打,結果......“
·王大山想起來了。他七歲那年,爹確實是在打獵時出了事。那天爹回來時渾身是血,說是在山上摔了一跤。可第二天早上,爹就瘋了,整天念叨著“黃大仙饒命“,沒過多久就死了。
·“你是說......“王大山的聲音有些發抖,“這是黃皮子來報仇了?“村長沒說話,轉身從供桌上拿起一個黃紙小人,放在小芳胸口。那紙人突然無風自動,在女孩胸口轉了一圈,然后“啪“地一聲裂成了兩半。
·“不好!“村長臉色大變,“這是要命的仇!“
·“那怎么辦?“王大山急得直搓手,“村長,您得救救小芳啊!“
·村長猶豫了一下,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包:“這是我從老神婆那兒求來的符,你先拿回去貼在門上。記住,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家,千萬別在外面過夜。“
·王大山接過布包,還想再問什么,村長已經把他往外推:“快回去吧,記住我說的話!“
·回家的路上,王大山總覺得有人在跟著他。他幾次回頭,都只看見白茫茫的雪地。可那種被注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的后背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快到家時,他聽見路邊的林子里傳來一陣笑聲,像是小孩在笑,又像是某種動物在叫。他不敢停留,加快腳步往家跑。
·推開院門的一瞬間,他愣住了。院子里站著一個人,背對著他,穿著一身黃衣服。那人聽見動靜,慢慢轉過身來......
·
·第三章:求助無門:尋求村長和神婆幫助未果,反而發現村里隱藏的秘密。
那人轉過身來,王大山倒吸一口冷氣——那根本不是人!
雖然穿著人的衣服,可那張臉分明是張黃鼠狼的臉,尖嘴猴腮,眼睛綠油油的,嘴角還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它直勾勾地盯著王大山,喉嚨里發出“咯咯“的笑聲。
王大山只覺得雙腿發軟,懷里的女兒似乎更燙了。他想跑,可雙腳像生了根似的動彈不得。那黃衣怪物慢慢向他走來,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一個清晰的腳印——三根腳趾的腳印。
“二十三年了......“黃衣怪物開口說話了,聲音尖細刺耳,“你爹欠下的債,該還了。“
王大山感覺懷里的女兒動了動,低頭一看,小芳不知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那怪物。更可怕的是,女兒的眼睛也變成了綠色,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弧度。
“小芳!“王大山驚恐地喊道。
“咯咯咯......“女兒發出和黃衣怪物一樣的笑聲,“爹,我沒事......“
王大山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在這時,院門突然被撞開,秀蘭舉著菜刀沖了進來:“大山!“
那黃衣怪物似乎被秀蘭的氣勢嚇到了,往后跳了一步。秀蘭擋在丈夫和女兒面前,手里的菜刀直指怪物:“滾開!別碰我女兒!“
怪物盯著秀蘭看了一會兒,突然咧嘴一笑:“有意思......“說完,它的身影漸漸變淡,最后消失不見了。
王大山這才發現自己能動了,趕緊抱著女兒爬起來:“秀蘭,你......“
“我都看見了。“秀蘭的臉色蒼白,但眼神堅定,“剛才我在屋里,聽見有人說話,出來就看見......“她說不下去了,轉身去查看女兒的情況。
小芳已經昏過去了,但身上的熱度退了一些。王大山想起村長給的符咒,趕緊拿出來貼在門上。說來也怪,符咒一貼上去,院子里那種陰冷的感覺就消失了。
“大山,“秀蘭突然說,“你還記得前些日子,村長家的小孫子突然好了嗎?“
王大山一愣。確實,村長家的小孫子得了怪病,醫院都治不好,可突然有一天就好了。當時村里人都說是老神婆顯靈......
“我聽說,“秀蘭壓低聲音,“村長去求了黃大仙......“
王大山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村長家供桌上的黃紙小人,還有村長說話時閃爍的眼神。難道......
“咚咚咚“,院門突然被敲響。王大山和秀蘭都嚇了一跳,警惕地盯著門口。
“大山,是我。“門外傳來老神婆的聲音。
王大山猶豫了一下,還是去開了門。老神婆拄著拐杖站在門口,臉上蒙著一層陰影:“聽說你家出事了?“
“神婆......“王大山不知該說什么。
老神婆徑直走進院子,目光在門上的符咒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后轉向秀蘭懷里的小芳:“把孩子給我看看。“
秀蘭猶豫著,還是把小芳遞了過去。老神婆摸了摸孩子的額頭,又看了看她胸口的指印,嘆了口氣:“造孽啊......“
“神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大山急切地問。
老神婆沒回答,反而問道:“你爹當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王大山把村長說的話重復了一遍。老神婆聽完,搖了搖頭:“你爹不是摔死的。“
“什么?“
“他是被黃皮子活活嚇死的。“老神婆說,“那天晚上,我看見幾十只黃皮子圍在你家院子外,又哭又笑。第二天早上,你爹就......“
王大山只覺得一陣寒意從腳底竄上來:“那為什么......“
“因為村里人怕。“老神婆嘆了口氣,“這些年,我們一直在供奉黃大仙,就是怕它們報復。可你爹當年造的孽太重了......“
“那現在怎么辦?“秀蘭急得直掉眼淚,“小芳還這么小......“
老神婆從懷里掏出一個紅布包:“這里面是黃大仙的毛發,你們把它供起來,每天上香。記住,千萬別......“
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王大山身后。王大山回頭一看,差點叫出聲——院墻上不知什么時候蹲滿了黃皮子,綠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光。
老神婆的手開始發抖:“它們......它們來了......“
第四章:真相浮現:得知父親與黃皮子的恩怨,明白這是黃皮子的報復。
墻頭上的黃皮子越來越多,綠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連成一片,像是漂浮的鬼火。它們發出“吱吱“的叫聲,此起彼伏,聽得人頭皮發麻。
老神婆突然抓住王大山的手:“快!把紅布包打開!“
王大山手忙腳亂地解開紅布包,里面是一撮金黃色的毛發,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老神婆接過毛發,顫抖著舉過頭頂:“黃大仙在上,弟子知錯了......“
墻頭上的黃皮子突然安靜下來。王大山看見其中一只特別大的黃皮子站了起來,它的毛色比其他黃皮子都要深,眼睛也格外明亮。
“那是黃大仙......“老神婆低聲說,“別動,千萬別動......“
那只大黃皮子盯著老神婆手里的毛發看了一會兒,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所有的黃皮子都站了起來,齊刷刷地看向王家三口。
“它們要動手了!“老神婆突然把毛發塞給王大山,“快跑!進屋去!“
王大山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那只大黃皮子從墻頭一躍而下,直撲老神婆。其他的黃皮子也紛紛跳進院子,像潮水一樣涌來。
“走啊!“老神婆一把推開王大山,轉身迎向撲來的黃皮子。她的身影突然變得高大起來,手里的拐杖發出幽幽的綠光。
王大山抱著女兒,拉著秀蘭就往屋里跑。身后傳來老神婆的咒語聲和黃皮子的尖叫聲,還有撕打的聲音。他不敢回頭,沖進屋里就把門關上。
“大山,神婆她......“秀蘭的聲音在發抖。
王大山透過門縫往外看,只見院子里一片混亂。老神婆被幾十只黃皮子圍在中間,她的身影忽明忽暗,像是在燃燒。那只大黃皮子站在不遠處,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突然,老神婆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王大山看見她的身體開始扭曲,皮膚下有什么東西在蠕動。她的臉變成了黃鼠狼的樣子,又變回人形,反復幾次后,終于倒在了地上。
黃皮子們一擁而上,等它們散開時,地上只剩下一堆衣服和一根斷成兩截的拐杖。
王大山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腔。他看見那只大黃皮子轉向屋子,綠油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門縫。它慢慢走過來,每一步都讓王大山的心跳加快一分。
“大山......“秀蘭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我們怎么辦?“
王大山想起老神婆塞給他的毛發,趕緊拿出來。說來也怪,那撮毛發突然發出淡淡的金光,照得整個屋子都亮了起來。
大黃皮子停在門口,盯著金光看了一會兒,突然發出一聲低吼。其他的黃皮子都退到它身后,像是在等待命令。
就在這時,小芳突然醒了。她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門外的黃皮子:“爺爺......“
王大山和秀蘭都愣住了。小芳的聲音變得很陌生,像是另一個人在說話:“二十三年了,該了結了......“
大黃皮子的身體突然顫抖起來,它后退了幾步,發出一聲悲鳴。其他的黃皮子也跟著叫起來,聲音凄厲刺耳。
小芳從王大山懷里站起來,走到門口。王大山想拉住她,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開。小芳打開門,站在門檻上,月光照在她身上,在地上投下一個長長的影子——那分明是一個老人的影子!
“爹......“王大山喃喃道。他認出來了,那是他爹的影子。
小芳抬起手,指向大黃皮子:“當年的事,是我錯了。可我的兒子和孫女是無辜的......“
大黃皮子低下頭,發出一聲嗚咽。其他的黃皮子也都低下頭,像是在行禮。
小芳的身體晃了晃,倒了下去。王大山趕緊接住她,發現她又昏過去了。等他再抬頭時,院子里的黃皮子都不見了,只剩下滿地凌亂的腳印。
第五章:生死抉擇:面對黃皮子的威脅,必須在家人性命和全村安危間做出選擇。
天亮了。
王大山坐在炕邊,看著還在昏睡的女兒。秀蘭在廚房忙活,可他知道,妻子也在偷偷抹眼淚。
院子里一片狼藉,黃皮子的腳印密密麻麻,還有老神婆留下的衣物。王大山想起昨晚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父親借小芳之口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山,“秀蘭端著一碗粥進來,“吃點東西吧。“
王大山搖搖頭:“我吃不下。秀蘭,你說......爹當年到底做了什么?“
秀蘭放下碗,嘆了口氣:“其實......我聽說過一些事。“
“什么事?“
“你爹當年不只是打死了幾只黃皮子。“秀蘭壓低聲音,“他......他打死了一只懷孕的母黃皮子,還......還把小黃皮子活活剝了皮......“
王大山只覺得一陣惡心。他想起小時候,爹總是喝得醉醺醺的,半夜里又哭又笑,說什么“報應來了“。原來是這樣......
“村長他們都知道,“秀蘭繼續說,“所以這些年,村里一直在供奉黃大仙。你爹死后,他們更是不敢怠慢......“
王大山突然站起來:“我要去找村長。“
“大山!“秀蘭拉住他,“現在去有什么用?“
“我要知道真相。“王大山甩開妻子的手,“我不能讓這件事繼續害人了。“
村長家的大門緊閉著。王大山用力拍門,過了好一會兒,門才開了一條縫。村長的臉色很難看:“大山啊,你怎么來了......“
“村長,“王大山直接了當地說,“我爹當年到底做了什么?“
村長的臉一下子白了:“你、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他打死了一只懷孕的母黃皮子,“王大山盯著村長的眼睛,“但我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村長嘆了口氣,把門開大了些:“進來吧。“
王大山跟著村長進了屋,發現屋里還有幾個人——都是村里的老人。他們看見王大山,都露出尷尬的表情。
“坐吧。“村長指了指炕沿,“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們也不瞞你了。“
王大山坐下,聽村長講述二十三年前的往事。
原來,那年冬天特別冷,山里找不到吃的。王大山他爹帶著幾個年輕人上山打獵,發現了一窩黃皮子。他們本來只想抓幾只,可那只母黃皮子特別兇,抓傷了好幾個人。
“你爹當時就急了,“村長說,“用獵槍打死了母黃皮子,還......“他頓了頓,“還把小黃皮子都剝了皮。我們勸他,說這樣會遭報應,可他不聽......“
王大山想起昨晚那只大黃皮子,突然明白了:“那只大黃皮子,是當年逃掉的小黃皮子?“
村長點點頭:“應該是。這些年,我們一直在供奉黃大仙,就是怕它來報仇。可沒想到......“
“所以老神婆才會......“王大山想起老神婆臨死前的異變。
“老神婆其實......“村長欲言又止,“她年輕的時候,曾經救過一只黃皮子。那只黃皮子為了報恩,給了她一些法力。所以這些年,村里有什么事,都是她出面......“
王大山恍然大悟。難怪老神婆能跟黃皮子對抗,難怪她臨死前會變成那樣......
“大山,“村長突然抓住他的手,“現在只有你能救村子了。“
“我?“
“那只大黃皮子昨晚退走,是因為你爹顯靈了。“村長說,“但它不會就這么算了的。你要去后山,找到它的窩,把當年的事徹底了結。“
王大山想起昨晚父親借小芳之口說的話,突然明白了什么:“好,我去。“
“大山!“秀蘭不知什么時候跟來了,站在門口,“太危險了......“
“秀蘭,“王大山握住妻子的手,“這是我爹欠下的債,我得去還。為了小芳,為了全村人......“
秀蘭的眼淚掉下來,但她沒再阻攔。
當天下午,王大山帶著香燭紙錢,獨自上了后山。雪已經停了,但山路依然難走。他按照村長的指點,找到了當年那窩黃皮子的地方。
那是一個山洞,洞口結滿了冰凌。王大山點上香燭,跪在洞口:“黃大仙在上,我替我爹向您賠罪......“
洞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那只大黃皮子慢慢走了出來。它的眼神不再兇狠,反而帶著一絲悲涼。
王大山磕了三個頭:“我爹當年犯下的罪,我愿意替他償還。只求您放過我的家人,放過村里人......“
大黃皮子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轉身進了洞。過了一會兒,它叼著一樣東西出來了。
王大山接過來一看,是一塊黃布,上面繡著奇怪的符號。他認出來,這是老神婆的遺物。
大黃皮子發出一聲低鳴,轉身消失在洞里。王大山知道,這場持續了二十三年的恩怨,終于要了結了。
第六章:化解恩怨:找到化解恩怨的方法,與黃皮子達成和解。
·王大山拿著那塊黃布回到村里,直接去找了村長。村長一看見黃布,臉色就變了:“這是......老神婆的遺物?“
·“是那只大黃皮子給我的。“王大山把山洞里的事說了一遍,“村長,您知道這上面繡的是什么嗎?“
·村長仔細看了看黃布上的符號,突然一拍大腿:“這是薩滿的符文!老神婆年輕時學過薩滿,這上面寫的是......“他瞇起眼睛辨認,“是化解怨氣的咒語!“
·“能化解黃皮子的怨氣?“王大山眼前一亮。
·村長點點頭,但又皺起眉頭:“不過要化解這么深的怨氣,光有咒語還不夠。得有人愿意......“他欲言又止。
·“愿意什么?“
·“愿意替當年的罪過贖罪。“村長嘆了口氣,“要有人愿意承受黃皮子的怨氣,用自己的命去化解......“
·王大山沉默了。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大山,“村長拍拍他的肩膀,“這事不能強求。你爹造的孽,不該由你來......“
·“我愿意。“王大山打斷村長的話,“為了小芳,為了全村人,我愿意。“
·村長愣住了:“你......“
·“我爹欠下的債,我這個做兒子的來還,天經地義。“王大山堅定地說,“村長,您告訴我該怎么做。“
·村長猶豫了很久,終于點點頭:“好,我教你。“
·當天晚上,王大山按照村長的指示,在后山設了一個法壇。法壇正中擺著那塊黃布,周圍點著七盞油燈。王大山跪在法壇前,手里捧著一碗清水。
·“記住,“村長臨走前叮囑,“不管發生什么,都不能動。要等油燈全滅了,才能起身。“
·王大山點點頭。他知道,這將是一個漫長的夜晚。
·月亮升起來了,山林里響起此起彼伏的叫聲。王大山感覺后背發涼,好像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他強迫自己不去想,專心念著村長教的咒語。
·突然,一陣冷風吹來,七盞油燈的火苗劇烈搖晃。王大山聽見身后傳來“沙沙“的腳步聲,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靠近。
·“別回頭。“他提醒自己,“不管發生什么,都不能回頭。“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他身后。王大山感覺有什么冰涼的東西碰了碰他的后頸,他咬緊牙關,繼續念咒。
·油燈的火苗突然變成了綠色,映得整個法壇陰森可怖。王大山感覺胸口發悶,像是有什么東西壓在他身上。他的呼吸變得困難,眼前開始發黑。
·就在這時,他聽見一個聲音:“值得嗎?“
·王大山愣了一下,這聲音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又像是直接在他腦子里響起。
·“為了那些傷害過我們的人,值得嗎?“那個聲音又問。
·王大山深吸一口氣:“不是為了他們,是為了我的女兒,為了那些無辜的人。冤冤相報何時了,總要有人來結束這一切。“
·那個聲音沉默了。王大山感覺身上的壓力輕了一些,呼吸也順暢了。
·“你很像你父親,“那個聲音突然說,“但又不像他。“
·王大山心里一動:“您認識我父親?“
·“二十三年前,他跪在這里求饒,“那個聲音說,“但他心里只有恐懼,沒有悔意。而你......“
·王大山感覺有什么溫熱的東西滴在他手上,低頭一看,是眼淚——但不是他的。
·“我原諒你了。“那個聲音說,“不是為了你,是為了你的女兒。她讓我想起了我的孩子......“
·七盞油燈突然同時熄滅。王大山感覺一陣清風拂過,身上的壓力完全消失了。他慢慢站起來,轉身看去,月光下,一只大黃皮子正慢慢走遠。
·它的身影越來越淡,最后消失在月光中。王大山聽見風中傳來一聲嘆息:“好好活著......“
第七章:因果輪回:了結恩怨后,生活重歸平靜,但留下了深刻的教訓。
·王大山回到村里時,天已經亮了。他遠遠就看見秀蘭抱著小芳站在村口,母女倆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單薄。
·“大山!“秀蘭看見他,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你沒事吧?“
·王大山快步走過去,把妻女摟進懷里:“沒事了,都結束了。“
·小芳從母親懷里探出頭來,眨著大眼睛看著父親:“爹,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什么夢?“王大山心里一緊。
·“我夢見一個黃衣服的老爺爺,“小芳說,“他摸著我的頭說,以后要好好聽爹娘的話。“
·王大山和秀蘭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他們知道,那不是夢。
·回到家,王大山發現院子里多了一樣東西——一個用樹枝搭的小窩,里面鋪著干草。更奇怪的是,窩里還放著幾顆野果,像是某種動物留下的禮物。
·“這是......“秀蘭驚訝地看著那個小窩。
·王大山笑了:“是黃大仙留給小芳的。“
·果然,從那天起,小芳的身體一天天好起來。更神奇的是,她似乎能聽懂動物的語言。有時候,王大山會看見女兒蹲在院子里,跟幾只小鳥“說話“,或者對著路過的野兔招手。
·村里人也發現了變化。原本經常鬧黃皮子的地方,現在安靜了許多。偶爾有人看見黃皮子,也都是遠遠地看一眼就走,不再搗亂。
·村長召集全村人開了個會。王大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村民們聽完都沉默了。
·“這些年,“村長嘆了口氣,“我們一直怕黃皮子報復,卻忘了最根本的道理——冤冤相報何時了。大山用自己的勇氣和擔當,給我們上了一課。“
·從那以后,村里人不再把黃皮子當妖怪,而是當成山里的鄰居。有人在地里干活時看見黃皮子,還會扔幾個果子過去。漸漸地,村里和黃皮子之間形成了一種微妙的默契。
·王大山家的變化最大。小芳不僅身體好了,還變得特別聰明。村里的小學老師都說,這孩子將來一定有出息。秀蘭的臉上也有了笑容,她開始學著種一些草藥,說是要幫村里人治病。
·至于王大山,他辭去了城里的工作,回到村里當起了護林員。每天巡山時,他都會特意繞到那個山洞看看。有時候,他能看見一只大黃皮子遠遠地望著他,眼神里不再有怨恨,而是平和。
·三年后的一個春天,王大山巡山時發現了一窩小黃皮子。它們的母親似乎出了意外,小黃皮子們餓得直叫喚。王大山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它們抱回了家。
·秀蘭一開始很擔心:“這......合適嗎?“
·“沒事,“王大山說,“就當是替爹還債吧。“
·小芳高興壞了,天天圍著黃皮子轉。說來也怪,這些小黃皮子特別親近她,像是把她當成了親人。
·漸漸地,村里人都知道了王大山家養黃皮子的事。有人覺得不妥,但更多的人開始理解——這或許就是化解恩怨的最好方式。
·又過了幾年,小芳考上了省城的大學。臨走那天,她特意去山洞前磕了三個頭。王大山看見,一只大黃皮子站在遠處的山崖上,目送著女兒離開。
·“爹,“小芳上車前突然說,“我學成后要回來,幫村里發展生態旅游。讓城里人也來看看,我們和黃大仙是怎么和平相處的。“
·王大山笑了,他知道,這場持續了二十三年的恩怨,終于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后續大結局
五年后,靠山村迎來了前所未有的熱鬧。
小芳從省城農業大學畢業后,帶著生態旅游的項目回到了家鄉。此時的她已經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眼神中透著堅定和智慧。
“爸,媽,“小芳站在村口,指著遠處的山林,“我打算把這片區域規劃成生態保護區,讓黃大仙們有個安心的家。“
王大山和秀蘭相視一笑。這些年,他們看著女兒一點點長大,看著她對這片山林的熱愛與日俱增。
項目很快啟動了。小芳請來了專業的團隊,在保護生態的前提下,修建了觀景臺和步道。她還特意設計了一條“黃大仙尋蹤“路線,游客可以在這里了解黃皮子的習性,感受人與自然的和諧。
開業那天,村里來了很多游客。王大山作為護林員,負責講解黃皮子的故事。當他講到二十三年前的那段往事時,游客們都屏住了呼吸。
“現在,“王大山指著遠處的山林,“它們已經成了我們的朋友。有時候巡山,還能看見它們帶著小崽子在樹上玩耍。“
就在這時,一只大黃皮子突然出現在不遠處的樹梢上。游客們驚呼起來,紛紛舉起相機。那只黃皮子似乎并不怕人,反而優雅地在樹枝間跳躍,最后停在一根突出的樹枝上,對著人群“吱吱“叫了兩聲。
“它在打招呼呢。“小芳笑著說,“這是我們村的'老朋友'了,我小時候它還救過我。“
游客們聽得入神,紛紛要求合影。那只黃皮子居然很配合,等大家拍完照才優雅地離開。
晚上,村里舉辦了篝火晚會。小芳站在篝火旁,向村民們展示她的規劃圖:“下一步,我們要發展特色農業,種植有機山貨。我已經聯系好了城里的超市,他們很感興趣......“
王大山看著神采飛揚的女兒,心里充滿了自豪。他想起多年前那個差點失去女兒的夜晚,再看看現在熱鬧的村子,恍如隔世。
晚會結束后,王大山獨自來到后山。月光下,他看見幾只黃皮子在林間嬉戲。那只大黃皮子站在一塊突出的巖石上,靜靜地望著他。
“謝謝你,“王大山輕聲說,“謝謝你給了我們重新開始的機會。“
大黃皮子“吱吱“叫了兩聲,轉身消失在月光中。王大山知道,這是它最后的告別——恩怨已了,它終于可以安心地離開了。
回到村里,小芳正在等他:“爸,我有個想法。我想在村里建一個'人與自然和諧共處'博物館,把我們的故事講給更多人聽。“
王大山摸摸女兒的頭:“好,爸支持你。“
三年后,“人與自然和諧共處“博物館正式開館。館里不僅有靠山村和黃皮子的故事,還展示了當地豐富的動植物資源。開館那天,來了很多專家學者,他們都對靠山村的轉變贊嘆不已。
小芳站在博物館門口,看著絡繹不絕的游客,輕聲說:“爺爺,您看到了嗎?我們終于找到了與自然和解的方式。“
一陣微風吹過,帶來遠處山林的氣息。王大山知道,這是大自然在回應。他抬頭看向遠處的山巒,仿佛看見一只黃皮子站在山頂,對著村子“吱吱“叫了兩聲,然后轉身消失在蒼翠的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