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三在一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只能鬼老大含淚應(yīng)答
“當日,幾位段家軍的老將護送大帥和大將軍逃了出來,他們?nèi)缃穸荚诒被闯莾?nèi),鬼面軍也駐扎在那,但是、、、”
“怎么了?”
鬼老大郁結(jié)了一口氣,終是說不出來,玉安又看向鬼老三,鬼老三放聲大哭道
“大帥身中劇毒到現(xiàn)在都還沒醒,大將軍右手和右腿都被炸掉了!”
玉安只覺得頭暈?zāi)垦#硕ㄉ瘢謫?/p>
“鬼魅呢!那天他跟著我去的大帳,鬼魅怎么樣了?”
鬼老三只看著她哽咽,玉安的心里已然涼了大半
“那日,那群畜生渾身刻滿了自爆的血咒沖進王帳,鬼魅為了保護大帥,當場便被炸死了!”
玉安紅眼的抓著鬼老三,字字啼血
“尸體呢!”
“沒有尸體,已經(jīng)燒光了!”
玉安像是失了魂一般,鬼老大和鬼老三在一旁連叫數(shù)聲才堪堪回了神
“鬼面軍如何了?”
“永安城破時,正好四爺派鬼面軍在外駐訓、、、也不知道為什么那群王八蛋那么清楚城內(nèi)的兵力部署,趁著我們都不在時,攻了進去、、、大火燒了整個永安城,四爺還被他們掛在城墻上、、、”
玉安鐵青著臉,卻聽懷里的小家伙又‘咯咯咯’的笑起來,高興的什么似的,滿包的口水流了一嘴
鬼老三一邊抽噎一邊問
“將、、將軍這是從哪來拐來的娃、、娃娃?賣賣、、賣錢嗎?”
玉安無奈,只將小家伙塞到他懷里
“你兒子,抱好了”
鬼老三一時驚愕,只僵硬的接著小娃娃,看了看玉安,又看了看懷中沖他笑得很是開心的小家伙,再看了看一旁終于笑出聲的鬼老大,沖著玉安委屈巴巴的喊著‘將軍’
玉安不理,縛手對著二人說道
“帶我去見大帥”
三人一路回了北淮城,見了段長國又見了昏迷的段魄,只是傷心,便沒說幾句話就退了出來。
剛出段魄的大帳,玉安就忍不住朝鬼老大問道
“王帳的位置、還有各地的守衛(wèi)兵力都是絕對保密的,對方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查到是誰泄的密了嗎?”
還有那天的法器也顯然是直接針對長生的,對方是專門殺她而來、、、
鬼老大搖頭嘆氣
“大將軍已經(jīng)在查了,相信不久就會有眉目”
正說著兩人走近了鬼老三的營帳,就聽見里面吵作了一團
“小祖宗、、小祖宗,那是劍!不能抓啊、、不能抓!放手、、放手、、快放手啦~嗷嗚,大灰狼來啦!來吃不聽話的小朋友啦~”
又聽到里面的小家伙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玉安和鬼老大兩人對視一眼,掀開帳簾走了進去,那小家伙見著二人,又伸手向著他們要抱,鬼老大接了過來,用手帕細細的小家伙的嘴角口水擦去,一邊擦一邊對著鬼老三和玉安兩人笑說
“這個小家伙倒是喜人,見人就笑,也不怕生”
話音剛落,就聽外面喊,一路喊到鬼老三的營帳
“大鍋!大鍋!大鍋!大鍋!”
營帳里的鬼老大看著眾人笑道
“小妹跟著將軍來了這么些年了,這個口音怎么還是改不過來!”
再不等玉安回答,鬼魎已經(jīng)撲進了玉安的懷里,紅著眼不斷的將眼淚鼻涕蹭在玉安身上
“大鍋!泥,終于肥來啦!”
鬼老三上前連忙將鬼小四從玉安的懷里扯了出來
“泥大鍋現(xiàn)在大病剛愈,受不得你這么折騰啊!”
鬼小四原本十分不滿的瞪著鬼老三,聽此,又拿著腫的一拳之高的紅眼可憐巴巴的看著玉安
“大鍋!泥,活的還好吧?”
一下逗得所有人都笑了,玉安含笑著摸著她的小腦袋
“好!偶活的好哩很呢!”
鬼小四還是盯著玉安,不舍得移開,聽著眾人笑她也不管。她看著眼前這個一直帶著她的大姐姐眼里的溫柔變成了連她也不禁膽寒的肅殺,笑意再不達眼底,青絲也變成了白發(fā),不由得哇地一聲又哭了出來
鬼老三連忙掏出手帕,一把覆在鬼小四的臉上,像擦桌子一般抹了起來。鬼老大則抱著懷里的小家伙對著鬼小四說道
“欸呦呦~快看,有臭小孩哭咯~又有臭小孩哭咯~”
小家伙在鬼老大的懷里興奮地如同小魚一般的前后折騰,想要爬到鬼小四那去。鬼小四本來聽著鬼老大的話正想懟回去,突的發(fā)現(xiàn)了他懷里的孩子,哭聲噎在喉嚨又連連蹦開數(shù)米,錯愕的指著鬼老大又指了指他懷里的孩子
“老老、、老大、、泥小孩啊?”
鬼老大臉不紅心不跳
“哦,我兒子”
鬼老三急得連忙上去搶
“是我兒子!”說罷又扭身對著鬼小四補充“也是你兒子。”
鬼小四一下臉漲的通紅,舉著拳頭就朝著鬼老三追去
“死老三!敢污蔑偶清白!”
見著鬼老三搶孩子來了,鬼老大也抱著小家伙到處躲著,鬼老三又要搶小孩又要躲鬼小四的暴擊,只被追的嗷嗷求饒,又連連求著玉安
“將軍!將軍!快救救我啊!漫漫大人要殺人啦!”
“將軍!查出來是誰泄露的軍情了!”
玉安正俯身看著各處軍報,聽此直接站了起來,邊往外走邊說
“人在哪?我要親自審”
鬼老大有些為難的站在原地,看著玉安。玉安轉(zhuǎn)身看向鬼老大,察覺到他的異樣,于是開口問道
“是什么人?”
鬼老大臉色變了又變
“據(jù)我們的探子來報,中武國之前便截取了多份我們王帳送往王城的書信,里面詳盡的記錄了北境軍各地兵力及布防圖”
玉安更是不解
“王帳里面都是幾十年的老將,又有大帥和大將軍坐鎮(zhèn)、、、”說到這里玉安的話卡住了,她突然想起來有一個人的書信,就連大帥也不敢查看,她驚怒的看向鬼老大
-是他!一定是他!趙璟,趙璟!好一個王室!難道僅是為了打壓段家就已經(jīng)到了如此不擇手段的地步了嗎?-
鬼老大也冷著臉點了點頭
“據(jù)稱那些都是六殿下寫給王上的書信,將此次北巡的成果匯報王城”
玉安冷呵一聲,摔簾而出
“他北巡的成果難道就是查探我北境軍各地的布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