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不清楚當時的我是應該笑又或者應該是擺著一副無所謂的嘴臉讓親戚痛罵我一通。
等到大家全都散了之后,我才一個人呆在母親的房間。一個人坐在染血的被單上,它本應在昨天就被清理掉的。一個人獨自喝著燒酒,每喝一口就咳嗽一聲,我實在沒有作為酒鬼的資格。就這么一個人號啕大哭了起來。哭啊,哭啊,我就那樣痛哭不止。到最后,嗓子也哭啞了。他還是沒有回來,我甚至懷疑是鈴木醫生害死了母親。我記得母親生前他來往家里的次數頻繁,那時候就有些不對勁了吧。這么想著,平生第一次,嘴里用臟亂的語言罵著他人,搖搖擺擺的走了出去。